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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说到这儿,尴尬了——想不起这位“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姓甚名谁了?
呃,算了,“知名不具”!
“呃,这个,他说过,士气这样东西呢,‘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是吧?嘿嘿!”
一口一个“我军”,嗯,还真是不见外呢!
“曹刿斯言,”关卓凡点点头,“确为至理——”
哦,对,这位“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名叫“曹刿”。
“不过,”关卓凡继续说道,“我就是要叫这个士气,‘衰’一点,‘竭’一点。”
李福思愕然,“啊?”
这可不懂了!辅政王殿下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
“贵使说的不错,”关卓凡敛去笑容,“目下,敝国舰队的士气,确实高昂!高昂到了什么程度呢?——嗯,高昂到了骄傲的程度了!”
“啊?呃……”
“不过,”关卓凡平静的说道,“其实也是难免的——”
顿一顿,“苏窦山一役之前,整支舰队,乃至整支海军,上上下下——也包括我本人在内——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一个想的到,竟然能够一战而尽没世界第二强海军之第一大舰队?”
再一顿,“反差如此之大,于是,就有人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竟看不上法国人了!以为世界第二强海军不在他的话下了!”
“这……”
“苏窦山一役,”关卓凡说道,“事先做过无数次推演,大大小小,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可谓殚精竭虑!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少,全凑齐了!如是,方有这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捷!”
顿一顿,“若是打了一个胜仗,便以法国人为不堪一击,便不做万全之备,只凭着一股骄气,迫不及待,匆匆南下,吾恐胜败之机,倏忽翻转;大好局面,一旦葬送!”
“这!……”
“所以,”关卓凡说道,“我宁肯以放弃‘战术上的突然性’为代价,也要……先立于不败之地!”
“呃,是……”
另有些话,当着李福思的面儿,关卓凡还不好说的太明白。
普、法既已开战,则法国再不可能增兵“东线”,就海军来说,目下,中国占着军力、士气、地理的全面优势,只要自己不犯错,这场战争——至少海战这一部分,就是稳赢的——赢早一点、赢晚一点的区别罢了。
所以,目下一切一切之关键,不是“乘胜追击”、“抓住战机”啥的,而是——
不、犯、错。
即关卓凡“立于不败之地”之谓。
“再者说了,”关卓凡说道,“目下,其实已经不存在什么‘战术上的突然性’了。”
“啊?这又怎么说呢?请殿下指教!”
“所谓‘战术上的突然性’,”关卓凡说道,“是说‘北京—东京’舰队‘第二批次’浮海茫茫,音讯不便,不晓得其‘第一批次’经已覆没——至少,不晓得‘第一批次’覆没之详情,因此,猝然接敌,手足无措——”
顿一顿,“可是,‘第一批次’到底逃掉了一只‘云雀号’,咱们不能指望着这只‘云雀’寻不到‘第二批次’——若双方汇合,那么,‘第一批次’经已覆没以及覆没之详情——至少‘详情’之半——‘第二批次’是能够第一时间了解的。”
顿一顿,“如是,就不存在什么‘战术的突然性’了。”
“哦……说的也是……”
顿一顿,李福思先“嘿嘿”的尬笑两声,然后说道:“可是——哎,我有些想头,也不晓得,有没有道理?”
“请说。”
“咱们的‘万全之备’,”李福思说道,“多少是要花点时间的,是吧?这个,同时也给了法国人做更多准备的时间,是吧?目下,虽已不存在‘战术上的突然性’,但舰队尽快南下,不给法国人‘第二批次’做更多准备的时间,这个,这个,好有一比——”
顿一顿,想到拿什么来“比”了,“哎,这个,同‘西线’的情形,不是挺相像吗?”
“贵使这样想,当然是有道理的,”关卓凡先做礼貌性的肯定,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以为,海战较之陆战,到底颇有不同,而且,一东一西,主客异势,这个区别,就更大了。”
“呃……请殿下垂谕!”
“‘西线’,”关卓凡说道,“法军后撤,即入本国,人地两宜,他拿空间换来的时间,是真正的时间——真正有大用处的时间;我的意思是,在这段时间内,他可以做真正的‘万全之备’。”
顿一顿,“可是,‘东线’这边儿,法军是客军,其海军,更是客中之客——前后左右,皆无所恃!就给他时间——也不过是自乱阵脚的时间!我的意思是,这个时间愈长,他的心里愈乱,愈不知所措,愈进退维谷,愈——破绽愈多!”
“呃……”
“若不给他这个时间,”关卓凡说道,“他反倒没空儿胡思乱想,说不得,只好背水一战了!——反正,前后左右,都是水嘛!”
顿一顿,“背水之战,必是死战——这样的情形下,我军的损失,就不会是‘极微’的了!”
再一顿,“这也罢了,关键是,这样的情形下,难操必胜嘛!”
“呃……”
“贵使如若不信,且走着瞧吧!”
“呃……是!走着瞧,走着瞧!”
话一出口,李福思自觉词气尴尬古怪,连忙补充说道,“呃,殿下,我的意思,并不是不信……”
关卓凡笑着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关系,您不信,也是很正常滴”。
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晃一晃,以做语气的加强:
“还有,对阵‘第二批次’,较之对阵‘第一批次’,优势是否更大了,也得两说。”
“啊?”
“‘第二批次’中,”关卓凡说道,“到底有三只‘二等巡洋舰’啊。”
李福思明白关卓凡的意思了,“……对啊!”
“不过,”关卓凡说道,“有趣的是,这三只二等巡洋舰,目下,只剩下两只了——‘第二批次’原本是有十只作战舰只的,目下,只剩下九只了。”
“咦?咋回事儿涅?”
“这个‘第二批次’,”关卓凡说道,“到达香港之前,还是齐装满员的——还是十只作战舰只,不过,再香港做了一点儿补给,再出发的时候,就是九只了——其中的一只二等巡洋舰‘德思丹号’,留在了香港,没跟过来。”
“这可奇了——为什么呢?”
“坏了——我是说,出故障了。”
“啊?”
*





乱清 第一百九十三章 高明之至!高明之至!
“‘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二批次’中,”关卓凡微微一笑,“包括‘德思丹号’在内的三条二等巡洋舰——嗯,另外两条,一曰‘阿米林号’,一曰‘黎塞留主教号’——”
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狡黠了,“此三舰,吨位不算小,但是,舰况都不如何理想——都是服役多年的老家伙,本就周身病痛,长途跋涉之后,一口气儿喘不上来,趴了窝,也没什么稀奇!”
“呃……”
“法海军此级别之军舰,”关卓凡继续说道,“舰况较好的、较为新锐的,都留在了欧洲,一来嘛,是要看家,二来嘛,也以为并无必要将较好、较新的舰只派到亚洲来——三个老家伙,就足以将中国人吊起来打喽!”
李福思“嘿嘿”一笑,“骄兵必败!骄兵必败!”
嘴上附合辅政王,心里却颇为疑惑:
状况不佳的舰船,半途趴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德思丹号”就算已十分老旧了,但西贡至香港的海途,并不算太远,何以这样根本算不得“远洋”的一段路,都撑不下来?
还有,法国人在西贡多年经营,当地已经具有相当的船舶维修能力了,“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二批次”到达西贡之后,并未马上北上,而是先做了一段时日的修整——“德思丹号”就有什么问题,也该修复了啊!
如果问题过于严重,以西贡的船舶维修能力,无法修复,那,就不应该将之“放洋”啊?
“北京—东京”舰队军力极厚——至少,在其“第二批次”北上之前,不论敌我,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不至于捉襟见肘到逼着一个老家伙“抱病上阵”啊?
念头转来转去,突然就想到辅政王殿下的古怪的笑容了,再想一想香港的特殊地位,李福思恍然了:
这一定是英国人和中国人勾起手来,搞了法国人的鬼!
不过,这个“恍然”,不好形诸于色:中、法交兵,第三国应该保持中立,英国人怎么可以帮着中国人,给法国人使绊子呢?
当然了,考虑到中国舰队里头的那几百个英籍的“不在现役”的“顾问”,这个“中立”——
嘿嘿!
“嗯……”他斟酌着说道,“这就是殿下为什么宁肯叫舰队的士气‘衰’一点、‘竭’一点——咱们不能重蹈法国人的覆辙呀!”
关卓凡含笑,“是呀!”
“不过,无论如何,”李福思“嘿嘿”一笑,“‘德思丹号’趴了窝,对咱们,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毕竟,在整支‘北京—东京’舰队中——‘第一批次’、‘第二批次’都算上——‘德思丹号’是吨位最大的舰只之一嘛!”
顿一顿,“这说明,不论上帝还是佛祖,都在保佑我军!——嗯,此役,我军必胜!必胜!”
李公使善颂善祷,不过,上帝和佛祖二位,都不是关亲王感兴趣的,他只笑一笑,没说什么。
“再请教殿下,”李福思说道,“陆上呢?——越南那边儿,又如何?”
“‘远东第一军’北宁一役铩羽,”关卓凡说道,“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头,去打山西了——”
顿一顿,“初初主攻的方向,是山西的北门和东门,攻了几轮,毫无进展,只好暂时停了下来;现在,似乎是打算去攻南门了——”
“哦?”
“在山西,”关卓凡慢吞吞的说道,“中国军队和越南军队,是有分工的——中国军队负责山西的东、北、西三个方向的防务,而南门的防务,归越南人负责——”
顿一顿,“越南人的战斗力,贵使是晓得的;所以,法国人若真的去打南门,我想,是可以将山西攻了下来的——”
啊?
李福思愕然:这个话古怪!
越南人不济,任谁都晓得的,可是——调整部署就是了呀!
既然已经判定,法国人将把主攻方向由东门、北门改为南门,那么,将南门的越南军队撤了下来,换上中国军队就是了呀?
至少,由中国军队、越南军队联合防守南门呀?
何以说什么“是可以将山西攻了下来的”这种怪话?
总不成,山西守军的兵力,已捉襟见肘到没有任何调整的余地了?
不至于吧!
突然,李福思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就轻轻“啊”了一声,随即往前俯了俯身子,压低了声音:
“殿下的意思,是不是……呃,施弃沱灢、弃升龙之故技,这个……诱敌深入?”
“故技重施”不算什么褒义词,不过,你小子的脑袋瓜,倒是转的很快呀!
关卓凡没有直接回答李福思的问题,略一沉吟,说道,“在越南,我军暂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海军力量,法军的‘联合舰队’,虽然不伦不类,却也不宜直接与抗,因此,欲重挫‘远东第一军’,就必须将战场设定在‘联合舰队’舰炮所不及之处——”
顿一顿,笑一笑,“山西傍河,‘联合舰队’可直抵城下,不符合这样的要求。”
“啊!”李福思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法国人若‘攻’下了山西,”关卓凡说道,“宣光——北圻西路最紧要之中心城市——便正当其北了。”
顿一顿,狡黠的笑容回到了脸上,“更‘紧要’的是,宣光为越南‘北圻经略使’黄炳炎驻节之地,宣光的守军,全部都是越南人,没有一个中国人。”
李福思微微一怔,随即眼睛大大一亮,“我明白了——法国人既在山西尝到了同越南人‘单独’对阵的甜头,怎么可能抵御住宣光这个更大的诱惑?”
顿一顿,“他们一定会调整原先的战略——原先是想着由东路进入中国的——改东为西,攻下宣光,由西路进入中国!”
“不错!”关卓凡说道,“如是,法国人就真正深入了北圻——”
顿一顿,“宣光虽然也是‘傍河’,可是,所傍者,只是红河的一条支流——明江,而且,其同红河的交汇处,已经接近红河的上游了——”
再一顿,“这条明江,较之红河的主干道,河道狭窄的多,水流也湍急的多——”
打住。
“对!对!”李福思努力回想着越南的地理,“即是说,吨位较大的舰只,是无法进入明江的!”
顿一顿,“如是,法国人的‘联合舰队’,就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了!”
再一顿,舒一口气,“殿下纵横捭阖——高明之至!高明之至!”
事实上,关亲王“高明”的地方,并不止于此,不过,对着普鲁士人,暂时就先说介么多吧!
*




乱清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我们将目光投回关亲王千小心、万小心的大海,看一看,他确定“立于不败之地”之后,万里波涛之中,还会不会有什么奇迹上演?
首先,让我们锁定那只苏窦山大海战中唯一逸出的法国军舰——“云雀号”。
“云雀号”南遁的航线,就是“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包括“云雀号”在内——北上的航线,这条航线,紧贴海岸,来时方便耀武扬威,去时却显得比较危险了,不过,“云雀号”又不能往外海绕——那样更加危险。
“云雀号”的燃煤,已经所剩不多了,若脱离险境之前——或同“第二批次”汇合、或达到“中立国”下辖之香港,才算“脱离险境”——燃煤告罄,那就呼天不应、告地不灵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沿来路回窜。
这条航线上,最危险的一段,自然是闽江的出海口。
很叫萨冈将军和孤拔上校纠结过一番的那支小小的“船政分舰队”,时不时的,会由马尾出闽江,到海面上来打个转儿;目下,更可能已经领受了拦截南遁法舰的命令,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蹲守在闽江出海口,若不幸撞上了——
唉,人家再“小小”,也是一支舰队啊!自个儿孤零零的一只“云雀”,下场何如,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啊!
愈接近闽江口海域,愈是心惊胆战,海面上任何一个方向出现烟迹,都会在全舰上下引起骚动,可谓风声鹤唳了;当瞭望手报告“马祖岛东,发现多支烟迹,应为一大型蒸汽船队”时,“云雀号”舰长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娘的!真撞到中国人的罗网中来了?!
“多支?!‘多支’是多少支?!”
“五、六支……六、七支……还不止……烟迹的数目,还在持续增加中……”
“云雀号”舰长一转念——咦,中国人的那只“小小的舰队”,似乎没有介么多船呐?
那就是说,这支“大型蒸汽船队”,也可能是——
本舰队之“第二批次”?!
接下来的时间,真正叫度秒如年了!
终于,看清楚了,来者悬挂的是——
红蓝白三色旗!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赞美上主!赞美上主!
除了没有如“第一批次”那般进珠江口“武装巡游”一番,“北京—东京”舰队“第二批次”的航线,完全拷贝“第一批次”,就这样,“云雀号”和“第二批次”,在闽江口海域“顺利”汇合了。
听了“云雀号”舰长对黄龙山海域战况的报告,带队“第二批次”的纪尧姆少将,整个人都方掉了:
怎、么、可、能?!
纪尧姆今年六十五岁——与临阵抗命的“维拉号”舰长布鲁斯中校同岁;而且,同布鲁斯一样,亦是打过了这一仗,回到法国,就要“光荣退役”的;不过,若论出身、脾性,纪某、布某,便天壤有别了。
纪尧姆富家子出身,脾性方面,典型的好好先生一枚,为人处事,圆通不过,不论谁跟他打交道——上级也好、下级也罢,都有如沐春风之感。
事实上,论资历,纪尧姆并不比布鲁斯更厚,论功劳,亦不比布鲁斯更多,论经验,其实还不如布鲁斯——纪尧姆坐办公室的时间,比上舰的时间,还要多些;可是,临近退役了,一个少将,一个中校,这个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也只好说——嗯,“性格决定命运”了。
不过,布鲁斯加入“北京—东京”舰队,是奉调;纪尧姆呢,却是主动请缨。
只是,纪尧姆的主动请缨,并非渴望出没波涛,血里火里,决死强敌,其本质,同“远东第一军”第一师五十一团团长厄德一样,都以为,法、中之战,法兰西之胜利,是理所当然的——手到擒来,探囊取物耳;亚洲之行,不过一次大型武装巡游,是低风险乃至零风险刷功勋的天赐良机。
纪尧姆官至少将,但从未打过啥正经海战,虽不至于像布鲁斯那般刻骨铭心,死不瞑目,不过,到底意有不足,若在“光荣退役”之前,参与领导一场取得辉煌胜利的海战,自己的军旅生涯,何其完满?退役之后,悠游林下,含饴弄孙,回首前尘,这个……大慰生平啊!
纪尧姆得遂所愿,并不必像厄德那样,出之以金钱物质的贿赂——纪将军的层次,可比布中校高的多了。
同交趾支那总督拉格朗迪埃尔一样,纪尧姆同海军及殖民地部长黎峨将军也有很好的私交,而且,为拉格朗迪埃尔所不及的是,纪、黎两家,还是几代的世交,纪尧姆既找上了黎峨,这个忙,黎峨就不好不帮;再者说了,以六十五岁的高龄,“主动请缨”,逆战于万里之外,别的不说,单是这份气概,就足堪嘉美,为后辈型范啊!
但黎峨也颇觉为难。
倒不是怕老友此去马革裹尸,不能生还法兰西,而是黎峨晓得,萨冈属意的副手,是孤拔,纪尧姆的军衔,比孤拔高,到时候,这个人事,该怎么处呢?
毕竟,萨冈才是“北京—东京”舰队的司令,舰队内部的人事,海军及殖民地部一定要尊重萨冈的意见,不然,人家的这桩差使,就不好办了。
人情世故方面,纪尧姆是再通透不过的一个人,黎峨略作难色,他就晓得关节何在了,乃慨然表示,“为国效力,原不必居何名分!就是做一个分舰队的副司令,我就是非常乐意的!”
这是“以退为进”,没有请一位将军去做分舰队副司令的道理的;不过,既做到海军及殖民地部长,黎峨的“通透”,并不在纪尧姆之下,马上就明白老友的意思了:
“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第二批次”拢在一起,作战舰只超过三十只,如此庞大的一支舰队,执行具体作战任务的时候,至少要分成三、四支分舰队,纪尧姆、孤拔可各领一支,如此一来,彼此平行,就不存在什么上、下级的问题了。
也可以这样安排——纪、孤二人,一人以“舰队副司令”随侍萨冈,另一人以“分舰队司令”独领方面,如此,亦不存在明显的上、下级的问题。
黎峨将这番意思当面向萨冈说了,并一再表示,具体如何安排,完全由萨冈决定,只要不把将军直接摆在上校之下就好了。
萨冈并不怎么想要纪尧姆这个部下,不过,踌躇了一番之后,最后还是接受了“上头”的安排,但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纪尧姆不要加入“第一批次”——纪将军把“第二批次”从法国顺顺当当的带到中国去,就算他完成任务啦。
黎峨转告纪尧姆,纪尧姆欣然同意——再好不过了!
所谓“第一批次”,其实是由驻亚洲各地军舰集结而成,萨冈之赴“北京—东京”舰队司令任,其实是“孤身前往”,俺若加入“第一批次”,自然也是一般——如何比得上领着十条战舰,一路之上,浩浩荡荡,威风凛凛?
因此,由头至尾,纪尧姆根本就没有想到——第一,中法舰队如此之快便大打出手?!第二,法军竟然大败?!第三,我居然要独自面对这个“残局”?!
第一点只是“大出意料”,第二点就是“三观尽碎”了——
这都罢了,事已至此,我已经顾不上收拾碎成一地的三观了,因为,最要命的还是第三点——
我他娘的咋晓得如何……“收拾残局”啊?!
原先可是这样跟我说的——“把‘第二批次’顺顺当当的带到中国去,就算完成任务啦”,云云。
我来中国,是本着“武装巡游”的良好愿望的,就算有什么海战要打,那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现在,你突然告诉我,这株大树已经塌了,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都归我一个人扛?!
他娘的!我咋晓得咋扛啊?!
*




乱清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光荣的复仇
纪尧姆还抱着万一的希望:无论如何,“云雀号”亲历的,只是第二分舰队的战事——或许,第一分舰队的际遇,要好过第二分舰队呢?或许,第一分舰队的主力,已破围而出,亦如“云雀号”一般,正在寻找“第二批次”,以求汇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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