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鸾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可如果把事情捅出去,到头来又发现齐娘是无辜的,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且不说将来在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说二姑娘回来了,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怕闹个人仰马翻,倒霉的还是她们。
她们拿不准齐娘究竟做过什么,又觉得齐娘没道理害二姑娘,害魏家,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闭上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算了。
祺玉真是一直都记得,可郭闵安拿大姑娘威胁她,她没法子三缄其口,保持沉默,说到底,怪她自己经不住吓,郭闵安三言两语的,她下意识就去看齐娘,一个眼神逃不过,便把心底的想法出卖了。
郭闵安做了这么些年的知府,便是没有升齐州知府前,也是干刑名的人,她只是个深宅中的小丫头,哪里瞒得过郭闵安,又哪里是这位知府大人的对手
眼下看这样子,郭闵安是咬死了这件事情,不打算轻易放过齐娘了,而齐娘的态度亦十分明显,就是抵死不认,绝不会承认郭闵安想听到的那些话。
祺玉不知道齐娘究竟是在抵赖,还是真的没有做过,正因为如此,她心中才苦闷又纠结。
 
第三百五十七章:屈打成招
第257章屈打成招
天果然是冷起来,外头一阵风起,吹动檐下角铃叮铛作响,更显得悲戚凄凉。
齐娘没由来打了个冷颤,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蕙仙怎么可能就失踪了呢
她突然心头一凛,觉得这是个圈套,彻头彻尾的圈套,而她,却仍旧不知死活的跳了进来。
可这个坑,又是什么人挖的——
齐娘咬着牙,侧目去看祺玉:“为什么要害我”
祺玉叫她说的一头雾水,只是看齐娘面色实在难看,又觉得生怕:“什么”
她犹记得,从府中出来,一路到府衙大堂来,是齐娘在一旁宽慰她,安她的心。
她也不愿闹成这样子,可她委实没有办法。
可是齐娘质问她,为什么要害人
祺玉愣怔的工夫,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事儿,反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害你吗”
“只有你知道我私下里见过蕙仙——”齐娘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咬下祺玉身上一块肉似的,“祺玉,平日里咱们是无怨无仇的,我对你也算客气不错,你为什么要害我或者说,不是你,是……”
是魏鸢。
郭闵安就那么冷眼看着,直到齐娘话至于此又戛然收住声音,他才高高的挑眉,接过齐娘的话来:“或者是魏大姑娘要害你”
祺玉吃了一惊,目光调转,霎时间就落在了郭闵安的身上:“大人明察,这如何又同我们姑娘扯上了关系呢诚如齐娘所言,素日里无冤无仇的,我们姑娘图的是什么哪里有齐娘说的这样的事情她私下里见过蕙仙,之后蕙仙便失踪了,现如今闹到您面前,查出来了,她便一推干净,反过头来要赖在我们姑娘身上吗”
她一面说,一面咬着牙啐齐娘,一双眼憋得通红,真是恨上了心头,恨红了眼儿的:“你也是家里服侍了这么多年的老奴,现如今到了府衙,自己闯出来的祸,你红口白牙一张嘴,怎么能往我们姑娘身上推真是没了王法,不成体统了!”
郭闵安见她这般义正词严,不免动容,点点桌案又叫齐娘:“蕙仙是你送出府的,她管事婆子那里也是你去告的假,现在人失踪了,既不在她家里,也没回魏府,齐娘,你怎么说”
齐娘目瞪口呆:“大人,您想叫奴婢说什么呢难不成奴婢一时的好心,存了善念,今日就该叫人诬陷死吗”
“你说诬陷,这是说祺玉,还是说魏大姑娘”郭闵安绷着个脸,“你自己也说了,只有祺玉见过你私下里见蕙仙,且她又告诉了魏大姑娘知道,这事儿还是魏大姑娘一直帮你隐瞒,即便是魏家出了事,她仍旧没有把这件事拿到明面儿上说,甚至不曾私下里敲打你,要是想害你,还用得着等到今日上了大堂,祺玉吞吞吐吐的,才把你供出来吗”
他原本是存了疑影的,蕙仙的失踪太过离奇,这时候人不见了,要说齐娘有没有嫌疑,她一定有,当日她也未必就算得到,私下里见蕙仙的事情会给祺玉正好撞见。
如果没有祺玉那日到清乐院去看她,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现在蕙仙失踪,哪怕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未必有人把她当回事看在眼里,即便有那么一天,他查到了蕙仙这个离奇失踪的丫头身上,也牵扯不出齐娘了。
只是他先前也想了,一来齐娘究竟图什么二来按蕙仙爹娘和哥嫂所说的,齐娘又委实没有撒谎,偏就有那样巧合的事,给齐娘撞上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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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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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好机会
第259章好机会
郭闵安出了府衙,什么人都没有带,只身一人重又往魏府去了。
魏业出了门还未曾回来,他上门,也只有王川来迎他。
只是郭闵安脸色很不好看,王川客气寒暄了半天,他一张口,竟也不含糊,就要拿了魏鸢来问话。
偏偏他又说的好听,只说顾着魏家的体面和大姑娘的名声,才亲自登门来问话,而不是派了人到魏家来提了大姑娘往府衙大堂。
这事儿王川哪里敢自行定夺,只能一味的先拦了,说要知会章氏一声。
好在郭闵安既然打算亲自来问话,便是真没心思在这事儿上为难魏家,便随着他往正堂去候着,放了他派人进去回章氏。
出了这样的事,交给别人王川都不放心,孙喜不管再怎么说,也还是魏家的二总管,加上他又事事向着二姑娘,眼下知府大人要拿了大姑娘问话,他不可能不尽心,是以匆匆打发人叫了孙喜,又与孙喜交代了一通,令他去回章氏,这才又反身回了正堂,陪在郭闵安的身边儿。
章氏听闻这话时也吃了一惊,手边儿的茶盏一歪,沅寿刚奉上的一盏茶,便洒了大半出来:“这是怎么话说的不是才把咱们府里的丫头带回去几个,连着齐娘也一并带走了,怎么眼下还要来问……”
不对,就是带走了那几个丫头,才把事情扯到了魏鸢身上去的吧
章氏按了按鬓边:“孙喜,先前给湖州送信儿,是你经手办的,你再去找找人家,哪怕多给些银子,叫快到柜上请老爷家来。知府大人要见鸢儿问话,我可拦不住。”
孙喜心下一沉。
得,他就知道要指望这位夫人,是不可能的。
好歹是做继母的,拦一拦总是能够的吧再不济也是正经主子,当家的主母,老爷不在家,知府大人都已经上了门了,一张口就要拿了大姑娘问话,这里头究竟为了什么,她这个当家主母出面问上两句,总归不过分吧
可她倒好……
孙喜深吸口气,应了个是:“那夫人,奴才要不要去知会大姑娘一声”
其实从魏家出了事,章氏的心气儿是一日不如一日,半个月过去了,她哪还有心思应付这些事儿,而且魏业也没拿她做知心的人,这么大的事,竟从没有与她商量过对策,当日要给湖州送消息递信儿,还是跟魏鸢父女两个商量出来的,她也是事后才知道。
先前架空了她,拿了她手上的权,叫魏鸢掌家,她都能忍了,可这么大的事,一个弄不好,家里上上下下的,一个也跑不了,魏业却仍不把她放在眼里。
章氏眯了眯眼,眼神又略有闪躲:“你去告诉她一声,叫她心里有个数,便到前头去见郭知府吧。”
果然是毫不留情的就把姑娘给推出去——孙喜低下头,面色铁青,再不抬头看她,心下所剩无几的那点子恭顺也彻底不见了踪影。
他匆匆与章氏拜过礼,便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出了章氏的屋子,往魏鸢的院子去了。
沅寿见他出了门,那背影生硬,叹了一声:“夫人,大姑娘毕竟还是魏家的嫡长女,郭知府说要问话,您不拦一拦,给老爷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这样子,还能更差到哪里去吗”章氏压根儿没叫她把话说完,横了一眼打断她,“魏鸢如今主意也大了,掌家也是一把好手,应付郭知府,她应当是得心应手才对,她又不是子衍,我何必为了她抛头露面,到前头再去见知府大人,虚与委蛇的把好话说尽,顾全她的颜面”
这都是气话,日子不还是要过下去
沅寿拧着眉不住的叹息:“夫人这是要跟老爷怄气了。”
“不是我要怄气,是他压根儿不拿我当这魏家的当家主母看,给湖州去信,可曾问过我了”章氏恨得咬牙,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中漏出来的,“你不要再说了,我也没有拿魏鸢如何,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的命数,跟我什么相干的。我也嘱咐了孙喜,派人到柜上请老爷快些家来,他自己的女儿,叫他自己去护着,我没那样大的本事。”
……
却说京城之中,秦昭在京郊的别院里一住就是半个月,没上朝,也没见任何人,府里王妃和世子放心不下,前前后后的打发了五六拨儿人到别院去问,可秦昭只说无事,想静静心,不愿意回京,再问得多了,他又不耐烦,弄得王妃和世子也没了法子,只好由得他去。
本来皇帝为着他一连数日不见人影,以为是病了,遣了御前的人到广阳王府去问询,还特意带上了太医,后头知道他出了城,已经在别院住了好几日,自然也疑惑不已,派了人前去问询,然而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横竖如今朝堂中事也不必广阳王拿什么主意,皇帝为着情面上过得去,关切过,也垂询过,他既说是想要静一静,散散心,那也就全由着他去了而已。
故而这一连半个月过去,秦昭倒也过的惬意安然。
这一日郑归从外头匆匆进了门,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秦昭的书房而去。
秦昭听见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反手将手中书卷扣下去,没等郑归开口呢,就先叫了他进门。
郑归也省了问礼,上手推开门径直入了内,面上神色惶惶然,躬身一礼:“殿下,齐州出事儿了。”
秦昭眼皮突突的跳,下意识的扣住了一旁扶手:“快说。”
他为着郑归一句话,愁眉不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郑归略一抿唇:“才得的消息,知府衙门派人围了府,不许魏家任何人进出,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少有人知道,咱们在知府衙门里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去打听了,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郭知府瞒的很好,只有他身边儿亲近的几个心腹知道究竟因为什么,旁人一概不得而知。”
秦昭稍稍松下一口气:“这可真是奇了怪,郭闵安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不是个冒进冒失的人,当年陛下委他出了齐州知府的缺,我还跟你说过,叫他到齐州做知府,陛下真是深思熟虑过,记得吗”
郑归点头说记得:“您还夸了他好一通来着。”
“是啊。”秦昭靠在椅背上,斜着眼打量郑归,“照例说,他是个谨慎的人,齐州有黎晏在,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大事,他是不会这样为难魏家。兴师动众,调了衙门的衙役围住人家府邸,不许任何人进出。眼下黎晏是不在齐州,可等他回去了,郭闵安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归心道谁说不是呢,他眼珠子转了两转,哦的一声:“对了殿下,还有更怪的呢。”
秦昭一怔:“什么”
“郭知府去了一趟魏家,也不知跟魏业说了些
第三百六十章:所谓的秘密
第259章好机会
郭闵安出了府衙,什么人都没有带,只身一人重又往魏府去了。
魏业出了门还未曾回来,他上门,也只有王川来迎他。
只是郭闵安脸色很不好看,王川客气寒暄了半天,他一张口,竟也不含糊,就要拿了魏鸢来问话。
偏偏他又说的好听,只说顾着魏家的体面和大姑娘的名声,才亲自登门来问话,而不是派了人到魏家来提了大姑娘往府衙大堂。
这事儿王川哪里敢自行定夺,只能一味的先拦了,说要知会章氏一声。
好在郭闵安既然打算亲自来问话,便是真没心思在这事儿上为难魏家,便随着他往正堂去候着,放了他派人进去回章氏。
出了这样的事,交给别人王川都不放心,孙喜不管再怎么说,也还是魏家的二总管,加上他又事事向着二姑娘,眼下知府大人要拿了大姑娘问话,他不可能不尽心,是以匆匆打发人叫了孙喜,又与孙喜交代了一通,令他去回章氏,这才又反身回了正堂,陪在郭闵安的身边儿。
章氏听闻这话时也吃了一惊,手边儿的茶盏一歪,沅寿刚奉上的一盏茶,便洒了大半出来:“这是怎么话说的不是才把咱们府里的丫头带回去几个,连着齐娘也一并带走了,怎么眼下还要来问……”
不对,就是带走了那几个丫头,才把事情扯到了魏鸢身上去的吧
章氏按了按鬓边:“孙喜,先前给湖州送信儿,是你经手办的,你再去找找人家,哪怕多给些银子,叫快到柜上请老爷家来。知府大人要见鸢儿问话,我可拦不住。”
孙喜心下一沉。
得,他就知道要指望这位夫人,是不可能的。
好歹是做继母的,拦一拦总是能够的吧再不济也是正经主子,当家的主母,老爷不在家,知府大人都已经上了门了,一张口就要拿了大姑娘问话,这里头究竟为了什么,她这个当家主母出面问上两句,总归不过分吧
可她倒好……
孙喜深吸口气,应了个是:“那夫人,奴才要不要去知会大姑娘一声”
其实从魏家出了事,章氏的心气儿是一日不如一日,半个月过去了,她哪还有心思应付这些事儿,而且魏业也没拿她做知心的人,这么大的事,竟从没有与她商量过对策,当日要给湖州送消息递信儿,还是跟魏鸢父女两个商量出来的,她也是事后才知道。
先前架空了她,拿了她手上的权,叫魏鸢掌家,她都能忍了,可这么大的事,一个弄不好,家里上上下下的,一个也跑不了,魏业却仍不把她放在眼里。
章氏眯了眯眼,眼神又略有闪躲:“你去告诉她一声,叫她心里有个数,便到前头去见郭知府吧。”
果然是毫不留情的就把姑娘给推出去——孙喜低下头,面色铁青,再不抬头看她,心下所剩无几的那点子恭顺也彻底不见了踪影。
他匆匆与章氏拜过礼,便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出了章氏的屋子,往魏鸢的院子去了。
沅寿见他出了门,那背影生硬,叹了一声:“夫人,大姑娘毕竟还是魏家的嫡长女,郭知府说要问话,您不拦一拦,给老爷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这样子,还能更差到哪里去吗”章氏压根儿没叫她把话说完,横了一眼打断她,“魏鸢如今主意也大了,掌家也是一把好手,应付郭知府,她应当是得心应手才对,她又不是子衍,我何必为了她抛头露面,到前头再去见知府大人,虚与委蛇的把好话说尽,顾全她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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