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回到王府,她又从大哥的责备中知道,原来母亲为了她也想毒杀颜嘉毓。不曾想被皇伯父逮了个正着,拔出萝卜带出泥,发现陆家毒害颜嘉毓的真相,进而导致柏氏的奸情被揭穿,把陆家一连串的阴私全部查了出来。
若是母亲不出手,皇伯父就不会发现陆家人的事。
若是她不脂油蒙了心,想出和六皇子联手的馊主意,母亲就不会为了她出手。
一步错,步步错。
她想弥补,却实在无能为力,父王对她失望透顶,并不肯对陆家施以援手。
晋阳郡主泪水潸然。
花田小声劝慰。
“郡主,王妃醒了。”一个小丫鬟跑过来禀报。
晋阳郡主赶紧擦干眼泪,花田打了水为她洗脸,略作收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了,晋阳郡主才抬脚出门。
床上的安王妃病骨支离,透着不祥之气。
安王神情复杂地看着风风雨雨过了二十五年的结发妻子,她为他生养了四儿一女。若是可以,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病逝,可她实在是令他太过失望。
和她做过的那些事比,毒杀颜嘉毓反倒只是一桩小事。
柳侧妃、牧庶妃、马夫人,闫夫人,这些他曾经十分宠爱的女人,竟然都死在她手里。柳侧妃和马夫人死的时候,一尸两命。
这些只是内宅阴私,还罪不至死。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背着他,用他的名义为娘家亲眷谋利,官商勾结谋利是轻的,她连人命官司都敢抹平。
这么多年,他愣是一点都没发现,她在外头还有这等本事,怪不得能毫不犹豫的谋夺颜嘉毓的命,她早就做惯了的。
皇帝都知道她的丰功伟绩了,他怎么还容得下她。若不是皇帝看在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现如今外面那些人看的就不只是陆家的热闹,还有他们安王府的热闹。
王妃和女儿和陆家处心积虑想害颜嘉毓,结果倒好,孽果反噬,全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害人终将害己,以前,安王还不怎么信,现在,他彻底信了。
安王妃怔怔地望着安王,夫妻俩相顾无言。
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晋阳郡主出现在门口,见到安王,面上闪过一道心虚。
望着鸠形鹄面的女儿,安王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一面心疼,一面又怨怪她不懂事,连累了安王妃。若非她,皇帝怎么会查安王妃,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父王,母妃。”晋阳郡主屈膝行礼。
安王点了点头:“你陪你母妃说说话吧。”也没多少时间了。
晋阳郡主目送安王离开,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以前她最亲近父王,现在却怕极了父王,尤其怕与父王对视,怕在他眼里找到失望之色。
见状,安王妃心口剧痛,父女生了嫌隙,她走后,女儿将来怎么办。安王妃又悔又恨,为了一个奸生子,她竟把自己折了进去,还连累了女儿和娘家人。假使早知陆明远出身如此不堪,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和他在一起,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然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陆明远害惨了她们母女。
安王妃吃力地抬了抬手。晋阳郡主连忙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坐在床侧。
“欣儿,答应母妃,若是陆明远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见他。”眼下陆明远一无所有,难保他不会打女儿的主意,安王妃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陆明远。
晋阳郡主咬着发干的嘴唇。
安王妃手上用力:“若是被人知道你们有来往,”安王妃咳了一声,径直道:“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知道吗”在和六皇子那件事中,女儿是受害者,虽然少不了流言蜚语
,但是凭安王府之势,以她郡主之尊,还有将来。
晋阳郡主不敢泄漏太多情绪,也不敢让病弱安王妃为她牵肠挂肚,遂道:“母妃放心,我明白的。”
安王妃弯了弯嘴角,强撑着精神道:“你父王还是疼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疼你。你乖乖的,好好哄哄你父王,要不了多久,你父王就会原谅你,像以前一样疼爱你……记得,要和你几位嫂嫂处好关系,尤其是你大嫂,你哥哥们再疼你,内宅却不管……”
晋阳郡主泫然欲泣:“母妃,你别说了,你好好休息。”
安王妃笑了下:“我多说两回,你就能记得更深刻一些。以后母妃不在了,你得多长些心眼,不能再这么横冲直撞的了。”
“母妃!”晋阳郡主泪崩,扑上去抱住安王妃。
安王妃抚着她的背,忍不住流泪满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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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啊老程,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不体面的事,青天白日的,我真是错看你了。”魏英韶疾首蹙额,喋喋不休地批判:“你喜欢颜姑娘,我能理解,可是你哪能这么唐突,会惊扰佳人的。”
程晏想堵上他这张喋喋不休的臭嘴,他理解个屁。程晏摸了摸鼻尖,努力回忆着之前那一瞬间闻到的药香味,第一次对自己的嗅觉产生了怀疑。他想再去确认一遍,但是显然不管是身边终于抓到他一个小辫子而激动不已的魏英韶,还是黑着脸一脸不满走出来的公孙大人都不会允许他再踏入那个屋子半步。
站在门口的公孙老大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枉他以为程小王爷是个好的,觉得之前那些乖戾的名声都是以讹传讹。现下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当着老头子的面都敢轻薄颜姑娘,私底下还不定如何胡闹,简直令人发指。
眼见着程晏眼睛还盯着屋里看,公孙老大人气得马上关上房门,走下台阶,停在程晏面前。
公孙老大人肃声谴责:“小王爷,你岂能如此冒犯颜姑娘,实在是有辱斯文。”
“对对对,简直斯文扫地!”魏英韶一脸的深恶痛绝。
程晏郁闷个半死,却又不能说我觉得颜姑娘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想再闻一闻,只能低头默默忍受这一老一少的责备。
屋内,面带羞窘气愤的阿渔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动静,眼底闪过深思之色。
桃柳觑她一眼,想责怪小王爷两句,又不敢,真是没想到,小王爷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趁机占便宜,臭不要脸。
“姑娘,”桃柳马上改了口:“县主,您喝口温水。”压压惊。她站在边上都被小王爷的动作吓了一跳,更别说当事人了。
阿渔勉强扯了扯嘴角,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水,脑中尽是程晏,他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阿渔嗅了嗅,嗅到了一股长年累月吃药浸润出的药香,脸色微微变了。
因为这股药香,他认出了自己之前两次接触,距离都颇近,尤其是第一次,理论上有这个可能。
可也就是理论上,实际上谁鼻子这么灵敏,狗鼻子不成。
阿渔心念电转,没必要大惊小怪反倒露出破绽。气味一道本就玄之又玄,更多是凭感觉来断定。且前前后后隔了三个多月,想来程晏也不敢肯定。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味也有相近,她可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深闺女子。
程晏的确不敢肯定,所以纠结万分。好不容易摆脱了看色狼一样看他的公孙老大人,又打发了看热闹的魏英韶。
程晏回宫向皇帝复命,一字没提自己的怀疑。一旦皇帝知道自己怀疑颜嘉毓和那位神医有关,正为了六皇子的病烦闷不已的皇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倘若是自己弄错了还罢,身正不怕查。若是自己没有弄错,这事就闹大了。
离开皇宫,程晏回到平阳公主府。成年后,他便不再宿在宫里,在武德王府和平阳公主府之间来回住。
程晏把自己关在书房,从头到尾细细整理思绪。
假如自己没有记错那个味道,颜嘉毓就是那个面具姑娘,那么问题来了:
颜嘉毓一个养在深闺的病弱女子,从何处得来这么多珍贵的药方子
她第一次来配药的那张药方恰好能解她身上的毒,还特意乔装改扮来医馆配药,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被陆家人下了毒对于陆家背地里那些事,她真的全然无知
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方送到医馆,她自己送的,还是另有帮手那个帮手又是谁
还有,程晏一直都没告诉其他人,送药方的面具姑娘和七夕在巷子里跟他动手的面具姑娘是同一个人。前后只隔了八天记忆犹新,那天在医馆,他确定了又确定,绝不会弄错。
那姑娘身手敏捷,没有十几年的积累绝没有这般娴熟的打斗技巧,她还会改变声音步伐模仿男子,颜嘉毓从何处学来这些本事
程晏盯着案上的白玉莲花笔洗,眸色渐渐加深。她既然有如此本事,八月安王府那场桂花宴,她真的一无所觉六皇子和晋阳郡主最后成了事,是意外,还是人为还有六皇子的病,跟她有没有关系
她有那么多神奇的药方,未必没有几张药方能造成这些后果。
她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方送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也不会难。
颜嘉毓是有动机的,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柔弱无害,所以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她,一个自身都难保的人,如何能去害别人。
倘若她就是那个面具姑娘,那么她便不再人畜无害。相反,她或者说她和她背后的人深不可测。
程晏眉梢猛地跳了跳,就是因为六皇子的病,他们才会怀疑上安王妃,进而查到陆家的丑闻。如果这一切都是算计,一阵阴寒从脚底板蹿上来,程晏瞳孔缩了缩。若他所思皆真,何等心机才能将事情算得如此极致。
程晏摇了摇头,越想越觉得自己弄错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大家闺秀,一步走八步迈,被丫鬟婆子簇拥着长大,她还生活在陆茂典等人的监视下,哪来的机会和门路学这些江湖技巧。这些本事可不是一日两日能自学会的,非十年苦练不缀之功绝学不成。
然而,心里那股淡淡的怪异之感却挥之不去。程晏召来自己的心腹,并非皇城司人员,命他去寻颜嘉毓贴身伺候的丫鬟。前一阵处理陆家宅院时,他记得魏英韶还问过颜嘉毓,要不要把她贴身的几个丫鬟带来服侍她。她说不想见与陆家有关的人,遂她的那几个丫鬟如其他人一般,被发还卖身契,现下还不知去何处谋了生路。
程晏食指摩了摩中指,万一他怀疑的被证实都是真的,他要不要禀告陛下
程晏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陆家这些人罪有应得。安王妃也是咎由自取。六皇子和晋阳郡主乱了伦理,中间可能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可他们二人若无害人之心设下如此阴毒的局,绝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是六皇子那病,程晏啧了一声。伤害最深的是晋阳郡主,这种事,总是女子最吃亏的。而六皇子因为是‘被丫鬟下了催情香才身不由己’,这桩丑闻对他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六皇子最大的惩罚是被送到军营磨练。
倘若有人想要这般设计他的姐妹,程晏眼神冷下来,不管对方成没成功,他必要对方付出惨烈的代价。
如是一想,程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便真是颜嘉毓所为,这些人里没一个是无辜的,都在往死里逼她,他们落得如此都可算得上自作自受。
一旦告诉皇帝,陛下未必会轻饶她,六皇子再不争气,也是亲生儿子。不告诉的话,他又觉得对不住陛下。
程晏闭上眼睛,头疼得揉了揉额。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且待他们查访回来再说。
……
午后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洒进来,一只猫儿跳到窗台上,喵喵地叫。
桃柳见怪不怪,这一个月,衙门里的猫都喜
欢往这个院子跑,她们还笑着说,这猫儿和人一样,都喜欢美人儿。
一想再过几天,美人儿姑娘就要搬走了,桃柳这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似的。
连同圣旨一起下来的除了三名宫人外,还有一座位于京郊的温泉庄子。现下正在打扫,待收拾好,阿渔便会搬进去,日后隔上一日,还会有一名御医过来。
做到这一步,皇帝仁至义尽了。可一旦对方怀疑自己害得他儿子不举成了个废人,保管立马翻脸。
阿渔闭目躺在床上,万万没想到会遇上一个狗鼻子,这个狗鼻子还这么多疑,凭着隔了几个月才闻到的味儿就疑上了她,还毫不犹豫地开始调查。到底是皇城司那种地方混的,不好糊弄。
真凭实据,他绝对找不到。顶多在叠翠叠绿处知道,七夕和中元这两天,她们喝醉了。
她离开酒楼时带着面具,且有意避人耳目低调离开。那两天都是节日,酒楼人来人往,店小二忙得后脚跟打后脑勺,又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就算看见她离开也未必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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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一下,没拉动,魏英韶震惊,老程想干嘛魏英韶出离愤怒了,使出吃奶的劲用力往后一拉。
有防备但是没防备魏英韶如此用力的程晏被拉得一个趔趄,魏英韶跟着重心不稳往后退,兄弟俩往后踉跄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宫嬷嬷:“……”
桃柳:“……”
阿渔:“……”这哥俩是来搞笑的吗
程晏臊红了脸。
魏英韶尴尬地抓了抓脸皮:“那个,那个哈哈,这面具怪好看的。”
一众人望着那凶神恶煞钟馗面具,陷入迷之沉默。
“哈哈,哈哈。”魏英韶想打自己一嘴巴,什么破借口,干笑两声:“县主,你好生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说罢拉着程晏便走。
程晏求之不得,回想自己的行为,与登徒子无异,只怕颜姑娘将他当做了色中饿鬼。不想还好,一想程晏脸颊抽了两下。
等人走了,瞠目结舌的桃柳望着阿渔,这小王爷也忒不讲究了,难不成他还想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样不要脸地凑到颜姑娘面前,幸好有魏大人在,否则保不准小王爷就亲上来了。
桃柳羞红了脸,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就算他是小王爷也不能这么轻薄人啊。
宫嬷嬷也觉匪夷所思,小王爷人生得风流倜傥,却不是个风流的,宫里多少宫女暗送秋波,都是白费功夫。可对着这位新县主,小王爷却是一而再的亲近,莫不是小王爷终于开窍思凡了。
此时,阿渔掩嘴轻咳了几声,整个人透着一股羞窘恼怒。
宫嬷嬷心里咯噔一响,嘉义县主自然是个好姑娘,只是这身子骨真叫人发愁。
魏英韶也愁,怒其不争地瞪着程晏:“我说你怎么回事,这一路我白给你说了,让你悠着点,悠着点。你倒好,猴急成这样,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是不是还要趁机凑到人颜姑娘面前,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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