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大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石宝脸色阴沉,不好扫邓元觉的面子,只是盯了陈昂他们一眼,转身欲走。他大笑着跟邓元觉夸耀道:宝光法王在淳安,做得好!哈哈!手刃此贼真是大快人心。
杀他娘的狗官,才是我们明教的好兄弟!他仰天大笑,极为得意。邓元觉却暗道不好,脸色惨变,果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陈昂负手,悠然自得的从他们身前走出,前后只差瞬息,他微笑道:本官,大宋都督,殿前司都禁军都统。想问一问各位,你们活的好好的,为何要自寻死路呢?
石宝冷哼一声,斜提长刀,一双阴鸠眼睛惊疑不定的盯着陈昂,陈昂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明明刚才声音还在耳后,现在,人却出现在了他面前,陈昂负手在那里,气息浑然如一,石宝长刀锁定之下,丝毫感应不到他的半分破绽。
陈昂站在那里,就像清风明月一般自然,杀意锁定之下,犹如一片虚空,明明就在那里,却偏偏让人察觉不到半点异常的气息,邓元觉背脊上不禁升起一丝凉气。
他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了这个年轻人,没想到,非但没有高估,反而远远轻视了他的可怕,如今箭在弦上,只有硬的头皮道: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就是,我们明教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还请让开一条道路。
陈昂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漠然道:
明教又有什么本事,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换句话说,你们凭什么让本官顾忌呢?大宋国土,大汉子民,什么时候轮到明教来做主了?
他扫了一眼邓元觉和石宝身上的明尊印记,冷漠道:宋土之上,律法才是唯一的规矩,朝廷才是唯一的法度,明教狂悖,妄自称尊,以教法代律法,实乃大逆不道之徒。今,殿前司都禁军奉国法,取缔邪教,查明不法|
以浩浩天威之势,荡浊涤清。
陈昂微笑莫名,看着戒备的两人,淡然说道:杀官造反,割据称王,无非是觉得朝廷懦弱,官府唯唯诺诺,息事宁人,现在我们来了!
你们明教,做好准备了吗?
第五十五章与君一战
飒飒清风拂过,枝头的翠叶簌簌摇曳着,仿佛为这气氛所感染,漫天清脆的叶子离开枝头,洋洋洒洒而下。
邓元觉凝神戒备,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浑身气劲凝实,精钢禅杖握在手中,掌中罕见的有些汗津津的湿意,他一生大小百余次生死相拼,却没有一次,比得上这个年轻人,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
他能感觉到,陈昂身上逐渐凝聚的气势,仿佛红日初升,辉煌而浩大,气吞万里云海,染红江山一片的浩然大势,一点一点的拔高,带给他近乎窒息的压力。
盛极必衰,邓元觉一直在等待陈昂气息由强转弱的那一刻,他宁可面对接下来,必然会惊天动地的一击,也不愿意面对一个气势勃勃,蓬勃向上的陈昂,面对在战斗中,不断燃烧,鼓动的气势。
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
陈昂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但他的气机,已经和四周联系了起来,这风,这树,这漫天落叶,无不是他的一部分,带着他的意志,气势,消磨着自己出手的斗志。
石宝艰难的提起借刀,额头上的汗珠模糊了他的视线,面对陈昂,他却不敢擦一擦,提起太久的内力,让他的经脉隐隐的胀痛。
两人都明白了过来,无论胜算如何,下一刻,他们必须出手,否则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了,等待陈昂气势转衰的那一点,他们到死也未必等得到。
明尊佑我,降魔锄奸!邓元觉低喝一声,一条重达百十斤的禅杖,像纸片一样,被他抬起,癫狂,痴态,嗔怒,一贯沉着冷静的邓元觉,这一刻装若疯魔,手上禅杖犹如蛟龙出海,翻腾摇摆,重重幻影之下,是沛然千斤的大力。
是觉悟,是超脱,邓元觉举止疯狂,一条禅杖泼天,将癫狂演绎的淋漓尽致,将杖法挥洒的石破天惊,他的脸上,却是平安喜乐,静慧觉悟的模样,眼睛半开半闭间,流露出超然的智慧和觉悟。
杖法疯魔,我心如佛。越是癫狂,越是超脱。痴狂撒尽,智慧方生!陈昂纵情而笑,一步踏进重重杖影之间,于绝路入生机,尽管那一息摇摇欲坠,但无论邓元觉如何癫狂,禅杖离陈昂要害,始终差了分毫。
没想到,大师是少林弟子!陈昂一只手划破重重杖影,按在了邓元觉的禅杖之上,如同泰山生根,任由铁杖如何搅动,大力横生,也不能脱离陈昂一掌分毫。
邓元觉额上细细的一层白毛汗,他僧袍半解,露出胸口钢丝虬结的筋骨,神色庄严,威势凛然,正是疯魔杖法中罗汉降魔的精要,少林寺传承千年,能在疯魔杖法的造诣上,胜过邓元觉的,岂有一人?
洒家受少林恩重,但道不同,岂能忍受?我也不愿意学那佛陀觉悟,菩萨慈悲,受那凡事忍受大局为重的鸟厮气,干脆学那金刚怒目,一杖打翻这世道不公!邓元觉纵声长笑道:我踹了金佛,拆了那庙宇,下山来和弟兄畅快过活,打翻这不公的世道。
他大声高呼,神情豪迈,将生死抛之脑后,杖法更加狂放,在陈昂一掌之中,左冲右突,掀翻了那五指之山,一条铁杖犹如青龙甩尾,清影一抽,直击陈昂门面。
来得好!陈昂意气风发,看到这威势无匹的一击,不惊反喜,两指微微搓动,一点《金匮要略的内力,就悄然点在了铁杖上,邓元觉惊诧的发现,灌注了他浑厚内力的铁杖豁然一震,原本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种混乱,繁杂的内力气息,扰乱了铁杖气机,使得邓元觉攻击的节奏忽然一滞,露出了不应该的破绽。
陈昂轻轻一点,盈盈一指穿过邓元觉胸口的层层劲气,点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蜻蜓点水的一击,一沾即收,邓元觉只感觉胸前一凉,陈昂已经抽身而退了。
一旁和黄裳隐隐对峙的石宝,窥得机会,暴喝一声,手中长刀暴涨,掠过数丈的距离,直斩陈昂的脖颈,他不敢直缨陈昂其锋,但遇上机会,倒不介意捡个便宜。陈昂气息平复下去之后,高涨的气势,犹如潮水般退下。
如邓元觉这样灵慧之人,自然能发觉,陈昂背后如渊海一般深沉的气息,但是石宝这样的人,却只看到表面潮水的波动,却不明白,对于大海来说,巨退之潮后,必有惊天巨浪。
陈昂收手,两臂带起一个弧线,将长刀封锁在两臂之间,刀光威势,动弹不得,石宝这才知道厉害,想要抽身而退,但感觉右手的长刀被两股气劲贴磨,一时间拔刀不能,犹豫之下,便错过了弃刀后撤的最好时机。
还是那平平无奇的一指,石宝吃了一惊,觉得自己四肢百骸,没有一处好好配合,眼睛判断不了方向,耳朵听错了风声,全身上下,无一不变扭,就像通身的器官都造了反一样。等到这一指,点在身上的时候。
石宝才发觉,原来自己所看,所想,都是一种‘错觉’,真正的那一指,颠倒了阴阳,错乱了五行,不在一切常识之中,以自己的武学修为,竟然想不出这道理,只感觉再次面对这一招,依然还是逃不过去。
其实没有什么神奇之处,陈昂只是打乱了石宝的气息,人体经脉血液,不但遵循着阴阳大道,气息交感其实也通人体阴阳,这颠倒指法,错乱阴阳,最能干扰人的感觉,五感不够协调,六识不能聪慧的人,就会轻易地中招。
石宝也是一个外功精炼的汉子,平日里吹牛打赌的时候,也曾在身上折过几把钢刀,他运气于皮下,鼓起内气,即使是一个大锤砸下,也不能让他受重伤,但被陈昂一点,肌肉骨骼瞬间扭曲到了一起。
他惨叫一身,浑身抽搐的趴在了地上。就像被拧成一团,纠结成死结的钢丝,虬结的肌肉撕裂了一部分,让石宝不敢在随意动作,他这一停,体内的阴阳气息顿时开始作乱,一个颠而倒之的内气,紊乱了他的气息。
内外夹攻之下,石宝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
邓元觉挣扎的站起身来,拄着铁杖,脸色复杂的看着陈昂,他玄功有成,陈昂刚才的那一指,只是泄露了他的精气,令他忽然精力枯竭,浑身瘫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邓元觉就靠一声玄功,恢复了一丝力气。
但也只能勉强行动,决不是这里任何一人的对手。
《金匮要略这门武功,最可怕的,就是它诡异多变的气息异状,往往一合之内,就让人全无反抗之力,陈昂要是放手施为,单凭一丈之内,来回纵横的阴阳气劲,莫测指力,功力不到他八层者,当不起他一指。
邓元觉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坦然道:洒家无力,尔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是,但你要想从我嘴里,掏出一个字,那就是做梦!说着闭上眼睛,坦然受死。
大和尚,你先别慌,我还有事要麻烦你呢?陈昂目光落在一旁死狗一样的石宝身上,笑道:还请你给方腊,方教主带一句话!
邓元觉眉目低垂,颜色不改,缓缓道:若是劝降之词,那请不必多说,其他的话,洒家必不负所托,亲口带到教主那里。
请告诉他,我来了!陈昂长笑一声,留下这短短一句话,带着众人,牵着马,带着病人,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邓元觉支撑在地上,还有一个南离法王石宝,像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邓元觉扶起他,陈昂留下的那句话,显然不但是一个口信,还包括地上这个人,两者加在一起,才是一句完整的留言。
我已经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而石宝,就是记载这句话的拜帖,代表朝廷,用一位法王,示意它在这片土地的存在,代表陈昂,用他的武功,对方腊做一个邀请。
一个决斗的邀请。
恰逢佳期,与君一战。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闻明教圣火峒,风景迤逦,不胜秀美,心向往之,必携部众,择期来访!陈昂留。
第五十六章决战前兮
圣火峒明教总坛,教主方腊神色凝重,负手站在月下,夜风飒爽,月色迷离,这本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但方腊心情的沉重,却非这皎洁月色可以承担。
旁边一名美艳女子,悄悄的跟了上来,为他披上一件大麾,柔声道:夜色凉,你怎么这样大意?怎么,还在为石法王和邓和尚的事情心烦吗?
方腊反手握住女子的手,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凝重,他缓缓开口道:这次我感到极为不安!你可知道,这天下间,能胜过两位法王联手的人,能有几位?
女子皱了皱眉,接口道:两位法王,皆是不世之才,天下能奠定胜过他们的人,本就不多,若是两人联手,这天下间能战而胜之的人,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如果算的话,少林必然有一个,西夏那个老妖婆也可以,丐帮帮主乔峰算一个,再加上我,就算还有隐世高人,也绝不会超过十人!方腊叹息道:如果只是这样的高手,那就好了,可是石宝的伤势
怎么了?不是说南离法王只是重伤么?女子惊诧道。
方腊沉吟着,终于轻轻舒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石宝他的的伤势,并不普通,而是一份活的武功秘籍!那人手段,神鬼莫测,竟然将一份绝顶武功,藏在石宝的伤势里,实在是可怖,可畏,可敬。
他连用三个重音,强调这个‘可’字,显示出内心的极不平静。
什么?那女子震惊道:天底下岂有这回事?
若非我的乾坤大挪移练到了最高的第六层,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事。那人是算准了我乾坤大挪移的功力,特意借着石宝,送上了这份大礼。方腊沉重道。
可是,他是怎么办到的呢?女子背着方腊,低垂的眼神中流露出一分意味不明的怵动,没有注意到的方腊,解释道。
我乾坤大挪移的主旨,乃在颠倒那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正所谓顺着生,逆着死,我在其中颠倒颠,乃是天下第一运劲的法门,浑身上下意之所至,力之所至,动念之间,劲力勃发。
无论那一家那一派的武功,都能取而为用。练习深久之后,天下运力法门,一眼之下无所不会,可谓天下运劲武学总纲。我明教教众,来历复杂,大多都是带艺入门,若非这一套武学总纲,历代教主如何给法王们指点?
那女子檀口微张,眼神一转,流露出一份贪婪,她假意柔声道:明尊御传,果然神妙,波斯总教传下的这份武功,为何历代教主冲击第七层,总是失败,可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波斯总教!方腊冷笑一声:你太看得起他们了!中原武学神妙,岂是波斯总教能创造出来的?这份神功,是第一任教主秘传而下,与波斯根本毫无关系。相反,他们还试图向神教索取这份武功,甚至不惜以圣火令相换。
我明教和波斯总教,关系僵硬,也是因此而来,总教都是一群狼子野心之徒,妄想控制明教罢了!
方腊负手,气势凛然道:至于历代教主,都不能练成这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层,则是因为神功不全的原因,当年创造这门神功的奇人,自己都没有将内力,练至阴阳互济的境界,所以他推测的第七层,只是空中楼阁,除非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阳互济,才能涅至大成。
历代教主留言,除非身怀一门阴阳并济,浑圆如一的绝世神功,否则不可冲击乾坤大挪移第七层。我本以为,这至高境界,只能是空谈,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女子急切的追问。
心情激荡的方腊,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没想到历代教主的毕生心愿,竟然被一个明教大敌推送了过来。这是造化弄人?还是
说到这里,方腊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提醒道:可是和石法王的伤势有关?
方腊听到这里,闭目点头道:没错,那人是我见过,最狂妄,也是最可怕的人,他可怖之处,不在于武功,而是那种战天斗地的豪情,藐视一切的自信。
他将阴阳变化之道,藏于石宝体内的一股劲气之中,颠倒阴阳,错乱水火,阴阳之道备述其中,本身就是一部绝世武学,而且还是和乾坤大挪移极度互补的武学。我若是能化解这一股气劲,就像他面对面的传授了我这门神功。
方腊叹息道:虽然我们是敌对两方,但是对他的心胸,豪气,我仍然不得不说一个服字,相比之下,教内只有教主才能修习乾坤大挪移的教规,就显得迂腐不堪。试问这天下,有谁,敢倾囊传授自己的生死大敌,又有谁,有这种决战巅峰的豪情。
他抬头对月,纵声长笑道:
我若无力,能死在这样的豪杰手上,也是一番大幸。
柔芷,若是我惨败身亡,你当为我宣扬此战,必要天下人不能忘记,有两位英杰,决战于圣火之巅,务必让天下人知道,我死得其所。
教主,何出此言?女子面上浮现动容之色,仿佛担忧道:这一战,还未开始,教主为何先言败?这可不是我眼中的教主!
哈哈哈!没错,本教主轰轰烈烈,岂会轻言失败?我等一会就和邓和尚闭死关,不到第七层,绝不出关!方腊大笑道,气势凛然不可侵犯。
女子眼中露出一丝隐蔽的喜色,轻声问道:若是那人突然来犯,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方腊笑道:这等人物,岂会做这样下作之事?他必然会等着我出关,倾力一战,胜败无悔。
下一个月圆之夜,就是我与明教教主决战之时!
另一边,陈昂抬头,看着这无边月色,笑着对黄裳说道。
他们栖身于当地知府的一座小院内,陈昂每日里读书,编书,看不出一丝的紧张,甚至会常常和黄裳讨论道学,论述一些武学真谛,黄裳自己飞速的蜕变着,他从陈昂那里,学到了很多前所未有的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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