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语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松鼠
我个人比较喜欢这样的人,简单,懂得运动方面的门道,能有这个身材,说明他是个坚持的人。
陈星开始了介绍,那个邋遢男牧阳是这次出发的摄影师,26岁,他负责拍摄,再将摄影资料带回来。他自坐下就在用布子擦着一部半旧的摄像机,眼睛一会儿涣散一会儿又神采奕奕。包括陈星介绍他,都没有抬起头来。
蒋云飞,之前那个胖子是一家小微贷款公司的老总,陕西人,41岁,看得出背景有点颜色。
他身边的女子叫王雪,是一家影视学院刚毕业的学生,做过平面模特,平时喜欢宅在家里,江苏人,25岁。
叶春磊,28岁,河南人,也是一个沉默的人,他一直没开口说过话,陈星介绍他在汽车修理店工作,有电器方面的大专学历。我猜测组织者可能担心路上车有问题,找了他来。或许,他在修车方面有过人之处。
林黛雨,32岁,浙江人,相比叶春磊,她更加沉默,甚至桌子上的水也没有碰过,她很瘦弱,看得出她有心事儿,眼圈儿似乎还是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她的头发扎起,双臂紧抱,这种防卫的姿势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让人有点怜惜。
我还注意到她不停地在用食指扣着大拇指指甲旁边的皮,一下,一下,一下地。我猜测她是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任玥玥,一个年过四十的女性,很爱笑,对谁看上去都很无害,她没有让陈星介绍,自己介绍了起来,她从政府辞职在家,开了一家宠物店,非常喜欢小动物,而且她有信仰,但她没说自己信佛还是信耶稣基督,只是很云淡风轻。
我并不喜欢这个喜欢小动物的女人,之前,我进酒店的时候,我看到她正在酒店门口,有一只流浪狗离她不远,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她并没有直接给流浪狗,而是反复地逗着它。
我
喂过流浪狗、流浪猫之类的小动物,我买了食物会直接掰碎了给它,在我的意识里从来没有挑逗一只希望获得食物的动物的习惯。因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那只流浪狗,一定希望马上吃到食物,而不是跟拿食物的人玩乐。
我身边刚才与我说话的雾淼淼,是地质学博士,却没有博士的架子,至少从礼仪上,她并没有让人反感,不过,我看到她带着博士伦,似乎度数
第五话、朱朋霞
我竖起耳朵听,王雪的声音很柔软,她说道:“蒋总,我今天特别累,身体还不舒服,我想歇会儿。”
“额!”蒋云飞似乎听出了什么,又有些不甘心,最终,他说道,“那好吧,那个.......一会儿吃饭,我叫你,咱们出去吃,再找个桑拿馆,好好洗个澡,明天好上路。”
我的心咯噔一下,“上路”这个词让我很反感,我不迷信,但也想讨个吉利。如果你的朋友在送你的时候,告诉你“上路”吧,你会不会感觉很别扭。
门咯噔一下,关上了,屋外安静了下来。
我坐到了床上,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上面依然是那漂亮的钢笔字。写到:唐寻鹰先生,请原谅我冒昧地打扰了您,我们有理由相信您是此次征途的不二人选,此次协助我们探明金矿储量,寻找一条可以直达金矿的路,你们抵达目的地后,我会派直升机迎接你们归来。望旅途愉快。
没有署名。
这信纸有些发黄,我用手指捻了捻,很脆,似乎放了很久,我猜写信的人是个老古董。玩得就是这手老物件。
我打开背包,发现里面有两套防寒服,一个专用水瓶,一双43码的徒步鞋,正是我的鞋码,袜子四双、指南针.......
我全部摆在了床上,硬是将整个床摆了个满,我很想从这些装备里挑出刺儿来,可惜没有,不论是从品牌到小物件,比如护膝、卫生巾之类的,一一配备。
尽管如此,我还是莫名地担心,这种压力不像我野拍时的压力,那是一种不安,心绪不宁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正是最后那个没来的朱朋霞的电话。从腹黑学的角度,我认为他不来是有原因的,因为从背包的准备到目前的架势来看,都是计划很久的。如果有人不来,那要么他知道真相要么就是出了意外。
电话很快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喂”
“请问,您是朱朋霞吗”我客气地说道。
“我不是,他......”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死了。”
我大吃一惊,忙追问道:“他.......他怎么死的”
“昨天,他受伤了,去医院的路上昏倒。”那女人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被查出染上了艾滋病,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了。呜呜呜.......”
我惊地话都说不出来,我问道:“我能问下,您是他什么人吗”
“我是他妻子。”女人说道。
我再次吃惊,我以为朱朋霞是个女人,毕竟男人很少用霞字做姓名。我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
艾滋病,自杀,看来印证我的猜测之一,他是出了意外,这事儿我很想往阴谋上靠,可却没有任何理由去支持我的猜想。但整件事儿都透露着蹊跷。
正在我揉着太阳穴,有些烦恼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
我开门一看,来人是雾淼淼。她换上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穿了一双靴子,看上去倒是很配新疆的秋景。
她笑着对我说道:“唐大摄影师,听说你就是新疆人,能不能免费当下向导,带我去附近找点吃的”
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穿鞋子的时候,她在门口看着我床上摆满的东西,说道:“你对这一趟,怎么看”
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看
”
我看到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飘忽,转瞬即逝,她笑了笑,说道:“就当旅行了!”
似乎,她说了假话。因为她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肩和刚才眼神的飘忽。
我没有继续追问,很快和她下楼,找了一家饭馆,要了大盘鸡和烤肉。
雾淼淼倒不像很多女生那样减肥,吃得少,喝得多,她吃得很爽快,这或许和她的地域性格有关,她的笑也很爽朗,喝啤酒也懂得分寸。
 
第六话、无名伤
我带着她在市区逛了逛,其实逛街对所有男人来说都是可怕的梦魇,还好雾淼淼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我们回去了。
在进屋的时候,王雪突然打开了门,她说道:“大哥!你那里有云南白药吗”
雾淼淼抢话说:“我这里有。来我屋里拿吧。”
我急忙问道:“你是胳膊受伤了吗”
王雪点点头,说道:“我们走到甘肃地界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影视摄制组在拍摄,我想去试试,试镜的时候,灯光突然倒了,我的胳膊被灯光的玻璃和铁边框拉伤了,剧组也赔了钱。蒋哥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还害的他也跟着受伤,这会儿又......又痛了。”
我跟着雾淼淼进了她的屋,看着雾淼淼帮王雪包扎,那伤口一共三处,其中一道伤口略深,略细,看上去就像一个阿拉伯数字2。
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这是巧合吗如果是数字,这说明了什么如果是人为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巧合,为什么每个人受伤的方式都不同,而且没有规律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雾淼淼道:“哎淼淼,你是怎么来参加这次活动的”
雾淼淼一边帮王雪包扎,一边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去英国深造的,我在等英国的电子邮件通知。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这邮件发了好多封,我点开说有八十万的酬劳,我以为是玩笑,好奇心让我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有这个事儿,想着挺好玩,就来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在说道邮件的时候,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我马上问道:“我能看看那封邮件吗”
“我删了!”雾淼淼说道。
这时,王雪说道:“我是一个很久没见过的朋友,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说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打了个电话,就.......就来了。”
雾淼淼包扎好了,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一条短信就来啊你不怕是假的啊”
这也是我想问的,王雪的眼神也飘了一下,说道:“我没.......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出来走走。”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声音:“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说话的人是蒋云飞,他手里提着一些吃的,径直走了进来,我看到他挽起的袖子上也有包扎,王雪说道:“蒋哥,我请他们帮我包扎一下。”
蒋云飞走过去,手搭在了王雪的肩膀上,说道:“小傻瓜,你叫我嘛!”
我问道:“你的胳膊受伤了”
“关你什么事儿”蒋云飞十分不客气。
王雪打圆场,说道:“哦!试镜的时候,蒋哥救我,受伤的。”
雾淼淼看了我一眼,说道:“哎!蒋云飞,你为什么来这次探险呢”
“雪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蒋云飞故作温柔地一边说一边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王雪的肩上。
王雪说道:“几位,我有些累了,我想躺会儿。”
我和雾淼淼站起身准备走,蒋云飞说道:“哦!吃点东西再睡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牛排,这西餐厅比不上上海的,不过我看了牛肉还不错。”
王雪点点头,蒋云飞大喜,站起身,送我们出门,他刚要关门,就听王雪说道:“蒋哥,门可以打开吗我想透透气。”
蒋云飞有些尴尬地看着我们俩儿,却还是说道:“行!听你的!”
我打算回屋,突然,身后的雾淼淼说道:“你养猫吗”
我大吃一惊,回过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
她指了指我的衣服,说道:“你衣服上有猫毛,还不少。”
我急忙看,果然,我的肩膀上有一小撮儿猫毛,我又说道:“你怎么判断是猫的,而不是狗的”
“我也喜欢
第七话、关于猫
之前,我说过,我写过一段时间推理小说,其实就是怎么怪异怎么写,只要能解释得通,那么读者就会买账。所以,我找了很多资料。关于猫的资料多到看昏脑袋。
比如,公元1233年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教宗格里高利九世在他的书桌上写下一封名叫《罗马之声》的信,并在信里直接宣布黑猫成为魔鬼的化身。
到了15世纪,被宗教冲昏头脑的第二任约克公爵爱德华又说,“如果什么动物身上有邪灵的话,那一定是猫。”
这使得所有花色的猫都被残忍地绞杀或烧死,甚至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也参加了这类活动。
一时间,对猫的大肆虐杀在欧洲诸多地区,尤其是法国成为全城狂欢的一种运动。历史学家罗伯特达恩顿的著作《屠猫记:法国文化史钩沉》一书中对法国的屠猫运动也有记载。
只是因为猫被杀了太多,老鼠横行,鼠疫席卷了整个欧洲,死了太多的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又会不会是猫的报复呢
而被列为我国十大灵异事件中的一个就是猫脸老太太,说是一老太太去世了,守灵当晚,有一只黑猫在她棺材上不走。当猫跳下来的时候,老太太诈尸了,害死了很多人,据看到她脸的人说老太太的脸是一张猫脸。
我个人对以上的描述也只是感觉到是不是世人对猫有什么误解。但有一个事儿让我十分难忘。
那是我写推理故事的时候,想把一只猫当成线索,于是,我在我的书迷群里搜集故事。
这天晚上,突然,有人加我微信,我通过后,他直接问我是不是要关于猫的故事,我说是,他也不问我是不是方便,就开始给我讲。
他说他小时候,他家住在农村,他从小就有鬼压床的感觉,每天晚上一段时间,身体怎么都动不了,他对家里说了后,正巧村里路过的算命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就说要他家养只黑猫就成。
他家想,反正家里也有老鼠,养一只也行。
说来也怪,当晚,就有一只黑猫自己找上了门,他家觉得这是天意,直接将猫抱回了家。这猫很乖,吃饱了就睡,可是到了晚上,它一定会到床上睡,脑袋就靠在他脚边。
那晚,他睡得很死,一觉天亮,可是当他睁开眼,发现全家人都在他的床边。后来,他才知道,当晚,这猫一直冲着他脑袋的位置疯狂地吼叫,发出嘶嘶的声音。
家人急忙起来看,就看到黑猫在床上挣扎,咬来咬去,家人想靠上去,却被黑猫吼着呵斥住,家人看到黑猫满身是血,却还在那和空气扭打。
家人谁都不敢靠上去,一直到黑猫呼地一下跳到了窗户上,冲着窗外吼叫连连。而他躺在床上,全身大汗淋漓。
第二天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那黑猫却跑到院墙上吼叫连连。不一会儿,它就冲出了家门。
他家人跟着冲了出去想看看究竟怎么了,可是猫却消失了。但是却被村里的村民看到了,说他家猫在村坟区的一棵大树下,拼命地挠树,那树皮都露了出来。接着,一道天雷打了下来,那树被劈成了两半,很快就烧了起来。
晚上,猫没回来,但是第二天早晨,猫回来了,全身的毛都被烧坏了,他家发现窗户台上多了一只老大的老鼠,那老鼠全身白毛,肚子已经被吃光,就剩下了一层皮。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鬼压床。
他给我说完,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但我一直记得这个事儿。后来,我想再找他问一些细节,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我重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之间,那种感觉难受极了,大约到了凌晨七点,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早晨九点的闹钟让我深恶痛绝,空调开了一夜,让我燥热无比,整个房间仿佛如同沼泽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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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争领队
和雾淼淼分别后,我径直去了餐厅,此时,就听到蒋云飞的声音从餐厅里传了出来,他的声音很大。
“我就是想当领队,组织者有说过我不能当领队吗”
陈星说:“蒋总,这边我可以负责的,如果我做得不好,大家可以讨论换人啊!”
我出示了房卡,拿着餐盘走了进去,这时,任玥玥看到了我,说道:“哎!唐......咱们的人来了,大家可以投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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