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惊凰:朕仍念着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熠小苣
突然一个身影从房梁处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躺在地上的男子双眼紧闭,面色惨白,手捂着流血的腹部,因疼痛闷哼一声。
妤影刚欲拔剑,却发现此人正是无念。连忙走近,封住他胸前大穴,再找出原先的药给他服下。
”怎么回事,有谁来过“
无念艰难睁开眼,虚弱地说道:”是宫里的人,原因我不清楚,只是听他们说是奉皇帝之令,前来传你面圣。“
”藤知凌要见我,直接叫个太监来就行,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妤大人---“
院里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妤影将无念扶上榻,便开了门走出去。
门外领头的是一个风骚入骨的老太监,这太监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平日多狗仗人势,嚣张得很。此时他站在最前面,身后还跟着几个普通的带刀侍卫。
“你就是妤大人吧,皇上命我即刻带你,啊不,即刻押你去云秀宫问话。”杜公公眉鬓飞起,眼角上扬,顺带着还翻了个白眼。
“我与云妃素来没有交往,为何传我去云秀宫问话”妤影未理会杜公公的轻蔑,对藤知凌此次莫名其妙的传讯有些奇怪。罢了,她走下台阶,一行人向云秀宫走去。
这云妃能在藤知凌眼底下,从无数美人中坐上妃位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个女人,真是难缠得很。似乎自从上次在御花园中与她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集后,这女人每次见到她,都像眼中带着暗器般,齐刷刷向她飞来,估计在云妃心里,她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妤影轻笑,却是心中有些不安,这次又是什么名堂
此时云秀宫前已聚集了一众人,门外的太监和宫女都低垂着眉眼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打个喷嚏都惹祸上身。门内,藤知凌坐于殿内最高处,左手倚头,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浅浅微笑,安静地看着底下已跪了一个时辰,现在仍哭得梨花带雨的云妃。还有其他宫的娘
第二十三章 夜探尚书府
妤影心事重重地走在宫道上,从身边经过了一批又一批值夜的宫女太监,宫中人多,嘴也杂,她出身暗影门的消息似乎一下就传遍了,也难怪这些从她身边经过的宫人,一个个都谨慎地偷瞄着她,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又岂是无事便喜欢杀人打趣之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自己倒也不知自己竟已在宫中闲逛那么久了,久到宫道上的人逐渐稀少,只剩打着哈欠的守夜太监无聊地重复这句话。从云秀宫中出来时已日落西边,在藤知凌说出三日之限时,她似乎都能听到云妃和其他女人幸灾乐祸得快要憋不住的笑声。
但在那群女人中,她似乎注意到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年龄应与她差不多大,一张美丽大方的脸,没有身边其他女人的无知与傲慢,只是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淡淡看着殿内的戏码,眼神中倒是早已将一切预料到的清明。
即使是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素色美人服,略施粉黛,即使不算倾国倾城,可那股沉稳的气场,也足以让其他美人不敢招惹。大概她会注意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也是因为自己的性格与她有些相似吧。
夜又深了,宫道上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究竟是风吹树叶,还是鬼魂的祭曲
妤影带上面具,足下生风,便一下消失进夜幕中。
浪费了如此多时间,不过是在等这夜深人静,家家户户都熟睡的时刻。
夜里不仅有恋人对月相思,夫妻琐碎争吵,风月场所的彻夜纵情,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悄悄生长。
这是妤影在暗影门中学到的,自认为最有用的东西。夜幕降临,即将发生在心术不端之人身上的,是灾祸,还是救赎
凭借过人的轻功,不一会,她便来到了户部尚书府。这尚书府着实很大,先前听说光府内各类杂役下人便上百人。尚书府设各类厢房、花园、长亭,装饰毫不低调,尤其尚书大人云禄之房,大小丝毫不差其女所住云秀宫,房匾纯金,上书:两袖清风四字。
妤影嗤笑一声,凭这奢侈装饰,怕是连两袖清风的边都沾不上。
她先是找到灵堂,厅内是一口盖的严严实实的棺材,此刻只有两个下人站在门口守灵,揉着眼打着盹,看来这便是云妃之弟云邢的尸体了。
迅速给二人点了穴,两人便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她走进去,轻轻关上门,来到那具棺材前,神情有些复杂,咬咬唇,轻声说道:“云公子,对不住了。”说完便移开了上方的棺材盖。
只是她并未能看到云邢,棺材中空无一物,甚至没有预想中的尸臭,只是木材的味道。这棺材,原来只是摆设!
将棺材盖上,从窗户离开,她直奔云禄之房。
按云妃的说法,云邢是被人用镖刺入心脏而死,当日自己也看过那镖,镖上有毒,那么云邢必死无疑。只是若是一处致命伤,棺材中又为何不见尸体,这云邢身上,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吗
夜又深了一层,即使是见过战场厮杀,但这等阴森诡异之事,她还是着实有些发怵。
三日之限,藤知凌在众人面前对她的命令,她硬着头皮也要查下去了。在众人面前说出,又断定云妃会紧咬不放,而她不会对暗影门坐视不理,藤知凌这只老狐狸啊!
眼神有些许不悦,她一向不喜欢被人猜透,而自入宫来,她不知多少次着了藤知凌的道。收紧了拳,眼神中恢复原先的冷静,她发誓,她会还回去的!
就这么怀揣着心思,她来到了云禄之房的房顶上。轻轻落于屋顶,以她敏锐的耳力,她便听到了底下人低声议论的声音。
轻轻揭开几片房瓦,她看到了底下谈话的二人。其中一人看上去已是五十知天命年,此时正有些急切地向面前正值壮年的男子确认着什么。
”当初是你说,不想事情败露,我才答应把邢儿交由你处置。而你也答应过我说,只是将他带离皇城,不会要了他的命。你怎能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惹恼了本官,本官把你交给皇上”
壮年男子轻蔑地笑笑,”云尚书,两年来,你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难道都忘了吗若不是有我帮你,你现在的锦衣玉食,又从哪里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用一个痴儿,换你继续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了,“壮年男子看向恼怒的云禄,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这两年你私吞国库赈灾的银两给自己置办田地,用地方官员的贿赂压制不满的民情,还受人所托将每年皇帝招的贤人暗箱操作,全换成纨绔子弟。大人当真以为,自己做的这些滴水不漏吗“手下使劲,便听到云禄肩骨骨裂的声音。
云禄忙不停向后趔趄了几步,一只手捂着肩膀双眼紧闭,咬着牙又不敢大呼出声,只得死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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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帮朕找一个人
还在怔愣中,却是腰间被人握住,两人旋身而去,离开了尚书府。
夜半三更之时,夜晚的皇都城中,街道上已无一个小贩,夜风呼啸着吹过,不知是哪家的房屋年久失修被吹得嘎吱作响,倒像是摇曳的破旧府门欲倒未倒,或是无处可去的冤魂发出的哭泣。
只是即便是每个应该安然入睡的夜晚,风月场所都是灯火通明的。随意在身上披了件透明的薄纱,穿着暴露,精心打扮的女人,三三两两站在皇都城最大的妓院---一梦楼前,春风满面地和各位进出的男人谈笑着。
此时离开了尚书府的二人便是来到了这儿。
白衣男子将妤影放下,两人现在正在一梦楼正门对面昏暗的小巷中,只是这男子的手仍旧在她腰上赖着,她背靠着墙,前面是男子温暖的胸膛,二人身体相贴,若是在旁人看来,倒更像是一对年轻男女在夜晚幽会。
她未理会二人此刻的姿势,淡淡看了眼对面的一梦楼,正好一个穿金带银的肥胖男子搂着两个年轻姑娘摇摇晃晃地出来,顺带还在两个女人的脸颊上留下油腻的亲吻。
她有些嫌恶地撇过头,抬眼看进白色面具后,带着一丝玩味看着她的好看的凤眸。
”怎么,皇上嫌宫里的娘娘太无趣,想来青楼玩些新鲜的“
被说破身份的藤知凌脸上倒也没有一丝惊讶,只是露在面具外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眼神中有些微光。
即使是刚刚刻意变声,瞒过了云禄那老贼。在她这样武功高强之人的眼前,又岂能轻易骗过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收紧,更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另一只手扶上眼前美人的脸,一点点从她白皙的脸颊游移到红唇上,骨节分明的食指描绘着她的唇形。
嘴唇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觉得有些痒,她将头别开,藤知凌却开了口,
”影儿,你说你如此聪明,若有一日你不再追随朕,朕是杀还是不杀你呢“低哑诱惑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胆颤。
只是她多年接触江湖武林,生死于她实在是稀疏平常。她见过有人跪着生的,每日点头弯腰、下跪求饶如看家犬般,毫无尊严可言;这样命运被人掌控,自尊被人踩踏的日子,倒不如一刀毙命来得痛快多了。
美目看向身前的男子,眼波流转,”若是有一天,妤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皇上就杀了我吧。“
他定定看向眼前面色平静的女子,潇洒淡定地谈论生死,丝毫不似他在宫中看厌的那些女人般唯利是图、贪生怕死。
有许多情绪被他隐藏在如一潭深水的眼底。
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欣赏她的与众不同,他向来对一切都成竹在胸,他的计划绝不容许其他人破坏,所以即便自己心中有些不舍得利用她,他也绝不容许这盘棋有任何差错。
时隔多年后,当他一身素衣在远离皇都城的郊外回想起那个在宫外搂着她的夜晚,只是悲伤又无奈地苦笑当时自己过于骄傲。
日后的很多时候,他都无比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个时刻,她在他怀里,他抱着她,身体亲密相接,他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她的脸,一低头就能闻到她的发香的时刻。
风吹起二人的长发,青丝纠缠,像他和她躲不过的余生羁绊。
定定看着他半晌,藤知凌放开了她,”影儿应该还不知道这一梦楼是怎样的吧,把酒言欢,醉生梦死,“狡黠地看向她,”有没有兴趣进去瞧瞧“
她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微微一笑,藤
第二十五章 街角男子
“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妤影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摇头晃脑地吟咏着小时候背过的诗句,被刻意压低的声音,虽无法做到像成熟男子般的厚重嗓音,却是恰到好处地给人一种这个男子年纪尚浅的印象。
她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诗句,又有意无意地扫过周围的人。
从前她多是低调行事,就算偶有经过繁忙的街区,也是步履匆匆,无心理会旁人。
所以当这次她故意扮出一副惹眼的面目想要引人注意时,还有些不知从何处入手的尴尬。
”嗯哼---“大声地清了声嗓子,左手迅速地伸入衣下,不一会,她的左手拇指上就多了一枚精致的银戒。
还好她先前在裁缝店中看到这枚戒指,心想这戒指会不会派上用场,便将它拿了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用处了。
果然,旁边一个卖些逗乐小孩子的物什的摊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会,向她招手笑道:”这位公子,咱家这些物件,有没有兴趣来看一看“
她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噙笑,脚步顿住,转身而去时却是面带惊讶地看向那个摊贩。
有些黝黑的皮肤,精明的双眼,双手摆弄着小孩子喜欢的棒槌,正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她心里有些庆幸,精明的商人,看来平时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看向他,”哦,你指本公子笑话,亏你还是个做生意的,看不出本公子饱读诗书,不爱这些俗物的模样吗”
摊贩咧嘴一笑:“哦看来公子是想要入朝为官呐!巧了,我这刚好有些公子感兴趣的事,就不知公子愿不愿意赏光来照顾一下我这小本生意“说完,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看向他面前的一车物件,眼神却悄悄地瞥向她。
她心中窃喜,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神情的毫无波澜。
夸张地皱着眉,好奇地走过去,”你说,若能帮到本公子,别说这一车买卖了,就算是你一家老小,本公子都让他们往后吃穿不愁。“
那小贩顿时眼里闪烁精光,兴奋地看向她,没想到他随意碰碰运气地叫住这位”公子“,竟捡到了个大便宜!
他左右四处望望,凑近妤影,用一边手挡住嘴,小声说道:”公子若想入朝为官,切记一定要讨好云禄尚书大人!“
妤影嘴角微微划出一丝弧度,眼睛看着不远处扬起的一层风沙,带头的是一位骑马的护卫,后面跟着十几骑骑兵和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
绝美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浅浅的嘲讽,这出行的高调程度,和云禄的作风真是十分相配。
于是故作生气地看着那小贩说道:”你这无知小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本公子只相信真才实学,岂有弄虚作假一说“
说完,拂袖就要离去。
”等等,公子,你有所不知……“
”哦“
那小贩再次凑近了她,这次脸色倒是十分认真,指着不远处云禄的车仗,”公子你看,那便是云尚书。听说两年前,有个从外地来的书生,哎呦,那叫一个才华横溢。当时这条街上谁都以为他一定是那年的进士,可谁知,放榜以后,那书生竟是榜上无名。唉……“
”这是为何“
”小的听说,是这云尚书背后搞的鬼。就因为这书生无权无势,才敢轻易动他。而且小的还听说啊,这书生后来十分不甘心,就一直隐姓埋名待在都城的某一处,一直暗中破坏尚书府的黑勾当,让云尚书损失了好大一笔。唉,真是可惜了……“
”那你可知他是何人“
”这个嘛,小的不知,只知道最近尚书府时常去那一梦楼闹事,嘿,你说这一个书生怎么会和青楼扯上关系,云尚书就算抓人心切,也得选对地方不是“
一梦楼么
她心中已有些答案,笑看着眼前的小贩,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他,”往后还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本公子。“
那小贩欣喜地接过一袋银子,说了好几个“谢谢”。
她报之以微笑,刚走出一步,只听后面的商贩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急切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叫严绥。”
一阵马蹄声掩盖了最后的两个字,可她却是清楚地听清了。
旁人都厌恶又害怕地看着云禄的车队经过,在他们眼里,这云禄在朝堂上冠冕堂皇,却要求百姓苛税不断。
每个人无不赞扬着那位不知名的书生,无不希望这个尚书大人早日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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