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惊凰:朕仍念着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熠小苣
欸,罢了,她笑着轻叹一声,朝两人走过去。
”我这里有软筋散的解药,先给他服下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最好,能赶在下朝前回到皇宫。”她掏出腰间的一个白瓷瓶递给卞津,自上回尚宸中了软筋散后,她便一直带在身上。本想着或许哪一次尚宸又被下药了可以用来解燃眉之急,没想到却用在了卞狄身上。
卞津接过药,尴尬地干笑一声,倒出里边几粒细小的药丸在手中,就给卞狄服下了。
“多谢了,妤姑娘。”卞津将药还给她,看着她,露出一抹微笑。
卞狄服下解药,不多时,便感到体内的流动的真气顺畅了许多,从心脏到四肢,他渐渐感受到内力的恢复。就着身下坚硬的地面,撑起双臂,终于是能
第四十章 云氏之变(1)
颐天殿外此刻只有几十名太监,按自己的点位,领命值守在殿前各处。
偶尔看着百米长阶下,昂首挺胸、装备齐全的一队队护军,身配刀剑,整整齐齐地在阶下巡视打发空战在殿前的无趣。
距离殿门十几尺远的小太监,摇晃着瘦小的身子,悠悠地打着盹。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倒是终于清醒过来,揉了揉困倦的双眼,耳边是从殿内传来的群臣舌战之声。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一眼,看到殿内为了争辩而面红耳赤的云禄,嘟囔了一句,“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尚书大人真能说啊。”
害怕被管事的老太监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回过头,却是看到急速飞过颐天殿上空的三个人影,他急忙低下了头。
卞狄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洗了身子。
将身上残余的污垢都清理干净,再换上一身新的御前侍卫服,挂上腰牌,提上了剑,便与同样换了身衣服的卞津一同去了大殿。
殿外,妤影站在外边,借着殿门的遮掩,只露出半个身子,清明的双眼朝殿内看去。
只是,在她的目光刚投到殿里时,便感觉到一道熟悉的注视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望去,发现藤知凌一身明黄龙袍,斜倚在龙椅上,看着她的凤眸隐隐发亮,脸上还是一股不变地幽深笑意。
有那么一瞬她微微有些怔愣,随即便急忙移开眼,不再去看他。
第四十一章 云氏之变(2)
”让开。“
卞柯因对着云妃那张精致小脸嫣然一笑,不急不徐地说道:”娘娘这可是要去大殿吗,你不会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救尚书于水火,力挽狂澜吧“
云妃看着卞柯因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这么身后带着两三个小宫女,便胆大地敢来云秀宫阻拦。
这女人位分不高,性喜着素,性子却是骄傲倔强,从不愿向人示弱。除了对皇上,倒也不曾见过她对宫里的哪位娘娘说话用过敬语。
她想起上月回府探亲时,父亲就曾与她提起过这位在宫里不算显眼,却似乎能与皇上保持往来不断,在后宫中也仿佛无处不在的贵人。
云妃看着卞柯因陷入思索,兄妹江湖门派么
卞柯因感受到云妃在自己身上探寻的目光,倒也十分坦然。
眼眸低垂,淡淡地扫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眸中轻微一颤,闪过一丝异样,急忙掩饰去,缓缓开口道:“尚书近年做了多少不忠不臣之事娘娘会毫不知情吗“
她抬眼注视云妃,”就为了搭救罪有应得的老父亲,连腹中的胎儿都可以拿来冒险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云妃身子一僵,她双眼微微眯起,警觉地看向卞柯因。
卞柯因脸上无过多的表情,并不想告诉云妃,她是如何知晓的,移开眼,却是眼底掠过一层微光。
云妃抬手扶上自己的小腹,胎儿还未成形,从外形上并不显孕态。可在那,确实有个小生命在孕育。
她也是上月才得知,那时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体内血液的流动,就像自己的血流进孩子的身体里,血乳交融。
”本宫与你平日素无交集,你今日为何来告诉本宫这些“
卞柯因侧过身,低垂着眼,因为……
“娘娘,不好了,”又一位宫女朝两人跑来,惊慌失措,在云妃身前跪下,“尚书,不,老爷与外敌私通,如今已被查实。皇上下令,剥去老爷的官职,先押入天牢,明日午时,即刻斩首。娘娘,我们该怎么办呐“
听到”斩首“二字,云妃顿时脸色煞白,美目圆瞪,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指节发白,紧紧地攥着衣袖。
看着云妃惊惶的一面,卞柯因心下顿感不妙,上前一步,连忙说道,“云妃,你……”
“闭嘴!我现在就要去大殿,谁都不要拦我!”
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尖细的银针,对着卞柯因刚抬起的手臂刺了下去。
”呲—“卞柯因瞬间皱起眉头,吃痛地放下了手。
没有了阻拦,云妃推开她,一路小跑着就往颐天殿去。
被推了一把的卞柯因向后趔趄了几步,身后的宫女急忙上前将她扶稳。
她微微颤抖着手,忍着痛将银针拔了出来。云妃到底还是平凡人,这一针下去,除了疼痛,倒也没伤到其他。
看着她逐渐跑远的身影,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卞柯因轻咬着唇,紧紧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眼里有些担忧。
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颐天殿内。
藤知凌看向一直伏倒在地,不发一言的云禄,挥了挥手,说道:“将云禄带下去,他现在已经不是我朝的尚书了。”
旨意传下,从殿外闻声进来几位护军,利索地朝云禄走去,押着他的双手,就要将已是一脸死灰的云禄带下去。
严绥看着呆滞的云禄,缓缓移过眼神,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头,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左手,握着一只毛笔,渐渐收紧。
左眼的疤即使缝上也依然刺目,他默默地走至一旁,心中没有原先以为的大仇得报后的欣喜若狂,倒是多年布局,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后的疲惫。
心中一直以来压着的重担释放了,他现在却只想抱抱他的情儿。
他不要再让她嫁人了,他现在做上了京尹,身着朝服,他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他想娶她。
可是,他再也抱不到她了,只留下一只笔,算是她对他的惩罚,让他时时刻刻记着她。
”等等。”在殿外目睹了全程的妤影和卞津看着一路小跑着奔来,气喘吁吁迈进殿门的云妃,惊讶之余,倒是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
云妃平日确是有些嚣张跋扈,但此时云家已倒,她难道以为,凭藤知凌从前对她的临幸,就能让他改变决定妤影轻挑柳眉,是她以往高估了云妃的脑子么
卞津只看了云妃一眼,并未拦着她,倒是任由她进了大殿。
藤知凌看着狼狈赶来的云妃,本是精心扎好的发髻,已在路上被风吹乱。一些散开的长发被汗浸湿黏在脸上,不拘小节之态,丝毫不像平日里爱出风头之样。
他微皱眉头,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女人接下来要为了云禄做什么。
云妃感到在场的文武百官皆面带不悦的看向她,有的官员直接轻哼一声便不屑地转过头去。
云禄在听到女儿的声音后便一直盯着她跑进殿来,老脸上表现出着急与懊恼,这会便是微恼地对女儿说道:”你来干什么,你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当娘娘的样子,丢人现眼,还不赶快回你自己的宫里待着“
云妃看向被两人押着的父亲,未理会他的话,掀开裙摆,跪了下去,泪湿眼眶,看着殿上的皇帝说道:”皇上,臣
第四十三章 云氏之变(4)
云禄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气,感到心脏处渐渐好受了些,看进来人露在面具外的双眼,警戒地问道:“她为何要派你来她此时应该做的,是先与我这个父亲撇清关系,好好养胎,诞下龙嗣,再想着如何借助皇子让云家重新光复!”
看着他略显激动的模样,黑衣人答道:“是,老爷说得有理!但属下既然是奉娘娘之命前来救您出去,就必然要带您离开这儿。老爷先不要多言了,赶快随属下走吧,时间不多了!”
说完,便抬起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走过不省人事的狱卒身边,走出了天牢。
云禄看着身旁之人略显瘦小的身躯,回想起她方才答话时不似男子般粗旷的声音,仔细看向这黑衣人的脖颈处,亦没有喉结。他疑问出声,“怎么,你是女子”
紫色雕蝶面具后的绝美面容开始警觉,妤影转过头看向他,尴尬地干笑了一声:“老爷有所不知,天牢多是男狱卒值守,世人多对男子防备得多,派女子前来比男子来可更为省事。”
云禄细眯起眼,心存疑虑,又回头看向天牢大门处横七竖八倒下的狱卒,未再多言。
看到他在多疑地思虑,妤影低下头,面具下遮掩的双眼愈加幽深。
妤影找到事先已停放在天牢前的一辆马车,将云禄扶了上去。
自己坐在车夫的位置,扬鞭策马,夜半三更,孤零零的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行驶在夜色中。
天牢内,原先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狱卒纷纷睁开了双眼,慢慢扶着身子站了起来,使劲地捶了捶自己沉重的脑袋。
系了钥匙的狱卒急忙摸向自己的腰间,却发现空无一物,抬眼看向牢门大开,空荡荡的牢房,再环顾四周看到和自己一样,刚刚过了药劲醒来的同伴。
众人面面相觑,一下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个狱卒突然慌忙地在身上一顿乱摸,惊奇地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受伤,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他笑道:”不知这次是何人来劫狱,居然没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小狱卒下狠手,可算碰上个有良心的!“
另一名同样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伤口的狱卒也跟着庆幸地笑起来,说道:”呵,听你这样说,这次劫狱的,难不成还是自己人“
原本无心的一句话却是令在场的人皆是立即意识到什么,瞬间闭嘴,不再敢议论,散开去做各自的事。
云禄坐在马车里,道路颠簸,晃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他掀开车子一侧的车帘,想要透一会儿气。
看着外边浸在夜色中郁郁葱葱的丛林,一整条空寂的小路,没有行人,没有房屋,没有灯火,只有他这一辆马车。
陌生冷清的环境让刚从狱中逃脱的老人感到心慌,云禄不安地四处张望着,又看向妤影问道:“这是要往哪去”
听出他语气中的恐惧,妤影转过头,轻笑一声对他说道:“昶茗在尚书府死了位将军,自然是去不了了。娘娘已命人在城郊为大人临时准备了住处,属下现下便是要带您去那。只是条件简陋,大人权且先忍着吧。”
云禄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了马车内。
妤影看向身后垂下的车帘,这帘子完整地遮挡了一辆马车上,前后两人互相探视的目光。
她收回目光,调转了马车行进的方向,使劲挥了一下鞭,加快行驶的速度。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间房屋前,外表与寻常人家的屋子并无二致,旁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过多关注的,谈不上有多惹眼的房子。
妤影说了句:”老爷,到了。“便自己先跳下了车。
云禄掀开车帘,看见身旁戴面具之人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用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看着他,丝毫没有要来帮扶的模样。
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却又因忌惮她的武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自己一个人扶着车身,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妤影笑了笑,走近他,指向他面前掩着的房门,看着他说道:”老爷,里边都已经收拾好了,进去吧。“
云禄看着眼前简易的屋子,叹了口气,轻摇着头,迈开脚步缓缓走向那间房子。
快到门口时,他回过头看向并未跟上来的女子,望着她露在外面的一双清澈双眼,仔细地盯了好一会,幽幽开口道:”姑娘,为何本官见你戴面具的样子,如此熟悉“
妤影脸上的笑意更甚,静静看着满脸疲惫的老人,并未答话。
见她没回答,云禄也不再追问,转过身继续朝前走着。
心底那抹熟悉感愈加强烈,似乎也是一个夜晚,他曾经见过这样一个戴着相同面具的女子,只是当时她口中对他的称谓,可不是”老爷“。
还在思索着,他便已经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陈旧的门板朝里打开,沉闷地”吱嘎“声成为此时街上唯一的序曲,犹如四处游荡的鬼魂,唱起凄绝的哀歌。
屋子里空荡荡的,打开房门没有燃烧的火堆用来取暖,却是猛地灌进来一股冷风,扑到云禄脸上,让他清醒不少。
正对门口处,里边安放着一张材质体面的桌台,上边置着四个香炉,都插上了三根香。
香炉前,似乎还摆着几块令牌,整整齐齐,正好四块。
云禄眯起眼,按往常,以他贪生怕死的性子,对于这般诡异的情形,早就当下立断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而今日,他却想看看,这香炉,这令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换了一个灵魂,他真就一步步朝那桌台走去。
一直站在屋外的妤影看着慢慢向里走去的老人有些诧异,她也以为云禄会躲,会逃。
他来到桌台前,凑近一看,令牌上清晰的”御“字赫然映入眼帘。鲜红的颜色,就像当初那几位御林军士兵喷涌而出的鲜血。
思绪飘飞回一月前,被他下令折磨而死的四位御林军,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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