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白日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城红袖
龙腾一听,顿时便回想起往日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无微不至
南宫苒甫见郗风,自是欢欣无限,陡然间见他神色颓然,俯卧在榻,肩背处还渗着丝丝血迹,登时便惊的她花容失色。仓皇间连手中的竹篮也不顾了,飞也似的跑到郗风面前,伸手搭在他背上,紧张的问道:“姐……哥,你怎么了”
郗风背上被她一按,立时疼得他呲牙咧嘴,好半晌才道:“我背上被人砍了一刀,好容易才活下来,若是被你拍死了,那可就不妙了。”
南宫苒吓得不轻,赶忙把手抽了回来。她紧张郗风,又觉得帮不上忙,一时间六神无主,直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郗风也不再理会她,当下冲着龙四等人做了个拱手姿态,说道:“一路上有劳三位兄弟了。你们家主人急需人手,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小可行动不便,不能相送,他日必定登门拜谢。”
龙四因为龙九之故,本就不愿面对郗风。听了他的话后,随即一抱拳,连个告别的客套话都没说,扭头就走。
郗风似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让南宫苒去把龙四叫回来。谓龙四道:“我与你家主人自小一起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这个人心肠很好,只是性子有些古怪,可能会在无意中说出些伤人的话来。现在他的地位越来越高,接触到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常言道“祸从口出”你们常随他左右,一定要时时提醒他,免得因此招灾惹祸。”
龙四听罢,这才稍稍减了些敌意,当下抱拳作别:“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南宫苒见众人散去,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于是她满怀歉意的同玄昊说道:“玄昊大师,对不起。幽美姐姐让我来给你送饭,都打烂了。”
玄昊摆了摆手,笑道:“不碍事,想必是老头子我没有这个口福。小姑娘,你兄长受了重伤,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有点事要出趟远门。”
郗风奇道:“师傅,你要去哪里”
玄昊笑道:“老头子孤零零的过了大半辈子,没讨媳妇,无儿无女的,跟着你们在一起多是有些不便。赶巧了前几日白日门的朋友来信,约我去小住几日,因此这店子便让你们兄妹先住着,等我回来时你也好康复了。”
郗风只道玄昊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养才胡乱编造的理由,说什么也不愿意。
玄昊笑道:“小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头子虽说是清明子道长的挂名弟子,但是好歹也是白日门中‘玄’字辈的弟子。九月十八正是老师的寿诞,因此白日门的书鬼约了边境、银杏以及比奇的几位书商,连同老头子我一起去白日门碰个面。一来呢,为老师祝寿,第二便是想请老师帮忙解读一些武功秘籍。”
听到“书鬼”二字,郗风才想起之前去白日门时,曾被此人拦路推销过几本基础的武功秘籍。他不知清明子几时过生日,但见玄昊说的有鼻子有眼,当下也不再质疑,于是说道:“如此甚好,若是因为晚辈之故累老爷子费神,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玄昊笑道:“不费神,不费神。这日子越来越近,从这里到白日门又路途遥远,看来我得加点紧了。”说着,他便收拾行装,过不一会儿就此离去了。
南宫苒拿了个小凳子,坐到郗风身边,问道:“姐夫,你好些了吗”许是太过担忧,又或是嫌弃自己没用。一句话没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郗风强颜笑道:“你哪来那么多眼泪有这好些泪水,还是留着我死了之后你再哭吧。”
南宫苒气道:“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说着,便用手去堵郗风的嘴。
郗风把头一偏,躲开她的手。南宫苒顿时觉得尴尬,当即扭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过了良久才又道:“姐夫,你想我没有”郗风始料不及,见她数次剖露心迹,初时也只道她年岁还小,不过是少女怀春,一时意动罢了。此刻又被她问及,当下便要想个法子来绝了她的念想,因此沉吟半晌不语。
南宫苒心情甚佳,当下也不恼火,撅着小嘴嗔道:“有这么难回答么想了便是想了,没想便是没想。似你这般的失魂落魄,跟个木头似的,教人瞧着好不惹气。”说着她从凳子上起身,抬起手来,佯装要去打郗风。
郗风轻叹一声,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妹子,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过后可千万不要难过。”
南宫苒只道他要说出心里只有南宫燕之类的话语,当下心中暗道:“你管我难过与否呢,顶多让姐姐再打一耳光就是了,我是非要跟着你不可。”
郗风道:“前几天,我在南山谷中遇到你大伯了。”
南宫苒轻哼一声,问道:“然后呢”
郗风又轻叹一声,他本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当下心一横,便说道:“你父亲保着中州的皇帝昭嗣之事,你是知道的吧前不久天下大乱,林夏玉借机起兵去攻打边境城,你父亲中了东方印之计兵败,因此……因此
决战白日门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波三折
龙腾听闻龙四之言,恍如遭受了五雷轰顶,愣了片刻才问道:“四弟,你说什么?二哥……怎地了?”
龙四急道:“适才我们弟兄几人聚在一起商议,看看是否要将六弟与八弟的骨灰随身携带,以期战后再掘了九妹的遗骸共同葬在一处。二哥一直魂不守舍,之后便借故回营休息。我们见二哥脸色甚差,别也没再过问。就在刚刚,五弟想去二哥处问问关于三哥之事当如何处置,却发现二哥竟在帐中投缳自尽了。”
龙腾听罢,身子晃了两晃,险些便栽倒于地。稍稍定了定神,才吩咐龙四将他搀扶到龙二帐中。龙二的尸体已经被军士放到榻上,龙腾痛心疾首,伏在尸首之上泣不成声。
龙五正在盘问守营的卫士,想要了解龙二自缢前后的情形。那四个卫士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话未说完,却是恼了龙腾的性子,当下不由分说,便定了四个卫士玩忽职守之罪,每人打了二十军棍。
那四个卫士无端端的挨了苦头,只是碍于龙腾的身份,亦是敢怒不敢言,远远的躲了起来。
军中之事,早有人报告了昭续。昭续连忙会同各军主将亲至现场,一面安抚龙腾的情绪,一面遣亲兵去找到那四名挨打的军士致歉赔偿,并打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待到龙腾平复心情,昭续这才说道:“孤王被困石阁,外有重兵,内缺粮草,龙二一直陪伴孤王左右,倚如腹心。不想今日放出苦海,不等苦尽甘来,他竟然会寻了短见,真乃孤之不幸,社稷之不幸。雪原王,你可知他遭遇了何事,竟至如此想不开?”
龙腾悲伤之际,口不择言,将自己与龙氏诸人以及火影和杨氏兄弟的关系说了一遍,连同龙二对待火影的态度也略略提及。
昭续闻言,立时不悦道:“龙腾,当日皇兄待你有如至亲,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一手?”
龙腾这才想起当日在靖王府的密室中,自己为了撇清与屈克的关系,胡乱编造了火影害死自己亲人,自己与之势不两立的鬼话。但是此刻话已说出,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他素来爱争口舌之快,当下也不回答昭续之言,却反问道:“王爷与张如冰的关系,似乎也没对龙腾说起过吧?龙腾落难比奇,身陷囹圄,险些让这四大天王逼死,王爷也不曾给龙腾提过醒?”
昭续闻言,登时脸色剧变,却立时又恢复常态,当即若无其事的说道:“龙将军,你说什么张如冰?又什么四大天王?孤王听不太明白。”
其时各军主将听了龙腾之语,也是纷纷表示不解,众将军自从兵困石阁,便一直守候着昭续,当下对龙腾之言半信半疑,均觉得其伤心过度,以致胡言乱语。
龙四见龙腾还欲再言,当即打断了龙腾的话头,向昭续告罪:“王爷请勿见怪,我家主人与我等情同手足,只因这几日连折了三个兄弟,弊主人伤心难过,说话间有失分寸,还请王爷哀其不幸,勿要见怪。”
昭续一如平常,正色道:“孤王欲报君父大仇,还指望龙将军冲锋陷阵,岂能因为此等小事记恨挂怀?那倒显得本王没有容人之量了。”
龙腾忽道:“既然要报先皇之仇,龙腾恳请王爷立刻下令攻城。龙腾不才,愿亲取昭嗣项上人头,来祭奠牺牲的众位将士的英魂。”
昭续眉头一皱,轻声道:“皇兄可以不仁,孤王不可不义。如今困住沙漠土城,既可彰显我军仁义,又能攻城打援,彻底消灭国中的反叛势力,才能不负父皇所托,匡扶社稷。如今中州尚有四十万大军,一旦我等倾尽全力攻城,那时援军来犯,我们当如何是好?这些你懂不懂啊?”
龙腾冷笑道:“我不懂,可我的剑懂!我知道这城里有我的仇人,那我便要杀之报仇!”说着,一伸手便将赤血宝剑抽了出来。
昭续心头一凛,随即大怒道:“龙腾,你好大胆子!本王许你携带兵刃,难道是由你刺王杀驾的么?”
众将军眼看帐内剑拔弩张,纷纷进言劝慰。段坤道:“王爷息怒!龙将军性如烈火,却不是针对王爷您啊。如今攻城打援之计最能奏效,而龙将军又急于报仇。依末将之见,王爷不妨分兵五万,让龙将军去攻占雪原城。此次突围,龙将军厥功甚伟,倘若他能攻下雪原,那便许他为雪原王,永镇边陲。一来呢,也算是正了雪原王的名号,第二呢,也省的他终日对着昭嗣这叛贼眼见心烦。”
昭续听罢,阴沉着脸,问龙腾:“如此处置,龙将军认为可行么?”
龙腾此刻已经气消了大半,见昭续发问,便收起了宝剑。他性子古怪,做错了事也不喜道歉,虽说是顶撞了昭续,他也不服软认错。当下依军礼向昭续拜了拜,答道:“如此也好。”
当下龙腾也不理会沙漠之中的攻城之战,领了军令之后,便点齐五万人马,去往雪原城。
大军在沙漠中行进数日,这一日便已到了大漠边缘。眼瞧着日已西斜,加之沙漠中昼夜温差甚大,当晚龙腾便令大军原地驻扎,只待天明时分再行赶路。
是夜,龙腾难以入睡,怀抱着赤血剑躺在一处沙丘的避风湾内,仰望着浩瀚的苍穹,又想起最近的遭遇,不觉得内心中悲苦陡增,烦闷异常。
正自发愁之时,龙四却也寻了过来。他见龙腾双眼失神,当下叹息一声,便也挨着龙腾坐下。
龙腾看了看他,复又看着天空,凄然道:“四弟,我自小听师傅说,这人啊本是天上的星宿,一旦故去,便会重新回到天上。”说着,他也不等龙四搭话,抬手指了指星空,“不知道这些星星里,哪一个是九妹,哪一个是二哥……”
龙四摇头苦笑道:“少主,我自小也听老主人说过。在雪原神宫的最顶层,那里便是距离星空最近的地方,伸手都能摸到星星,却又从来未曾听说过有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也许正如关如风所言,这些事情本就是宿命,逃也是逃不脱的。九妹如此,二哥亦如此,或许我们都……”他话尚未说完,却忽的听到一声重物坠地之声,紧接着就听的营中响起了嘈杂声响。龙腾与之对望一眼,登时心惊不已,当下便以为有人趁夜劫营,正欲集结众军,准备应战。
正在此时,又一名传令官奔至近前,向龙腾报告了状况:“启禀龙将军,有人袭击了中军大帐。”
龙腾闻言大惊,忙问道:“今夜何人当值?敌人兵力如何,为何敌人都摸到了中军大帐,值夜之人却没有警示?”
那传令官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那个……将军,敌人就一个人,而且是……是从天而降的。”
龙腾闻言大怒,方欲发火。忽见梅世平急奔而来,他到了近前,便道:“大哥,那郗风不知何故,从半空落下,正砸在了中军帐上,大帐也让他砸散了架。”
龙四道:“郗风?他怎的会在此处?梅爷,你确定是他么?”
梅世平道:“我怎的会不认识他?绝对是他!”
龙腾当即领着诸人奔至中军帐外,只见那大帐被砸的支离破碎,旁边躺在一个年轻人,三十岁上下,一身黑衣,一支天蓝色的法杖断成了两截分在左右,正是郗风。但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气如游丝,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龙腾确认其身份,当下俯身拍了拍郗风的肩头,轻轻的唤了他几声。
郗风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看清楚是龙腾后,他才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师弟”,随即头一歪,便再也没了动静。
龙腾不明究竟,但见郗风赖以成名的“冰晶节杖”已经断成了两段,当下也知非同小可。于是又要伸手去推郗风,却忽然间觉得触手之处全是些黏糊糊的液体,鼻中所闻尽是些血腥之气。他一惊非小,连忙将手拿到面前观望。
只见映着火把的亮光,龙腾的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他连忙将郗风的身体挪动,却见他背部触及的沙地早已被鲜血染红了。
龙四连忙也躬身相助,主仆二人将郗风搬动,让他趴在地上。如此一来,他们才看清了郗风的背部。只见他后背之上有一条狭长的刀伤,自左肩而下直至腰间,深可见骨,此刻仍在不停的喷涌着鲜血,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流血都能流死。
龙腾与之自幼一起长大,如今见其惨状,不由得心急如焚。当下连声呼喊:“三弟,三弟……”喊了两声却被梅世平打断了。龙腾才想起龙三去白日门传信至今未归,发兵雪原之时,他又遣龙五沿途到白日门去接应龙三,如今十余天时间,没有丝毫回应,却又为他们增添了不少担忧。
龙四叹道:“少主,你也太好心了!人家一家老少,从老丈人到吃奶的娃娃,哪一个你没救到?”话虽如此,却也连声呼喊,传军医速速赶来。
决战白日门 第二百四十八章 死里逃生
过不片刻,军医便急急忙忙的到了近前,龙腾连忙让他查看郗风的伤势。
军医连声应诺,当下俯身查看,细看之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对龙腾说道:“将军,此人伤势太重,只怕不易救治。”
龙腾之前与昭续起了争执,他自觉的有仇不能报已经令人窝火,此刻闻言,立时暴怒,将满腹的怒气都冲着面前之人发了出来。但见他伸手抓住那军医的衣襟,大骂道:“什么不易救治?如果不能救人,军中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今日你若救活了他,万事皆休!否则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那军医被龙腾唬的体似筛糠,当即磕头求饶,保证拼了性命也要救活郗风。
龙腾见状,这才让他立时动手。
军医用剪刀剪开了郗风伤口处的衣物,只见他的背上已经染满了血迹,一条狭长的伤口仍旧不停的涌出鲜血,只眨眼间便将军医的军装袖口染成了红色。
龙腾连忙问道:“怎么样了?”此刻他已经平息了怒气,言辞之中只多了些焦虑,却不再让人觉得可怖。
军医看了看郗风的伤口,不禁称奇:“若是平常人流了这好多血,只怕早已没了性命。这个人可真有些奇怪!”说着,他便取出金创药,顺着郗风的刀伤撒将下去。但是郗风创口太大,血流如注,药粉登时被冲散了。军医试了几次,只将一瓶药粉全部倒出也是无济于事。
龙腾心下惶急,干搓着双手急道:“怎么办?怎么办?”
军医想了想,说道:“将军,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给他止了血。否则再流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非死在当场不可。”
龙腾怒道:“那就止血啊?你还等什么呢?”
军医一见龙腾发火,不由得有些恐慌,暗自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破差事!”思量间又想到龙腾适才的威胁之语,当下一咬牙,说道:“将军,我有个法子。就是……”
话没说完,就被龙腾骂道:“有法子就快些用,你再啰嗦,先拖出去打上二十军棍。”
军医果然不再废话,当下让人将郗风抬到了帐篷之中,随后点了四支火把,让四名军士各持一支,分立在四周。接着他又从随身的医疗箱中取出一副银针,在郗风的创口周边找准穴位,连下了一十四针。银针一下,血流顿时缓了。
龙腾大喜,连忙又让梅世平取来金创药递给军医。军医摆了摆手道:“将军,此人创口太大,若是现在上药,过不一会又要冲开。”说着,他又从医疗箱中取出一根针来,这一次却不是针灸用的银针,而是一根缝衣的钢针。
军医将那缝衣针在烛火上过了一遍,权作消毒。接着又拿出一轴棉线,这才对龙腾说道:“我现在用针线缝住他的创口,然后在敷上金创药,等到他伤口愈合,到时再将棉线拆了。”
龙腾一听,想到要在血肉之躯上像缝衣服一般用针线缝住伤口,顿时觉得后背之上如针扎一般不自在。但是眼下郗风生死未卜,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必死无疑。当下再无良策,便只好默认了军医的决定。
军医满以为龙腾会训斥自己一番,因此话一出口便觉心头惴惴不安。此刻一看龙腾默许,他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当下手脚麻利的穿针引线,便在郗风的背上扎了第一针。郗风背部的皮肤被针尖一碰,登时微微跳了一下,那一缕棉线从肉中扯出之时,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待到伤口从头到尾缝合,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军医也不理会袖子上沾满血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又取了金创药,在郗风的伤口上严严实实的撒了一层,最后才用软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龙腾见军医满脸的污血,又想到方才自己对他的态度甚是恶劣,当下也觉得满怀歉意,便在其肩头上拍了拍,轻声道:“辛苦你了。”
军医见龙腾喜怒无常,也不敢多言,只盼着赶紧离开,免得又触了霉头。一句话尚未说出口,却忽听有人说道:“大夫,这就算完了?我多久能恢复过来?”
龙腾闻言,连忙举目四看,但一想到刚才的声音甚是虚弱,显然是个伤病之人说出来的。他心头一震,连忙看向郗风。果真便是郗风在说话:“龙腾,又是你救了我,谢谢啊。”
军医确认了是郗风在说话,当下也是心惊不已,连忙问道:“你醒啦?你什么时候醒的?”
郗风道:“你扎我第一针时,我便醒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讶。军医赞道:“我行医这么多年,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佩服!缝针之时,我看着都疼,你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真是了不起。”
龙腾亦是心服,当下蹲着身子,盯着郗风便问他如何落到如此境地。
郗风勉强笑了笑,说道:“即便你有无数的疑问,难道不可以等我康复之后再发问么?你瞧我现在半死不活的德性,怎么能回答你?”
龙腾一听,顿时便回想起往日时光。他俩自小一起长大,互相熟悉,从来不好好说话,总爱抬杠。郗风如此一说,反倒是惹起了龙腾的玩性。当下便见龙腾撇嘴骂道:“谁爱管你?你死了才好!我现在有事要做,也管不了你,你要是死不了,自己走吧。”
郗风深知自己伤重,也不敢再逞强,于是对龙腾说道:“别呀,你好人做到底,若是我出门就死了,岂不是堕了你的威名?”
龙腾嘿嘿一笑,说道:“哟,这名满天下的郗爷今天也落到来求我的地步啦?这可真稀了奇了!”
郗风道:“就算是我求你的。你把我送到失乐园去,那里的书商玄昊是白日门掌教清明子大师的挂名弟子。我到那里去养伤,等我伤愈之后,我会亲自到你面前致谢。自此之后,愿效犬马之劳,还你救命之恩。”
龙腾又借机讽刺道:“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我还能指望你来帮忙?你只要好好活着,等我有空亲自取你狗命也就是了。”
还不等郗风搭话,却忽的见沙漠土城方向燃起了一条火红色的光柱,直通天际。其时正是半夜,那火柱出现的刹那,仿佛旭日东升一般,将整个西沙漠映成一片光辉,持久不衰。龙郗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慌。龙腾犹豫再三,终究问了问郗风:“郗爷,你是不是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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