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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鹰作死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鹰寂寞飞

    光定打小很皮,学习也差,为了抄我的作业没少偷我姑夫也就是他爸的钱贿赂我,但二坨逗三狗的经历让他早熟了,知道自己这半个太监再不好好学习,将来是真讨不着媳妇。



    人要是发狠起来,潜力真是无穷的,这小子想效仿头悬梁锥刺骨精神勤奋学习,奈何他打小生了癞痢头,脑袋大面积奶牛状斑秃没毛可悬。



    没脑子的人干事都是滑稽可笑的,他在卧室弄了个上吊的圈圈套脖子上,一打瞌睡就会上吊。



    他硬是靠着这种毅力读完了高中,效果真不错,成绩差点就赶上我了!



    我那时在全校占个中下等,没考上大学,红驰比我略差,光定更不用说了,他二人均名落山鹰。



    我和红驰下学打了三年工,光定不服输,继续复读,每每攻读至凌晨,干瘦的脖子都快被上吊绳勒断了。



    正所谓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年非人的努力,光定的名次终于到了全校垫底。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光定背上自己厚厚的行囊,在隔壁老太太归西的阵阵苍凉唢呐声中,出门去了远方。



    他之所以选择雪夜逃遁,大抵是因为无脸见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说没人知道,也不确切,我姑夫(他爸)就知道,但就是不愿说,每次问他:光定去哪了他都是咧着缺了上下一排门牙不关风的嘴,不友好的来一句:问啥



    姑夫之所以不友好,是因为他在陡坡上头坐在拉农家肥的架子车上抽烟,我脑抽把架子车推下了陡坡害他风驰电掣的怼倒了别人的草垛,着地时那排门牙也如断了线的珠子滚的到处都是……



    但那时我小啊,现在看他因为没牙嘴都塌了,炒青菜都要塞大牙里面能吃出啃蹄膀的风范,着实愧疚。



    但大错已铸,也无法补救。



    不愿说就算了,又不是在哪升官发财,我和红驰在工地上搬砖,收入尚可,吃吃嫖嫖每年略有盈余,渐渐的把光定淡忘了,与他真正的做到了诗和远方。



    重新发现光定是在糗百上,从他发的“精神病表哥”三个字,我就有种不祥预感,觉得这货应该没死,又看到帖子提到了李红驰,更加确定了他就是光定。



    更惊奇的是,他的整篇帖子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气氛,这在以前他写的作文里是看不到的。



    这个能把我大东北二人传都唱得像哭丧,吃饭都蹲出一副拉屎架式的苦逼二货,怎么突然快活了



    人都是有钱才会快活呀,光定这几年混的有钱了



    带着这个疑问,我又回到几年没回的故乡,重新审视了姑姑家,发现她家已经又盖了四层小洋楼,装修的都用上马桶了!这还不算,风闻他们还在哈尔滨买了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子!



    农村人,大家都知道,不做生意不做买卖的,哪来那么多钱光定没有兄弟姐妹,这钱无疑都是光定赚来的。



    虽然姑夫为人低调真正做到了财不露白,但有钱人的气质,是我寒冷的大东北冻不灭的,姑姑穿上了貂皮大衣,姑夫怀旧,但也穿上了带有隶书体“唐“字的绸缎羽绒服,整了个地主帽,活脱脱一个土豪劣绅。



    饱暖思那啥,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居然还颤巍巍拄着拐杖经常光顾粉红色的发廊。



    我不愿相信姑夫放浪不羁爱自由这个事实,但那天亲眼看见发廊两个火辣女搀着姑夫,艰难迈过门槛进入了包房深处,又在闲言碎语中听到他和别人说发廊女态度好,自己在上面睡着了都不嫌弃,




第三十九篇八岁行医
    小时候的农村,生活都非常节俭,感冒发烧之类的,怕花钱,一般都不会轻易就医,各有各的抗感冒土方。



    比如我小爷,五毛钱一板约几十颗的感冒通吃两粒,再扛一麻包稻谷,在堂屋围着桌子一圈圈跑,汗出如雨才停。



    好多乡亲都是自备廉价的发汗中药,煎水喝后蒙头捂在被窝,冒汗冒的眼睛大了几圈才起床,基本有效。



    更多人选择拔火罐,和一坨面,擀的饺皮般厚薄贴在背上,大搪瓷缸子里放一点废纸点着,火势正旺时扣在背部面皮上,吱溜溜吸出个六七公分高的大红包,吸个半小时,也能祛除湿气治感冒。



    我惊天动地的第一次行医之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时老妈是拨罐能手,我经常跟着她给一些妇女拔罐,久而久之觉得自己也会,一直想找个时机练练手。



    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那个夏天,爸妈吵了一架,老妈气的跑姥姥家去了。



    老爸中午喝的烂醉,光着上身四仰八叉,躺在用竹棍编成的棍席上酣声如雷,顺脑门冒凉汗啊兄弟姐妹们,还不停的哼哼着。



    经过我的初步诊断,应该是喝醉性感冒,终于到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果断和面擀好,想把他翻过来背朝上,可惜力气太小翻不动,急了,拿个撬柴油机的撬杠,几个伙伴用脚蹬住他屁股,好不容易撬了过来,一翻身到了床边滚到地上去了,还是四脚朝天背朝下。



    胳肢窝下面皮撬掉了一块,突突渗血珠子,不敢再撬,那时候脑子灵活,想着在正面拔也一样。



    看到脑门上有凉汗在冒,毫无疑问是那里着凉了,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额头上抹抹匀,贴上面皮拿出搪瓷缸子,塞纸点火,熊熊火光中,我呯的一缸子扣在老爸脑门上。



    当场吸住,脑门四周皮肤快速的被吸向瓷缸里面,眉毛嘴角都吸的向上翘,不一会露出了八个牙齿,熟睡的眼睛都被硬拔的睁开了一半。



    有点害怕,但随即被伙伴们的掌声鼓舞了,一种质朴的乡村赤脚医生优越感扑面而来。



    事情就坏在我那个大头弟弟身上,那时他才两岁,当我拔萝卜般左右晃荡拽下搪瓷缸子,他看见红通通的一个大包,



    我化了一壶三鹿,没想到这么营养的东西,他还不愿喝,仍然哭着往老爸头上扑。



    我让二丫把弟弟抱去村里找人喂下,那时村里有孩子的人多,随便哪个喂一口都行。



    摸摸肚脐眼附近汗多,又在那上面来了一罐子,正在等待,二丫半边脸肿得猪头一样,抱着哭闹的弟弟又回来了。



    我一惊:被马蜂蜇了



    她哇的哭了:村里人都刨地去了,我看二姐在家,说你把毛孩喂一下,她那当兵才回家的对象也在俺家,上去就和二姐打了起来,二姐把我脸都忽肿了……



    这下麻烦了,喂奶咋办



    铁蛋忽然兴奋的说:叽啾叽啾的……



    真的我将信将疑把弟弟嘴巴摁在老爸胸上,哭声更大了,指着脑门大包:…要…要……



    明白了,这是老爸的胸不够大啊,好办!



    我照老爸胸上又贴了块面皮,瓷缸在肚子上还没取下来,一扭头看见一个插假花的玻璃花瓶,瓶口虽然比瓷缸大不少,但老爸宽阔的胸膛比它可大多了。



    拿掉花,瓶肚子有点大,怕吸不住,塞了好多纸,担心纸太多烧不透,家里有专门给别人抽水浇田的柴油机,用皮管抽了点柴油浇在纸上。



    划了根火柴往里一扔,轰的一声火苗直往外喷,我端着意大利炮般的瓶子,瞄准胸部,一瓶子扣了上去!



第四十篇发了猪瘟
    一件至今都不敢对外说的糗事:



    十岁左右吧,那时的农村,猪都是散养,经常会窜进田地啃食庄稼。



    隔壁就有一头肥猪,屡次闯进我家油菜地,吃吃还特么拱拱。



    我手持木棍驱打多次,那猪脾气挺大,会还击,经常把我拱翻在地。



    这自然引起了伙伴们的哄笑,那天它再次把我拱进臭水沟,颜面尽失的我就一直想找机会要它好看。



    一天在草丛里遇到一条中等毒性的蛇,差点被咬,慌不迭的将它打死,拎起蛇尾抡着玩的瞬间,我有想法了。



    我悄悄把蛇放进了隔壁家的猪圈。



    目睹那头猪津津有味吃完,我咚咚心跳着跑回了家,心说这下它总得躺上个十天半月吧。



    凌晨我早早起来趴猪圈一看,嘿,它没事!照样出来祸害庄稼。



    是毒性不够强大还是这猪不怕蛇带着疑问,一狠心我又打了条更毒的赤练蛇,犹豫半天还是丢进了猪圈想试试。



    貌似有点用,那猪老实了一天,正乐呵着,第二天它又牛x了。



    我真不信这个邪,得空就去寻找毒蛇打死喂它,沃日它mother的,不仅没等到隔壁家杀它,反倒皮毛粉亮油光水滑的,你说气人不



    关键它还吃上了瘾,大清早的就在我家门口等着,见我出门,哼哼的跟着我要蛇吃。



    那一阵子,我彻底和它较上了劲,自己找不到蛇,就拿零花钱重金悬赏让同学找,时不时拎个三几条回家,毒不死算你能!



    事情发生在一个暑假的午后,我在外婆家玩了一个星期,回来正看《射雕英雄传》,听到隔壁人声嘈杂,跑去一看,我那冤家被绑在案板上,要被杀了!



    蛇毒起作用了本是好奇,真出事倒有些愧疚了,我问屠夫,是中毒了吗



    屠夫正在磨刀,不耐烦的说不是。



    都怪武侠剧的影响,我一下想起郭靖喝了那谁用补药喂大巨蟒的血然后功力大增的事,猛然幻想,要是我喝了这头猪的血,会不会也功力大增百毒不侵呢



    我紧张的思索半天,再次询问逮猪腿的人,确认那猪不是中毒被刹后,觉得不能错过这千年难遇的修炼神功机会,咚咚咚跑回家拿了个小铁盆,声称是瘫痪的三爷要舀一盆猪血煮着吃,舀了就跑。



    虽然腥味难当,但一想到练成神功可以纵横校园,捏着鼻子吨吨吨喝了,热呼的,扔盆的那一刻,我仰天发出了东方不败的哈哈大笑声。



    第二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发烧,皮肤有红斑渗出,走路有点晃,以为这应该是吸收了肥猪的功力,虽有忐忑却并不害怕,甚至还有些惊喜的开始翻看学校买来的武功秘笈,调息打坐嘿嘿哈哈开始修仙。



    谁知几天后慢慢变成高烧,眼前时不时有金花飘过,心里打鼓去问隔壁家的孩子,为啥你家不年不月的杀猪呀



    他一脸恼怒的吼道:有什么笑话看的你家猪没发过瘟啊



    什么发瘟的猪我这是…发猪瘟了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人不可能会发瘟的。



    然而事态还是严重了,虽然我极力隐瞒着病情,但烧的一塌糊涂,湿毛巾往头上一放,呼呼的喷热气。



    发过瘟的糗友都知道,患病期间行动举止都有些兽化,我也一样,没事总想趴地上,看见土包竟然还想拱拱,很丢脸的说,遇上公猪调戏双排扣的母猪,拉都拉不住的上去就踢。



    没想到这货临死还拉个垫背的,那一阵子,我的内心十分波动甚至还想吃点猪草!



    大约过了一星期,那天老爸奇怪的看我吃饭不用筷子光用嘴在稀饭里不不噜噜,对我娘说,这孩子脸红的剥了皮一样也走不动路,怕是病了。



    架子车拉我到乡卫生院,中西医一起看,天天打针吃药,疗效甚微。



    医生急啊,再次询问是否吃了什么东西,那时我都虚脱成猴了,想想小命要紧,老老实实的招了。



    医生懵了,让转大医院,可家里哪有钱,老爸回到家,席地而坐嘴里烟囱般喷了一阵黑烟扔了一地烟头后,请来了兽医。



    兽医的针大家都见过吧,尼玛都快有我胳膊粗了,掏出那个针后,我当时就崩溃了,拼死顽抗,桌子都顶翻了也没跑掉,几个大人五马分尸按住,一针下去颤抖着两头翘啊,疼死爷了……



    命不该绝总归有救,当天烧退了许多,看见小母猪也不再有触电感觉了,连续打了一星期针后,我好了!



    患病那一阵子,家里唯恐我活不下去,本着让我能吃点啥就吃点啥的态度,变着法的买肉杀老母鸡我吃,乖乖油水足啊,常常放屁都能把裤子油了。



    这下看我病好了,渐渐的又变成粗茶淡饭。



    吃惯了好的,怎么能适应菜地里有什么菜一直吃到罢园的艰苦日子连续几天后,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开始动歪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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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篇银哥求婚
    一件可歌可泣的求婚故事:



    那年银哥二十多岁,打工认识了一个草原上的姑娘。



    确认过眼神,都是对方想要的人,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很对,银哥女友回家告知了父母,银哥也长途跋涉开着借来的破面包车去女方家求婚。



    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银哥完全不知道女方的父母不同意,忐忑不安的到达女方家进门后,直接被两个小舅子架着胳膊扔了出来。



    银哥不甘心,又去求了几次,屁用没有。



    那份对爱情的执着向往,让银哥留在了那片青青大草原,他决心软磨硬缠带回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每天把后车门打开坐里面,目视不远的女方家干耗着。开始两天,天性好客的那家蒙古人还让小舅子给他送点饭,客客气气的用蒙古版普通话告诉他吃了快点滚!



    饭是吃了,可人没滚,于是那户人家不给他送饭了。



    饿了一天的银哥,不知从哪弄了个破碗,得空就溜到女友厨房挖一碗米饭,在女友家人的驱赶下边跑边抓着吃。



    这样饱一顿饿一顿的抢了两天饭,女友家气急,烧好饭直接连锅端到客厅去了,一家人边吃边警惕的盯着门外,看见银哥拿着破碗鬼鬼祟祟要来,放下碗筷抄起小马鞭和棍子就赶。



    偷不到饭了,买吃的要到不知多远的集镇上,根本不现实,持之以恒的银哥开车去买了锅碗瓢盆和煤气,到了饭点就滋滋啦啦的自己做起了饭菜。



    本想把他饿走的女友家惊呆了,没想到这货要打持久战,一怒之下没收了银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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