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诗

    奈里亚的内心缓缓念出了这一句话，疼痛深入骨髓，当前的局势逼迫着自己竭尽全力重新站起来。冰霜紧紧贴在脸上，身体已经在麻痹之中逐渐熟悉了这个刺向心脏的寒冷。模糊的视线之中，那些看上去不被自己所重视的同伴们正在一点点地陷入着和自己一样的处境。

    啊......痛苦，特殊的痛苦传入了自己的内心。距离上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种感觉，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以嘲笑的身影面对着弱小的蝼蚁们已经太久太久，当深渊的寒冷水流夺走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自己可没有想到过世界上会有这么一种，比深渊还要深邃的极寒。简直是病态神经的感觉，这种打破了残暴的残暴，竟然好似纵横沙场数十年终于遇到了值得讨伐的强者一样，若是惨遭杀戮，也该感谢对方击败了自己。因为那是曾经渴望过的，在名为世界的战场燃烧独一无二的生命的感觉啊。

    「呵......」看着除了唯我和齐黜之外的同伴们陷入难以脱身的苦战，一丝嘲笑跃动的影子般的表情出现。

    战斗啊......

    一种扭曲......不，比起扭曲，倒不如说是艺术一般的念头出现在心中。

    这不是使命吗这不是战场吗

    「又要接着上了吗」现在奈里亚才发现唯我其实就在自己的身旁，这个人对着重新站了起来的自己问道。

    「哼......」奈里亚没有多少礼貌地回了一个字，他不需要对这个自己一点也不中意的男人说更多的话语。他睁大眼睛，重新凝聚起精神看向前方，停顿了那么无关紧要的一两秒钟之后，再一次，踏上近在咫尺的战场。

    （受死吧！）他在心中对正在被好几个敌人同时进攻的尤弥尔说道。

    轰——！

    本能之中，转眼之间，看到自己的冰刺再一次伴随着冲锋毫无预兆地进入了尤弥尔的体内。尤弥尔冰岩一般的皮肤在数十次连续攻击之下崩落的感觉异常清楚地传入了自己的手中，仿佛自己正在与敌人一起对战斗的痛苦感同身受。

    「喂，你......！」巨大的响声将赵天如的注意力吸引到完全没有按照规矩行事的奈里亚的身上，在这种距离，他当然注意得到现在的奈里亚是浑身是伤地坚持战斗。赵天如不禁如此大喊道，但是在他说出更多的话语之前，齐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现在不要多语。

    「唔......」

    毕竟现在，也是每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选择，只能够在心中默默地无奈选择信赖自己的队友的时候吧。遭受了齐黜无声的劝阻之后，赵天如表情不怎么好看地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身体战




第330章 崩塌
    「阳草......」

    秦濯不禁从口中脱出了这个少年的名字，在秦濯的话语落地之后，赵天如也是一样迫不及待地说：「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不然你们以为是谁在帮你们拖住差不多一整个城市的信徒和使徒啊！」阳草几乎叫骂一般地说道，「看火人就不能派出一些更强的人去解决地面上面的事情吗，啊」他对着问这个问题的赵天如，和身为看火人现任领袖的奈里亚说道。

    「那你......」

    赵天如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阳草刚刚的突然袭击虽然在气势之上相当的凶猛，但是实力上的差距让他并没有给尤弥尔造成太多有效的伤害。尤弥尔几乎完全没有因为战斗的伤痛而停顿，倒不如说它只是本能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阳草这个不速之客。在确认了这也是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之后，尤弥尔随即继续了自己之前的工作。

    很可惜自己的话没有来得及完全落地，又一次。脚底下不断地振动着，眼前的尤弥尔再次以伤兽的姿态发出了属于霜巨人之祖的怒吼，大张双臂任由力量在大地上奔驰着，将脚底下的地面如同一层薄薄的冰面一样击碎晃动，甚至是连根拔起。

    （该死......）

    在内心咒骂了一句，赵天如来不及关照自己同伴地快速退后。大地轰鸣摇晃着，头顶上的岩石也在一点点地落下，没有目标地砸向脚底下。赵天如紧急地让之前用于战斗的风在现在全部用于后退闪避的动作上，凭借着速度上面的一点点优势让自己急促地脱离了攻击波及的范围。退到了差不多二十米开外的地方，赵天如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看向前方。

    其他的同伴的处境也理所当然地和自己一样，除了唯我和齐黜这两个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强的神秘存在。暂时退出了攻击所波及的范围之后，赵天如并没有舒缓一口气，他看向前方，犹豫了半秒钟之后，还没有停下来的双腿朝着尚且来不及躲避尤弥尔的力量激发起来的，如同浪潮一样的岩石的姚鸣月。

    在姚鸣月的眼前，霜风和岩石的巨浪，这两个足以杀死她的东西正在飞快地朝着她冲来。作为操控着火焰这种不容易定型的力量的人子，在尤弥尔的又一次爆发力量的第一瞬间没有来得及凭借着速度躲避即将到来的危险，绷紧过度的神经也让她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用力量对抗力量击碎眼前的攻击。现在，姚鸣月避开这种巨大爆炸一般的攻击的方式，也只能够是在第一时间冲到了自己身前的赵天如，抓住自己，如同飞行一般地前往不会被波及太过的地方。

    「赵......」姚鸣月注意到了赵天如闪过的身影之后，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被眼前的力量震撼所打断的话。

    「现在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赵天如仓促地在没有做好太多的落地缓冲准备的情况下和姚鸣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暂时让两个人的身体远离越发的狂暴的尤弥尔，「我们必须先暂时撤退......」赵天如放下姚鸣月，看向后方的尤弥尔说道，同时，他的目光



第331章 崩塌（贰）
    「看着点。」不稳当地停下了脚步之后，布兰卡对赵天如说，随后便迅速地松开了赵天如这个男人的手。赵天如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有点装模作样地甩了甩被布兰卡握过的手，在不转生的情况下将视线望向身后的霜巨人之祖。刚才，自己在布兰卡的推动之下，再一次来到了尚且可以暂时远离尤弥尔的攻击的地方，但是毫无疑问，这个地方的地面也在摇摇欲坠，头顶上也时不时有巨大的岩石掉落下来。布兰卡张望向四周的地面和半空，现在他也清楚地再一次意识到，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自己再久留。

    「其他人呢」布兰卡问向赵天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霜风的影响之下，巨人之城现在的气温如同冬季一样低的原因，布兰卡半明知故问的语句之中，夹杂这一点些许冷冷的感觉。

    「在四周。」赵天如回答道。现在的情况正如赵天如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同伴们现在正分布在四周，暂时无法重新在战斗之中集结。当前的情况之下，大多数人都应该意识到了暂时撤退转移地点才有可能让胜算转移到他们的这边。当赵天如说完了“在四周”这句话之后，他和布兰卡也随即开始了又一次的对于尤弥尔的攻击的闪避，在呼啸而过的飓风之中不断地急促躲避崩裂的地面和迸发的寒冷。现在的尤弥尔毫无疑问已经完全觉醒，并且原先尚存的那么一点理智和犹豫已经全部被仇恨所吞噬，处于一种全力燃烧自己的状态。也许它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过，完成自己的复仇，它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这个城市大肆破坏，随后那些已经被人类打败了的巨人和尚且埋在地下的巨人很快会随着首领的动作而苏醒，最终将在它的带领之下化作一场可能会波及半个地球的浩劫。

    「齐黜......」在不断地转移自己的方位来躲避尤弥尔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攻击的时候，赵天如不经意间来到了齐黜的身边。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对上，赵天如看见此刻的齐黜并没有完全停下战斗的脚步，她左右挥动着自己的右手，身前的亡灵用和齐黜的手不协调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阻挡着试图袭击尤弥尔的敌人的霜风巨浪和被掀起来被震落下来的岩石。

    「天如......」齐黜回应了赵天如，她说话的时候顺带呼出了一口不太长的气。眼神对上，他们也知道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是暂时撤退，「呵......」齐黜短暂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属于自己的力量的亡灵在前方自由地与霜风作战着，「现在，这里已经不适合再接着耗时间了吧......」她好像想要去确认，如此问向赵天如。

    「嗯......」赵天如犹豫了那么半秒钟，随后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嗯......」接收到了赵天如的回复之后，齐黜的双眼看向前方那些正在独自与不断咆哮着的霜风战斗着的，有点摆脱了平日里面灰白的色调，透露出了些许白色的亡灵们。她默默地举起了自己右手的手指，一点小小的灰白色凝聚在她的手中，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会，随后她并不大声地说道：

    「暂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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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崩塌（叁）
    「赵天如......」

    正当赵天如还沉浸在短暂的犹豫之中的时候，来自于秦濯的声音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考。赵天如下意识地看去，只看见秦濯此时也是来到了巨人之城的唯一一个入口处和同伴们会和。在秦濯的手中依然燃烧着白炎，同样，每一个人的手掌之中，属于自己的力量都尚未熄灭。在他们的眼中，霜巨人之祖尤弥尔已经停下来狂暴的爆发，那几乎能够将人的精神震碎的视线传来，脚步声不停地一边使地面震动着一边朝着这里追来。

    现在，虽然说并不是什么决胜的机会，但是，所有人都集结到了一个地方，一个一个紧急撤退的地方。也许这刚刚好是一个进行一次反击的绝佳机会。

    「啊......」赵天如短暂地看了秦濯一样，视线快速地从秦濯的身上转移飘回眼前的霜巨人之祖身上。看上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在自己尚未受到足以威胁性命的致命伤害的情况之下，尤弥尔的逐渐回归顶点的力量甚至在一点点地超越极限变得更加强大，随时都有可能突破那种不可企及的境界。时间每走过一秒钟，赵天如都能够有点感觉到来足浴地面的震动和来自于前方的霜风正在越发的激烈。赵天如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和烈风，他看向尤弥尔之后又看向四周的同伴，仿佛在征求着意见。

    「哼......」在战斗之中变得遍体鳞伤的奈里亚轻轻哼了一声，现在他的手掌处还在滴落着似乎和他的能力一样是黑色的深红血液。明明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在震动着，但是奈里亚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是齐黜之前所发出的命令一样以通过某种途径直接进入心底的方式传播声音信息。赵天如带着疑惑和恐惧看着奈里亚，只看见这个不寻常的男人一点点地抬高了他负伤的右手，黑色的深渊之会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从奈里亚的身上小出国。现在的奈里亚身上，还残留着那种印记一般、刺青一般、本质一般的黑色。奈里亚的表情毫无疑问，是在愤怒着。

    「愚蠢的虫子......」奈里亚轻声地说，这一句话除了他自己之外似乎没有人听到。在他抬起的右手之上，水流和寒冷就像是火焰一般袅袅升起，令人害怕。

    四周的人无言地看着奈里亚燃烧着自己的力量，也或多或少地、不自觉地做好了将自己燃烧的准备。当前，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也就只有两个，要么背水一战，要么现在就转身跑回地面之上，将希望和绝望交给时间。

    「喂......」赵天如轻轻地对奈里亚喂了一声，不知道是想要提醒奈里亚现在还不要轻举妄动，或者只是一个不禁脱出口的话语。但是奈里亚根本没有听到赵天如的低语，充斥在他的耳边的不过是眼前的巨大噪音。如同火焰一般跃动着寒冷的深渊之水转眼之间已经成为了一团看上去足以将眼前的一切摧毁的力量，奈里亚此刻的表情意外的显得异常冷静，和他手中燃烧着的寒冷，和眼前不断地让世界震动着的霜巨人之祖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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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星空
    伴随着紧接而来的烈风和亡灵组成的咆哮一般的气流，烟尘再一次大规模地被扬起来，混杂了各种力量的颜色的烟尘几乎将众人眼前的一切给遮挡起来。看着眼前的地面在自己的攻势之下加快了崩塌的速度，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人会知晓的猛攻将巨大的响声平复下来只剩下尘灰纷纷飘洒。所有人站在原地，下意识紧张地深呼吸着，眼前尚未消逝的燃烧着的力量洒下在巨人的城市之中异常闪耀的光，投向众人的脸庞上。

    「还没有结束吧......」秦濯担心地说了一句。

    的确的。

    力量所激扬起来的烟雾弥漫到了巨人之城入口的前方，将眼前的一切可以看见的东西所遮蔽。不过，在被遮蔽的视线之外，原本已经被猛攻所平静下来的声音却再一次地响了起来。在所有人都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尤弥尔所发出的庞大声音却再一次响起，而且，这一回，就近在眼前。烟幕随着时间快速地飘散离去，尤弥尔的轮廓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只看见霜巨人之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来到了巨人之城入口的眼前，双手抵在比自己矮上不少的门的顶端，想要用自己庞大的力量来推开这个大门让自己继续前进。大多数人在看见了眼前的景象之后，原本尝试着藏起来的恐惧恐慌之情此时此刻又无法控制地再一次跑了出来。头顶上，那些看上去壮观的岩石正在尤弥尔的推动之下不断地落下，眼前的入口也在快速地失去原有的形状崩塌着。不用等多久，这个狭窄的门将无法阻挡霜巨人之祖的去路。

    至于现在的尤弥尔，它的身上的确是遍布着刚刚的猛攻所带来的创伤，岩石一般的皮肤出现了大面积的掉落，像是一个经过了几百年风吹雨打的巨大石像。但是在受伤的同时，尤弥尔的身上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代表着霜风力量的淡蓝色的巨大纹路，它身边涌动的霜风也因为受伤激起的愤怒而更加的强烈，好像刚刚众人所发动的攻击不过是一剂能够激发狂暴本能的兴奋剂。

    「现在先走！」齐黜大喊道，同时再一次挥出了大量的亡灵，一半对着尤弥尔的身体，另一半则飞到即将坍塌的岩石上面，用看上去虚无缥缈的身体尝试着将这些石头重新稳固起来。面对着因为恐惧而脚步依然有些犹豫的人们，齐黜再一次说道:「离开这里，现在！」

    于是，在经过了短暂的内心思考之后，现在所有人也只能够选择先离开这里，让尤弥尔和狭窄的地形作战一会。他们当然明白，自己现在也只能像恐怖片里面一样，一边撤退一边战斗。照这样下去的话，再过一小段时间，和霜巨人之祖的战场就会从地底下的巨人之城转移到地上的人类世界来。对于尤弥尔来讲，巨人之城之上的遗迹和燕海城区的距离貌似不算什么。将战场转移到地面之上之后，如果尤弥尔还保持着这种狂暴的状态，那么就算可以取得胜算，那么整个城市遭受的破坏也是难以估量的。而且，谁也不知道，在重新回到了人类的世界之后，对人类和旧神都抱有血海的仇恨的尤弥尔会做出什么更加激烈的举动。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应该去管的事情，现在应该在意的只是这里已经不是一个



第334章 星空（贰）
    唯我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轻蔑的表情说着，同时，黑色的雾气渐渐地浮现在了唯我的是双手和肩膀之上，环绕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两只幽灵的大手。这一回，唯我的四周没有突然之间陷入看上去永远都到达不了尽头的黑暗，现在除了一个无法和人类沟通的霜巨人之祖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看着唯我。在这种难得的可以突破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限制的场合，唯我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那么一丝笑意，有了一种扭转崩坏的感觉。

    「啊！！！！！！」和唯我相对的，尤弥尔在此时此刻所做出的反应依然是一声足以震撼天际的吼叫，当这一声能够突破云霄的叫声落地之后，尤弥尔随即拖动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对距离自己并不远的唯我开始了冲锋。霜风的纹路在它的身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两步过后，它那如山一般的身躯就来到了唯我的身前。

    （哼......）唯我在内心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冷笑还是在干什么。

    巨大的轰鸣刹那间响彻在耳边，放开了自己的所有感觉和力量，跟随着内心的直觉做着动作，看着尤弥尔的大手拍在了地面之上，激起更多的碎石和霜风。本来将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全部摧毁的力量在混沌的雾气的阻拦之下如同拍在岸上的浪花一般化作碎屑消失，看着这幅场景，内心难免地产生了一些得意之情。

    「哈啊！」

    大喝了一声，以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越过霜巨人之祖的手。也许是因为这股力量已经隐藏在黑暗之中，太久没有让外面的世界见识到的缘故。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竟还有一些愉悦。快步地走上尤弥尔岩石一般的大手，感受着脚步践踏所带来的崩塌之音。在刚刚大声喊出来的声音小时之前，自己已经到达了尤弥尔的肩膀之上。于是更加地放开自我的束缚，没有人知道性质的雾气凝聚在手中，高高跳起，让这股力量随着自己的动作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狰狞的手往下拍去，直直对着尤弥尔的脸。

    这只手足够巨大，它完全地罩住了尤弥尔的脸。唯我停留在空中，半个身子被黑雾覆盖地和尤弥尔这样僵持着，比拼着力量。在唯我手中那位置的力量的推动之下，尤弥尔如山的身躯竟然也在一步步地被迫往后退着，在力量之上的优势慢慢地丧失着。在自己被迫退后的双脚和摩擦力一起让地面出现了巨大的划痕之后，尤弥尔不得不用右手奋力地抓住那只黑色的雾气形成的手臂，尽全身的力气往右拉去，想要让自己从力量的僵持之中逃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