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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晓风清露

    梁靖义手中的剑猛地插进了水里。

    林雅萱也是挤了进来,看好戏似得瞧着梁靖义和林芷萱的举动,里头一定有人。

    梁靖义的剑插到了水底。

    什么都没有

    梁靖义拿着剑在浴桶里搅动了两圈,水里果真什么都没有。

    梁靖义拧着眉抬头,豁然看向了林雅萱,眸中是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意。

    他虽然可以伪善地笑,但是他毕竟是从来做那些阴诡功夫的人。

    他和常人不一样,他痛恨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林雅萱被梁靖义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慌张地嚷着:“不可能,一定有的,一定有的。”

    林雅萱上前来自己拿手也搅动着浴桶里的水。

    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难道你真的是只想沐浴吗”

    林芷萱的眼神却早已经盯上了挤进来的林雅萱:“你闹够了没有你不要太过分了!这舟车劳顿二十多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清雅的地方我要沐浴一下,你竟然敢来抢我的浴桶和水,不过是被我夺了回来你竟然如此怀恨在心,用这样恶毒的手段构陷,要害的我身败名裂!若是适才我已经宽衣进了浴桶,是不是你的奸计才得逞了!”

    林芷萱一番话将矛头指向了姐妹之争,梁靖义听了这样的话,才恶狠狠地瞪了林雅萱一眼,借着烛光果然瞧见林雅萱脸上有淡淡的巴掌印,果然是两姐妹适才相争过,梁靖义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把我当枪使”

    林雅萱被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嘉宏看着也是吓坏了,这才知道这一伙人哪里是什么官差,明明是强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姑娘的闺房都敢闯,还敢假冒官兵

    林嘉宏嚷着要去报官,梁靖义不想耽误了正事,这才看着她是梁家的姻亲的份上,掐着她的脖子往地上一摔,挥袖走人,继续搜查。

    林雅萱被摔在地上,刚要挣扎,仰着头却正借着昏黄的烛光看见了横梁上藏着的魏明煦。

    林雅萱眸子一亮,林芷萱果然藏了人!她猜的没有错。

    林雅萱张嘴要朝着正要离开的梁靖义说话,可是适才被梁靖义掐得太狠,林雅萱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呜呜呀呀地嚎叫。

    梁靖义只觉得越发厌恶,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带着血滴子的人扬长而去。

    林嘉宏进来慰问了林芷萱,林芷




第二百三十五章 平安
    今夜之危,算是过去了。

    林芷萱瞥了一眼地上的林雅萱,才看着身上还滴滴答答滴着水的魏明煦道:“王爷,让顾妈妈和秋菊伺候您上药更衣吧。”

    魏明煦点头。

    林芷萱让秋菊找出了衣物和药匣子交给顾妈妈和秋菊,自己让冬梅拖了昏迷的林雅萱,退去了屏风后。

    顾妈妈自然无碍,可是秋菊毕竟是个姑娘,这伺候上药更衣的事,又是个男人,却是百般犹豫。

    毕竟如今过了险时,血滴子的人来查过了,一时半会就不会再回来,众人也是仿佛死里逃生,松了一大口气,冬梅瞧着秋菊的模样,也笑着上来打趣,在她耳边低声道:“就当是伺候姑爷了。”

    秋菊听了一惊,也是佯怒着瞪了冬梅一眼:“满口胡沁的小蹄子!”

    说着才进去了。

    林芷萱还在想着林雅萱的处置之法,倒是没在意那两个丫头咬耳朵说了什么。

    只让冬梅取了素纱绑了林雅萱的手,又堵住了她的嘴,总要等她醒了才能跟她理论。

    不过,这当真是个麻烦,贻害无穷啊。

    林芷萱嘱咐冬梅看好了林雅萱,一旦她醒了,赶紧告诉她。

    冬梅应着。

    将近半个时辰,顾妈妈和秋菊才给魏明煦换好了药,只是身上刀伤箭伤颇多,又泡了水,若不尽快医治,怕是会十分棘手。

    两人也都是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魏明煦都经历了些什么,只是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金疮药,又包扎了起来,还吃了一些清热解毒的丹药。

    等林芷萱进来之时,只见他已经换上了自己亲手做的衣裳,只是他身材比梁靖知高挑,倒是看着略短了一些,好在他身材健硕,却并不突兀,穿上衣裳反而显得有几分瘦削,衣裳的肥瘦倒是合适。

    他换下来的满是血迹的衣裳林芷萱嘱咐顾妈妈连带着那些带血的纱布都用火烤干了,然后烧了,要烧得一点不剩,烧成黑灰。再将沾染了血迹的水都倒在浴桶里,一同倒在院子里的竹林跟上,今日天阴得很,怕是要下雨,一场雨过后,就什么痕迹都不留了。顾妈妈应着赶紧去了。

    此时此刻,林芷萱和魏明煦才终于有功夫坐下来说话。

    方才一番上药,魏明煦不禁想起了当初在金陵,便问她:“你脚上的伤可好了”

    林芷萱接过了秋菊奉的茶,先给了魏明煦,才道:“承蒙王爷挂念,已经好了,还要多谢当时王爷相救。”

    魏明煦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茶,淡笑道:“当时,本王也是着实欣赏姑娘机敏,如今一番,也算姑娘报了当时之恩,姑娘日后便不必再介怀了。”

    林芷萱听了魏明煦的话,心头却是一紧。

    从金陵的事情,自己就早该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伍之人。

    适才自己那样的一番算计,让他躲进女子的浴桶之中,她还以为他定然不从,觉得有损颜面,还要费自己好大一番口舌,可是瞧着他方才安排和机变,甚至比自己更缜密,就知道他是个能屈能伸、不拘小节之人。

    如今又看似随意地拉出当初金陵的事情来,他救自己,自己救他,要与自己一笔勾销。

    只要他回到京城,便再无后患,有了防备的敬亲王,想来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林家算什么呢

    魏明煦并不想保林家,一则是因为他知道这其中的难处,二则是他知道这其中的益处。

    方才他也听见了林芷萱和梁家还有李家的关系,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保住魏明煦的竟然是他们两家的人,当今皇帝多疑,他定然不会相信这只是这样一个小女子的筹谋,定然会对李家和梁家产生怀疑。如果魏明煦再妥善地加以引导,折掉皇帝手里的这把刀也不是没有



第二百三十六章 妥协
    林芷萱是林家的人,从一定程度上说,他们是站在对立的两个阵营中的,若是自己许了她,就相当于他承诺了不动梁李两家,承诺了护住林家。

    可是林家都是些什么人,都有些什么人,值不值得他庇护,这都是问题,若有顽劣不堪的,若有某乱叛逆的,又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这些,他现在都还不知道。但也许是他一向敏锐的直觉吧,一个能养出林芷萱这样女儿的林家,定然不会简简单单清清白白。

    他们如今在谈判,魏明煦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冤枉官司。况且,如今他已经脱险,已经过了对林芷萱有利的谈判时机。

    当然,他可以许她的,这种空口套白狼的事情也是权谋的一种,他并不是没有干过。

    可是,莫名的,他不想骗她。

    或许,是因为难得在这世上还能见到一个这样聪慧的女子吧。

    生死之际,她曾经那样殚精竭虑、倾尽全部地帮着自己,就如同地震之中,他不顾安危、奋不顾身地护着她一样。

    魏明煦是个将账算的很清楚的人,连恩情都如是。

    她欠自己一份救命之恩,如今,她还了自己,这就叫扯平。

    可是方才,她跟他说,她只是求个平安而已的时候,那声音里,他明明听出了委屈。

    然后在他心里,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觉得,仿佛,她真的是很委屈的样子,仿佛是自己欺负了她。

    唉,这就是女人啊。

    女人总是会将一些原本很公平的事情,弄得看起来不那么公平。

    女人能将一些很有道理的话歪曲得十分无理,却也能将一些很没有道理的话,说得仿佛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就是女人比男人可怕的地方。

    所以为什么想让她走呢

    或者是因为想保护她吧,如今看来,也可能他宁愿去碰碰运气,也不愿和一个太过聪明的女人把账算下去。

    林芷萱默然与魏明煦对视,窗外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顾妈妈和秋菊冬梅已经将屋里的水和浴桶收拾了干净,那些刺鼻的血腥味被雨水冲刷着,早已经消失无踪,只是那玫瑰露的清香却比血腥味更幽远悠长,依旧萦绕在一室之中。

    灯影幢幢中,魏明煦瞧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仿佛想通了什么,忽而朝自己粲然一笑,说:“好,那我不要了。”

    魏明煦瞧着她璀璨的眸子,眉眼间都是笑意,昏黄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美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月晕。夜雨幽香中,她为什么忽然笑了,她想通了什么,虽然接触不多,但是魏明煦深信这个小丫头的心智要比她稚嫩的脸庞透露出了的年纪成熟的多。

    自己见过她几次,都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她或者在雷厉风行地杀伐决断,或者在愁眉紧锁地苦心筹谋,或者在惶恐无助地悲伤哭泣,他以为她笑起来,定然也是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的雍容疏离。会是那种带着年岁的成熟稳重。

    可是瞧着她此时此刻,眸子中乍然迸发的喜悦,仿佛菩提树下意外的顿悟,仿佛忽然发现,她欣赏的人,竟然也在乎自己。

    虽然,他板着脸,要来跟自己评斤论两,谈条件代价,仿佛一个虚伪无情的政客,无论何时何地都只关注权势名利和利弊得失。

    可是林芷萱差点忽略了,方才他说,他不想骗她。

    不想骗她。

    这就说明,他已经有了不想,不愿,不舍得。

    林芷萱只觉得,自己在笑着,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眸间竟然会流露出这样璀璨明亮的喜意,前所未有的耀眼,仿佛能狐惑人心。

    魏明煦看着她脸上乍现的笑意,听着她悦耳的声音轻快地说着放弃。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病
    林芷萱问道:“他真的有病吗什么病”

    魏明煦道:“我只知道,血滴子的这个总管是个不男不女之人,他无须,常在宫中行走,与太监无异,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会是宫里的人。倒是从没想过他竟然……竟然还会有官宦子弟的身份,难怪一直查不到。”

    林芷萱震惊地无以言表:“不男不女”

    魏明煦沉声道:“有些人生而畸形,这样的孩子常常被视为不详,被视为噩兆,往往一出生就会被家族溺死,想来他是梁家的第一个孩子,其母不舍,竟然将他秘密在母家养大。”

    林芷萱也是恍然:“所以,他身份隐秘,见过他的人又不多,竟然就被李家献给了皇上,让他做了这样的事”

    魏明煦也是沉下了声音:“这种人与常人不同,往往心思暗诡狠绝,嗜杀成性,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忠臣傲骨死在他们的手上。”

    林芷萱看着魏明煦在灯影下轮廓分明的面庞,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墨渊般深邃的眸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叮叮咚咚,林芷萱相信,若是此番魏明煦不死,那血滴子的死期想来就快到了吧。

    林芷萱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王爷想让我怎样帮您联系您的私属呢”

    魏明煦瞧着灯影下脸上带着笑意的林芷萱,一阵恍惚失神,这个小丫头笑起来,着实美得不像话,尤其是那笑盈盈的眸子,璀璨得像天上的星子一样,连他都险些被狐惑了。

    魏明煦轻咳了一下,正色道:“那间铺子并没有被查封,一旦被一伙来路不明的官差莫名其妙的查封,我的私属会有警觉,况且你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他们猜到了我在曲阳必有我的道理,而我在曲阳唯一的联系就是那家铺子。

    他们一面在搜查我的踪迹,一面也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起了那家铺子,一旦我出现,他们就会动手。”

    林芷萱闻言缓缓点头,留着那家铺子钓大鱼,是比查封了起来斩断后路要好得多。

    林芷萱听了魏明煦的话,也知道他必然是已经试过了。

    可是自己毕竟是外地人,又才被梁靖义这样一查,还因为林雅萱的事情对她起了怀疑,自己这个时候再派人去他的铺子岂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吗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王爷您在曲阳的是一家什么铺子钱庄茶果还是丝绸香料”

    魏明煦道:“是一家医馆。”

    林芷萱诧异地瞪了魏明煦一眼。

    医馆

    她在京城这么多年,听说过达官显贵之家开钱庄,开当铺,甚至开妓院赌坊的都有,却从来没听说过哪家会开医馆。

    这些公爵之家开的铺子大多是为了赚钱,医馆这个东西赚钱吗

    难道,他并不是为了赚钱

    那是想来是要自己养一拨信得过的大夫吧,他养大夫做什么难道他也有什么暗疾

    林芷萱忽然想起那时候在金陵,雪安说他有十个妻妾,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子半女。

    难道他……

    林芷萱忍不住拿余光瞥了魏明煦一眼。

    魏明煦瞧着自己说出医馆之后,这小丫头震惊的神情,继而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起来,最后竟然还低下了头不看自己,却又忍不住拿异样的眼光瞥了自己两眼。

    魏明煦忽然猜到了林芷萱所想,脸黑成了锅底。

    顾妈妈和秋菊既然也是察觉了屋里忽然冷峻下来的气氛,却也不知道二人的症结所在,秋菊只壮着胆子上前道:“姑娘,已经快三更了,若是一直这么亮着灯,外头的人会觉得奇怪的。”

    林芷萱也是受不了魏明煦那样咄咄逼人的眼神,自己又没说什么。只清了清嗓子,才佯装镇定地对秋菊道:“把蜡烛熄了吧。”

    秋菊应着是,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借着窗外微弱的光,隐约能将人辩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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