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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晓风清露
    乔氏见她若无其事,便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继续就着两人适才没说完的话道:“这倒没有,梁夫人也是各处寻了不少人家的姑娘,可是这梁家老太太始终不满意,没有点头,妹妹不知道,这梁家二公子是打小在梁老太太跟前长大的,最得梁老太太喜欢,这婚事上,一点儿都不能含糊,梁老太太这才打算设了这春日宴,邀请远近大家的小姐夫人去赏春,不过啊,这小姐们是赏春,老太太却是赏姑娘们。”

    陈氏却笑道:“瞧你说的,这怎么着还跟宫里选秀似的,要我们家的妹妹都上杆子去贴呀。他杭州织造即便是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个五品,我们老爷,可是正四品的济州知府呢。”

    乔氏知道她玩笑,也是掩嘴笑着道:“我自然知道,要不是看着这家公子极好,我也就不多嘴来给你提这个醒儿了。只是你还别说,这梁家的老爷官阶虽然低,可是他手里是有实权的,他的话比那钦差还顶用,别说杭州,就是整个江南,不论官商还是世家,哪个敢不敬着他。况且这梁公子的母亲娘家还是京城刑部里的大员,梁公子前几年进京赶考那也是中了进士的,虽说如今还只是个小小知州,可是那也不过是外放历练,再过一年半载的功夫,人家是要进京的。”

    陈氏暗自思忖着,正要说什么,只听外面柳香回禀,说是带了赵妈妈过来了。

    陈氏笑着对乔氏道:“乔姐姐先喝盏茶歇歇,我先去料理点琐事,一会儿再回来细聊。”

    乔氏也不与她客气,自顾端起了茶:“是,奶奶您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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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亲事
    陈氏狠狠瞪了冬梅一眼:“你给我闭嘴!房里一没了这些个稳重的老人儿指点着,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都称霸王了是不是成日里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赵妈妈是三姑娘的乳母,这么多年打理着三姑娘房里的事,也不曾有什么疏漏,劳苦功高,深得太太信任,到你这丫头嘴里倒成了目无王法的刁仆了!我看赵妈妈说的不错,合该都好好教教这些小蹄子规矩了!来人,给我把这满嘴胡沁的小蹄子捆了,先关进柴房里,等三姑娘醒了,再慢慢发落!”

    门外的婆子应着是,已经进来,也不管冬梅如何挣扎喊冤,堵了嘴就给捆起来拖走了。

    陈氏这才看着赵妈妈道:“妈妈是三妹妹的乳娘,更是屋里管事的婆子,这次姑娘意外摔了一跤,当时妈妈不在府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既然回来了,就该分清主次,先把三妹妹的伤养好了再说,等妹妹好了再去算那些小丫头们的账也不迟。”

    赵妈妈急忙应着作揖道:“是是是,自然是以姑娘为先的,姑娘不过是一点小伤,并不碍事,老奴亲自贴身守着,用不了半个月定让姑娘痊愈。”

    陈氏这才沉着脸淡淡地“恩”了一声,并吩咐如果三姑娘醒了,过来回禀她,她要亲自去看看。

    赵妈妈一应应着,退了出去。

    赵妈妈一出来急忙笑着给柳香道:“适才真是多谢姑娘指点了,赶明姑娘得闲了就让春桃请姑娘吃酒。”

    柳香却是神情肃然地道:“妈妈不必谢我,我也不全是因为春桃姐姐,适才那小丫头实在是太没有眼力劲。二奶奶正在见楼知府家的乔大奶奶,里面跟着的楼家的丫鬟婆子这里这么多外人,她却莽莽撞撞地闯进来说那样的昏话,这传出去外面都以为我们林府是个怎样的不分尊卑的落魄人家呢!她那个狼狈样子,适才想必真真是气死二奶奶了!我提点妈妈如何挽回,也是二奶奶的意思。”

    柳香看了一眼在一旁笑脸应着的赵妈妈,继续道:“话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柳香还有几句话要叮嘱妈妈,三姑娘醒来之后,我跟着二奶奶见过三姑娘两次,连二奶奶都说三姑娘的确是与以往不同了,妈妈还是多顺着姑娘的意思,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否则,即便是我因着与春桃姐姐的私情想多帮妈妈一点,也是有心无力。”

    赵妈妈却笑道:“哎,姑娘放心,那三姑娘是我一口一口奶大的,你们那是素日里不跟三姑娘亲近不知道三姑娘的性子,可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三姑娘了,三姑娘就是心善耳根子软,一时被那两个小狐媚子迷惑了才这样。那三姑娘最听我的话了,我回来了就都好了,不碍事。”

    柳香见是对牛弹琴,便也只能到:“妈妈既然如此说,柳香也无话可说,只盼着晚上二奶奶去探望三姑娘的时候,三姑娘真能听妈妈的话吧。里面二奶奶还要人伺候,柳香便不远送了。”

    赵妈妈笑着应着:“哎哎哎,姑娘赶紧进去伺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柳香刚打了帘子进去,陈氏和乔氏也已经说完了闲话,正送着出来。

    “今日这请柬我可是送到了,还请二奶奶务必转告太太们,到时候不嫌弃,一定要去。”

    陈氏也是笑着:“那是自然,楼老太太大寿,姐姐不来送这请柬,我们还敢不去不成”

    两人也是玩笑着,陈氏送了乔氏出去,见乔氏上了马车走远了,陈氏这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敛了。,虎着



第二十八章 归来
    林芷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原先是昏迷,后来因为她这几日郁结于心,忧思难眠,丫鬟给喂了大夫开了安神的药,便接着睡了过去,陈氏去看望她的时候,也没有让人叫醒,只又问了一遍房里的事情,对房里的丫鬟婆子敲打了一番,还是将照顾林芷萱的事情交由赵妈妈打理。

    故而,林芷萱醒来之时,唤了两声口渴要喝水,便又是春桃来服侍。

    林芷萱迷迷糊糊地喝了半盏水,才渐渐睁开了眼,看清了是春桃:“怎么是你秋菊呢”

    春桃犹豫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秋菊和冬梅都被赵妈妈捆了关进柴房了。”

    林芷萱一急差点坐起,可这一抬身子便眼前一黑,复又倒下,吓得春桃急忙上前将林芷萱揽在怀里,林芷萱倚着春桃微微喘息,也才渐渐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只是她如今身子虚弱,一旦睡着,梦里都是前世侯府的人事,让她一时恍惚,分不清现实梦境,这才渐渐回过味来。

    春桃却在一旁安慰着:“姑娘不必担心,柴房离厨房最近,顾妈妈会照顾好秋菊的,自然也会照顾好冬梅。赵妈妈虽是管着姑娘这一屋的小丫鬟,却也只能打骂,没权赶出去的,一切都要等明天太太回来做主。”

    “明天……”林芷萱微微喘息着默念,“明天,娘就回来了……”

    林芷萱的眸子缓缓凝向春桃:“今天的事情……”

    春桃急忙道:“姑娘,真的不是我,您也知道干娘的性子,哪里是我能劝得住的,她一回来听了屋里的事情便气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要跟姑娘讨个说法,我也是劝不住……”

    林芷萱的眼神缓缓从她身上移开,似是并不信她所说。

    春桃心里焦急,正要解释,林芷萱却淡淡道:“只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我便信你这次。”

    春桃看着林芷萱问:“姑娘吩咐。”

    林芷萱冷声道:“明日清晨你去二嫂处给我递个话,说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千头万绪,让嫂嫂回禀的时候,我屋里昨日丫头婆子打架的事情就暂且压下不用回了,等我亲自和娘慢慢说。”

    春桃听着,心里却越发的忐忑起来:“姑娘……姑娘念在干娘是您乳母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留她一条活路。”

    林芷萱抬眼看着春桃,淡淡道:“活路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林芷萱看着满脸焦急的春桃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道:“我累了……”

    说着便翻了个身不再看她,春桃只得上前给林芷萱掖了掖被子,安顿好,才复又放下了床幔。

    林芷萱背对着春桃,眸子却也明亮,前世赵妈妈因为儿子在江南,所以并不曾跟着自己嫁入侯府,她对这个赵妈妈的印象也并不深,只是记得小时候屋里有这样一个很凶的老婆子,管着她屋子里的一应大小事务,也管教着她。这赵妈妈好多次偷偷拿了自己的金簪玉器拿出去卖,林芷萱曾经不小心见到过两回,可是却从来都不敢说。

    这样的人不能再留在自己身边,现如今自己倒是不怕她,那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个二十年后的自己离开了呢那个幼小的自己怎能敌得过她。

    林芷萱心里默默想着,脸上却冰冷无情,对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狠狠地掐了几下,直到留下青紫的印子。

    春桃看着床上安睡的林芷萱,却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十九章 真假
    一行人说着进了正厅,陈氏要给传饭,王夫人道:“与他们兄妹在庙里一同吃过了。”

    王夫人又问林芷萱如何了,要去看看,刘夫人也要一同跟着,王夫人却嘱咐他们娘俩一路辛苦,先回房去歇息,等明日再去。

    刘夫人与林雅萱推脱不得,又因为坐了许久的马车着实累了,便依言回去。

    陈氏服侍王夫人更衣之后,便往林芷萱处去了。一路上简明扼要地回了些这几日林府里的大小事情,王夫人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却始终未置一词,陈氏在一旁小心服侍着,直至到了林芷萱房里。

    林芷萱正由春桃和夏兰服侍着喝粥,她这几日总是睡不好,白日里见了饭食就恶心,也没好好吃。适才睡了一小会儿,醒来有些饿了,夏兰急忙去端了一直热着的燕窝粥,林芷萱忍不住多看了夏兰一眼,前世夏兰因为父母兄弟都在江南,不曾跟着自己去京城,故而对她也没有太多印象,如今看来也是个有心的,只是从前一直被春桃压着,显不出来罢了。

    这屋里的丫鬟婆子到底如何,林芷萱只觉得前世活了一辈子也不如这几日看得清楚。

    “我的儿,你可好些了”

    林芷萱听见王夫人的声音急忙抬头,便见王夫人一脸担忧地快步过来,春桃夏兰急忙退开让王夫人坐到床边。

    王夫人看着林芷萱苍白的脸色,比前几日更显憔悴,心疼得不得了,林芷萱再次见到母亲,心中的悲苦也是难以自已,竟伏在王夫人的肩头呜呜哭泣了起来。

    王夫人十分的诧异:“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芷萱泪眼看她:“娘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阿芷受伤生病,娘不在身边陪着阿芷,去了哪里”

    王夫人怜爱地扶着林芷萱的背:“娘也是为了你好,娘去灵隐寺为你祈福去了,你那日醒来的样子,可把娘吓坏了。”

    林芷萱哭着摇头:“阿芷不要娘去祈福,阿芷只要娘陪着阿芷,阿芷就能好起来。”

    “好好好,娘陪着,娘从今天起就一直陪着你可好”

    林芷萱闻言,复又勾起前世的万般无奈心酸,哭得越发的厉害,一声声地唤着:“娘……娘……”

    王夫人看着哭得凄苦的林芷萱,那模样仿佛受了千万的委屈,实在是惹人心疼。

    陈氏却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似是知道林芷萱在干什么,而一旁的春桃看着林芷萱的模样,由一开始的诧异不解,渐渐地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王夫人忧心地问着,林芷萱却只哭不答。

    王夫人心中也渐渐烦躁,转头厉声问赵妈妈:“三姑娘这是怎么了是谁委屈了三姑娘”

    赵妈妈也是一脸的无辜,她那日惩治了秋菊冬梅之后,原本听了柳香的话,还有几分担心林芷萱醒来会跟她闹,可是却不想林芷萱醒来之后一直和没事儿人似的,对秋菊和冬梅的事情不置一词,赵妈妈忐忑的心也早已放了下来,还和原来那般待众人,如今林芷萱这一哭,倒是将她也哭懵了,但是王夫人既然问,她也不敢不答,只能硬着头皮道:“老奴也不知道,姑娘这些日子挺好的呀。”

    “娘!娘!”林芷萱还没待赵妈妈说完,便抱着王夫人抱得更紧,仿佛受了惊吓似的一边颤抖一边哭着,“我要和你住,娘我要搬去和你住,娘……娘我不要再住在这里……”

    王夫人也顾不



第三十章 处置
    王夫人一听果然震怒,然而更多地却是不可置信,盯着赵妈妈冷声问道:“阿芷说的可是真的!”

    赵妈妈早已经被林芷萱吓掉了魂,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冤枉啊太太!冤枉,天大的冤枉!”

    林芷萱却哭得颤抖,撸起袖子来给王夫人看:“娘,娘,你看,昨天,这是昨天……我一不听她的话,她……她就……她还威胁我,不能跟娘说,她说,她是我的乳母,我应该什么都听她的,要不然,就是不孝……”

    林芷萱含含糊糊乱七八糟地说了这样一堆只言片语的话,却十分的惹人遐想。

    王夫人看着林芷萱身上青紫的掐痕,更是又心疼又气怒,便对着眼前的夏兰厉声问:“这不要命的老婆子真的对姑娘说过这话”

    夏兰也是被王夫人吓到,急忙跪着,颤颤巍巍地说:“赵妈妈昨日,是说过。还带着秋菊在姑娘面前扭打,把姑娘气晕了,还……不让请大夫。”

    王夫人此刻倒是真的气急了:“秋菊冬梅在哪里”

    夏兰答道:“被赵妈妈捆在了柴房。”

    林芷萱窝在王夫人怀里,此时倒是忙中偷闲地瞄了夏兰一眼,没曾想,她竟然是帮着自己的。或者,她只是恨极了赵妈妈。这老婆子在自己房里嚣张跋扈,想来也是给过夏兰不少委屈的,如今,自己起了个头,看来是要墙倒众人推了。

    王夫人道:“给我带过来!”

    赵妈妈自知大难临头,跪爬着到王夫人脚边来:“太太,老奴是冤枉的,太太,老奴在林府伺候已经十多年了,太太,您知道的,老奴从来都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太太……”

    王夫人却是冷笑:“是啊,你这样的人,我竟让你在林府里呆了十多年!”

    赵妈妈吓得浑身颤抖,知道此时王夫人只听林芷萱的,便急忙转了头:“姑娘,姑娘,你不能这样诬陷我,姑娘,我可是你的乳母,你是我的血化了奶,一口一口喂大的啊,姑娘,姑娘,我们林府最重孝道,你不能这样对我,姑娘,你不能没有良心!”

    王夫人一听赵妈妈这话,更是气怒:“大胆!阿芷是林府的嫡亲的小姐,上有父兄,下有嫡母,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阿芷面前论孝道!我林府宽和待下竟成了你们这些刁奴威胁主子的利器了!”

    赵妈妈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哭喊着叩头道:“太太!太太您不能被姑娘骗了啊!太太,老奴是冤枉的,您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打姑娘啊!老奴真的是冤枉的!太太!是姑娘冤枉我!我为林府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姑娘做人要有良心啊!”

    这边正说着,秋菊和冬梅已经被带来了,秋菊脸上还都是红红的巴掌印子,冬梅好些,但是两人的手上身上都有用纱布包着,衣服上还都是血迹和泥草痕迹,十分的狼狈不堪。

    两人一进来便急忙跪下,王夫人只问她们:“昨日,姑娘房里是怎么一回事”

    秋菊据实说了,与夏兰所言相差无几,都有几分添油加醋。

    王夫人再问:“你们可看见过赵妈妈虐打三姑娘”

    王夫人紧盯着二人的神色,林芷萱也小心看着二人,生怕有什么破绽,冬梅跪伏在地,紧紧埋着头倒是看不出来,却见秋菊脸上神色微变,继而一副英勇就义般的模样,对王夫人叩了个头:“太太,秋菊见过。”

    赵妈妈一下子急了,猛地回过头来,扭住秋菊就要打:“你这个没脸的小娼妇,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夫人见赵妈妈也是疯了,当着她的面竟然也敢动手,怒道:“还不快给我把这个猖狂的老货按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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