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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攘夷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柘月

    冯雪晓皱眉,又在灌**汤了。

    转而打断话题,提醒道:“我还是认为那些家伙不能尽信!”

    陈迹轻轻嗯了一声,“这个我晓得。不过这次联合行动,我们选择其实不多,不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郑家凹会死很多人!当然这条线可能会拉得长一些,眼下不过是抛了个鱼饵,且先看着吧。话又说回来,咱们自己也得手里家伙事硬,不然可真就斗不过人家了。”

    冯千户不再说话,言尽于此,自己被灌的那点**汤,差不多也醒了。私心些讲,他也在考虑一旦事不可为,自己应当如何脱身了。

    陈迹再又与冯千户说了些营寨建设的问题,没多久后,断后的朱成虎已经赶到了。

    两人碰面后,陈迹又招呼了冯雪晓过来,三个脑袋攒了一会,便又各自离去。

    ……

    坪山镇,已经是晚饭时间,各家炊烟袅袅,难得的安静。偶尔有狗吠声传来,多了些许人气。位于镇子东边的驿站,早先已经接到了文书,京城派往山东负责稽查、赈灾诸事的徐国公今夜将会抵达坪山镇,是以早几天整座驿站已经忙碌起来,驿丞吃饭睡觉都搬到了镇口的老槐树下。

    是日黄昏,伴随着一场小雨,一支骑队出现在视野之中,驿丞抬手揉了揉眼睛,立时正身而立,往前恭迎而去。骑队在丈许之外停了下来,当先的年轻骑将勒住缰绳,问到:“当前可是坪山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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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收线
    夜幕之前,一场大雾从山间各处汇集而来,将一切都隐藏了去。

    稍晚时候,落在后方压阵的朱成虎等人摸了过来,背阴处与陈迹碰了面,简单交换意见之后,陈迹带着朱成虎的小队重新折返。路上难免被抱怨几句。

    陈迹并也笑着解释两句:“你手下这些人都是府上家丁,用起来放心嘛。”

    这话说的,本能叫人对之后的处境要多想许多了。朱成虎并有些担心,倒也不是害怕自己出事,实则是担忧陈迹这位通判府公子。如今大家都是绑在一条船上,陈迹但凡出点事,他们这些“正人君子”哪里是青州城里那些饿狼的对手,届时只怕要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当下探问了几句,陈迹支支吾吾,却不愿意再多说半句。朱成虎也只得压下心头局促,强作镇定的跟在陈迹身后。

    ……

    夜色渐深,淅淅沥沥的落起了一阵小雨,行走在官道上的一行人走走停停,偶尔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坪山镇外,徐国公的仪仗终于抵达,只是护送的军伍似乎少了些,即使加上早已经在坪山歇脚的先锋骑队。驿丞疑惑之余,身边骑将以手肘拐了他一下,示意他该上前迎接了。

    徐国公从马车里下来,与迎过来驿丞说了几句话,并往镇子走了去,在他之后,陆陆续续从随行马车里下来些人,倒是破天荒有着女眷,这并叫坪山驿丞有些吃不准了。心下只巴望着那些家伙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心思之下,也有不少埋怨,事先怎就不与他通口气,非得在这节骨眼上做买卖。

    ……

    离坪山镇一里地外,那座连绵庄园之前,双方剑拔弩张,交易在早些时候已经顺利结束,但买卖双方,似乎又都没能满意。对于买家而言,事先答应好的份额竟然不在了三分之一,而卖家眼里,因为“背后主家的某一句话”,自然也看对方不顺眼。

    眼看就要火并,卖家似乎觉着当前局势不利于己方,冷哼一声道:“这次只是提醒,张先生要想在青州地界长久下去,有时候也必须要守一守规矩。”

    “规矩”对面讥笑一声,勒住缰绳,“我张栾从来就不是个会守规矩的人。”

    大眼瞪小眼,倒又无人真正拔刀上前。

    卖家头子抱拳道:“再会。”

    张栾也不愿再多呆,今次的交易本身就存着诸多疑点,当下也不再浪费时间,吩咐人上前接收了物资,动身返回。

    目送张栾一行离去不久,留在原地的卖家众人也往旁边的林子里撤去,临走自然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宅子一眼。

    进入林子,头领撤掉脸上的面罩,与身边人吩咐道:“大家先各自散去,按着上头交代下来的继续做事……”

    碎碎叨叨说了一阵,有些反常。但身后众人都是处事多年的同僚,往常也见过眼前头领的几次狠辣出手,无论敬畏,都不会有人反对。于是众人各自散去,年轻头领并又离开林子,走上了官道。

    ……

    坪山镇,短暂的狗吠后,一切归于沉寂,路过的张栾一伙大抵是骤然来了火气,亦或者想给那位“背后大佬”点颜色瞧瞧,并拨了一支十余人的小队,从镇子掠了过去。

    片刻功夫,镇子里火光点了起来。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张栾,饶有兴致的回望了一眼,重新启程,随即一串火把从前方官道延伸了过来。

    张栾眼皮子一颤,当下转头与手下人吼道:“都进林子……”

    长刀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火点串联成线,一股凝实的杀意压过来了。

    …



第56章 入城
    驿站大门从里面打开,朱成虎仿若听到了门栓被卸下的艰涩声,瞳孔一缩,死盯着那边,吞了不知多少口水。在他跟前,陈迹耷拉着肩膀,两手交叠搁在身前,看起来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这可吓坏了朱成虎,没见过这么作死的啊。有心提醒两句,门里那人已经走了出来。

    身着甲胄,看制式应该是正五品的边军游击将军,再看对方年纪,可见是个狠人,或者家里有恩荫。总之,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陈迹见到终于有人出来,正了正身,打起几分精神迎了过去,动作极其夸张,浑然忘记了自己好歹是“读书人”的身份。落在一旁驿站属官眼里,自然是丢脸了。

    大昭虽不及前朝那般“重文抑武”,但承平日久,武将到底会受轻看,也是这些年边地不靖,沿海倭匪猖獗,武将用武之地渐多,这才有所扭转。

    ……

    刚刚从边地抽调回京的游击将军方景瑜,见到当前一幕,还是不经意蹙了蹙眉,暗啐一声虚伪,不愿多费口舌,说到:“陈公子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拒人千里之外。

    陈迹倒不在意,说到:“实不相瞒,陈迹此次是为粮食而来。”

    “什么粮食”

    陈迹当下将这段时间一通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方景瑜皱眉之余,也有斟酌,对于眼前这位通判公子的印象也急剧降到冰点。于是打断道:“这些事自有官府督办,陈公子越俎代庖了吧”

    陈迹叹道:“百善孝为先,陈迹实不忍父亲奔波劳累,只想稍尽绵薄之力。”

    扯起这张大旗,方景瑜却不好说什么了。

    两两无言,片刻后,方景瑜出声道:“凡事待国公抵达青州府再说,陈公子自便吧。”

    陈迹也不勉强,微有犹豫,很快就隐藏了去,应了下来,干脆的带着人离开。

    直到出了小镇,朱成虎才松了口气,后怕道:“会死人的!”

    陈迹不置可否,却没有解释什么。领了人直接往郑家凹赶了去。

    这一趟,似乎一事无成了。

    陈迹亦将自己管进指挥中心的小屋子里,不知在鼓捣什么。

    第二日,陆续有运粮队过来,只是量都不是很大。

    好在秩序还在掌控之中。

    ……

    时间再又过去一旬,郑家凹的气氛再次到了某个冰点,因为青州城里哄抬粮价,已经无余力支援郑家凹,真正是到了“绝粮”的地步了。眼看着一场“变故”即将发生,再又传来“决堤”的惨事。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陈迹终于从小屋子里出来,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当下就喊了侯明玉等人,问道:“青州府来信没有”转而又说到,“算了,立时组织一部分人,赶往决堤口。”

    “在这节骨眼上”

    “当然。”

    侯明玉不解。

    陈迹不再解释,“着人先安排人手,不管怎么样,那河堤都得抢救一下。”

    宋清明道:“你这样做,只会让那些人认为你是让他们送死。”

    陈迹不置可否,“告诉他们,过去抢修河堤管饱之外,每人每天还有一两银子。”

    闲碎之间,青州府的紧急抽掉文书也到了。

    陈迹将其交给侯明玉,“照着办吧。”转过身去,叫了宋清明与朱成虎,急匆匆离开小山包,骑马赶回青州城。

    侯明玉骂了声娘,也只得喊人做事。

    风尘仆仆赶回青州,费了些力气这才进了城,一行人径



第57章 齐登台
    如今局势惨淡,如同一个深不及底的漩涡黑洞,吸扯着整座青州城。官场,商场各自倾轧扯皮,赈灾诸事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陈修洁身为负责一府漕粮的主官,更是被推在最前面炙烤,下台不得。侯厚琮居中调度,到底也抵不住那座王府经年累计的威望,上上下下,撑得都极为辛苦,不然也不至于会选择陈迹的法子,搏上一搏。

    换在往年,灾情之下总要死人的,依着某些惯例,青州府做的其实已经不差了。奈何刚刚过去的这个年头,朝堂中枢换了一波大佬,青州必然是要承受一波“有理有据的打压”。陈修洁这类远离朝堂的,权且只是用以达成目的的棋子。眼下危局,除了青州顽强自救,也只能希冀朝堂某几位大佬舍得权位,暂且退居二线了。

    当然自古“求人不如求己”,归根结底,还是得靠自己顽强自救。

    陈修洁往各县已经派出了专门督粮队,扣扣搜搜到底还是有一部分收获,于大局虽然不过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另外由侯厚琮直接出面,青州士绅也不得不卖点面子,城外得以搭起那么些冷锅冷灶的粥棚。再又碍于如今落脚青州驿站的前任阁老,也感化不少士绅慷慨解囊。当然都是治标不治本,粮价依旧虚高不下。

    早前允诺的赈济粮,目前为止拨下来的还不到十分之一,郑家凹的局面可想而知了。

    陈迹对于这些,大抵是晓得一些。借由在过去三五个月搭建起来的简易情报网,远在郑家凹的他对青州城也一直没有彻底切断联系。只是碍于自身太过渺小,即使找到了很多线头,也很难抽出真正有用的大幕。眼下所做的,倒像是在服软了。

    私下里,真正的准备则已经开始了许久,这还是背着陈修洁做的“不怎么上的台面的勾当”。

    冒雨敲了各家大户的门,回去府衙的半途,陈迹离开队伍,回了陈家。

    时局动荡,陈家上下也提了心思,因而陈迹过来时没有多余耽搁,进屋后径直去了自己的小院,路上交代老管家不要将自己回来的消息告知别人。闲碎间到了院子,拍了申秋的窗户,将人叫了起来,跟着脱了蓑衣斗笠,进屋找了身干净衣裳换上。

    申秋听着动静起床,随意披了件衣裳,从床前摸了根棍子,小心翼翼出门来,厅堂里见到是陈迹后,才忙过来帮忙。陈迹斜了他一眼,打发他再去披件衣裳。

    折腾片刻,主仆二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坐了下来,陈迹开门见山,直接问到:“交代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申秋脸色一肃,“如今账上的银子已经用完,各家钱庄都打了好些欠条,依着他们的意思,老爷的名声,陈家经久的名声,也就值这个两了。”

    陈迹点点头:“青州这边,应该没人晓得吧”

    申秋道:“应该没有,最多与登州有往来的几家钱庄会有些做不实的消息。”

    陈迹道:“如此便好。现在我们手上有多少粮食”

    申秋从身上摸出一本贴身小册子,递了过来,介绍道:“登州陈家私仓里,能够匀出五千石,只要少爷需要,七天内就可以运抵。另外在登州各家钱庄共计借银十一万两,按着两个月前的粮价,又恰逢南方的粮食运抵,粮价基本保持在八两银一石,购置粮食估摸着一万四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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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偶有风来不见人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搅人清梦。

    透过昏暗的光线,陈迹视线往外边院子扫了过去,片刻后啧啧两声,心疼道:“这一场大雨,可砸坏了我好些宝贝啊。”

    申秋没有吱声,院子里这些花花草草平常除了少爷亲自动手,大多都是小染的手笔,他与桂春委实是一窍不通,着实也没那个心思。前些日子小染搬到了老夫人那屋子,这边就没人照管,雨水倾刷,已是残花乱草,颓败景象了。

    申秋其实不心疼的,注意到陈迹眼里那丝意味,稍作酝酿,这才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陈迹摇摇头,打发申秋回去休息,他自己也进了里屋,点了蜡烛,铺开宣纸,蘸墨疾书。

    ……

    翌日一早,青州几处士绅聚集的长街早早给人堵住,由学子带头,身后都是被鼓动起来的百姓,双方暂且对峙,局面倒也还在可控之间。

    陈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左右。雨水短暂停了停,淅淅沥沥的洒了一阵,难得透出一小片晴天来。抻了个懒腰,陈迹叫了申秋,主仆两人简单吃了碗白粥,出门而去。

    一路上见着行色匆匆的百姓,手里或提布袋,或提竹篮,脸上或多或少有几分“欢愉”。陈迹拦住一人,凑上去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那人本有些不爽,看着陈迹一身光鲜,晓得是个身份的,也只能忍下怒气,不情不愿的回道:“笏儿街那边几个大户正在发粮,大家都赶着去呢。”

    陈迹哦了一声,不再拦路,将人打发了去。视线微抬,瞅向了笏儿街方向,猛然转头与申秋道:“齐家在的那条笏儿街”

    申秋应到:“城里只有这一条笏儿街啊。”

    陈迹哦了一声,呢喃道:“不会这么容易吧。”昨晚冒雨他做了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事情,可也不至于让这些吝啬鬼铁公鸡就这么轻易开窍了啊。

    想不明白。

    申秋吞了口唾沫,注意到陈迹眼色怪异,本能的移开视线,不愿对视。

    陈迹思衬片刻,回过神来,“走吧,先卖粮食去了。”

    ……

    青州城里的“骚动”很快传到知府衙门,侯老爷惊讶半晌才稍稍回神,随后将屁股网椅子上挪了挪,算是得了片刻的喘息。不久后,邱同知也拿着消息闯进来,脸上喜悦难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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