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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剑永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方帝暝

    这滴精血中蕴含的浑厚本源就连莘彤都为之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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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一念善缘
    传闻瑶城附近来了个疯子。

    好几名山中猎户亲眼所见,对此传的神乎其神。

    说是那鲜有人迹的险峻山林中,不知何时也不知打哪来了个衣衫褴褛的疯子。有猎户远远瞧见那疯子是个青年模样,却生的其大无穷,抬掌间碎石断树乃至手撕熊虎都不在话下。

    这疯子一路上摇头晃脑,每走几步脑袋就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物事狠狠撞了一番,嘴中呓语不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正当几位猎户想壮着胆子凑近些听听这疯子都在说啥,哪知刚动了心思,就闻得天上传来一声刺耳鹰唳,一道金灿鹰影从云海中俯冲直下,吓得一帮猎户哭爹喊娘着逃命去了。

    雏鹰浑身翎羽金灿似鹰中帝皇,在山林上空得意的鸣唳盘旋,寻得那衣衫褴褛的疯子身影,双翅扑棱着,鹰身在林间牵扯出一道金色丝线,竟是乖巧的落在褴褛青年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黝黑的脸庞,满是亲昵。

    褴褛青年用手指点了雏鹰的小脑袋,见到雏鹰一双精明小眼睛的视线滑到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他摊了摊手无奈笑道:“储物袋还不能用,去找你的小药姐姐吧。”

    “哼,就知道麻烦我。”

    清脆童声响起,褴褛青年手上戒指光芒闪动,走出一位漂亮动人的小姑娘。

    雏鹰显然与小药关系极好,嬉闹玩耍良久,小药唤出药碾帮雏鹰研磨炼制起它最爱吃的丹丸。

    丹丸由药草制成,虽比不上血食来的紧饱可口,但胜在滋养肉身精进修为,雏鹰可是识货的紧,从小药手心里啄起几颗刚刚炼制出的丹丸入腹,开心的直扑双翼。

    褴褛青年脑袋冷不丁又似羊癫疯般的抽搐一阵,看着腰间毫无反应的储物袋,嘴角满是苦笑。

    这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青年正是常曦。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邙山陵中虚空气息的影响,被传送回徽州后,常曦的储物袋莫名的就无法打开了,导致月虹天荒都被锁在储物空间中,甚至连套换洗的衣裳都取不出。好在以往这样的日子他没少经历过,倒也无所谓,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储物袋上若有若无的封印愈发的薄弱,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开启。

    雏鹰吃饱喝足,扑棱着金黄双翼飞到常曦头顶,啄着常曦毛糙头发卷成一个舒服的窝躺在里面,惬意的鸣叫一声。

    赤金血脉的海东青出生几日,被常曦起了个再简单不过的名字,叫阿鹰。阿鹰显然对名字没有挑剔,常曦喊一声,它就无比欢喜的应一声。

    常曦记得父亲说起过,起名字越简单越好,越接地气越好,越土越好,这样小家伙的命格才硬不容易夭折。

    也依稀记得曾问过父亲,为啥他的名字听上去不土气呢

    年近不惑的汉子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你这名字可不简单,是你母亲在庙观求了几天几夜才求来的机缘,道长算你小子命途多舛,唯有曦字能够镇压些许气运,防邪祟侵身。”

    常曦笑了笑,心里微暖,脑袋又不自然的一阵抽搐。

    剑鸣钟在泥丸宫中缓缓转动,环绕钟旁的神识已经不见了当初懦弱模样,壮大了足足几圈,拖曳着彗星般的尾巴再一次撞击在钟身上,剑鸣龙吟声中,神识再度凝练一分。

    自知晓剑鸣钟的种种玄妙功用后,常曦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催动神识撞钟,痛楚难耐,只得不住抽搐。

    但好在修炼功效显而易见,如今他的神识已经壮大到媲美寻常筑基境圆满境界,可以离体探查周围十丈范围内的风吹草动。神识扫描中枝叶纹路与蚊虫踪影分毫毕现,让常曦足足过了一把瘾。

    常曦举目望向远方,虽然他知道这里应是徽州地界,但仍是不知此地是哪,没有月虹就无法驭剑,索性只认定一处方向笔直走去,希望可以途经些小城小镇问清地方。

    日暮过后,月上枝头。

    常曦漫步在山道上,头顶有一线金光盘旋,眼中金蓝两色流转,夜色在他眼中如同白昼一般。

    忽然神色一动,常曦转头向后看去,只见山下火把闪动连成长龙架势,,其中还夹杂着马蹄与车轮行进的嘈杂声音,正朝他这处而来。

    常曦心中一喜,连忙闪身至路旁站定,想要借此向那车队问问这里到底是何处。

    山道宽广,火把照耀下,路边站着的人影再显眼不过,马队前为首的几名粗犷汉子见此眼角一跳,几人腰间斩马刀齐齐拔出雪亮的一片。

    常曦见状一愣连连摆手,知晓自己可能是引起了他们的误会。不过他瞧了瞧自己浑身褴褛的破烂装束,就这样的打扮都能让他们如临大敌,有必要如此谨慎吗

    有炼气境修为在身的教头汉子眼睛微眯,瞧得这人并无修为在身,本想抽刀将这个拦路的臭要饭一刀两断,怎奈眼下他们护送人镖一路舟车劳顿,不宜再生波澜,随即恶狠狠的向常曦晃了晃刀身,示意让他滚一边去不要碍眼。

    马队继续向前,常曦默不作声退到山道边缘。

    若换做其他修行中人,恐怕等不到那粗犷汉子出言放肆,就已经化作一摊路边的肉泥了。

    但常曦并非嗜杀之人,设身处境下倒也能理解押镖这一行的谨慎小心,回想起现在青阳城林府中当教头的老李,当初他走镖时两人初见,可不也与眼下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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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观音山下
    老天爷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已经衣衫褴褛的常曦更落魄些,磅礴大雨说下就下没半点事先征兆。

    常曦拎了拎身上满是疮痍的破烂黑袍,苦笑连连。

    环伺周身的无形剑气震荡开来,常曦身前一尺滴雨不沾。阿鹰身负赤金血脉修行速度堪称一日千里,更在小药的悉心滋补调理下进阶到了筑基境圆满,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能进阶至金丹境,区区风雨对它而言是小菜一碟。

    大雨磅礴,山道湿滑泥泞,本就是入夜时分,滚滚黑云遮蔽了满天光景,不见丝毫月色,让人心里堵得慌。

    常曦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泥泞中,转过几个山头,抬头看向远处,眉头皱起,那灯火长龙的车队怎么不见了

    头顶传来阿鹰的鹰唳,常曦双眼猛然眯起,身形模糊间,泥泞山道上已经不见了常曦的身影。

    观音山山脚下背风背雨的一处升起一摊篝火,周围一圈马车轿厢翻倒在泥泞里,周围净是残肢断臂和几十名双眼爆裂的凄惨尸身,被生生斩去双臂的护卫倒在被鲜血染红的泥浆中,身旁断臂仍在抽搐,他刚想叫出声来,只闻破风声袭来,两枚绣花针应声入眼。

    两指长的针身没入脑中,护卫再无声息。

    篝火旁三人围坐,除去一手绣花针专绣瞎子的黑衣盲女,剩下三位糙汉子虽装束大相径庭,但各个相貌都与书中穷凶极恶的模样毫厘不差。

    二当家贾意生的皮肤黝黑肥头大耳,将手中门板大小的精铁铡刀丢在一边,憋了几个月邪火的他指了指被撕碎衣裳露出羊脂白玉的娇俏侍女,手下弟兄立刻识趣的将五花大绑的侍女送到这位二当家跟前。

    贾意蒲扇大的肥腻手掌三下五除二就将娇俏侍女剥的精光,在侍女绝望的哭喊中,几百斤重的身子骑身将侍女压在地上,压根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只管提枪冲锋陷阵,当着周围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侍女柔弱的身子骨哪经得起如此鞭挞,未经人事的她只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被烙铁活活捅破撑裂,她惨呼出声,却不曾想更是激发了贾意的兽欲。

    见到侍女脸上忽然有决绝之色,贾意眼中浮现讥讽,一指点在侍女窍穴上,让她无法咬舌自尽。

    征伐势头愈发猛烈,贾意双手攀上侍女胸前颇为壮观的起伏峰峦,大好河山在铮铮铁蹄下被践踏成各式惨烈模样。

    “程家光是个侍女就这般水灵,确实过瘾。”

    征伐良久,肥猪双手撑地,在手下亲卫的搀扶下才从侍女肚皮上慢腾腾的站起身来。

    穿上衣服,贾意瞥了一眼地上玉体横陈的侍女,挥手随意道:“弟兄们也尝尝味吧。”

    几个猥琐马匪似乎早就习惯了享用二当家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当下就有马匪扯起侍女的一条修长**,毫不怜惜的拖进树林中,就像是在拖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黑衣盲女面庞正对着那片树林,神识勾勒的画面中,丧尽天良的马匪无所不用其极,嫌等的兄弟太多,又恰巧女子樱桃小口被二当家点穴制住不得合拢,直接翻身提胯埋坐在侍女脸庞上逼迫她做那玉人吹箫。

    污言秽语传入耳中,女子凄惨受辱就发生在眼前,同为女儿身的黑衣盲女只一心双手绣牡丹不见任何表态。

    她嘴角冷笑,她自双眼被人生生剜去,日日夜夜受尽欺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曾有人怜惜她半分半毫

    区区凡人蝼蚁,生死与她何干

    能比我手中牡丹嫁衣更重要

    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粗犷汉子有着与他身份模样极不相符的名字,贾仁。

    他目光肆无忌惮的游走在黑衣盲女尽显成熟风韵的婀娜身段,越过女子胸前巍峨玉峰,窥见沟壑间那道是个男人都明白其中意味的猩红纹路,最终停留在那据说是万人尝尽的两瓣朱唇上。

    虽说那赏赐给手下玩弄糟蹋的侍女模样身段也不差,但毕竟仍是个刚采摘不久的涩口青桃,哪比得上眼前这丰满多汁的水蜜桃来得可口诱人没点斤两在床上都承受不起他几十号弟兄们的大斧鞭挞。

    但他同样知晓这盲女的过往和狠辣手段,饶是大家修为俱是筑基境后期,也觉得裆下有寒意上涌,哪还敢再有进一步动作。道上曾有流言传出,说她和程家中一位供奉之间关系古怪,是真是假无从考究,更



第163章 雨中杀
    三骑冲刺蓄势,前方两骑并列而行,精铁浇铸的斩马重刀上映照出马匪狞笑的面庞,赫然是有炼气修为在身。

    褴褛青年只管埋头狂奔,重有千钧的步伐在山道泥浆中踩踏出极重闷响,一时盖过风雨声。

    贾仁眼角猛地一跳,他不出剑

    几百步距离转瞬及至,两柄斩马重刀将方位封锁,雨幕瞬间撕裂。

    褴褛青年不闪不躲,提拳在腰,飞身做踏天式,脚下泥浆蓦然炸出丈许深坑。

    拳未到,劲风先至,将挥刀却斩不下的马匪吹的血肉分离,只剩森然骨架坐于马上。而后拳至,轰出了个骨灰漫天。

    不等另一侧马匪惊骇出声,褴褛青年又提拳蓦然转身,臂膀甩出万斤力道,将那反应不及的马匪一臂削去大好头颅,头颅冲天而起,掉落泥泞中,被碗大的马蹄踏成稀碎。

    兔起鹘落间两人已毙于马下,只剩两匹宝骏不知背上主人去了哪里,茫然的伫立在雨幕中。

    居于末位的马匪心生无边惧意,这杀神般的青年仿佛是梦中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再生不出半点战意。他挥刀切去马臀上一块肉,马儿吃痛,双目通红加速狂奔,他跃身而起。

    吃痛的马儿眼中再无他物,只埋头冲向褴褛青年。

    褴褛青年纹丝不动,冲城锤般的马儿撞在青年胸膛上,仿佛撞在一座山上,骨骼寸断的瘆人声响在雨中传出老远。

    持刀马匪心中暗喜,疯马一撞力道足有千斤,那杀人魔头不死也要重伤,提刀走去正打算割下那人脑袋回去请功,忽的脚下一颤,瓢泼大雨让他险些握不住手中刀。

    褴褛青年伸手拨开身前骨骼尽碎形如肉泥的马尸,别说是塌陷进去,那健硕的胸膛上连半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他两股战战,转身想跑,发现已经身不由己。

    眼前雨珠瓢泼如帘幕,褴褛青年不作言语,只伸出两指一抬,漫天风雨似停滞一瞬,无数雨珠串联成线,汇聚成剑,眨眼间消失不见。

    持刀马匪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冷,眼前视野逐渐模糊,腰身下似没了知觉,手中斩马重刀与上半身齐声断作两截跌落泥泞中,滑落的肚肠脏器染红将山道染成刺眼的鲜红。

    褴褛青年摊开手掌,脚旁一柄斩马重刀自行飞与掌中,望向篝火旁的三人,浑身依旧干透。

    他再度奔跑起来。

    贾仁贾意两人俱已抄起兵器家伙起身,绣花姑指间七寸透骨针绣完大红牡丹最后一角,她看着将来定能够让自己嫁衣增色不少的牡丹花儿,满意笑了笑,站起身来。

    身后几十号马匪从侍女肚皮上起来,上马率先冲出。

    褴褛青年挥刀迎上,刀背足有一指宽的斩马重刀被他斩出月牙大小的刀气,触者当即身首分离,爆开的血雾随雨滴落在身后每一人的脸上,更显狰狞。

    修行中人座下马匹非寻常江湖草莽所骑劣马,匹匹堪称少见的神骏,比起价值千金汗血宝马略有不及但也相差不远。

    他们知晓单枪匹马不是那小子对手,几十匹神骏排做前后两排,在大雨磅礴的泥泞山道上汇聚成一线浪潮冲锋,誓要将那人踏成肉泥!

    褴褛青年身后金色虚影在雨中若影若现,双脚纷沓龙行虎步,漫天雨珠被生生震开,侧过脑袋以肩撞马。

    首当其冲的马匹连同马匪应声撞碎成一摊骨茬碎肉,褴褛青年弃刀双掌合十又猛然扯开,双掌间气机涌动如匹练,左右开弓,将迎面十几骑连同后面十几骑生生拦下。

    仿佛被看不见的物事挡住,座下神骏不得寸进,马匪又惊又怒持刀向褴褛青年肩头砍去,眼前猛然金光一闪,忽然有金灿翎羽割破脆弱喉咙,血如泉涌。

    褴褛青年腰身微扭,继而复进,断岳截江再出手,身后盘踞的金龙虚影闪动一瞬,连同身前无数雨珠迸成剑气模样溅射八方,一直不曾言语的他目光如剑,一掌推开风雨。

    “滚!”

    几十骑应声爆成血雾,无一活口。

    肥硕如猪的贾意眼睛被脸上肥肉压迫成两道细缝,漫天血雾遮挡了视线一瞬,让他不由得又眯了眯双眼,血雾中有银光乍现,回过神时已在眼前。

    斩马重刀上剑气浓郁成实质,剐去贾意脸上几斤肥肉肥油,脸上剧痛让他睁大了双眼嚎叫出声,不等他提起屁股旁门板大小的重刀,眼前却蓦然一暗,一道褴褛身影飘身而过。

    褴褛青年面无表情,身形鬼魅,翻身骑在贾意脖颈上,朝着令人作呕的肥腻脑袋,手肘轰然砸下。

    被褴褛青年徒然间暴涨的速度惊的心神不定,贾仁哪还不知道这古怪小子一直都在藏拙,贾仁来不及回身提刀,便听得身后响起一阵令人齿冷的骨碎声响。

    贾意的脑袋连同脖颈被生生砸进了腹腔中,他双手茫然的摸向自己脑袋却什么也没摸着,像是急了,踉跄着走出几步,生机消散殆尽,几百斤重的身子轰然倒塌。

    贾意双眼通红,灵力灌注刀中升起尺许刀芒,跃身而起朝着褴褛青年当头斩下:“竖子安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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