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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天下的田产是有限的,官位更是有限的。

    自己一年三升迁,这挡了多少人的正常升迁渠道

    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好多与自己类似的人这样非正常速度升官……那些被挤占正常升官渠道的官员,又该怎么想

    冯师孔颇有远虑,在西山前沉思良久,依旧毫无头绪。

    有这样壮士效死的豪强,势必是一方雄杰。

    若能引为臂助,今后朝中有个风吹草动,最不济也能有些手段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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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嫌疑
    逃!

    石太白当街被杀消息传入田香主耳朵后,他难以置信。

    向来威风堂堂,说聚众烧香就能烧香的石堂主怎么就被人杀了,还当场割取脑袋

    亲自赶赴石家庄见了无首尸体,就开始逃遁,沿着官路向北逃入定州。

    出定州再向北就是保定府,不在他手中路引通行范围内,就投靠依附定州坛主金士第。

    金士第比好友范长生生活的体面一点,不似范长生屡试不第,金士第好歹有秀才功名,以教书授业为表面营生,又交结官吏游走于士林,在定州有一定贤名。

    田香主前脚来投奔他,后脚石家庄那边的事情就顺着闻香教的情报网络传来,又向着滦州圣都石佛口传去。

    “金坛主,这势必是张贼报复!”

    田香主痛心疾首抨击张宗柔:“张贼最是伪善狠辣,范坛主一时不察被这贼人软禁!堂主不久前才布置手段欲杀张贼营救范坛主,如今看来此事已败,张贼猖狂无视圣教甚矣……软禁苛待范坛主不说,如今,如今竟谋害了堂主!”

    金士第也是面做怒色:“获鹿之例不可开,若不严惩张宗柔部众,各地势必动荡不安。你且安心,料想教主必会处理此事,并追究到底。”

    各地没少胁迫张宗柔这样的小地主入教,张宗柔反抗为主若不加以打击,各地有样学样,鬼知道闻香教体系会崩解成什么样子。

    教主王好贤还未得悉这一事件,保定堂的堂主于宏志就已做出决定,召集部属宣布此事,并说:“真定背依太行,山民果劲勇于搏战,与京畿之民大不同。可惜石太白善弄权术,喜美色而荒废教务,以至于真定各县教众驳杂,竟不知堂主何人。”

    其部头领牛朝利开口:“大哥,石太白就不像做大事的人,咱早就该连着真定一起并了。”

    另一个头领田付民也是同样态度:“今教中仰仗不过三样,一是灵狐所赠的香尾,其次是大哥麾下的弟兄,第三是徐会主在山东招揽的弟兄。河南、山东公推徐会主为教主,咱河北燕赵男儿岂能弱他一头”

    牛朝利紧跟着说:“今大哥已兼有保定、河间,如今正该收割真定,南并顺德、永昌、大名三府,与徐会主连成一片,我等也好推举大哥做个河北会主。”

    于宏志静静听着并无异色,他是王森的弟子不假,可却是带着队伍加入闻香教的,自有原始干股。

    他少年时以枪棒技艺游历蓟州,积聚了许多喜好武技搏杀的贫穷少年,这么多张口要吃饭,索性率众投入王森名下换一口饱饭吃。

    王森都死了,南边两个省都开始推举徐鸿儒做教主,自己难道还要忠于王氏家族

    王森的儿子王好贤如今在干什么在北京城当官,交游勋戚权贵之余,王好贤混来混去混成了兵部督造军械的小官,虽不如各司郎中、主事那样名头响亮,但也是实打实负责一处军械场的职权,十分要害。

    自己忠于王氏家族,自己手下弟兄呢

    一部水浒传让许多好汉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当大哥绝不要去当小弟。

    棍棒弓马娴熟的于宏志是武人性格,说干什么就干什么,稍作准备就率领三十余骑绕开官道、路卡,走小路赶赴真定。

    许多荒野偏僻地方也有经营,倒也撑得住他这小股精骑人吃马嚼。

    于宏志抵达真定时,冯师孔就暂时搬入获鹿县的兵备衙署,督派人手追查凶犯嫌疑者近况,凡是有作案能力、作案时间的粗猛壮汉都在排查范围内。

    上命难违,土门关巡检司也是闻风而动,给周围的嫌疑人传达通传文票,右屯百户所甲长段延熙也接到这么个文票,被约谈到县城问话。

    百户戍堡有管事百户一员,也有总旗甲长一员,段延熙这个甲长任命不过是附近‘勋贵子弟’一道书信的事情,真定卫那里也是有备案可查的,这里有备案,兵部自然有备案。

    真定卫自不会因为这么个职位跟‘勋戚子弟’闹别扭,你卡人家子侄的手脚,人家父兄就会卡你升官的渠道,何必呢

    “弄他娘的,这关咱鸟事!”

    村中任屠夫粗声嚷嚷着,满手油腻抓住邢八郎递来的传唤文票:“八爷,那日咱就在村里杀猪,远近邻里都是知道的,咱还提了心



第一百六十二章 苍蝇
    灵鸦观中陈知县来回踱步心绪焦虑,正堂内赵良臣正与师叔祖高志静沟通、交流。

    他玄黑道袍头戴混元硬巾,更显得气度庄肃。

    待他念完祷告青词引燃后就恭拜尖嘴神像:“弟子恭请祖师显灵。”

    一只黑猫倏地从梁上跃下,猫额头有一团白毛印记,站起来用两条前爪来回比划。

    赵良臣对应‘皇天太极真言印法’里,不断猜着字音,猜中一个,黑猫就喵一声算是认同。

    猫力士只是媒介,白日里这是唯一的沟通媒介;入夜虽能入梦,可入梦终究有许多隐患。

    高志静以入梦的方式传授了赵良臣‘皇天太极真言印法’,也将赵良臣拉入无极宗门内,与张宗柔、李清远同为不更爵位;仅次于周二郎、五郎的中更爵位,其后是段家兄弟、成家兄弟,诸位秀才、邢八郎的元戎士位格,再余下的都是公士位格。

    受印之人,静心冥想时,自能感受到意识海中悬浮的真文印记。

    “左屯,段延熙。”

    五个字音解读出来,赵良臣心中惊讶,谁能驱使段延熙杀人

    张宗柔

    还是淮阴庙里的白龙子

    心中疑惑,他恋恋不舍取出一枚火符,很是心疼的注灵后,持符走出与陈知县见面。

    赵良臣对每日配给的灵气很是珍惜,自然知道灵气配额每日是限定额度的,今日不用也不会累积到明日。

    他更知道修炼也是需要消耗灵气的,修为高了又能自行汲取份额内的灵气。

    然而北山那些村社从祭毫无底蕴,自然不如赵良臣、李清远这样传统道士认识的深刻。有些人或许察觉练习太极拳有许多细节要注意,可一时半会儿缺乏总结,仿佛蒙着眼睛走路。

    见赵良臣出来,马致远也在一侧旁观,这时候也凑上来抢先询问:“赵道长如何了”

    赵良臣微微颔首,左右看一眼,去一侧摘下一节半尺长松枝,把手里火符卷在松枝,用枝丫夹住火符,递向陈知县说:“不瞒陈县君,贫道确实得到了一些启示。只是世间有世间的规矩,贫道这等出家出世之人也有世外的规矩。”

    陈知县双手接住,连点头:“道长所言有理,就该如此,今番确是让道长为难了。”

    赵良臣目光垂下落在陈知县手里的纸符,眉宇间的心疼真真切切:“佐助朝廷擒捕凶犯本就是我龙门道一脉应有之责,自无为难的说法。只是得教陈县君明白,主谋者来头颇大,陈县君命数若压得住,出了灵鸦观翻开纸符自能见到凶犯线索。”

    “可若是陈县君的气数压不住这主谋者,有反噬之险,这纸符自会引燃,不会牵连到陈县君及贫道。”

    赵良臣说完长舒一口气,对着神色愕然反应迟钝的陈知县稽首一礼,又半转身对马致远行礼。似乎很不满意马致远带陈知县来灵鸦观,既无好脸色也不言语一声,转身径直返回寝室。

    陈知县反应慢一拍对着赵良臣背影告别,低头看缠在松枝上的纸符,顿时面色愁苦。

    马致远又在一旁看着,总不能不领这个人情,做出丢脸让人轻视的举动。

    又有丝丝好奇,好想现在就取下火符,翻开看看其中内容。

    就怕自己气数不足窥视了不该属于自己知道的东西,若遭到反噬,岂不是舍本逐末什么都完了

    天寒地冻,就算纸符里卷了磷粉、硫磺粉也不会自燃。

    陈知县如此思索着,马致远也有类似的考虑。

    两人往门外在,下意识在门口稍稍停顿,换一口气后一起迈步走出。

    “砰。”

    轻微火光爆燃时的炸裂声入耳,同时眼前火光燃烧,陈知县手中大半截松枝燃烧,连着青翠松针也跟着燃烧,袅袅青烟松香弥漫。

    火光熄灭,陈知县、马致远面面相觑。

    一个略感意外,一个是惊悸甚于其他,更有一种细微的狂喜在眼眸深处闪动。

    马致远斟酌开口:“陈兄,此事不宜声张呀。”

    “马兄教育的是,赵道长已有示警,弟又非不识好歹恣意放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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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同知
    对待苍蝇的态度比喻着什么自然是明白的,陈知县又一时间陷入犹豫。

    这是冯副使的试探,还是真心授意

    仅仅半个呼吸的时间他就醒悟,以冯副使的关系,收拾自己一个举人县令还不是手到擒来,犯得着这样拐弯抹角

    不论彼此复杂的背景关系,一个四品兵备副使,一个七品知县,中间隔着太多太多的坎儿,每一道坎儿对举人来说都是一堵墙。

    若是进士出身的知县,最近的路线,中间大概就隔了一个七品御史。

    御史从政绩优秀的地方知县中选拔,下放不是布政使司四品参议,就是按察使司四品副使。

    御史之清贵权重,可见一斑。

    冯师孔堂堂四十四年二甲进士出身,在刑部主事上一干就是四五年,可以说是有大佬保他,没陷入党争中沦为马前卒、过河卒。

    东林掌权以来一年三迁看着很快,可比起同届二甲进士来,冯师孔勉强算是追上了第二梯队。

    陈知县这辈子除了造反,根本没机会追上冯师孔的步伐。

    想明白后,他索性认命就朝灵鸦观转身,对马致远拱手作揖:“马兄,弟想请赵道长代传一句话,不知妥当不妥当”

    “事关深远,马某这就向赵道长说情。”

    马致远回礼,说完转身就先走向灵鸦观。

    略作中转,冯师孔的意思绕了一圈传到周七手里,略松一口气。

    自己不是闻香教骑虎难下,没理由现在跳出来跟皇明尚存的铁甲重步硬碰硬。

    另一个问题摆到面前,冯师孔的意思传达过来了,那怎么让冯师孔明白自己的态度,好达成默契,以便今后彼此合作

    以冯师孔的升官速度,兴许一年内就能从这里调离,甚至半年。这里今后发生什么自然与冯师孔关系不大,只要不是他任期内出事就行。

    七八里外的获鹿县城兵备衙署里,冯师孔又陷入迟疑。

    于宏志领着三十余骑抵达府城这么大的事情,自有人向他通报,该怎么处理

    选择无视冷处理,还是派人警告于宏志

    随着入驻兵备衙署,越来越多的信息向他涌来,多与土门村的张宗柔有关。

    张宗柔又和勋戚子弟牵扯不清,与闻香教现在已成死仇,处理张宗柔也算牵扯范围颇大。

    本不想大费周章处理张宗柔,如此人物正是留着对付闻香教的利器。

    今日张宗柔派人刺杀闻香教堂主是一桩大罪,放到明日来看这就是一桩大功,是防患于未然、公忠体国的贤良之举。

    可现在于宏志亲自带人找上门来,因种种顾虑,自己反倒被动。

    朝中东林诸公主政,可因战争之故朝廷又处处缺钱,谁来当家谁就得想办法维持家业。

    本就缺钱各处兵力捉襟见肘,西南又有祸事,实在不愿再打一场平叛战。

    这一场平叛战打下来,鬼知道要烧掉多少钱粮。

    对闻香教持退让态度,姑息敷衍避免矛盾激化,这是朝廷根本大计。

    若姑息、放纵于宏志,放任此人在自己眼皮下征讨张宗柔……岂不是会大大的助长闻香教气焰

    他犹豫为难时,陈知县返回县城,来兵备衙署向他汇报此行结果:“据下官见闻,土门关以西村寨勇壮俱有人证作保,佐证无犯案时机。”

    冯师孔则翻阅陈知县带来的一叠卷宗,土门关以西有作案能力的壮士都已被问话,抄录供证,还有敢证明这些人清白的保证书,都由秀才、店铺老板这类身份体面的人签字作保,愿意承担责任。

    作为刑部出来的官员,冯师孔眼中这叠卷宗未免太过完美,字里行间满是乡党深厚情谊,似乎有着手足之情,愿同气连枝休戚与共。

    但从卷宗供词来看,要么这是陈知县伪造的,情真似伪;要么是真的,说明嫌犯不是张宗柔派出的。

    可远近四周除了张宗柔有嫌疑有能量派遣这类壮士外,谁还有

    或许张宗柔主谋,但派的是井陉县籍贯的人,不在这份名单里。

    又或者说,张宗柔派出的人是借来的,从那帮勋戚子弟手里借来的,各处钱窝招养亡命之徒、蓄养爪牙打手又非什么新鲜事情,借出几个有作案勇力、技艺的外地人给张宗柔,那本地籍贯里自然查不出什么。

    冯师孔心中计较着,也不知这位陈知县有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授意,就略感叹说:“时乎时乎,如此壮士竟不能为国所用,却因杀一教匪而埋没,实在是令人惋惜呀。”

    陈知县也是连连点头:“下官亦是惋惜不已,就土门村中见闻来看,当地军民士绅对这位壮士颇多推崇、赞扬之语。亦难保壮士行险一击后,其乡人钦慕义行,合伙来做保票欺瞒官府。”

    两人对视一瞬间,冯师孔脸上微笑鲜活起来:“陈知县见解深入倒是与本官不谋而合呀,如此义士贸然诛杀,就恐日后生出悔意。本官想请陈知县派得力心腹暗中搜查,若有所得可报与本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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