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邱磊喘着气,油垢脸上冒汗:“有万人敌,但只能投四个,不能多投。”
“四个应是够用了,再多也无用。”
左良玉说着用手抹一把地上土灰,再搓脸,脸上油污汗迹搓成泥棒。他搓的用力,疼的龇牙咧嘴,还龇牙做笑:“得把这张脸露出来,一会儿保准是贼人大头目带队先冲,这人头抢到手,怎么也能换个队官、把总!”
城外,红巾军探马流星一样来报:“大将军!贺虎臣绕西来攻,大西营、小西营马队抵挡不住,攻城步军腹背受攻业已进退混乱,任由贺虎臣驰马驱赶!”
“山东响马怎就这样不中用!”
于宏志恼怒谩骂,扭头大喝:“儿郎们备战!稍后咱去会一会贺虎臣,看他这三百骑是不是长了翅膀!”
他继续观望,见缺口处废墟快要清理干净,又有东边探马来报:“大将军,山东游击张榜冲击东营,刘将军目中流矢,已然归真。”
紧接着又有东边探马来报:“大将军!济南府各县乡勇旗号出现在东营外,约有七支,不下五千之众。”
“这也是一帮蠢货,待我破了德州开了王府,再来打我岂不是军功、钱财两不耽误!”
于宏志嘲笑两声,也不放在心上。
张榜勇悍,可所部兵丁不过七百;各县乡勇虽有五千,可东营却有近万人。
张榜、乡勇缺乏成建制骑军,自不可能隔断东营与营外攻城将士的联系。哪像贺虎臣,击溃响马凑成的马队后,自能仰仗四蹄冲溃侧翼无备的攻城步军。
约片刻时间,于宏志的骑兵队集结完成,约五百余骑,都是他起家的老弟兄。
也不啰嗦,征北大将军战旗随他移动,五百余骑向西卷去,北营、西营溃逃来的响马散骑依附上来分列两翼,待抵达大西营外时,已有八百余骑。
此时贺虎臣三百骑正下马休缓体力,于宏志仗着人多分出两个百骑队游弋而出,似要夹击贺虎臣部。
贺虎臣端起望远镜详细观察冲来的游骑,不由哂笑:“鞑子都不用的东西,这伙妖匪还在用。”
只见于宏志所部骑卒战法配备与鞑虏一样,是枪骑在前,刀骑在后,后面跟一个弓骑。三骑一组,有冲阵刺击的枪骑,有近战掠杀的刀骑,还有远程射击的弓骑……这已经过时了。
“用跳荡铁骑战法破他,而后全军随我齐射妖贼大旗,一举格杀此獠!”
贺虎臣做出布置,当即两个骑军队官各引四十余骑迎上去,一个个人马合一腾出双手,手里各握一杆一尺四寸长的自生火骑士短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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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铜弹
红巾军征北大将军于宏志战死在德州城外,余部三四多万人弃德州向西奔流,重夺临清北的武城。
而保定巡抚郭尚友刚沿运河南下进击临清,恰好被于宏志残部截断后路。
毕自严带着天津标营、新军营汇合济南西北七县乡勇、游击张榜部又火速前往救援济南府城,连追杀逃敌的时间都无,哪有力量去救援郭尚友
此时济南府正遭受夹击,先有红巾军都督李泰自西而来的三万余众,还有安民王刘永明部五万余人向北而来。
济南府二十多个县,乡勇民壮少说也有三万多,但除了北边十几个县乡勇调动外,余下的都在红巾军抄掠范围内,不敢轻易离开乡土。
五月五,徐鸿儒遣心腹陈灿宇携重金抵达真定拜访张宗柔。
出乎预料,张宗柔管着真定车营的器械场却不见他,将他引荐给白秀才。
于是满载黄金沉甸甸的三艘船来到中山湖,此时湖中百余只大白鹅划水捕鱼,更有千余只黄绒绒的鹅苗出没在各处芦苇荡积淤的草丛中。
出乎陈灿宇预料,被徐鸿儒尊为上客的白秀才却虔诚参拜一少年,直身跪在船头:“至尊,陈先生是徐教主左膀右臂肱骨羽翼,此来意外求取神符。”
“用我给的炮、符抢来的钱,又到我这里买符,徐鸿儒也是个会做买卖的。改天他若扫荡山东挥兵北上时,会不会把炮架在船头,向我索取神符”
周七头发扎成冲天马尾,手握折扇笑吟吟说着:“不过看徐鸿儒近况,他是吃不到明年的粽子了。”
陈灿宇昂首立在船头,拱手:“阁下未免言之过早,如今我香军所向披靡,官军疲于奔命。征北大将军正围德州旦夕可破,征西大将军进兵卫辉府围潞王旬月可破。又有征东都督、安民王夹击济南,山东巡抚不日可擒,衡王也是在劫难逃。”
“看来你还不知,你家的征北大将军死在德州了。”
周七敛去笑容:“算起来你红巾军还有一线生机,我只是费解攻破济宁后,徐鸿儒为何顿足不进按理来说,该分余部南征两淮搅动江南。可徐鸿儒却不分兵向南,也未分兵向北支援济南、德州。看来,他对山东形势信心充足,是想集结大军顺河而下直捣南京吧”
潜匿行迹而来的陈灿宇自然不知最新战况军情,得悉于宏志战死,他虽惊讶但也不意外:“于宏志勇而莽,才略不过先锋,让他做方面大将的确会坏事情。他之早死好过晚死,并不影响香军大略。”
“你这人不坦诚,我又不在意于宏志死活,我在意的是徐鸿儒的心思。看你这避实就虚的姿态,徐鸿儒是准备亲率主力南下了。他呀,这是自寻死路。若是主力盘桓山东,官军自奈何不得他,我亦能从旁策应,能将官军活活拖死。虽说江南士殷民富物产丰饶,人力物力胜北方数倍。可江南百姓生活富足,怎会随你香军做那杀头的买卖”
“他本是水中鱼龙,现在偏偏要往油里钻,何其愚蠢贪婪”
周七细细打量陈灿宇:“他向南扩展,是不是怕我了我若没猜错,他会重金买通京中御史,会弹劾真定兵备、巡按姑息养奸,打算逼我下水好为他吸引官军”
陈灿宇争辩:“阁下,此唇齿相依之时,彼此猜疑如何能成就大事”
“不,真定还没乱,还算不上唇齿相依。”
周七仰头看湛蓝苍穹:“一个留在山东的徐鸿儒,才是我想要的徐鸿儒。既然他志不在此,我也一时拿他没办法。不过这黄金我就收下了,免得你就近拿到北京结交权贵,借势逼我。还有,近在咫尺的王好贤尚且被朝廷好话说尽敷衍羁縻不使作乱,又怎么会主动逼反我混元教”
陈灿宇左右扫视,见木楼上周七及一个撑伞的少年,两个少女,而来的三艘船上尽皆是自己心腹之士,不由冷笑:“阁下未免不自量力!”
他拔剑剑刃顶在白秀才脖子上,船上壮士或持刀盾,或用弓弩瞄向木楼。
“啧啧啧,一言不合就翻脸,这说明徐鸿儒平日也不怎么待见我。”
周七还打了个哈欠,就见四出觅食的大白鹅朝此处聚来,天空更有鹰隼长唳盘旋扑下,围着船上众人旋绕飞行。
陈灿宇剑指一头头仿佛要朝他
第二百零六章 娘子关
太原城外,周奉武沿汾水扎营。
太原城靠近城墙处已开挖三五道堑壕,这是守军做的,少了三道多了五道,开挖处就处于守军火器打击范围内。
守军自己挖堑壕做防御工事情有可原,周奉武所幸帮他们做到底,动员强征来的附近乡村丁壮也开挖堑壕。明目张胆的在城外一里的地方挖一条环形堑壕,深四五尺,宽五六尺,摆出要困死太原的架势,这也让城中晋王与士绅之间的争执矛盾越发不可收拾。
闹得纷纷扬扬,以至于传到城外周奉武耳中,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定是官军的骄敌之计。
晋王的脾气有些大,摆明了要死一起死,别指望自己一个人出钱招募乡勇。
士绅想的简单,起初只是想让晋王多出一些,一来二去晋王宁死也不出钱。
弄的巡抚刘策傻眼,总能带人攻破晋王府强取钱粮。
晋王想的也有些道理,建国至今可有王府被贼军攻破、屠戮的事情
没有先例!
朝廷丢不起那个脸,周围的文武官员也怕丢官问罪,自然会集结军队火速来援。
可若是掏钱,虽不缺这几万两、十几万两银子,可这钱交出去到刘策手里,一层层流传下去,能有一半儿用到实处就不错了。
不是官员太贪,而是各个衙门、机构都有些烂账,突然得一大笔非正常的活钱,都想着把烂账消一下。
烂账怎么来的,这笔现银就会怎么花掉,获实利的还是官员。
晋王连自己派人花钱主持乡勇招募工作的话都没说,直接闭门不见,要死一起死。
他是大彻大悟享受过人间极品,不愿受一点委屈,可城中士绅还没活够,官员们也不想就这么死。只能软硬兼施,先在城外挖了三五道聊胜于无的堑壕,就堵死城门等候援军到来。
太原终究是坚城,周奉武自不愿强攻,想着故技重施,设伏打掉山西总兵吴重阳。
巡抚刘策及省三司被围太原,再把总兵吴重阳打掉,山西境内就剩山西巡按徐扬先能把各府、各县的人力、物力集结起来。
巡按御史权重归权重,可不一定会统兵。
“可惜徐扬先在平阳府巡查,此人若是在晋北,自会督促吴重阳火速来援。”
“我军无意强攻,晋军不做好各项战备前应不会轻易驰援。这是坏事也是好事,他们做准备,我们也有准备。”
太原城外,周奉武巡查封锁堑壕挖掘工作,与哨官、队官交流战局看法。
约两万余人被强迫拘来劳作,监工过程自然不是温情脉脉。
挖了堑壕,哪怕有援兵来袭,也就不怕城中守军突然杀出来了。
战争陷入僵持比的就是双方准备,拼的就是人力物力,唯有决战时才会正面搏杀,更多的时候都是把人力、物力砸在工事上。
人力物力等于工事,更多的工事等于更多的优势,当优势打破平衡后,劣势方要么撤退,要么战斗。
懒惰、吝啬的人,不配打胜仗。
太原城中居民加上逃难进去的百姓怎么也有七八万,其中多多少少有些自恃武勇的人。
前几天还主动下城来袭扰,现在却没了,反倒是‘青巾军’派出游骑骚扰太原,以至于坚城太原城墙上没几个人敢露出头,生怕被游骑中的几个神射手射头。
他已经分出小股部队袭扰四方,范长生引一部骑军杀向五台地区,段延清率一哨步军返攻娘子关。
应所部将士皆扎青巾,天公将军所部又被周围赶来投奔的江湖豪杰称之为青巾军,在官府嘴里就是青巾贼。
至于山东的香军头扎红巾,民间称之为红巾军……可官府因历史原因,自不会称呼他们为红巾贼,而是用妖贼来称呼。
娘子关城门上刻写‘直隶娘子关’五个字,说明这地方是归井陉兵备何应瑞督管的。偏偏距离有些远,这里就先后调来一些世袭武官出身,不满混元教的传统军官。
按何应瑞的话来说,就是把他们调离混元教传播区域,避免滋生矛盾扩大事端。
这小三关之上有火炮,还有许多是国初时的货色。
只是淅淅沥沥下着雨,守军火器尽数作废,又不是朝廷编训的新军,怎可能配备燧发火铳
贺虎臣那三百跳荡铁骑配备的燧发短铳,已是毕自严搜刮天津所有后凑集起来的,除了神机营外,这是各军独一份。
没了火器,娘子关的攻防就异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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