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显然,端王也是知道自己的实力的,即便临时将一些清流扩充到自己麾下,但和太子一党明着较劲儿,也不是对手。所以他们才会掐斤掐两的摸着时辰发难。
瞧瞧这席上,太子一党已有些人喝得醉醺醺的,说话连舌头捋不直,这些人委实指望不上,他们最好乖乖闭嘴,别来捣乱的才好。
而太子又在洞房里行夫妻之礼,**一刻值千金,这边发生什么,那边或许还陶陶然不晓得。
所幸他从不贪杯,人很清醒。平素的身份很讨皇帝欢喜。一副诸党不沾,一心为朝廷卖命的模样。
第三百八十八章 宣儿有难?
她就晓得,白照芹收到那张纸条不会无动于衷的。
白采宣的脾气,他身为父亲再了解不过,太子宴席上被灌了这么多酒,要是回去再被白采宣喋喋不休的叫骂,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白家同太子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像白照芹这么有城府有远见的人,岂能不插几个暗线在太子宫中
尽管太子也小心翼翼,平日使唤的下人就那么几个,但这小太监毕竟在东宫,来去比旁人都自由,旁敲侧击打听点眉目,还是可以的。
“谁道本王没有证据!”端王突然大喝一声,将白照芹都惊了一下,抬头只瞧见端王对着皇帝禀道:“父皇,儿臣知道太子的金库所在!”
此太子一党顿时哑火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白照芹和钟佩脸上不显,可顿时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噢在何处”
“起先儿臣就提到过,钟佩是由一个松鹤楼卖茶的跛子,借着卖茶的生意打理周转着各处营生。儿臣顺藤摸瓜,发现那跛子在京城后山有片茶园,茶园里面建了个庄子。那庄子神秘不已,山中居民无人敢靠近,也无法靠近,一问才知,里面不仅有岗哨,还有卫兵。儿臣觉得奇怪,一个卖茶叶怎么能有这么多钱建造一个山庄,还搞得神秘兮兮的不让外人靠近。做生意,不就讲求一个礼尚往来,多多走动嘛于是儿臣决定彻查到底,派了个高手潜入了山庄……”
钟佩浑身已冒出森森冷汗。
遭了,不久之前,跛子同他说了件怪事,山庄夜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扒了卫兵的衣裳混进了山庄之内,没偷没抢,最后又一声不发的离开,跟烟似的,没人瞧见他的模样。
难不成,这人就是端王派出去的“高手”
钟佩大骇。
但细想,又觉得即便就是端王派出去的那个高手,应该也只能查到山庄里珍宝无数,并不晓得山庄最大秘密。
毕竟通往“金库地窖”的只有一口井,而那口井深不可测,单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下去再上来的,再说了,就算他轻功高强,但金库地窖还有层石砖封着,焉能这么好发现
钟佩不语。
皇帝迫不及待的要听端王说下文。
端王洋洋得意道:“结果儿臣发现,那山庄不仅藏宝无数,整个山庄的地基都由金银铸成!”
堂上像煮沸的汤锅一般,彻底沸腾。
“太子还在山庄养兵”
“荒谬荒谬,整个山庄的地基都是金银铸成,这是在排戏本子呢”
两方叫嚣起来,几个喝醉酒的还同几个清流撸起袖子干架。
钟佩此时都不敢跟白家人对眼,几人心里都毛毛的。
“父皇,儿臣恳请您派人去京城后山上一探便知!”
“端王,你可有证据能表明那卖茶叶的庶民是太子在民间营生的小脚”白严忠质问道。
珠帘之后,皇帝平静的脸上藏匿着诡变的思绪。
他在犹豫,还在犹豫。
他看着双方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参合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朝臣之中,尽一大半卷了进来,委实叫人头疼。
这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太子有没有罪的问题。
双方开诚布公,公然宣战,便没有了退路,就如同一群斗兽赶进了牢笼,双方一旦逮住了对方的破绽,就会立马龇起獠牙将对方咬个血肉淋漓。
所以这时,皇帝作为他们开战的号角,也作为他们命运之间的一杆秤,吹不吹号,或者偏向哪边都显得尤为重要。
只要秤杆子稍稍一倾斜,之后的平衡便不是秤本身力能挽回的了。
他该帮哪边,而除哪边呢
太子这头和
白家连着姻亲,如果太子一倒,端王必然不会放过白照芹。
白照芹是国之脊梁,他若出了事情,朝中根基都不如以前牢固。
自他继位以来,白照芹助他渡过了“北渊之难”和“木堡之困”,如今皇帝手头实在没有能替代白照芹的人选。
能堪当宰相的人,必定出类拔萃,不仅头脑要聪明,处事还得进退有度。
李太傅倒是学识渊博,极有远见,但为人太过刚硬,今日得罪了这个,明日又得罪那个。太傅若是当了宰相,他这个做皇帝不仅不能多只臂膀,反而要时时刻刻替他圆场,简直就是负累。
兵部尚书倒是海纳百川的气度,人也机敏,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太子出场
白照芹扫了一眼还在唇枪舌剑的两边党派,沉声继续道:“离盏那今日是同祁王一起来。太子给祁王敬酒时,你有没有注意祁王故意难为他的模样太子只怕会想,要不是我们从中阻拦,离盏也不会对祁王投怀送抱。太子回洞房时,定然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倘若宣儿同他大吵大闹,砸碗摔碟,如何哄都哄不好,他又酒气熏头,万一冲动……”
“父亲……”
“我是说万一……宣儿是我最疼爱的孩子,自小便娇惯着长大,为父也不想宣儿有事,只是万一洞房里发生了什么,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搭了。不是亲家,便终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宣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太子就不另娶妻妾了么为父之前就向你说过,只有宣儿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我们与太子之间的栓绑才算牢固,只有宣儿成为未来……未来凤主,才能换来我白家百年的安稳!如今情况恐有变数,说不定亲家不成,成仇家。我们不能冒进,先任两派闹去,白家暂且不要参合。”
白严忠觉得不妥。
白府和太子原本是一体的,双方知根知底,都握着对方的命门。不说别的,单论黎家诛族一案,便是白府和太子里应外合,联手做到的。
只此一件事,太子便不肯能轻易放过他们。
这也正是白严忠心有怀疑,却还是坚定不移站在太子一边的缘故。
他委婉道:“父亲,这时候不帮太子,回头太子一倒,堤溃千里,我等恐要遭殃及!”
白照芹按了按白严忠膝盖,“皇上离不得白府,我们比东宫多一份靠山。”
白严忠终究蔫了回去,再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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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惜晨殿外,孙福正撑开纸伞在顾越泽的头顶,二人着急忙慌的踟蹰进了雪中。
“殿下,你说方才那小太监会不会察觉了什么……”
“察觉什么察觉都是猜测,只要白采宣还在我手中,白家不敢背弃我!”
“那殿下您说端王手里会不会有证据”
“你怕”顾越泽反过来,凝看了孙福正一眼。
孙福正连连低头摇道:“没有,奴才只是替殿下担心。端王那厮表面上看着和气,一副什么都不争的样子,其实上一直盯着殿下您,殿下不是不晓得。只是没想到他会和那群不成气候的清流搅和在一起,早知他有这样的胆子,殿下当初就该往死里打压他,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顾越泽不说话,脚步愈发的急。
他是真没料到白采宣刚出了事,宴席就闹了起来,且还正中了他的命门——经商!
五年前,黎盛就曾着手探查此事,他绝不容许旁人坏他来钱的门道,才对黎家痛下杀手,今日林有谦竟有本事伙同端王这戏剧性的一幕重演了一遍。
呵,旁人他倒是不怕,但林有谦是黎家的故交,说不定黎老将军临死前,曾与林家透漏过此事。
当初黎家案子尘埃落定,开始追查同党时,他便没打算放过林有谦。
无奈黎府中竟未搜到两人任何的书信往来和礼物馈赠,便只好放他一马。
谁料想,竟成了他日祸根。
顾越泽拳头渐渐收紧,有些悔不当初!
“殿下,奴才是说万一,万一端王手里掐着证据怎么办殿下不若再等等,看看卓将军能不能从宴席上借口溜出来。黎家军离京畿不远,桌将军得了殿下命令,可以很快部集结完毕,咱们还可留一招后手!”
“你一阉人能想到的,本宫难道就想不到吗”顾越泽闷吼一声!
“等,我等了这么段时间了,只等来了一个白家派来的一个眼线!你可知端王为何要选在今夜发难”
“因为……因为想坏殿下大婚,想给
殿下一个措手不及”
“错!因为本王麾下的人全都会来庆贺。大殿之上,一个人都跑不了。端王的人盯着呢,谁敢在这时候离席,谁就成了我同党!哪怕是跟本宫毫无瓜葛的人,屎拉在裤子里这时候也得忍着!卓将军怎会自投罗网”
孙福正咬牙切齿道:“这端王,委实狡诈!不过殿下英明胜过他百倍,咱们有白家做保,有钟大人周旋,只要到了天亮,奴才就派人出宫,将那些账本之类通通烧掉!”
顾越泽没再言语。
他现在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所有坏事儿都堆到一块,不像简单的时运不济
第三百九十三章 被发现了?
端王只晓得,一切的线报和证据都来源于这个小医女,而这个小医女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在东宫面前曲意逢迎,又是为了黎家死去的公子。
听林有谦提起这个人时,他脑海里出现的是那个将双云巧臂舞演绎得如同画壁仙子的女人。
此刻,再细睇这女子一眼,竟觉得她眉目也是这般动人。
如此貌美又勇敢的女子,也难怪能俘获太子和祁王的欢心。
只是隐隐觉得可惜,若是如初见倒好,可惜现在她心里却住着个死人。
活人再好,如何同一个死人来争呢
更何况黎家公子是出了名的相貌出众,品行端正,若不是后来被太子给……
想嫁给黎家的女人能从这宫门口一直排到古董行去!
“今夜一切顺利,民女当同王爷说一声恭喜。”
端王笑了,“你给小十三写得那份发言甚好,符合他的天真脾性。便就是背得辛苦了些,静妃反复考了他不知道多少回,才没再宴席上出什么岔子。”
“王爷”
“是林大人告诉我的。他其实都告诉我了,这计策亦是你出的。你本来大可不必遮掩,我只看计策好坏,倒不介意出自谁手。”
“谢王爷夸赞。”
端王四下再看了一眼,周围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两个黑漆漆的身影,即便是瞧见了,看身形一高一矮,约莫是一对儿夫妻,一起来赴宴的,便绕远些不曾打扰。
“刑部和兵部已经往后山去了,天亮应该就会传来探报。至于凉风凹,黎家军那边,兵部也派了人去敌探了,但太子手下的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早造反。要造反,也得等案子成埃落定,才会举兵。”
“不会造反的。”离盏很是果断:“太子经商一旦坐实,林大人会将之前黎家的案子给翻出来,请求重查。若能洗清黎家的罪名,黎家军的旧部是不会去救援太子的。”
离盏笃定的说完,端王脸上却升起一丝忧虑,他攒了攒袖子,愁眉看着她。
”离姑娘,你和林大人真的决定好了么”
“嗯嗯。”
端王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本王觉得,太子经商一案一旦水落石出,东宫一党内知道实情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这也算离姑娘为黎公子报了仇了。至于那些罪不罪的,都是虚浮,人已经去了,他们在泉下哪里还在乎这些黎家造反一案,是皇上匆忙盖棺定论,默许太子先斩后奏的。你门这一提,父皇他老人家肯定不高兴。别说准不准许重新审案了,就算皇上准了,肯定也会幺蛾子不断,多多搓磨你们。划不着啊……“
”多谢端王提点,只是小女子心意已定,相信是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之后的事,绝不再牵累王爷,如今王爷愿意帮衬,小女子亦铭记在心。”
“哎,起来,起来。”
端王又再搀她。
谈话间,二人丝毫不知远处有道身影,隔着一帘风雪,顿住了脚步,瞧着朱墙上投下的一双璧影正拉拉扯扯,有难舍难分之相。
大风将他单薄的长袍吹得鼓胀起来,他立在那处,手里提着个刚刚装好炭的小火炉。
火炉不是红泥的,更谈不精致,绝计不是从府中带来,不知是向谁借的。
只是怕风吹走了温度,他立在原地,将炉子掩在了宽阔的袖中,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迈出了步子。
他走得很慢很慢,怕把地上的雪片给踩碎了似的。
”姑娘又客气了,像太子那样的畜生之辈,人人得而诛之,他今世与我做了兄弟,简直是我宗室百年之辱。是我谢谢姑娘才是。”
他说起来便面色恨恨,不经意间竟将搀离盏时逮住的半截袖子拽得很紧,又被离盏尴尬的笑着,缓缓从他手中拉了出来。
“咳咳……”端王正色,“姑娘放心,之前允诺你的那些事,本王都会办到。你回去只管安心等着消息吧。”
“这回
不不谢了。”
二人相视一笑。
“夜深了,王爷也快回去吧。”离盏讪讪的提醒。
“你呢,一个人还没等到马车呢”他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拥挤不堪的宫门:“今儿几百号人一起被赶出来,马厩那头人手吃紧,估计要等好一会儿。不如,本王送你回去,让下人给你马夫留个口信儿。叫他自己驾车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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