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云姨娘等着她表态,可她只是端着茶壶给自己添了一杯凉茶,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云姨娘尴尬半响,又强牵的起笑来:“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若不团结一致,还由得她们把所有财产给霸着吗再说了,你娘走得早,你在咱们离家,莫说靠山,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前几日你在内院大闹一场,离筱筱的脸到现在还是红又肿的,拿了秘方连日敷着,又用脂粉盖了好几层才看不大出来。可长风药局的人,谁不知道她被祁王羞辱过。这仇是大过天了,你若收拾不了她,她定要找你算账。盏儿,你帮姨娘也是帮自己!”
第九十五章 王爷待我好着呢
巧儿懵了一下,但凭着对主子的那几分信任还是淡定着上前:“云姨娘,奴才送送你。”
“别……别,一半就一半!”
“早这么说不就完事儿了吗”离盏眉头一松。
云姨娘咬了咬牙,当真是豁出去了,“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太子采选了,她们俩要是任中一人被选中了,就要嫁去东宫,到时候可是和皇亲攀戚,你爹便是将来的国丈爷了,免不得要多分些家产出去讨好太子的!”
离盏摆摆手:“这个你不必担心,她二人若能做上太子妃,我手掌心里煎鱼给你吃。”
“你别小看离家嫡女的身份。咱们离家虽比不得官宦人家有地位,但论钱财,也不比他们差,无非就是无权而已。宫里选妃讲求名声,咱们离家悬壶济世,也有的是名声,离筱筱和离晨长得也不错,而且你爹在太子小的时候,救过太子的命,太子若是个念恩的人,指不定就……”
“念恩他念个屁的恩!”
“啊”
离盏意识到自己嘴快了,含糊道:“总之姨娘别担心,到时候我也会去参加东宫采选,坏人好事,我还是很在行的。”
云姨娘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自打离盏来了长风药局,这长风药局还真就没安生过。
“那便看你的了。我正收集着她们偷捞油水的证据呢,但那钱管家比猴还精,把帐目做得极其巧妙,一眼看不出什么不妥来。等再过一阵子,我有眉目了,咱们便拿着证据一起收拾她们!到时候你可别哑火。”
“这个姨娘放心。”
“师父,师父!”
淼淼素来不喜欢大人间的谈话,不知何时溜达出了堂屋,正操着一把小弹弓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姓钱的来了。”
“他来做什么”云姨娘翻了个大白眼。
离盏吸了口气,又松了口气。还好有淼淼来提了个醒,否则小兰院再没有别的丫鬟,钱管家就是走到堂间外头,或许也没人发现,要是被他偷听了去,那便不太妙了。
离盏连忙嘱咐云姨娘,让她表现得与自己生疏些。云姨娘便把孩子从乳娘的手里再抱回来,二人逗着孩子玩。
不一会儿,钱管家揩了揩脖子上的汗走进来,抬头一看,见云姨娘也在此处,不禁起了疑色。
“姨娘怎么也在啊二小姐这处”
云姨娘和钱氏水火不然,素来不给钱管家好脸色看。“二小姐救过我的命,我专程来谢谢她难道还需知会于你”
钱管家被她骂习惯了,这些阿谀对他来说已经不疼不痒。他讪讪笑着扫了周围一圈,见桌上摆着食盒和礼盒,便信了云姨娘的话。
“奴才只是好奇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切。”云姨娘不屑的从嘴角里磨出个气音来。
“钱管家,你来小兰院是有什么事儿吗”离盏道。
“老太太和堂主在南院备了桌洗尘宴,让二小姐过去用膳的。”
“洗尘宴”离盏掩着嘴忍不住的笑。
太滑稽了,以前夜不归宿,等着她的是冷冰冰的木板子,现在只管在外头晃荡个好几天,回来竟然还有好酒好肉伺候着。
“除了爹爹和祖母,还有谁”
“三小姐也在。”
离晨真跟一道黑影子似的,蛰伏暗处,无处不在。
离盏侧过身,同云姨娘做了礼,客客气气地道:“姨娘,祖母等着盏儿,盏儿便不不多留姨娘了。”
“你快去吧,莫因此耽搁了。”
“是,钱管家,你带路吧。”
“好叻。”
自打回了长风药局,离盏还是头一次到老太太住的南院来。
这一处,草木幽幽,黑瓦青墙,确有心境通达之意,但你细细的闻,却能闻到一股子“黄金甲”的味道。
黄金甲,众人趋之若鹜的极品熏香。紫红色的香体,厚厚的黄药膜包裹,初看之下,犹如层层黄金铠甲。
当官之人尤爱此香,不仅中意它杂糅的味道,更爱它名字的寓意,希冀在仕途上也能所向披靡。
就这淡淡的香把一院子的景象给败坏了,如此一看,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绕廊折路的走到堂屋,三人已在里头恭候她多时,看见她皆是一愣。
大大的圆木桌上摆着三十多道菜,粗看一样,都还算得上精致,可再瞧上几眼,却都是些寻常的菜式,自然比不得祁王府的讲究。
老太太坐在正东面,旁边各作者离尺和离晨,盛下的一个空位离他们三人十万八千里,跟划分了楚河汉界似的,哪里像是一家人吃饭。
他三人拘谨得慌,一眼瞧过去,放佛离盏才是南院的主人,他们倒像远程而来的客。
离尺目光缓缓望向离盏,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又是厌,又是惧,还隐隐带着丝讨好的伪善,他嘴角嗫嚅一番,用别扭得不能再别扭的声音道:“盏儿来啦”
典型的没话找话。
“盏儿,快坐。”老太太笑着,只是那笑里带着苦味儿。
离盏脆生生的应下,牵了裙子坐下来。
两个个老的相顾一眼,实在语塞得慌,离晨看在眼里,有了跃跃欲试的兆头。
她一向善于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前几日却惹得离尺不快,现下正有表现之意。
由是,离晨提起一副天真烂漫的笑来:“盏姐姐,你这一去祁王府就是三日多,着实辛苦了,爹爹和祖母都心疼得紧呢,听说你回府匆匆派人张罗了这桌洗尘宴,可盏姐姐在祁王府用惯了那里的饭菜,也不知这些菜式姐姐喜欢不喜欢的。”
喝……又来变着法的阿谀她。
“祁王府的菜式再好,也比不得家的味道
第九十七章 连环阴谋
太监和几个宫女在长风药局的门口的一列站齐,手里捧着采选的名单册子。
离盏去的时候,已有一大群人围在门口看热闹,老太太和老堂主正和离筱筱和离晨叮嘱着什么,显然她们已经确认过身份了。
这天日头很大,丫鬟替离筱筱撑着伞,打着扇,汗水还是不断的浸出来。丫鬟小心翼翼的拿绢子帮她擦去浮粉,下巴的红肿眼看着就要盖不住了。
离筱筱焦急的四处打望,同离晨小声抱怨道:“那厮贱人怎么还不来自己去不成东宫,就要故意连累我们吗”
离晨安慰道:“离盏一向是这样的人,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姐姐莫要为此置气了,爹爹说了,你下巴还没长得牢,近日还是少说些话为好,免得又脱臼了。”
离筱筱抿了唇,眼里恨意更甚。
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离晨和离筱筱不由同时抬头望去,只见那狐狸般柔美的女人,正莲步款款的从柳树下踱步而来。
烈日之下,她肤色胜雪,殷唇如花,干净的面容不带半点香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众人屏气凝神,忘了呼吸,就连离尺和老太太都顿了一顿。
仿佛这才是离家的嫡女千金。
这贱女人,又不能进东宫去,何必打扮得这么妖艳呢
离筱筱在离晨手里吃够了苦头,只敢在暗地里骂骂,当着离盏的面,还真没这个胆量,由是只在心里连翻嘀咕起来。
老太监本也是焦躁得很,区区一个庶女,害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可待离盏一来,老太监也是眼中一亮,喝,以前从没没听说京城里还有这么个美人啊
如此绝色,与京城四美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老太监翻开采选名单,笑着问离尺,“这就是您家的二小姐,离盏”
老太太觉得脸上有光,不待离尺回答,便连连称是。
离盏先给老太太做了礼,又跟公公赔了不是。“公公辛苦,是我腿脚太慢,耽搁了进宫的时间,望公公见谅。”
老太监对她更加另眼相看。这些个从没进过宫的千金小姐,素来是不敢跟太监搭讪的。
而这小女子,语气自然,又不失敬意,饶是官家小姐也没她这个气质,真真不似民间的庶女。
老太监气全消了,笑着伸手,就有小太监把小狼毫递到他手里。
小太监张嘴伸舌,老太监拿笔尖在他舌头上濡了濡,朝着册子画了圈。“离二小姐不必自责,时间其实还没到呢,不过现在人齐了,诸位小姐们,咱们走吧。”
离尺面色窘迫的把离盏给拉到面前,这厮孽障又在搞什么鬼,明明让她称病的,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对不住啊公公,我离家没能照顾好二女儿,让她染了痨病,怕是不好进宫,怕渡给了太子殿下。”
“什么”老太监一听是肺痨,捏着鼻子就连退两步,拿指尖毫不客气的指着离盏:“痨病是多重的病,好端端的姑娘,怎会得痨病呢”
离盏也是惊了,原以为离尺会说成是肺炎的,没想到竟然说她是痨病。
肺炎和痨病起初的症状都差不多,痨病就是鬼医那个世界的肺结核。若真要仔细比较二者症状的区别,那便是发热的时间不同。
肺结核病人体温一般在38c以下,如果病变急剧发展,病灶扩散才会有不规则高热。而肺炎病人的发热则不分时间,只要有炎症就会发热。
最根本的区别,是检测痰液里是否含有结核菌。
然,这里的技术没这么发达,没有确切的证据在,离尺便是权威,他说黑即黑,说白即白。
人群里议论开了,纷纷指着离盏耳语不断。
“这不就是鬼医吗我听人说,她就是能治痨病的,怎么自己还能得这病呢”
“谁知道啊,雷声大,雨点小呗。痨病本就是治不好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徒有虚名。”
“我看呐,她就是个骗子。一声不吭的,还想混进宫去,要不是老堂主把她拦着,她还不想说呢。”
离盏拳头紧了紧,离尺这老阴孙真是阴险到了极点,把她说成是痨病,可谓是一箭双雕。
又不得罪祁王,又要毁了她的名声。是怕照此发展下去,她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吧
呵,这算盘打得不错啊!
离尺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不缓不慢地道:“公公有所不知,我家二女儿是个医女,前几日给病人治肺痨的时候,一时不慎,染了这病,现下还没好呢。”
说罢,狠狠捏了离盏两下。
这力道,显然是在责怪她一声不吭。离盏被捏得生疼,本能就要发怒的,嘴都张开了,但当着老太太的面,又着实不舍得败光自己处心积虑塑造出来的乖乖女形象。
不急不急,玩阴的是吧,我也留了一手,待会有你好看的!
“咳咳……”离盏顺了离尺的意,抽了帕子掩嘴咳嗽了两声。
老太监离得更远了些。
“果真是痨病”
“公公,我是长风药局的堂主,若是诊错了,还开什么药堂子。”
老太监眼轱辘一转,思道:“倒不是洒家不信堂主,可上头有规矩,不能单凭老堂主一句话就这么作罢了。”
“公公说的是。”离尺面容淡定
第九十八章 时局倒转
离尺道:“真是奇了怪了,前儿个给她诊脉,肺上还虚着呢!”
老太监拂尘一扫,目光犀利:“老堂主,你这是糊弄洒家呢痨病一旦得了,谁能逃得过一个‘死’字,你女儿一弱女子,还能自个儿好了不成”
离尺摇头惶恐:“公公说笑了,我一介庶民怎么敢欺瞒太子殿下您瞧,我闺女的确有咳嗽的症状,前阵子,脉象也还虚着呢,至于这中间到底是如何阴差阳错,恢复了身子,我真是不知道啊!”
人群里顿时就议论开了。
“哎呀,这怎么能不知道呢自家的闺女,得了这么重的病,他一个当爹的,还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什么时候病好了都不知道。这叫什么爹啊”
“后爹呗。”
众人哄堂大笑。
一老婆子又指指点点道:“这有什么稀奇,听说他家的二闺女是半道插进来的庶女,早前就是因为不受待见,被逐出家门十年之久,现下终于回来了,又能疼到哪里去”
“是啊,离家多的就是女儿,有钱人家,就忙着挣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还管一个庶女做什么”
“你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你们想想,痨病哪能治得好我看呐,这长风药局是彻底掉进钱眼里咯,连老堂主的医术都只有倒退,没有精进,连自家女儿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离家众人被说得面红耳赤。老太太气得要直垂着胸口,离晨连忙将老太太扶住。
离尺瞪了离盏一眼,离盏侧身,一双无辜的眼眸字怯怯的看着他:“堂主,这……这可如何是好”
心虚的话一出,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老太监鼻息里冷哼一声,认定他父女二人是合起火来,谎称重病。
“刘太医,您从医三十多年,按您的经验和见识,这痨病真的会自己见好吗”老太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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