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离盏心里顿悟,怪不得顾扶威突然闯进南院,踢门进来,对她和长音公子二人都没什么好脸色,敢情是雀枝这厮在暗地里摆弄是非!
好呀,玩阴的是吧,这回非得让她尝尝苦头不可。
顾扶威冷脸斜了她一眼,“有个屁的一腿,我家盏儿怎会看上那一板一眼的木头还不快去。”
“属下遵命。”西琳抱了抱拳,翻窗直接就跳下楼去,身手异常灵活。
不行,得赶紧回南院去,免得西琳生疑。
离盏小心的爬上树枝,悄悄溜了下去,拍了拍罗袜上的灰尘,穿上绣鞋就往南院跑。
待跑到南院时,她便放慢了步子,端起一副不慌不忙的散步样子,徐徐走进南院大门时。
霎时,一道艳红的身影陡然从拱门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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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好好收拾她一顿!
思忖至此,离盏“砰砰砰”躁动不安的心便平静了下来。
敌在暗,我便也要在暗,敌不动,我便是打死也不能动!
先观察观察再说。
“盏儿在思量什么方才本王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在想王爷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采选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顾扶威喉头一紧,把茶不重不轻的搁在案几上:“如何算不得大事倘若被选中,你便要长居在宫中,那长音由谁来治你也知晓他的状况了,那厮成了个小孩,整日闹脾气,说不吃饭就不吃饭的,府里无人能拿得下他。”
是这样吗顾扶威这么聪明的人,会真觉得,她区区一个民间庶女真有可能被太子选为太子妃
这种微乎其微的机会,比天上掉金子还小。
离盏从眯着眼,从眼缝儿里瞄了他一眼,顾扶威正襟危坐,接着说道:“且依本王之见,这次采选,也不适合你。”
“噢,殿下可否指教一二。”
顾扶威一个拈花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笨盏儿,太子不再是以前的三皇子了,现在他不仅在朝堂上有势力,还得了黎家的兵权,以后皇上就是想罢黜他,也不敢轻易行事。如今那些当官的,为了把女儿送到东宫,头都要挤破了,莫说是太子妃,做个小妾将来也是宫里的娘娘。你思量思量,当天会有多少达官贵人在场就算太子不挑你,旁的官员看对了眼,把你拉回家做个三房四院的,你爹会帮你拦着”
离盏揉了揉额头,顺应道:“殿下替盏儿着想,殿下说不去,盏儿便不去吧。”
字里行间皆是暧昧,三分是用来试探顾扶威的,七分是用来试探雀枝的。
“真乖。”顾扶威揉了揉她头顶好不容易团好的发髻,一旁,雀枝已气得看向了别处。
可离盏对雀枝的教训,并不打算到此为止,俗话说得好,不怕伪君子,只怕真小人。
像雀枝这样只在背地里搞小动作,面上半点破绽也不露的人,委实有些可怕。
这回,要不是她爬到楼顶去偷听,谁知道她暗地里跟顾扶威打过小报告!
这种小人,就应该一次性训给痛快,好叫她以后见自己,都跟见鬼了似的避着。
离盏趁着顾扶威高兴,手肘撑着桌面,把头凑近了些。“殿下,我今日想了想,要是想让长音公子身体恢复得快些,还得给公子换一次血”
“换血”
“嗯,他毒素还未完全清除。既然心脉已通,换血便是清除余毒最快的办法。就如上次,给殿下换血疗毒一样。”
“准了。”顾扶威不带半点犹豫:“那你寻到能为他换血的人了吗”
“自然找到了才会跟殿下说的。”
雀枝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头皮一紧,心里暗暗有种不好的预感。
离盏忽而转头看向雀枝,雀枝正胡思乱想着,猛的吓得弹起。
“小枝枝,瞧你怕的,借用借用你的血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血而已!
雀枝不懂什么是输血,但光是听见“血”字,膝盖骨便发软。
殿下杀西域天女的时候,便是放光了她所有的血惨死而亡。她当时硬着头皮派下人把尸体拉出来掩葬,苍月之下,那尸体白得像纸糊的假人,周身的肌肉都成萎靡状态。
她的血若是被抽出来……
雀枝差点经不住要蒙头大叫起来,可顾扶威却如死神一般镇在她面前,叫她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
“殿下,说来小枝枝可是你府中的大丫鬟,您可会舍不得”
“雀枝,你愿意么”顾扶威目光不重不轻的落在她身上,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下令前走个过场。
然,这声音实在太过魅惑,低沉中不带任何的杂音,听着像是沙漠苍月下的的狼语。
雀枝实在迷恋这声音,迷恋这声音的主人,就如着了魔一般,颤巍巍的点头应道:“雀枝愿意。”
“此事宜早不宜迟,既然小枝枝愿意,殿下也准了,那便随我到南院去吧。”
雀枝紧紧抿着唇瓣,点了点头。
离盏给顾扶威做了礼,“盏儿先告退了。”
南院,厢房由长音住着。离盏去时,杨管家已把偏方收拾了出来,让离盏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按道理,她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留宿祁王府已是不合适了,何况还和一男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委实不像话。
但祁王付颇大,南北东西四个院落都隔着十万八千里,若住在别的院子里,照看起长音来着实费力。
再说,祁王的下人们口风很紧,尤其是和长音沾边的事,更不可能泄了消息,由是,离盏应下,琢磨着顺便把雀枝带过去抽血。
雀枝一路形色消靡,魂不守舍,眼见着要到偏方去了,面色憋得发白。
南院的偏方在厢房最里,隔着一条草花廊,虽不远,可其间花树茂盛,什么声都传不出来。果真到了那处,离盏还不是想在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她
她瞧着行了礼,便要离去的杨管家,嘴唇抿成一条线,大有后悔之意。
“杨……杨管家!”
她突然叫道。
杨管家转过头,方才与离盏说话,未曾注意到雀枝,她这么张皇一叫,叫得他心尖子发颤,回过头一瞧,这丫鬟脸色似乎不太对。
“何事”老管家问道。
雀枝眼巴巴的盯着杨管家,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旁边端然而立的离盏身上。
“我……”
这可叫她怎么说离盏这贱人当真毒辣,拿长音公子的病为理由要抽她的血。殿下最关心的就是长音公子的病情,莫说是是抽血了,就算是要把她千刀万剐,她也别想
第九十章 灵药
“在想殿下的唇,想抚殿下的眉,想爬上殿下的暖帐,想把自己毫无遗漏的献给殿下,哪怕无名无分,只是个通房也好。”
“我没有……我没有!”雀枝十指狰狞的扣在扶手上,大汗从头而下,像只困兽。
“没有那你紧张什么小枝枝,你真该拿把镜子好好照照你这张脸。平时像木头一样的小脸蛋,现在都快化成水了。倘若殿下见了,不知你抵赖还有没有用的。”
“离盏,你卑鄙!”
“彼此彼此。”离盏笑着将工具拿到手中。“来吧,享受你的大餐。”
雀枝惶恐,盯着又长又尖的针头,两眼发直。
“你再是这般抗拒,我就真要去让殿下收回成命了。”
雀枝知道自己碰上硬骨头了,啃是啃不动了,只得闭嘴咬牙受了这道劫。
“手伸出来。”
雀枝伸出绷紧的手臂,眼瞧着离盏那团棉花在上头打转,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再用细长的管子扎入青色的血管中。
鲜红的血液立刻倒涌入一个透明的袋子中,雀枝只觉头皮发麻,嘴角不停颤抖着。
“妖女……你这妖女……”
短短时间,透明的袋子已鼓得满满当当,雀枝却觉得犹如过了千万年。
“你便杀了我吧……殿下总有一日会看穿你的蛇蝎心肠!”
杀你离盏心头觉得好笑,抽你二百毫升的血罢了,瞧这胆小的,跟要了她命一样。顾扶威这般信任她,她不至于为了一个丫鬟而败光这点好感。
离盏抽了针,把棉签递给她,“压着,没血渗出来了,就可以扔了。”
雀枝有些不可置信,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自己吓自己,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了为你脏了手,不值得。今次,算是我善心大发,饶你一命。再有下次……”
离盏抛了抛手里的血袋,轻笑道:“我有的是办法送你见阎王爷。”
雀枝浑身一泄,就如魂儿被抽走了一半,四肢伸直的坐在梳背椅上。
“还不快滚!”
雀枝勉力爬起来,夺门而逃。
离盏抽过那椅子坐下来,豁然发现上头全是水,那厮吓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离盏揉了揉太阳穴,心头暗道:但愿从这一次开始,那丫头便能彻底老实了吧。
天际渐渐亮开,日头从墙壁上攀起,红通通的,像个鸡蛋黄。
南院偏方的门突然霍开一个缝隙,光束照了进来,两只小眼抵在光亮眨巴两下,继而迈着小步子爬到床边,掀开幔帐。
“师父”
小家豁然睁大了眼,床上的一幕让他傻了。
几十上百本的医书乱七八糟的压在离盏身上,若不是几缕青丝散在外面,谁知道下面还压着个大活人。
“师父,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别以为拿书挡着,太阳便晒不到你的屁股。”
他一边用离盏平日教训他的口吻说着,一边扒拉着书本捞人。
“师父,你口水……哎呀你口水把书浸湿了,这可是《遁药天罡》的手抄本,你一直参不透的那本啊!”
离盏翻了身,把耳朵捂住。
他一边拿袖子揩着羊皮封面,一边催促:“快起吧,雀枝熬了上好的芙蓉莲子羹,也有你的份。”
离盏一脚踹向他。
“别吵……为师看了一宿的书没睡……”
淼淼无奈,只好叉腰大吼:“天下就没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大夫,王爷给了你整整一根金条,要你治好长音公子,现下长音公子又犯病了,你却管都不管!”
“什……什么……”离盏揉揉眼睛,“他又梦见什么了……”
“还不是以前那个梦,王爷问他,他又不肯跟王爷说。”
离盏以手撑床,坐立起来,左右扭了扭脖子。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刺得她眼睛生疼。
掐指一算,她住在祁王府已经三天没回离家了。可长音公子的状况却在原地踏步,他脑袋里每每浮现一次乱象,他便愈加抗拒祁王府。如此,顾扶威便没有放她回家的意思。
淼淼膝行两步走到她后头,拿小爪子帮她按着肩膀,离盏紧蹙的眉头终于舒了舒。
“左一点点。”
“再重一点点。”
“师父,这么多书,你当真全都看完了。”
“嗯嗯。”
“厉害啊,有什么进展么”
离盏嘴角翕开一个很小的幅度。“芊国虫尧山下,生黄色小兰,兰生小果,状如圆球,色泽漆黑,大小如珍珠,小儿食之,日渐聪慧,老人食之,百年不愚。故而得名,灵思丸。”
“啊,有这等好物”
“为师也不确定。不过,我确实曾听过
第九十一章 身价倍增
“阿离要去多久”
“顺利的话,一日便回。若是不顺利,我便还要去别的地方去寻,时间便说不清楚了。但我应当不会出京城,若是得空,会来看你。”
少年点头。“那你回离家,你父亲姐妹可还会为难于你”
“但凡他们有点脑子,都不会轻易来惹我了。”
当然,这是因着祁王府的缘故,与少年所期大相径庭。
少年低头,神情隐晦,两人默了一会儿,少年才带着她跃下屋顶。
离盏去了北院,将此事禀了顾扶威,顾扶威自然高兴,派了马车送她回了离家。
三天未回,长风药局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照常做起了生意。
离盏从正门而进,淼淼跟在她后头。
耽搁了几日没开门,这下大堂里挤满了前来请诊的老百姓,挂名大夫们都忙得满头大汗,不可开交。
不远处,离筱筱也坐在一张屏风后头帮人诊脉,面色瞧着不大好,大概是被阿莲滚落在她脚下的脑袋给吓坏了,她身旁还配一小丫鬟帮她打扇,只是那小丫鬟神情怯懦,又瞧着眼生得紧,多半是新换上来的。
离盏一进门,头一个发现她的是正在指手画脚的钱管家。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淼淼紧张的拉了拉离盏的袖子,显然是怕他们又要为难。
钱管家回过神,八字的小胡子翘得弯弯的,放下手里的活计连忙从前台绕了出来,躬身邀手:“二小姐,您出诊辛苦了!”
二小姐离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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