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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不过,他欣赏她的,也就是这股拗劲儿。

    顾扶威一把把她揽得更近,“本王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

    擦…这厮太不要脸!既不可出手教训,又不可以理说之,离盏拿他没办法,心里头跟百爪在挠似的!难受死了!

    正值煎熬之时,顾扶威突然凝视着她脖子,声色急促道:“你这儿怎么了”

    “是…”少年正欲说出实情,离盏却有护短之心,连忙道:“方才给长音公子扎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针头划破了。”

    顾扶威目光未曾移开半寸,盯得离盏有些心虚。

    “好在针拿在自己手中,划得也不深的,纱布按一按就不流血了。”

    “疼吗”

    “都没什么感觉的。”

    “本王看看。”

    离盏本能要退,可自己被他箍得紧紧的,哪里退得出去。

    顾扶威说看就一定要看,一手攀上她的脖子,腕上的力道将她锁得牢牢的,手指上的力道却又十分轻柔的触上那段伤口,男子身上特有的炙热感从他指腹摩擦传来,离盏不由呼吸一窒,那人已不由分说的弯进了她的颈项中,具体是何表情,她看不见。

    只感觉得他焦躁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脖子上:“伤口平滑,还有灼伤的痕迹,无疑是剑气所伤。谁伤的”

    顾扶威眼锋剔向少年:“他”

    “在下难辞其咎。”少年垂头。

    顾扶威手腕子上的肌肉紧了紧,离盏明显感觉到他正在努力克制着一股火气。

    “你疯了”隔了半响,顾扶威道。

    少年不答话,眼里隐着愧疚。

    这场面,左看右看也不是断袖该有的“目若嗔而有情”啊,离盏弄不懂,只呵呵笑着劝道:“这也不能怪长音公子,是我想治好他的失忆症,又急于求成,一味催着他回忆,没有把控好他当时的状况。”

    “不干离大夫的事,是我思绪混乱,一时入了魔怔。”

    顾扶威看着互相包庇的两人,不由皱眉,“盏儿护他做什么他若再迟一分收剑,你头在不在脖子上还待商榷。”

    离盏哑口,顾扶威显然不喜她说情,既越说越黄,还不如就此住嘴。

    顾扶威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被这话给吓着了。就算她是大夫,见惯了生死又如何,命是自己的,她才十八岁,贪生怕死实乃本能。

    顾扶威眼里的责怪瞬间消融无影,咳嗽了两声,说了其他的事。

    “他可是想起了什么”

    自然是想起了些,而且还是想起了你。离盏心中如此暗道,可想想长音公子清醒过来时,面色十分难看,想必想起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把目光投向少年,此事还是由他自己揣度该不该说的好。

    少年承着二人的目光,艰涩的抿了抿唇,“我……我什么都没想得起来。”

    可惜少年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哪怕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细微末节中还是破绽百出。顾扶威好生审了他两眼,正疑心时,老管家拄着拐杖蹒跚着脚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她的逆徒,离淼淼。

    淼淼躲在杨管家身后,朝着门内窥了一下,瞧见离盏便欣喜不已的垫着脚尖招手,可察觉她和顾扶威肩肩相靠时,喜色又被疑惑代替:“咦,师父方才还扭扭捏捏的,现在怎么又背地里占殿下的便宜。”

    哈!

    有没有搞错!你以为我想靠着他吗明明是他箍着我!

    真是个瞎眼徒弟,这次回去,很有好好看看他的眼睛的必要!

    “离淼淼,住嘴!你睁眼看看清楚,这可是祁王殿下,为师占谁的便宜不好,怎敢占王爷的便宜!”

    淼淼学着她平日里教训人的样子,盘起两只小肥手,“咦,我看师父敢得很。”

    “离淼淼!”

    被离淼淼这么一说,顾扶威瞧着肩头扭动不得的离盏,眉眼间噙着些许笑意。“杨管家,何事寻到这南院中来了”

    杨管家正色道:“王爷,又有贵客登门拜访。”

    “谁”

    “是太子殿下。”

    “太子”顾扶稍稍凝眉,握着离盏的手微不着迹的松了开去。

    提及顾越泽,离盏心口的那根刺似乎又被人拔弄了一下,弄得她胸腔一阵刺痛,她耳朵里嗡嗡嗡的,就听见顾扶威淡薄的声音幽幽飘远,“怪了。朝中谁人不知本王卧床不起,暂不待客。他倒是个消息灵通的人,本王前脚刚去




第八十六章 别有目的
    离盏猫着身子,越过草丛穿到了黄果树下,麻溜的脱了绣鞋,装模作样的往手心里呸了两下,跳起就往那树干上抱去。

    嚯,这爬树可真比她想象的费力,早知今天要偷鸡摸狗,就该跟大哥学个一招半式,今日也不会这么费力。

    离盏卯着浑身力气,终于爬上了树干,她本是怕高的,可此时朝下一望,她却并不觉得头昏,眼前浮现出层层峭壁和山岩,微风拂过,鬼医采药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不由壮了胆子,朝着延伸的枝干摸索而去,那枝干不由上下颠簸,离盏瞧准时机朝着房梁一滚。

    瓦片被她踩滑几片,发出“呲呲”的声响。

    “谁!”

    一声惊呼过后,瓦片飞窜而起,一把弯刀穿破屋顶,直直朝她摄来,好在离盏早有防备,扭身一躲,按住手镯,嘴里暗念几个字,人已遁入空间。

    手术空间必须要人受伤才能进入,但检测空间不必。

    离盏落在做b超的床上,额头已渗出密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人”顾扶威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窸窸窣窣的瓦片声响,放佛有人上了房梁。

    “喵”

    “殿下,是猫。”弯刀入鞘的声音,想必刚刚扔刀子的人是西琳。

    脚步声戛然而止,西琳似乎已经跳落回了廊间,可未亲眼所见,离盏仍旧不敢冒险,在空间内呆了半刻,直到房顶上再无任何响动,这才出了空间,卧在房梁顶上,就着方才被弯刀掷出的空洞往里探去。

    堂间里,摆着小叶紫檀的八仙桌,桌上四十八道菜,莫说菜式多复杂,就连颜色都不带重样的。

    顾扶威和顾越泽分坐两头,一人朝西,一人朝东,一人素黑缎袍子高马尾,一人黄金锦绸紫珠冠。

    离盏头一次觉得,人的身份高低不应从着装上来看。尽管顾扶威穿着极普通的样式,气势上还是压了顾越泽一头。

    而顾越泽显出少有的局促,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再清楚不过,顾越泽忌惮对方时,常常会摸一摸腰间的三眼天河石。放佛是她所赠,便会给他勇气一般,可现下想想,这般臆测委实可笑,男人做事之前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手没处放,随意摸一模罢了,女人却总凭自己的喜好生出莫名的联想,自己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本宫今次登门,未曾提前告知,皇叔当不会怪罪吧”

    雀枝替二人倒茶,斟酒,顾扶威只端了茶,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殿下哪里话,太子屈尊前来寒舍,本王自然欣喜不已。”

    顾越泽笑得开心,到不介意对方喝的是茶,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他到是鲜少这么痛快过,以前在府中设席,旁人来敬他,三品以下,只以口吻杯,做个样子,三品以上,才抿唇小酌,意思意思,能得他满杯尽饮,可见顾扶威在他心头的分量有多重。也不知顾扶威能予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这般舍下面子。

    离盏好奇心更胜,眼珠子凑在那细小的缝隙间眨巴眨巴。

    顾越泽倒举杯盏,晾了一晾才放回桌上。

    “此酒甘醇温和,兹有葡萄之甜美,又有时日之浓灼。皇叔,这可是西域特产的马缰葡萄酒”

    “殿下见多识广,此酒的确乃马缰所产。”

    “论见多识广,本宫怎能比得皇叔。本宫活了二十多载,也只在八年前喝过一次。那时,马缰还是我孟月国的国土,每隔三载便要向宫中进贡此酒。每次献五壶,路上还摔两壶,送到京城的三壶,一壶要孝敬皇祖母,一壶要赏给后宫的贞妃,最后得一壶,皇上通常自己喝了,那年本宫也只是撞了巧,分了父皇一杯,致此念念不忘,这才能一口识出它的味道,实乃是天赐佳酿啊!”

    说罢,眼眸一转,又问:“说起马缰,本宫尤记得三年前,皇上调派过一批骑兵前往,欲夺回故土。可因马缰地势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皇叔便寄军书入京,建议退守祁水。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顾扶威对上他的目光,似两个陌生剑客相遇,正琢磨着对方意图。

    “祁水安好,不然本王府上也无酒可喝。不过,殿下何故突然问起这些事”

    顾扶威说罢,示意雀枝为顾越泽添酒。

    顾越泽把着杯盏,看着那紫红色的醇酒拉着丝儿的倒进他杯中。“倒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叔,其实都是江山安危之事,本宫也没必要支支吾吾,便直说了。黎家造反之后,黎家十万精兵就落在了本宫手上。我欲筹集这些兵马,派章宝衷将军南下平乱。”

    顾扶威点头:“南疆束蠡的确爱生事端。”

    “是啊,束蠡国虽是小国,但自五年前和芊国、江夏国结盟,势力便不可小觑。足足十二万兵力集结在南疆,左右皆有援兵。本宫唯恐兵力不够,打起硬仗来要吃亏的。”

    “殿下想攻打束蠡”

    顾扶威笑了,“王爷是西域的一尊佛,既然河西安稳,又有王爷镇守,西域必是固若金汤。既是如此,王爷可否匀八万兵力于我,也当是为社稷献力。”

    这厮刚刚拿到兵权,就想建军功了!呸!

    南疆多高山,少平地,本就易守难攻。爹爹平生从无败绩,也坚决反对攻打束蠡,只以平乱为策。

    他倒好,



第八十七章 若即若离
    你想拂去是你的事,问顾扶威做什么

    这话里似乎别有目的,与其说是征求意见,不如说是对顾扶威的试探。

    顾扶威在大庭广众之下,屡次护她,今儿个更是为了她,闯进了离家的内院。如顾扶威所说,他前脚去了长风药局,后脚顾越泽就不请自来了,怕是料定了他对她有爱慕之意,所以才有现在一问。

    如果她猜得没错,顾越泽是想卖他一个人情,跟他交换些条件吧。

    顾扶威转着杯盏的手指并未停下,潋滟的茶水中涤荡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他嘴角牵起一抹邪笑:“盏儿是个妙人,拂去岂不可惜姓不同,名相似又有何妨”

    顾越泽一顿,大为诧异。

    这话不仅说得顾越泽措不及防,就连离盏也不由呼吸一窒,一股莫名的滋味漫了上心头,具体是何滋味,又说不上来。

    有几分欢喜,倒也是真的。眼见着春风得意的顾越泽突然吃了闭门羹,她自然喜不自胜。

    说有几分失意,倒也不曾假过。虽然她知道顾扶威的狎昵从来都是信手拈来,逢场作戏,但明面儿上被人捧着,背地里又被人当草芥一般弃掉,说是把她当猴耍,也不过分吧

    可两相权衡,还是欢喜更胜于失意。毕竟,失意都在意料之中,欢喜却来得突然。

    尤其是“盏儿”二字,头一次从他嘴里念出来这么顺她心意。仿佛故意在嘲讽顾越泽:你个傻子侄儿,我救过她如何叫她盏儿又如何别拿你对女人那套来揣测叔叔,叔叔玩女人,永远比你在行。

    果不其然,从来不喜形于色的顾越泽,笑容渐渐僵硬了几分,但其心不死,依旧追着道:“叔叔寡情,路人皆知,可叔叔千万别借此糊弄于我。本宫可听是说,叔叔对离盏姑娘不同常人,甚至坐着轮椅,也要为离姑娘对簿公堂。”

    顾扶威摇头长笑:”三人成虎,越传越离谱。本王疼盏儿是不假,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以恩还恩,再正常不过。至于她欢喜谁人,又要嫁与谁人,本王不是其父,倒难以为她操持了。”

    漂亮!这个吃瘪太漂亮了!离盏差点一激动,挥着拳头就要砸在砖瓦上。

    “如此,倒是本宫多虑了。”顾越泽抿笑之。

    顾扶威抬了抬手:“吃菜吃菜。”

    之后便是寻常客套,互相抬举,再辅佐着聊些无关紧要的事,譬如哪家的青楼姑娘生得漂亮,哪里的酒楼菜色最好。各自都不能失了体面,二人便对话不对心的聊了整个饭局,顾越泽才得脱身败兴而归。

    顾越泽临走时,还是客气,再三恳请顾扶威借兵之事,又谢过顾扶威的招待,并且以他身体不适,婉拒他相送。

    顾扶威便派雀枝送走了人,廊间一直暗地里护卫的西琳窜了进来,朝着窗下明黄的身影瞥了一眼,撇撇嘴道:“皇上和太子一前一后的登门是什么意思皇上早上来时,说一千道一万的邀请殿下再在京城待些时日,下午,太子就跑来求着殿下回西域调遣兵马。这是在唱对台戏么”

    顾扶威走到墙边,顺手捞起墙壁上挂着的一柄长刀,拔出刀鞘来回擦拭着雪亮雪亮的刀刃。

    “本王手里兵马三十万,是孟月国兵权最大的人。以前西域年年战乱,兵多些就多些,皇上不觉不妥。可现在西域已经安定,皇上和太子便变着法的想把本王的军队给抽些出来。三十万兵力,本王一个人管不来,素来都是下放给手下的将军,皇上留我在京中,意图再明显不过,不过就是想减少我与部下的联系,让西域再成一片散沙,到时候抽斤拨两便简单多了。而我这个侄儿,似乎和他老爹并不齐心,一心为了自己的军功,要把兵力抽到他的账下。”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是顺了皇上还是顺了太子毕竟太子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往后这江山顺承到太子手里,这次得罪了他,往后怕是对咱们西域不利。”

    顾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江山是谁的,还说不一定。兵力借是不借,又或是借给谁,我还要看心情。”

    “噌”的一下,刀被推会鞘中,他爱惜的捧着刀鞘挂回墙面上。

    “盏儿呢”顾扶威忽而回头道。

    “方才王爷不是才去南院见过”

    “叫她过来。”

    西琳翻了白眼:“怨不得太子也觉得殿下看上了她,半刻不见就念的慌了。不过,说雀枝说得是真的吗离姑娘和长音公子真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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