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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大堂里所有的挂名大夫皆是一愣,转头瞧来,就连那屏风后头的一双眼睛也横扫了过来。

    一时间倒弄得那些请诊的百姓倍感莫名。

    众人先是惊愕,继而再瞧着她这身价格不菲,光鲜亮丽的打扮,又把所有异样的情绪强咽了下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就连离筱筱也不敢说什么,只听得她对座的病人堪堪感叹了一句:“这就是离家失踪已久的二小姐,啧啧,真是个妙人。”

    离筱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继而继续埋头诊脉。

    钱管家连忙从人堆里叫起一个挂名大夫,将他的凳子提到离盏身后,还用袖子使劲儿的擦了擦:“二小姐,这天热,您快做下来歇歇脚。”

    离盏心想,上次彻夜未回,离筱筱可是坐在大门口带着这些个下人对她围追堵截,而这一次,她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无人敢多说半句,甚至还得把她捧着,供着。

    怨不得顾扶威酷爱杀伐,因为人生来就贱,非要有人先死在前头,才知这河是趟不得的。

    “不了,你们忙你们的。”

    离盏笑着,拉着淼淼便要穿堂而过。

    钱管家瞧她要走,连忙从下人手里拿过一叠木牌,僵笑着追上前去,“离小姐,您留步。”

    离盏不解顿足,见钱管家晃了晃手里丁零当啷的一打牌子:“想请二小姐出诊的人都快堆成山了,二小姐您看……”

    挂名大夫们面子磨不开,纷纷收回艳羡的目光,假装不曾在意。

    离盏瞧着那厚厚一打木牌,有些莫名。以往顾扶威请她出诊,她生意也没见得这样好过,莫非是那金家包子铺的小儿子病情有所好转

    “可都是来治肺痨的”

    钱管家竖起大拇指:“二小姐英明!”

    “金家包子铺的小儿子的痨病好些了”

    “本是床都下不来的,吃了几日的方子,便有精神气了!昨儿个金家老爷可是亲自上门来谢二小姐的……”

    可惜她没住在离家。

    钱管家说到这儿,敏感的顿住,不敢声张她夜不归宿的事儿,生怕惹得她不快。

    “可惜二小姐当时正巧不在,小的让他留下东西,等二小姐来时再给您,可金家老爷硬是要亲自给你,便说改日再来。”

    “他下次再来,你便告诉他,痨病治起来要三到六月才行,药不能断,待他儿子彻底病愈再来谢我不迟。”

    “是。”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议论声,“你听见没,她能治疗痨病”

    “果真我姑舅就是痨病,这都快要不行了!”

    “痨病都能治,那疽发背能治吗”

    “神医,您能帮我看看我儿子的肺痨么他都病了两个多月了!”

    “离二小姐,您帮我瞧瞧我老母亲的消渴症吧……”

    一时间,大堂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拿那种汲汲营营的目光瞧着她,像盯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肥肉,直叫她无福消受。

    倒不是嫌他们太烦,有钱能赚哪里不好只是现下有要务缠身,实在是分身乏术。人间疾苦,总有她救不过来的人,治不过来的病。

    “二小姐,您看”钱管家把那一串木牌子又拎高了些,仿佛是摇着一串钱袋子。

    “不是我不愿意出诊,实在凡事讲求个先来后到。我手头才接了个麻烦的病人,要先将他治好才行。钱管家,劳烦你跟他们说明下情况,愿意继续等的,我忙完了自会一一上门出诊。你按照先后顺序排一下,待我空下来,再找你要。”

    “是,小的这就照办。”

    “离二小姐……求求您……”人群里依然有人不肯罢休,倒叫那些本来要为他们出诊的大夫气不打一出来。

    如此下去,反要凭白得罪一帮人。有道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将来想要将长风药局收入囊中,做事一定必须大肚体面。

    “为人当重诺,诸位既请了别的大夫,理应由别的大夫先行诊治。倘若无效,再来请我也不迟。咱们长风药局多的是人才,望诸位切勿见风转舵,病急乱投医了。”

    这话缓和了大夫们的颜面,而求她出诊的病人又无限惋惜的看着她离去,只当她是声名远赫,无暇抽身。

    &




第九十三章 看清真相
    离盏与淼淼回了小兰院。那时时值正午,骄阳烈烈,青蝉争鸣。

    离盏踏在青石板上,被晒得有些恍惚,抬眼间,就瞧见一双望眼欲穿的眼见围墙镂空的窗花下打望着她。继而那双眼睛一闪,又从拱门里奔了出来。

    “小姐……”

    巧儿眼眶红红的直要哭了出来,想来搀她,又顾着起主仆有别,怯怯的缩回手。

    离盏最是见不得人哭的,当即就想喝止她停住。可瞧着她那委屈样,实在不忍说,想来她亏欠了这丫头。

    但凡是服侍黄花大闺女,主子定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丫鬟们天天都跟在主子身旁,有主子庇护。

    自己却时不时的就搞消失,这丫头本就嫩生,自然是心慌的,再加上流言蜚语不断,内院里又大闹一通,怕是把她吓坏了。

    “羞噢,这么大的人了还兴哭的。”

    淼淼拿着蠕虫似的指节在脸上划拉两下,转着圈的瞧她。

    巧儿顿时又羞又怯,忙低下头去,“奴才担心小姐。”

    离盏退了一步,好好打量了她一眼,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跟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

    离盏从袖子里抽了素白的帕子递给她:“快擦擦吧,旁人看了,还以为我对下人不好。”

    巧儿本是不敢接的,但听了这话,便果断接了过来,一面使劲儿擦着泪,一面挤出个笑来:“小姐最是和善了。奴才手上的疮都是小姐治好的,换做别人家的小姐,非要把奴才撵出去不可。”

    如此一说,离盏便更觉愧疚了。这么些天,她光顾着自己以后的复仇大计,忙着在祁王府周旋应付,除了淼淼以外,她还真没想起过自己的还有个小丫鬟。如何担得起她对自己的信任。

    “我走的这段日子,有没有人欺负你瞧你这一副没吃饱的样儿,那个姓钱的还克扣着小兰院的吃穿”

    巧儿摇头:“自打祁王在内院杀了阿莲以后,钱管家便把没给足的月银都补足了,说是先前算错了,但想想也是借口。”

    “补上来一共多少”

    “二十两。按照庶女的规格,咱一个月是二十五两的月银。”

    二十五两,还是少。黎庶就是黎庶,想她上辈子住在黎府的时候,买盒胭脂都要五十两。这二十五两能养出什么名门闺秀来

    不过好在她如今不缺生意,若想赚钱,只要把长音公子的病情摆平了就有的是时间。

    “这些银子,以后就由你来打理。”

    “交给奴才奴才可从来没做过账……”

    “区区二十五两银子,要多会算账再说了,不会可以学。凡事都有个开头,你不试试怎知自己不行你记着,你是我离盏的贴身丫鬟,人家丫鬟能做的,你也可以。”

    巧儿备受鼓舞,眼里充满了干劲儿。“是,小姐!”

    离盏朝小兰院里张望了一眼:“你吃过饭没天热,我竟饿得有些快。”

    “云姨娘命人烧了十几盘好菜端了过来。”

    “云姨娘现在在里头”

    “是。”

    “我这刚一回府,消息就传到东院去了,可见盯着我的眼睛不少。”

    离盏一边说着一边朝里走。

    巧儿提及云姨娘似有些担忧。“奴才不会说话,同云姨娘寒暄几句,又给她沏了壶茶,她便让我去做自己的事,不必管她。奴才瞧着她茶也没喝几口,就皱紧了眉头,是不是嫌咱们的招待不好,或者奴才会不会得罪云姨娘了”

    离盏笑着宽慰她道:“我小兰院喝得起什么茶,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她上赶着来巴结咱们,你就算真说错了什么话,她也不会与你计较的。”

    “是了,小姐救了云姨娘的命,云姨娘自然是不会同奴才置气的。”

    离盏真觉得这丫头天真的紧,云姨娘那是这样的好人。不想多费口舌来教她吧,又想着她是自己的人,往后她吃亏,自己也要跟着栽跟头。

    于是便沉着性子道:“巧儿,你且记着,看一个人,别光只看个大概,要面面俱到,算无遗漏。就拿云姨娘来说,她平日里泼辣得很,对你好时,你便觉得她那样的嘴快,叫心直口快,性情爽朗。对恶人破口大骂,过几日又笑脸相迎时,又可以说成是装不住心事,骂过就忘了。可你要想,真正爽快,单纯藏不住事儿的女子,会想方设法的给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老男人生孩子吗会日日浓妆艳抹的去争宠,夺地位吗”

    巧儿被她说得愣住。

    “有些事情,有些场面话,你翻出来多想两遍便明白有多么可笑。就如同当今后宫中最受宠的贞妃,当年皇后在宴席上夸她打扮讲究,实则是阿谀她太过献媚,一年三百多天,哪怕是生病卧床不起也要梳妆得体。她当时回了一句假得不能再假的话,不仅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尴尬,竟还博得皇上另眼想看,觉得她在溺水三千中,是如此独树一帜,清新脱俗。”

    巧儿好奇,“她回的什么”

    离盏不屑的轻笑:“她说,女子打扮,是为了自己的心情。自己瞧着自己漂亮了,才会心情舒畅,心情舒畅才能将圣驾服侍周到。呵,这话听着似乎很有道理,当时糊弄了一片后宫佳丽,纷纷以此话为女子之荣。可巧儿你仔细想,若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来去都只能和野兽打个照面,那你还会神经兮兮的每天涂脂抹粉吗”

    巧儿想了想,断然摇头。

    “这便是了,人打扮,归根结底就是打扮给别人看的,可这话说来难听,女人自己不愿意相信。就如这世上大大小小的真相,其实都让人难以接受,可你若不接受它,眼里就永远蒙了层雾,糊里糊涂的过着一辈子,说不定下一



第九十四章 两个女人的谈判
    “盏儿,还是把俊生给我吧,这孩子生下来就沉,抱久了手酸。”云姨娘终是看不惯她抱着自己的孩子。

    离盏暗暗的眸子恢复了几分光亮,她浅扯嘴角一笑,到底只是来谈合作的,哪会真的把她当恩人,多抱一会儿,跟要舍了她命一般。

    既如此,她也懒得和云姨娘多客套了。

    离盏小心把孩子递还给她,掖了掖襁褓,把孩子的脸露了个全。

    “都说小孩子生下来都长得一模一样,可我看俊生还真应了这个名儿,瞧这樱桃小嘴,长长的眼缝子,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若不是上头有两个嫡女姐姐生在了前头,老堂主一准儿最疼的就是她。”

    这话正中云姨娘的痛处,她皱了眉,试探道:“姨娘担心的便是这个。俊生和你一样都是庶女的身份,姨娘说句不好听的,你看你这小兰院,要什么没什么,一个月二十几两例银能做什么你再去瞧瞧离筱筱的和离晨的西院,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提她们二人在药局账面上抹走的油水,就光说每个月的例银,每人都是整整二百两。再加上嫡女和庶女的嫁妆也是不一样的,前前后后算起来,少得岂是一点两点。”

    离盏故作惆怅的点头:“是啊,可谁让我生来福薄,就只有这样的命呢”

    “盏儿,你肯认命”云姨娘抱着孩子激动的站了起来:“钱氏已经入了牢,上头有白家压着这桩案子,金山银山抱进去也是竹篮打水,这案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的。现在离家空有正室之位,却无真正的主母。她二人嫡女的身份能做一世吗”

    离盏拖腮思道:“即便做不了一世,可离筱筱和离晨都到了待嫁的年龄。离家没有儿子,嫡女出嫁便如儿子娶妻了,老堂主肯把家业全留给我和俊生么必然会分许多给她们。”

    说罢又轻笑一声:“到那时,她二人拿着家业,抬着嫁妆早就成了别人家的主母,不是嫡女又如何该捞的好处一样不落。”

    “便是这样,我们才要赶紧啊!趁着她二人还没嫁出去,赶紧把她俩从嫡女的位置上拉下来。”

    “拉下来自古正室之位便难以改立,就算钱氏死了,姨娘你……”

    云姨娘有些不高兴:“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正室不得改立说得是那些个病死又或是突遭横祸的主母,可钱氏不一样,她可是杀人犯!离家是开医馆的,求的就是这点名节,她这么败坏门楣,一旦被处决,改立正室那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离筱筱和离晨再桶点娄子出来,人家还不戳着离家的脊梁骨骂,到时候姨娘我再在你爹耳边吹吹枕边风,这离家的主母之位早晚是我的。”

    离盏捻了一丝耳发在食指上轻轻缠绕,“可是,姨娘当了主母,盏儿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云姨娘楞住了,回眸瞧她,只见得一双狐狸眼在长长的眼睫之下滴溜溜的泛着光。那光色浮浮沉沉,绕转不定,游离间,还透着不同往日的厉色。

    云姨娘看得心里有些窝糟,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离盏来。

    以前觉得,这丫头机灵归机灵,但到底是个乡下人,忍辱负重的重回离家,无非是想赖在这边,得个庶女的身份,好让自己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随着时间推移,才渐渐发现她深藏不漏的医术和跟祁王府的交好。

    她救过祁王的命,所以这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她厚积薄发,顺理成章的业果。

    可现下她眼中突然迸射的厉色,就像一只老虎伸着爪子在问她要食。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了个不带把的,要是离盏不帮她,她绝对翻不了身。

    由此,被离盏突然一质问,她还不敢随意糊弄。

    云姨娘干笑半响,终于有了主意:“盏儿你糊涂啊,姨娘做了主母自然是向着你的,你的例银到时候就按照嫡女的数目给,嫁妆也按嫡女的规矩来办。”

    离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例银要来做什么她有真本事在手,又有红手镯里的西药,一旦推广出去,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收。别说以后声名远扬,就算是现在,二百两白银也不是费力的事儿。

    至于嫁妆……

    呵呵,仇还没报,嫁个屁嫁!

    一个女人指着点嫁妆活,那她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离盏笑了笑,这条件开得那叫一个吝啬,叫人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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