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这个奴才也不知,那人来得神秘,随身护卫都是十几个,前簇后拥的遮着他,一溜烟的就穿过前堂,无人敢拦。我们看那阵仗。还以为是来找事的,吓了奴才一条,战战兢兢的去迎,结果出手就是这么三百两的银票,只为立刻在小姐您这儿问诊。”
“奴才隔着一层护卫看着,那公子穿着打扮都是极其讲究的,怕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胄,又得了什么不好言说的病,这才会瞒着名姓来。离小姐,您还是先走一趟如何”
“我去何处给他诊病”
“那位公子要求保密,所以在前堂后面的小隔子院里。”
离盏觉得奇怪,心思了片刻,不禁联想起昨夜的刺客,心头突然一窒。
该不会……这来客就是昨儿刺客的主子
钱管家看离盏的脸色有些不对,心想她是不是知道来人是谁,又或是早先就认识了。
“二小姐”
“唉。”
“您是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来京城不久,又不认识什么人。”
“噢……”钱管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二小姐您看……”
“既然是这样,那只好先给他瞧病。”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管他是谁,既然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她还是去见见为好。
这总比私下里被人纠缠,要安心得多。
“钱管家你先去应付,我收拾收拾就来。”
“唉,二小姐您紧着点,那公子的护卫身上都藏着真家伙,看着瘆人。”
“好,我省得,你去吧。”
钱管家离开,离盏伫在原地楞了一会儿,随即蹑手蹑脚的走进隔壁房间里。
床上,巧儿还睡得很熟,她从红手镯中取了“万艾可”,把外包装给拆了,用小药瓶给装上,干燥剂也丢了进去,红绸布一塞,这才轻轻掩上了门退了出来。
她回了寝间,云姨娘方才还坐在垫子上,现在却挪了位置,屁股就占了边上这么一小块,极力的偏着身子朝外看,见离盏来了,她先是吓得一缩,后又反应过来,道:“姓钱的走了”
“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见鬼,每次我来你这儿,都能碰上他!还好你在外面,我在里面,没叫他撞上我。要不然他怕是要怀疑,钱氏的尸体被烧,是咱俩合起伙捣的鬼。”
云姨娘自言自语的安慰完自己,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不由羡慕离盏得紧。
“盏儿,说你是有贵客来了”
“嗯嗯。”
“盏儿真是厉害,这才来长风药局多久,三天两头就有贵客来光顾。”
云姨娘投来的眼色,有些冷嘲热讽的。
这话听着也觉得不对,她明明是医女,却把她说得像妓女似的。
离盏心里本就烦躁,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让她够头疼了,这档口还偏遇见个口无遮拦的人。
离盏偏头,一个眼刀递了过去,这双狐狸眼修炼得愈发厉害,投出去的刀子都比以前锐利许多,直叫云姨娘扯了绢子捂了嘴。
云姨娘知道离盏的本事越来越大,今儿个又来了贵客,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看把这小狐狸养得,脾气愈发的大,以后在她面前说话还真得注意些。
“姨娘是羡慕你一直都有银子在进账,好盏儿,你这一身医术真真是值钱!我听说你以前治的那个痨鬼,现下身子也愈来愈好了,旁人都传得神了,说你手法虽怪,但医术真是独一无二的。”
离盏没搭她的话,故意晾了她。
云姨娘看了她一眼,可以又道:“我还听说,长风药局有些挂名大夫还去看过那个痨鬼,想钻研出你治痨病的方子。”
以为给离盏提醒,离盏便会主动来和缓了。
然而云姨娘并不清楚,离盏用的是西药丸子,一若非专业仪器,根本分析不出成分。
离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意被抢,也知道云姨娘素来没教养惯了,不想同她计较太多,于是把手里的药瓶子递给她,说:“这是姨娘你要的药。”
“噢!多谢盏儿!”
云姨娘见好就收,连忙拔了绸子,眯眼往里一瞧,稀奇得很。
“这药怎么是扁扁的形状还一颗颗的都扁得这般齐整!”
“扁的药,
第一百五十九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同她说话**,表面上看起来一如常日,但总觉得少了些兴致,有点顺嘴不顺心。
真不知是他的手伤影响了他的心情,还是他又分了心,想起了黎盏那贱人。
说起黎盏就郁闷,以前在他面前数落黎盏,他总要笑着安慰她,少生点气,而今再骂黎盏,他即刻就转过脸去,一脸阴郁。任谁看了都让人骇得慌。
白采宣想到黎盏,便很难不联想起长风药局的那个庶女。
呵,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讨厌!
她就跟黎盏的分身似的,存心跟她过不去!
若不是那狐狸精从中捣鬼,她早就该准备嫁妆,只等着入东宫了!
哪还需要什么如意不如意的!
白采宣手指控制不住的发痒,豁然一掌拍到桌上,吓得小丫鬟们都是一抖。
“小姐”
“那几个门客昨夜不是去办事了吗怎么还没来禀信儿”
孙嬷嬷说:“小姐您别急,这时间还早,就算有消息,门客也不敢来惊扰小姐梳洗打扮。”
“你去。”
“小姐”
“你去然松居把人叫过来,我现在立马就要知道结果。”
“是,老奴这就去。”
白采宣娇生惯养,脾气早被宠得无法无天,她若真的生气了,下人那个惨劲儿,真是没法提。
孙嬷嬷给几个小丫鬟做了眼色,叫她们侍奉得小心些,随后片刻不敢耽误的往然松居去了。
这一句就是良久,白采宣梳洗打扮好了,人还没见来。
直到早膳都备好了,人才来。
孙嬷嬷领着两个门客到她房间,门客跪在门槛前面,白采宣翘着兰花指,轻轻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荷露红豆粥,喂进嘴里的时候,才顺便拿眼梢瞥了他们一眼。
虽然做的不当一回事,但这一眼却饱含着期待,看得孙嬷嬷一个激灵,愈发心虚起来。
“跪外面做什么,想叫旁人看见么”白采宣斥道。
孙嬷嬷赶紧给挥手:“快进来,把门关上。”
“是!”两个门客忙不迭照作,起身跪近了些。
白采宣屏退了其余的丫鬟,并命她们把门掩上,这才好好打量起他们来。
“怎么就你们两个”
二人面面相觑,嘴皮子抿了抿,难以开口。
“小姐问你们话呢,有什么就快说!”孙嬷嬷都替他们紧得慌。
其中一瘦子开腔了,当即跪拜下去道:“白小姐,属下办事不利,还望白小姐饶恕。”
汤匙一顿,白采宣表情凝住。
“你是什么意思离盏没死”
“是……本来都要得手了,哪晓得……”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不是专门吃这晚饭的吗,不是号称行刺过江州巡抚的人吗她一介女流,半点功夫都不会,你们六个武林高手竟连个医女都搞不定!你们干什么吃的!”
另一个壮汉俯首拜下,连连解释:“白小姐,您不知那小狐狸邪门得很,她能凭空消失,又再凭空出现,跟鬼一样捉她不住!”
“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我!你们当我是傻子她又不会轻功,恁能像鬼一样消失,又像鬼一样出现,就算是千山殿的掌门和督教也办不到!你拿这些来做借口,是无能到理由都找不到了吗”
瘦子起身,三指一并立马起誓:“白小姐,属下所言句句是真,您且听属下解释。”
孙嬷嬷连忙替白采宣顺着气,“小姐,您先别气,先听听他们怎么说,若觉得有假,再罚不迟。”
白采宣瞧了孙
嬷嬷一眼,这是她的奶娘,孙嬷嬷说话,她总会收敛些脾气。
“好,便让你们几个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废了你们!”
壮汉和瘦子看了一眼,还是瘦子说道:“我和蒙勤轻功最好,所以一干这种事情,我和蒙勤都是负责封路和报信。当日,我和蒙勤都贴在房间外面,观察里外动静。本来是要得手了,哪离盏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壮汉又跟着附和:“然后把隔壁的丫鬟和小孩给吵醒了。这异象来得突然,我二人也有些慌张,直见那丫鬟不跑,反而冲进了离盏的寝卧,我二人去盯那丫鬟去,小孩就溜了。”
“本来要先把那丫鬟砍死,刀都举起来了,离盏突然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起了坏心思
“越公子可是专程来长风药局看手伤的”
顾越泽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垂下。“是,来看看手伤。”
他撒谎的时候,原是这般镇定,难怪以前从来看不出什么破绽。
若是来看手伤,何不名正言顺的把她召进宫看
他堂堂一个太子,何时需要掩人耳目,偷偷出宫的去治病了
“离小姐不必拘束,你先坐吧。”
“谢越公子。”离盏坐在他对面,顾越泽这才把她瞧清楚了些。
一身云雾烟罗裙没了脚踝,只露出一双纤小的粉藕色的祥云绣鞋,白皙的小脸比凝脂还细嫩些,那狐狸眼微微聂晗着羞怯,闪躲之间似有涧水绕流,叫人既想去逗弄,又不忍去逗弄。
他不禁暗怪起自己,怎么第一眼没看出她是这样颗好苗子,璞玉尚且需要打磨,姑娘家长得再好,穿得破布烂巾,一样要被埋没的。
而今仔细打扮打扮,撇去她身份不说,当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妙人。
“越公子,您的手伤可否给小女子看看”
这话打断了顾越泽有一处没一处的乱想。
提及手上伤,他一颗心就沉了下来。
这是最让他神思不宁的事情。
一来,储君按理不能是残疾。如果单单断了两指也就罢了,尚且不影响他捉笔写字,或是拉弓射箭。
即使有人奏书,也撼动不了他的太子之位。
但问题是,剩下的这八根指头状况也不太好,能不能尽数保住还是一说。
而且这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连皇上也不能。所以来给他诊过手伤的太医,都通通被他威胁了一遍,这才把手伤的事情暂且按下。
这是一个不宁。
还有一个不宁,便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他的故妻,黎盏。
这几日,他每每看着自己残缺的手,都会忍不住去想那封诡异的信,在加上夜夜噩梦缠身,他在这节骨眼上,着实不想和白采宣多见面。
怕他故妻真的在天有灵,惹了她不快,报应才会迟迟不去。
黎盏……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妙人,隐约间,觉她得低头的动作,都和他亡妻如此相似。
更别说那支双云巧臂舞了……
“就是手指发黑,很疼。找许多大夫看过,也没什么用,只能这么将养着,不碰到就好。”
顾越泽本就不是来看手伤的,周太医看了,都只有摇头探脑的份儿,他怎么会寄希望于她。
“越公子付上这么多的诊金,又专程跑这一趟,小女子必然是要出力的。您放心,小女子一定仔细着,绝不弄疼越公子。”
这声音听来十分甜糯,顾越泽一时看得有些入神,便把手伸到桌上。
离盏小心翼翼绕开白纱,一圈一圈,手法极其轻,且一见他皱眉,便及时轻轻吹气帮他缓和。
这就要比太医替他换药时,轻松上许多。
顾越泽自然而然的想到从前,黎盏待他,就是这般温柔细心,就连喂他吃橘子,都会把那曾层橘筋给抽掉。
顾越泽端看着她,她也感受到两道清清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她却装作不知似的,仔细看着他的伤势。
指部外部发黑,里肉发白,中毒确实不轻,你光就这么看,还真拿不准要不要截肢。
但离盏自己下的毒,剂量多少她心中有数,到这个时候还没烂完,剩下的指头悉心保护是能留下来的。
但她知道,太医院的人不知道啊,一看他手上敷的药粉,就是惯常用的镇痛止血药。太医院的人定是实在毫无头绪,用药才会如此保守。
而顾越泽,他更加不知道。
这毒不完全消弭,他就日日都疼,病人只要觉得疼,当然不会察觉好转。
离盏突然生出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主意,心里窃笑一番之后,措辞正色道:“越公子,你的伤势还在蔓延,需
得赶紧用药才行。”
这话说来简单,却着实令顾越泽有些惊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