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毕竟先前两次痛断手指,都是经太医院的人反反复复的验看,翻来覆去的商量,才得出那两根手指好不了了,拖下去只会更严重,才一刀切了的。
现如今用药这么久了,他手指上的痛丝毫未减轻半分,太医院的人也看不到好转迹象,最后的几根手指到最后能否保得住,还得再需时日观察。
而她一眼就看出这手伤并未有好转迹象,眼光实在太准了些。
原本只是拿手伤当借口的,现下联想起她治好了祁王的霜刺,忽然抱了丝侥幸的希望。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离盏抬头,她自己选
第一百六十二章 胡编乱造的好手
听离盏这么一讲,他又深有同感的忆起东宫莫名发的两场大火,和偏殿里融掉的铜锁,以及那个凭空消失的女人。
这都是他亲身所历,用常理断然解释不通。
离盏见他脸色愈发难看,大概是听救治无望,下意识的在排斥她的话,觉得她在胡说八道罢了。
离盏连忙急转语调:“小女子倒不是相信什么鬼鬼神神,但实在是医治不好她,不敢再耽误病情,便让她赶紧另寻大夫。她也是怕的,没办法,便去信佛。不知她爬了哪座山,拜了哪座庙,庙里的僧人,予她甘水一瓶,让她内服外用。且嘱咐她,倘若孽债浅,用之可除。孽债深,用之,只是缓兵之计。”
听见“孽债”二字,顾越泽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离小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离盏洋装害怕,颤着双腿,差点就像要给他跪下的样子。
“越公子且听我把话说完,那女子后来照做,果然就好了。”
闻之,顾越泽阴沉沉的目光变得金亮。
“真的”
“离盏不敢对公子撒谎。小女子觉得,这分明就是种毒,只不是不常见罢了。那僧人给的甘水,要么是歪打正着,要么是知道此毒是何解,故意说得神神鬼鬼,要旁人拜信寺庙,多添香火。”
顾越泽表情又再和缓了些。
“小女子治不好那病,心里一直留了个疙瘩。后来听说她手肘好了,便十分好奇那甘水是什么东西,去向那妇人讨要了些用剩下的,自己钻研了配方,如今都还记在册子上。”
“噢”
离盏再看顾越泽的脸色,他显然已经生出几分兴趣。
“我仔细研看过那配方,极其温和,即便治不好,也绝不会坏事。”
说罢,十分小心的看向他:“越公子可否想要一试”
顾越泽看着自己溃烂得不成样子的双手。想起太医院的那群御医,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何毒,更没一个敢配药的,只敢拿些名贵的止血止痛的药敷在上头,又不见得好。
毕竟事关储君之位,要是真这么溃烂下去,他也很难堵住朝中的悠悠众口了。
“姑且可以一试,离小姐你配药吧。”
“是,越公子你稍坐,我去把药给您配来。”
离盏谨身退出房间,回了自己的小兰院,一边从红手镯里拿药,一边想象着顾越泽受结石煎熬,痛得肝胆欲裂,却药石无医的样子。
到时候,他多半会想起她编造的那句话“倘若孽债浅,用之可除。孽债深,用之,只是缓兵之计。”
然后,对黎家阴魂不散的恐惧,便再也挥之不去了……
离盏不禁有些得意,这一招,还真是毒身又毒心啊。
然而顾越泽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或许还对她印象极好,以为若不是她出手相助,他或许连储君之位的保不住呢。
离盏暗笑了两声。
“小姐……”背后传来一阵空洞的喊声。
离盏回头,见巧儿呆呆立在窗前,面无血色。
此时,灿烂的光照在她瘦小的身子上,她却还不住的发抖。
人是醒了,就是被昨儿个吓得丢了魂。
不过,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还没见过修罗场,突然见自己的主子连杀了两个男人,且死状都极其惨烈,一时抽离不出来是正常的事。
但看着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上辈子的贴身丫鬟卉儿,卉儿跟了她近十年,到最后她死,都未弃她而去。
忠仆如此,便与亲人无异。而她两世为人,都白捡到这样的贴身丫鬟,实在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心里不禁生了几分疼惜,放下手里的活,把她拉回床边坐下。
“用了药之后,可睡得好些”
巧儿木讷的点头,“小姐……昨儿后来的事,淼淼同我说了,他让我不要说漏嘴,旁人问起,就说昨日的几个刺客都跑了。是这样么……”
“是,我用了激光刀杀人,怕衙门的人验尸,发现蹊跷,所以不敢把尸体留在这里报官。”
“那剩下还有几个刺客呢”
“还有两个被活捉,叫人给带走了。”
“是那些白衣人吗他们是谁”
“我朋友。巧儿你先休息休息,不必想这些,现在我手里有个病人要诊,等回来我同你细细的说。”
“可方才奴婢听见几个路过嬷嬷们在议论,说三小姐跑去找老太太,让老太太请个道长到咱们小兰院来做法,还说小姐您确实八字不好,招祸端的很,的确有必要驱驱邪的。”
呵,又玩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离盏心里冷哼一声,现下却没有搭理离晨的功夫。
“好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只管放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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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在治病的时候,自然就生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比如她现在的表情,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在跟储君治病,如若有半点差池,很有可能毁掉他的前程,左右整个孟月国的将来。
而不像太医院的那群人,左看右诊,前思后议,到最后都拿不出句准话,叫人见了都心烦得慌。
“越公子,您现在可有觉得少痛些”
顾越泽回过神来,仔细感觉了一下手指上的痛感,若不是她提醒他,他都要忘了自己的手还伤着。
“果然好了不少。”
顾越泽一时对离盏的医术,更加信服起来。
他默然定看了她两眼,恍然想起今日来找她,并非是为手伤。
但说到底究竟是为的什么事儿,他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最近脑子抽了,一直把她和黎盏重到一块,叠影交缠,搞得人几欲崩溃。
他不来亲自看上两眼,摸摸底,他就安不下这颗心。
然,现下人就在他面前,这底,他却不知该从何摸起。
他甚至不知道,他是盼着她像黎盏,还是不像黎盏。
顾越泽迷茫地端倪着这张截然不同的脸,明明不是一个人,但低头拂手间的仪态都极其相似。
看久了,便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觉,一时间又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越公子。越公子”离盏歪头瞧了她一眼。
这画面震得他心里一个激灵,以前看书正入神的时候,黎盏就会经常突然窜到他面前,举着刚刚偷描的丹青,取笑他的样子。
那时,她的声音也是这般施然好听。
一次一次的唤他。
“越泽,越泽,你别每次看书都是一个姿势,我画得都没意思了。”
而今那些丹青呢似乎搬出成王府后,被白采寻搜罗了个干净,一并沉进塘里喂鱼了。
“越公子”
顾越泽回过神来。
“可是此药还是不灵,又开始疼了”
“不……不是。我只是心中感慨,怪不得祁王放心让你调理身子,连皇上指派给他的御医他都瞧不上,敢情离小姐的医术,的确比太医院高明。”
“多谢越公子夸赞,但这次不过是碰个巧罢了。论经验,论学识,我哪样都比不上太医院的。”
“离小姐谦虚了。只是不知你这一身好医术,费去了你父亲多少心力”
这话听来自然,可顾越泽眸子里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疑色。
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离盏同他做了五年的夫妻,他会以何种眼光审视他怀疑的对象,她心中了然得很。
况且,她离开长风药局十年,一直无人教养的事请,是在衙门里敞开来说的,当时白家的人就在公堂上,他和白采宣这般亲密,难道白家在公堂上吃了亏,他会不知道
离盏闻言,缓缓低头看着盘子里鲜香的点心,不敢马虎应对。
先前就想,他扮成这样从宫中偷溜出来,肯定不单单只为了手伤。
现下冲他问的这句话,就一定是对她本人存了疑心来的。
可她和他的关系,远不如和顾扶威那般联系紧密。她顶多不过是他采选宴席上,众多采女中的最不入流的一个罢了。
按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算她身上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也跟他没什么干系。
然而他竟在手伤这般严重得时候,就急匆匆的从宫里出来探底,怕是亲历了东宫闹鬼,又觉得那只双云巧臂舞太过眼熟,搞得他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寝吧
他看出什么来了
就算看出来了,他也不会相信的。
毕竟是他亲眼目睹了她的死,又亲手砍下了她头颅。
就算再怀疑,又如何会把现在的离盏和他故去的王妃联想到一块去
不过,既然他来了,就证明此事对他十分困扰,她必须得谨慎着回答才是,莫惹他怀疑。
“越公子问到小女子的痛处了,我八岁离家,直到今年才回,其间并未从老堂主那里学过医术。”
“噢离小姐不是跟老堂主学的,那离小姐师承何人”
“自学罢了。幸而幼时背过许多医书,后来离开长风药局,也能靠这些底子找口饭吃,多出来的闲钱都用来买书,一边诊病,一边研习,倒是受益良多,不逊于单独拜师了。”
她这话回答了相当于没有回答,你若说她在讲假话,但也自学成材的人又不是没有。
顾越泽顿了一顿。
“离小姐无师自成,天纵奇才。”
“多谢越公子夸奖。”离盏就不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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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出宫做什么?
“啊”
离盏先是一惊,定看了两眼他眼里的光芒,发现是偷腥的猫儿又馋嘴了。
而且这猫十分老练狡猾,在伸爪子之前,都要先探清楚这食物是不是有主的。
尤其是西域霸王的盘中餐,那是万万碰不得的。
但任他这辈子郎情有意,离盏都注定是流水无情。
她不仅对顾越泽没有半分的念想,甚至一看见他露出偷荤的表情,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
但恶心完以后,她又自然而然的想到白府的那位千金小姐。
前世临死之际,白小姐就曾和他肩并肩的站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居高临下。
那时,那对狗男女看起来是如此的登对
要不然,这辈子换她来恶心恶心白小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件极美好的事情,离盏光是想想就激动得不行。
她脸上的笑意即刻灿烂了几分,脸颊也因兴奋而变得红红的,远处看,还以为是被问话给唐突到了。
“祁王殿下心性冷峻,不宜接触。小女子与祁王也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不敢对祁王殿下品头论足。”
言下之意,是纠葛不多。
顾越泽满意的收回目光,随即由侍卫护着朝着巷外走去。
待他走远,离盏懈了力气,后背倚靠在门口,望着曾经最熟悉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窄小的巷中。
黎盏,你瞧见了么
这便是你上辈子打着灯笼选出来的男人。
他先喜欢了白采宣,却又为了名利招惹了你,然后又将你视如草芥的一脚踩进了黄土,再娶了他曾经的心头肉。
白小姐还未嫁进东宫呢,他就又生了别的花花心思。
极好,真真是极好。
他殊不知道自己费尽心力的走了一道,最后却还是辗转到了你的手里了。
便就这样吧,照此下去,白府的那位千金,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离盏拈了一撮耳发在手里细细的撵,笑得愈发阴暗起来。
白府内院,白采宣褪下一身华服,换了套宫女的打扮。
宫女的襦裙来得很素,粉里缀了点青色,一根藕色的带子勒在胸下,便算完事了。
她平日里穿惯了锦衣玉服,每每一换成素色的襦裙,整个人就显得很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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