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所以,小姐断不可能为了结识太子殿下,而拿假药给太子治伤。
再者,离盏装药的时候,她也旁帮着侍弄,分明见着离盏从两个奇奇怪怪的小瓶子里把药倒进长颈瓶中的。
那小瓶子做得稀奇古怪,应该是从红镯子里取出来的。
小姐的红镯子是个绝世法宝,凡从里面取出来的药,便没有不灵过,所以,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糖水呢
离盏听见巧儿如此问,恍惚中点了点头:“那药没有问题,我不会蠢到拿糖水去糊弄太子。”
巧儿彻底松了口气,甜甜的笑了笑:“那便好,到时候小姐跟东宫的人说清楚,误会自然就解开了。”
这话可见巧儿是有多信任她的医术,在巧儿心里,只要主子不是存心拿假药糊弄人,那配出的药就决计不会出任何问题。
“我能解释,但太医院的人会不会信我又是一说。此药看上去,喝上去,和糖水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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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离盏说到这里顿住,怕把巧儿又吓的失了心,便话锋一转:“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药就是真药,我会想办法解释清楚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那现在咱们要不要趁着皇上不知道,进宫同殿下解释”
离盏托着茶盏,望着里面倒映着的枝枝蔓蔓,思忖了片刻,突然眸子一沉,把一个极易想通却又极不容易察觉的细节重新拈了出来。
“皇上不知道离尺那老家伙如何晓得皇上不知道”
“小姐”巧儿不明白离盏的意思。
离盏自顾自的呐呐道:“看来是宫里有人来找过离尺了,怪不得离尺方才一直催我进宫。我还在想,就算要进宫解释,可没有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一敌众
“巧儿,你不必伺候我了,去做晚膳吧,待会淼淼回来没得吃,他又要闹腾。”
巧儿偷偷瞄了离盏一眼,应诺退了下去。
离盏就这么等到了晚上,淼淼也没回来。
她忐忑的一颗心,彻底的揪作一团,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越是不安便越是沉静,照常沐浴洗漱,她合了中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抓着薄薄的蚕丝褥子,浑身都难受得要死。
就这么睁着眼,一直到了天亮。
辰时巧儿伺候她梳洗装扮,平时该有步骤一个也不落下,发髻梳得纹丝不乱,又用丹脂点了唇,把苍白的血色掩了干净。
单单就这么看,巧儿觉得主子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给离盏熬了早粥,就着咸菜漫不经心的用了两口,还没把粥水喝得完,院子外头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
清晨的小兰院格外的安静,偶有小雀鸣鸣,或有两只松鼠为食物打架,发出吱吱的叫声。
所以,清脆嘹亮叮铃声显得异常突兀。
离盏放下碗筷往窗棂外探去,巧儿心疼主子连吃饭都不曾安稳,蓦地起身:“小姐你吃着,奴才先出去看看。”
离盏点了点头。
少顷,巧儿推了门回来,神色有些慌张。
“小姐,外面来了个叫砚山的道长。”
离盏敛了眸子,暗暗笑了一声。
她很快就会被押进东宫审问了,离晨何苦还要请个道长来,拿她的八字来挑事呢
万一太子治了她的罪,这些小打小闹无疑是多此一举了。
市侩人家的女儿就是格局小,暗算人都生怕短斤缺两的。
离盏起身,低头对着桌上的粥菜道:“巧儿,你把这些收拾干净再出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别插手,保住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助益。淼淼还没回来,倘若我出了事情,淼淼他……”
“小姐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他们不过是做个法罢了,要是拿小姐的八字说事,嫌小姐是煞星,咱们大不了搬出去就是。至于给太子的药,小姐您也说了,根本没有问题……”
“还有祁王府呢淼淼他一夜未回,看来我之前的猜想多半成真了。”离盏话到这里顿住,这场仗艰难无比,但老天垂怜,另赐她一条命,她不想临阵退缩,自挫了锐气。
“我自会见机行事,你待会帮我盯住离晨,我怕她耍诈。”
巧儿重重点了点头。
离盏对着镜子,把唇上吃粥掉了的些许丹脂补匀,理直了衣襟才端然的迈步迎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离尺,老太太,离筱筱,离晨,钱管家,云姨娘以及一众下人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道。
云姨娘面色有愧,藏在离尺身后,不想被离盏瞧见。
离盏还是在一众人里找到了她,淡淡扫了云姨娘一眼,见她躲躲闪闪,便冷冷的移开了目光。
老道穿了身灰色的道袍,手里握着把银白的拂尘,皮肤黑黄,目光迥然,他直朝着离盏望去,精色为之一顿。
这般好看的女子突然推门而出,仿佛一幅画卷突然抖开。
明眸皓齿,娉婷婀娜,玲珑曲缃色的宝勒相花纹裙,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如凝脂那般吹弹可破。
最是那双狐狸眼,轻轻一眨间,便风情万种,她就这么望着一大众人,目光幽幽,含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轻蔑。
道长从头欣赏到脚,回过神来时,心里敞亮了不少:怪不得离家姐妹要想方设法的陷污此人,这样的姿色,就算是当今的皇后见了,也会心里犯赌。
离筱筱眼中映着离盏的身影,鬼火直冒。
一见离盏,她便想起了被一把火烧得尸骨无存的母亲。
钱氏生前最疼的就是她。虽然她的性子远不如离晨那般温和讨人喜欢,但俗话说得好,爱哭孩子有奶吃。
离晨自小聪明,人也世事故许多,钱氏对离晨十分放心,平时的关怀和教管就全放在了离筱筱身上。
加之离筱筱又是嫡长女,自幼承袭了离尺的医术,钱氏盼着她能继承下长风药局的生意,日后离晨也好仰仗着姐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钱氏心中的秤杆日渐久盛地向离筱筱倾斜,要论母子情深,自然是离筱筱和钱氏更加亲些。
这些日子,离筱筱一忆起往日和母亲的点点滴滴,便禁不住潸然泪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周旋
离尺踌躇一番,暗道:这孽障果然硬气得很,要是强行把她拖去东宫,这一路上免不了要大吵大闹,丢尽离家颜面。
一棍子把她打昏倒是方便,却又实非人父之举,免不得要落人口舌。
还好请了道长,可以借着施法,让她喝下一碗带药的“符水”,好将她“安安静静”的送入东宫。
离尺手背在身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离盏,当着你祖母的面提这些做什么你是嫌你祖母最近还不够操心吗!”
是啊,你们一家子最近对我可真够“操心”的。
离盏心里如是想着,嘴上也不落下功夫。
“老堂主可真够偏心的,今日谁先找的茬子,大家可都看着,您要批评我,可以,把带头闹事那个一并骂了,我就服气。”
说罢,冷冷瞥了离筱筱一眼。
离尺语塞,更气。
离盏不紧不慢的扭头朝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子,乖巧道:“祖母,孙儿不是故意在您面前提这些的,只是受不得人冤枉罢了。母亲早逝,父亲又不待见盏儿,盏儿在离家无依无靠,旁人不向着我也就罢了,我再不帮我自个儿说两句,早不知道被冤枉成什么样!”
离筱筱气得发抖,这小贱蹄子居然还扮起可怜来了!
自打她进了长风药局,跟踩了狗屎运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真正能骑在她头上过
被欺负的还不是自己和离晨!
可怜老太太糊涂,一直没能看清她的本来面目,而今离盏多说得两句,老太太便又有些动摇了。
离筱筱激动道:“离盏,你少在这里装可怜!惺惺作态下,你是如何的包藏祸心,你自己清楚!”
“噢我藏着什么祸心,筱筱姐姐倒是说说看。”
“你……你……”离筱筱不忿,口快道:“你以糖水充药,害了太子一双手!”
话一出口,众人面面相觑,一片哗然。
道长手里的拂尘吓的一咕噜,差点没滚到了地上。
离尺猛的把离筱筱提溜到身后,重重斥责:“你在说什么胡话!”
“爹爹我说的是实……”
“住嘴!我看你是疯了!”
宫里还没派人前来捉拿,此事只有家里的几个人知道。
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东西,有时候香饽饽愣是能说成绿馊米,花裙子愣是能说成开裆裤。
事情还没个定论,反而引人遐想。离尺就是担心事情被离盏提前闹大,才继续让老太太请了道长前来,想借着施法把离盏不动神色的押进东宫。
结果没料到,离筱筱竟然当着下人的面把最见不得光的事情抖了出来。
“多大的人了,成天到晚,胡言乱语,枉我多年对你苦心栽培!早知道你性子如此疯癫,为父还不如把这一身医术传给你妹妹离晨!”
离晨眸子微微亮了几分,宠辱不惊的眨了眨眼睫。
离筱筱看了离晨一眼,气得咬牙切齿!
谁都不帮她!
父亲懦弱。曾经在内院,离盏让她跪在地上认错,这般奇耻大辱,她父亲一个字都不敢帮腔,就在旁边怯怯的看着。
老太太心软糊涂。先觉得离家愧对离盏,后又觉得离盏讨好柳家,于长风药局有恩,一味的袒护包容。
而离晨,哼……
亲姐妹,这就是她亲亲的妹妹,凡要和离盏正面相抗的时候,离晨就把她推到前面冲锋陷阵,祸事来了,又把她挡在自己面前,明哲保身。
私下里,一口一个要为母亲含冤入狱报仇,现在母亲死了,离晨见那小贱人有祁王府依靠,又和绪王和柳家说得上话,便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离晨就随爹一个性子,寡情!孬种!
自打钱氏死了,她才慢慢晓得,以往众星捧月围绕在她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待她的。
好,没人帮母亲报仇是吧,她自己来!
还好乳娘为她献上良计,又时遇良机,千载难逢,这一次,她一定要送那小贱蹄子去黄泉给她母亲赔罪不可!
离筱筱一想到大仇即将得报,面对离尺的训斥也捏着拳头忍了下来。
“一边去,休要再胡说八道!”离尺劈头盖脸一顿吼。
离筱筱咬牙退到一旁,泪花闪闪的眼睛朝人群中朝的乳娘递了个眼色,乳娘战战兢兢的低了头,摸了摸鼓囊的手袖。
这时,老太太发话了。
原本她不想发言,因她知道这场施法后背的目的,并不单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使诈
旁边的巧儿耐不住了,一院子的人都在睁眼说瞎话,愣是没一个帮她主子的,她搓了搓手道:“道长会不会看错了,我家小姐敷的粉是白色的,又不是黑色的,哪里来的印堂发黑”
道长当即沉了脸,今日怎么这么不顺被一个庶女明朝暗讽也就罢了,连个小丫鬟都敢来拆他的台!
堂堂从医世家,教养居然糟糕成这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巧儿脸上,是服侍老太太的嬷嬷动的手。
“下作的东西,以前不过是个浣衣的奴才罢了,现下做了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便掂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快给原石道长道歉!”
巧儿的左脸立刻肿了老高,她连忙拿手捂着,眼里泪花隐隐。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一巴掌当着离盏的面打在了巧儿的脸上,离盏也未必好受。
离筱筱听着脆亮的巴掌声,不禁昂了昂下巴,伸了伸脖子。
“二十两银子买回来了的苦力罢了,给我做个粗使丫鬟我都瞧不上。眼皮子这样浅,还敢在道长面前指手画脚,也不知盏妹妹平日怎么管教的你!”离筱筱阴阳怪气道。
离盏见不得巧儿受委屈,当即就要为她平反,正靠口时,巧儿忽然拽住她的手,抢了先道:“奴才自己言语失当,不关主子的事……”
他羞愤难当,身子紧作一团,朝着道长又拜了拜:“道长,奴才不懂门道,太过担心主子才口不择言,还望道长见谅。”
道长拂尘面色僵冷,并不愿意理她。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见状,怕得罪了道长,随即眼眸一阴,一脚踹向巧儿。
“还不滚开,碍手碍脚的东西!”
巧儿一个前扑狠狠跌倒在地,离盏去牵她,她却拂开离盏的手,回头隐隐朝离盏摆了摆头。
离盏当即顿住,随后呐呐的收回手来,眼瞧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道长,女儿家的院子就是稀松懒惯,下人养得没有规矩,让您见笑话了。”老太太对道长寒暄道。
道长即刻又变出一副笑脸来,“哪里,小孩子不懂事,很平常,很平常。”
“既然如此,道长又言盏儿她面色不好,不如道长看看,该如何施法才能根除业障”
“祖母我……”离盏话刚一出口,立刻就被离尺打断:“此等大事,由不得你做主!祖母也是一片好心,你别不识好歹!”
离尺凶神恶煞,做不做法已不是她言语上能拦得下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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