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道长,该如何做法,就如何做法,不必顾忌其他。”
原石道长对离尺点了点头:“老堂主肯把令千金的安危交托于贫道,贫道自当竭尽全力。”
说罢,转头对着离盏道:“二小姐,您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贫道”
离盏自知拦不住他们,索性故意膈应起老天太和离尺来。
“母亲逝世后,我便从未过过生辰,早已忘了。”
离尺面色一紧,尴尬的对着道长笑了笑:“小女是华虚年腊月初六生的。”
他怕是连她多少岁都不记得了,生辰八字倒是背得很溜,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老道掐着手指,默算一通,忽地眉目皱紧,定睛看向前方。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
道长缓缓道:“流年与四柱中年月都有冲克,实乃天克地冲,是八字里最凶的一种。”
“啊”
尽管道长的话和十年前的那位并无太多出入,但老太太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且还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真的担心这一大家要被离盏冲克。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太太两手一摊,不住的抖。
“老太太您莫慌,我先布个阵法窥探一二。”
老太太就似抓住救命稻草般:“好好,劳烦道长了!”
原石道长提了要求,招下人端来一张方桌,要来一张土布,土布垫在方桌上,再供上香炉,点上香蜡,做了请神的手势,在空中有模有样的一阵比划,嘴里更是咪咪么么,念念有词。
“天浩浩地浩浩,天灵灵地灵灵,弟子原石,砚山得道,孟月先师,今日架起铁围城,四面八方不显形,铜墙壁万丈高,邪法师人站不拢,万法不能侵其身,一根绳子八丈深,铜绳铁绳加中心,不论金刀并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绳,弟子加下五雷轰,邪师邪法化灰尘,谨请南斗九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拂尘朝天一挥,跟着刺啦一声,香蜡突然涨起火焰,直指上空,犹如烟火!
众人一阵惊呼,拂
第一百七十九章老子要杀了她!
那箱子里装的,无非是些旧衣服罢了,并无其他什么要紧的东西,八成是方才不注意,被下人动了手脚。
隔了好半天,离尺才慢慢扭头朝离盏看去,两眼通红通红,跟两块烧得滚烫的烙铁一般。
“怎么了”离盏抬着脚也往里进,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离家一家子能把戏演得也太夸张了些,那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
离尺嘴皮子气得发抖,伸手指着她,嘴里唾沫星子横飞。
“离盏!你大逆不道,竟然干做出这样得事来!我……我长风药局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离盏低头朝床下箱子里一瞅,自己也猛地顿住。
箱子里的衣服被翻到一旁,最后剩在里面的是个五官诡异的巫蛊布偶,头上贴了黄色的符咒,身上被绣花针扎成了刺猬,可绕是如此,也难以叫人忽视那身明黄的袍子,再走近瞧仔细些,布偶的衣襟上还绣着三爪的蟒龙,不是太子,还能是谁呢
寒从脚起,叫人不寒而栗,离盏蓦地倒退了一步,表情有些木讷。
离家这次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怪不得云姨娘不敢插手此事,原来后头藏着这么大的玄机。
先是收到宫中的消息,知道她给太子的药有问题,后脚就做了巫蛊布偶来栽赃她,生怕假药的事情无法坐实,又或单单只是假药问题无法致她于死地。
还以为离尺给她一天的考虑时间,是想让她自己去东宫认罪,不要牵累长风药局。
岂料,他是为了腾出半日时间,借着道长做法好来栽赃陷害,让她罪加一等。
毒咒太子,砍脑袋都算轻的,说不好就要祸及整个长风药局。
他们还真的舍得下血本,居然舍身入阵,都要至她于死地,就像狗急跳墙一样。
她近来是招谁惹谁,把离家给逼急了吗
也没有呀,钱氏死了,她还为了离家给柳凤显搭脉呢,面子上做得极好。
离盏一时想不通透,也没有时间去想,她骇然的看着一众人,像看着一窝老狼。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这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离尺手抖啊抖:“不是你的东西怎么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离盏把房间里的下人扫了一通:“这么多人进了我的房间,谁放的还不一定呢!”
“满口胡言!”离尺嘭的一下拍了床檐,一跃而起:“怪不得你之前会拿假药糊弄太子,敢情你是早已谋算,存心为之!我……我……”
离尺操起那盆大红的月季,猛地朝离盏头上砸去!
离盏眼瞧一个忒大的花盆飞了过来,本能的侧了身子,花盆在眼中越来越大,擦着鼻梁骨飞到屋外,“嘭”的一声脆响,在石阶上跌了个粉身碎骨。
要是她方才慢了半刻,这东西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她脑袋上,她铁定就一命呜呼了。
离盏愣在原地没回得过神,就见离尺发疯似的又去抓砚台想要砸她,老太太连忙抱住离尺:“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杀了她!”
巧儿忙跑进房间里把离盏挡在身后,离盏眼瞧着这出戏越演越逼真,又越演越过头,觉得十分不对劲,但离尺动了真格要杀她,她要是还能做到镇定自若那是假的,所以就算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她也实在无心思去细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娘你让开,这逆子是一天都留不得了!”
“你听娘一句劝,先把东西放下,咱们好好商量办法!”老太太带着哭腔求道。
“办法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云姨娘被这场面给吓到了,她提溜了一眼离尺,又瞄了一眼离盏,两三步跑到中间拦着:“夫君万万冲动不得!”
“你滚!离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
云姨娘被他狠狠一推,撞到墙上“咚”的一声响,她后背顿时一阵剧痛,难以置信地朝离尺望去,离尺却一眼都没瞧过她,只和老太太推搡在一处。
一旁的离筱筱暗暗得意,不相劝也不阻拦,默默站在身后欣赏着这出好戏。
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离晨走了出来,按住离尺正拽着砚台的手大声道:“父亲……”
离尺毫无察觉。
“父亲!”离晨大吼一声。
离晨甚少这样冲人大声嚷嚷过,众人都转了视线定然望向她,觉得她此时甚有魄力。
“祖母说得对,事已至此,您生气又有什么办法呢你私下里大义灭亲,是能图个爽快方便,可到时候东宫那边,咱们长风药局该如何交代爹爹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俊生想想,为祖母想想。”
离尺身形一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捏着砚台的手也就渐渐松了,最后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把砚台上的兰花雕给摔残了。
“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离
第一百八十章 断绝关系
她用极其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家子,老太太如何打骂她她也都懒得还手,甚至那一拳一掌落在心口都不觉得痛,只是觉得麻木而已。
离晨拉着老太太,柔声劝道:“事情是她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们都没有关系,祖母打她还要打痛自己的手,不值得。”
“我离家造的是什么孽啊……”
“祖母,现下不是哭的时候……”
老太太打得累了,才舍得放了手,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离盏,把自己胸口的衣襟揪作一团。
“我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你总共就见过太子一面,为何要巫蛊之术毒咒太子殿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存了这份邪念啊!”
离盏心力憔悴的敛了睫毛。
一群栽赃她的人反过来问她为何要做出此事。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对这群戏子厌倦到了极点,索性连平时的称呼都省了,口气冷峻地道:“现下也没外人,你们当中谁人栽赃了我,又或是合起伙来栽赃了我,心里应该有数。要演戏,到太子面前再演吧,这时候就把力气用完了,待会如何能演得不够真可怎么办”
“你……”老太太从未听过离盏如此轻慢的口气,她抬手朝着离盏一指,气得一个仰头往后栽去。
离晨和离尺忙不迭冲上前把老太太搂住。
“娘,娘你没事吧”
老太太眼皮子不住地抖,像随时都要昏过去似的,离晨连忙伸手朝着老太太煞白的脸轻轻扇了扇风。
“祖母莫要激动,她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有天收,祖母急个什么劲儿,您老人家只管看着便是,切不要动怒伤了身子。”
两人合力把老太太拖到榻上半倚着,又赶紧在桌上倒了茶水给她喝了一口。
过了好久老太太才缓过神来,不停颤动着唇,拿手指着离盏的方向。
离尺道:“娘,你这又是何苦早与你说这孽障留不得,留不得,你非不信,现下你还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指望她说实话与你听。我告诉你,这逆子就算是到了东宫,嘴里未必撬得出一句实话!”
老太太一副彻底看清离盏的模样,望着离盏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引狼入室……引狼如室啊!”
老太太抓住离尺的手臂:“儿啊,你说我们离家这下可怎么办啊!”
离尺垂眉思了思。
“用巫蛊之术对太子不利,这是砍头的大罪,要是咱们说不清楚,可能要连坐!”
闻之,屋子里乍然一阵沉默。
离筱筱心里也有些忐忑。
她先前觉得,用巫蛊之术毒咒太子,又不是黎家那样的谋逆之罪,离盏做的,就是她一个人的罪,不会被祸及满门。
顶多要长风药局的名声受些损罢了。
但比起弑母之仇来说,生意变淡些也算不得什么。
可离尺一提连坐,她便抖了机灵。
连坐的方式有很多种。
一种是被牵连,犯事者刑罚较重,其他被牵连者受罚轻些。
就好比以前青州巡抚贪污,巡抚被判绞杀,他手下的人只被罚了俸禄,这也叫连坐。
可最重的一种连坐,是要和犯事者同罪论处。
譬如黎家,主子犯了错,全府上下二百多余性命全都成了陪葬。
倘若是这样,离盏被砍了头,他们几个也是活不成的。
……
应该不会这样吧,毒咒的对象是太子,又不是皇上。
离筱筱盯着自己鞋尖,有些发憷。
离盏也懒得开腔,既然一家人合起来要栽
赃她,她跟栽赃自己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要说,也要留到去东宫的时候再说,跟一群黄鼠狼吵吵,也吵吵不出什么结果来。
离尺想到什么,声音陡然放得极轻:“事关太子,朝廷一旦查起来,必定严苛谨慎,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到宫里未必能说得清楚。”
身正不怕影子斜离盏恶心得快要吐了。
“我看不如这样,全力把这件事压下来,不要让外人晓得!”
“不行!”离筱筱突然尖声道:“父亲,出了这种事情你还想包庇她”
“一旦连坐,我们长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了,你反了!
离盏看在眼里,不由摇头轻笑:“晨妹妹这一招极好,一来不用私下处决我就可向东宫表明忠心,把我完好的交给东宫,任凭东宫处置也算对宫中的尊敬。二来往后一旦连坐,你们还可说我已不是离家的人,避开责任。晨儿妹妹几时想出来的主意当真周全得很。”
说罢,狐疑得瞧了离晨一眼。
那目光寒意森森,把离晨看得有几分忐忑。
还好她一向沉得住气,光是一句试探,还不足以让她露了慌色。
再说,巫蛊布偶之所以被翻出来,一是靠老太太请的道长做法,二是靠离筱筱指使乳娘陷害,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她怕什么
离晨退到老太太旁边,含恨道:“你从今往后不要叫我妹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至我离家于何顾想当初离家可怜你,才将你重新接进府来。可如今看来,这就是个最大的错误,倘若现在再留你,除非我们都眼瞎了!”
“纸笔呢纸笔放在哪了,你这歹毒心肠,腌臜坯子,以后休要再和我离家有半分干系!我要和她断绝关系,现在就要和她断绝关系!”
整个房间里就只留了巧儿一个下人,离尺便是冲着她要纸笔的。
巧儿迟疑的牛头看了看离盏。
离盏毫无表情,也没让她拿,也没让她不拿,巧儿想,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她主子了,她记得主子的吩咐,主子挂念着淼淼,淼淼不能没有人照顾。
方才气不过帮主子说了两句,自己被掌了嘴不说,也没帮上主子什么忙。
现下再意气用事,把自己都答进去,只会让主子处境更加艰难。
巧儿收回目光,手脚麻利的从柜子里找来纸,又把掉在地上的砚台捡了起来,用娟子把碎在面上的渣滓给拂去,到外面端凉水来磨墨。
一出去,外面下人们都耳语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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