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老堂主救我,不关奴才的事,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啊,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陷害……”乳娘说到这里,像想到了一个莫大的托词一般,目光一定:“对,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奴才!”
这种说法太过牵强,只有她一个将死之人才会把那点微末的希望无限的放大。
离尺听着,脸都白了,不敢去看祁王的脸色。
但掩耳盗铃,自我安慰,他不看祁王,祁王的脸色就见得好了么
只听得祁王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冷冰冰的飘来:“李字号的人,是本王提议召见的,怎么,你这仆妇是说本王陷害于你”
乳娘大抖。
离尺立马狠狠朝她身上踢了一脚:“你个老贱仆!死到临头了,嘴还不安稳!”
这一脚把乳娘踹得晕头转向,眼瞧着要昏死过去。
踹死了也好,踹死了她就不会再乱开腔了。
离尺跟上去又是一脚!鞋底朝着乳娘蜡黄的老脸贴了上去,眼瞧着还剩一寸的距离,顾扶威淡淡的瞥了一眼,去了茶盏把剩下的茶托一扔,那茶托便如光影一般迅速摄去,猛地在离尺的脚踝上碎成了渣滓。
离尺惨叫一声,失重倒地。
老太太脸刷白,看着他靴子上立马涌出的鲜血,大叫一声:“儿啊!”
“父亲!”离晨也吓住了,顿了片刻后连忙上去扶住离尺,离尺只觉得脚踝钻心的疼,伸手一摸,骨头已经错位,痛得他满头大汗。
出手伤他的是祁王,他痛归痛,却连哼唧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咬着牙没有吱声,只对离晨说:“我没事,我没事……”
顾越泽和绪王被顾扶威突然动手给震慑住了,呆了片刻失了话语。
顾扶威只是浅浅的饮了茶,目光偏朝着地上的离尺道:“狐狸才刚刚露尾巴呢,老堂主便急着要下刀了”
离尺满脸大汗,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他紧闭着嘴,不敢再多插一句。
“你,
第196章 亲自动手
众人闻之,寒毛耸立。
此事流传颇广,众人之前都有耳闻,但当祁王惬意而又平淡的叙述此事时,还是让人震撼不已。
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说一件残忍的事情,好像只是真真正正在夸赞自己精心备送的大礼,是如何讨人欢心的。
乳娘哪里经得住他这样吓唬。
她是乳娘,生了儿子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派人一查,他儿子住哪,干什么,娶了谁为妻,又生了几个孩子,即刻清清楚楚。
祁王明面上没说要对她儿子怎样,可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先杀了她,再拿她儿子开刀。
她自己死不算,还要连累自己的儿子……
乳娘快被他逼疯了。
“你儿子耕地吗脊梁骨剔成一把锄头也挺好的。”顾扶威低头征问。
乳娘双目一怔,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王爷……小人错了,小人认罪。还请王爷赐小人个干脆,小人这就如实招来!这就如实招来!”
绪王也怕顾扶威再说那些骇人听闻的话,连忙催促道:“那你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冤枉人的”
乳娘不敢托大,一定要招认,她也只敢招出其中一人。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她……”
离筱筱四肢惧僵,遽然大喊:“你休要胡言!此事与我何干!”
离尺和老太太大惊,老太太大喊道:“住嘴!我离家待你不薄,你做出这等不齿之事来,临死还想反咬我离家一口!你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乳娘颤着道:“若不是大小姐指使我,我与二小姐无冤无仇,又怎会去冤枉她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顾扶威敲着桌面的指节并未停下,他轻声安慰起乳娘来。
“不急,你慢慢说。说清楚了,本王赏你个痛快。”
顾越泽有些不高兴。这是他东宫的事情,现下却完全由祁王来做主,这算怎么回事
再者,离盏证明是被冤枉的,他待离盏的那份心思又恢复了往常,甚至还多出了些怜惜和愧疚。
见顾扶威越过自己,直接了当的护她的短,破有种在自己地盘上遭了劫匪的感觉。
可事情无奈的地方,就在于顾扶威表面上也是在帮着他的,面上挑不出一点错处,他再不高兴也只好耐着性子待在一旁,看着他叔叔给他做主。
乳娘自知骗不过祁王,彻底死了心,蜡黄的脸如烧过的碳灰一般。
她长吸了口气,缓缓道:“二小姐医术盖过了大小姐,大小姐心里生了嫉妒,又觉得二小姐此番回来,是向离家讨债,争家产的。大小姐二小姐素来不睦,经常争执不下,这是长风药局都知道的事情,再加上大小姐的母亲钱氏死在狱中,就是因为二小姐的干系,所以大小姐恨毒了二小姐……”
“你给我闭嘴!”离筱筱声音又颤又哑的,恨不得冲上前立刻掐死她。
孙福正对这吵吵闹闹的一窝子,实在看不惯,扬手赏了离筱筱一个响亮巴掌。
“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大声嚷嚷,你还有无规矩了!”
这一掌不轻,立刻在离筱筱的脸上浮起个五指印来,离筱筱却感觉不到痛,她双目紧盯着乳娘,怕她又抖出什么事来。
“你便接着说,不要停。”孙福正对着乳娘道。
“是……”乳娘一心想拉个垫背的来保住自己儿,便根本不怕离筱筱了。“大小姐日日在奴才面前念叨着让二小姐去死,正巧昨日老堂主发现二小姐给殿下配的药水有问题,大小姐就生了个主意,让奴才做巫蛊布偶去陷害二小姐……”
“狗屁!”离筱筱急火攻心,也不怕孙福正的巴掌,“狗奴才,你敢不敢讲一句真话!”
“奴才说得句句是真,没有大小姐你的指使,我为何要陷害二小姐呢”
“狗屁,狗屁!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
书房里霎时鸦雀无声,众人变了颜色。
离筱筱张圆了嘴,失了声,遽然用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不是……我刚刚不是……”
离盏斜睨了了离筱筱一眼,“筱筱姐,你还是太心急嘴快了些。”
“我……我方才……”
“你方才已经承认了。”离盏淡淡地道。
离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悟过来,他抱脚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离筱筱。
离筱筱是他离家的长女,是他今后衣钵的继承人,她纵然任性,可他从来没想过她会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沾上边。
离尺两眼如洞,哑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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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盏妹妹,求你了!
不用看他的眼睛,但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就能感到一股阴腾腾的杀气。
太子心里一紧,猜到今日书房八成是要见血了。
这是他平日看书谈政的地方,见血十分晦气。但顾扶威要杀个犯上作乱的庶民,他敢拦吗
太子点头:“皇叔只管取用。”
离筱筱和离尺一路往后爬着,直到抵到了墙根,两人同是乍然一跳,回过头来再看,顾扶威已提刀走到了眼前。
他拔了刀鞘扔到一边,雪白的刀刃在他手心里挽了朵白花,噌的一下,稳稳的定在离筱筱的脖子上。
离筱筱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瞳仁跟泉眼似的不停的涌着水。
“王爷……小人错了……小人真的错了,小人不该嫉妒盏妹妹……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她嘴里含含糊糊地哭求道。
顾扶威用刀尖从脖子指到她的额头,又从她眉心慢慢滑下:“这话不该对本王说。”
离筱筱得了提点,就仿佛要淹死的人突然抓到跟浮木似的,慌里慌张的抬头去寻离盏,对上离盏的狐狸眸子的一刹那就脱口喊道:“盏妹妹,姐姐错了……姐姐真的知错……姐姐不该这样对你,你放过姐姐,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离盏本早已觉得麻木,姓离的这一家人,谁死都和她没有干系,根本不值得同情。
只是顾扶威每次的杀人的手法都叫打心底里的害怕。
要是拖她出去杖毙,或是直接剁了脑袋都还好,可顾扶威偏偏就是喜欢作弄别人,不把人折磨个半死,他心里便不会痛快。
“好妹妹……你原谅姐姐吧,姐姐只求一条生路,你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姐姐……姐姐给你为奴为婢都行……”
离筱筱什么颜面都不要了。
顾扶威好整以暇的看着离盏,仿佛在等着她的决定。
离盏十指挣了挣,心下一时很乱。
今日变故太大,她要顾虑的事情太多。
离筱筱一死,她跟离家就彻底闹僵了。
闹僵了该怎么办就此离开长风药局,重新开始自己的复仇之路吗
她人微言轻,一旦离开离家这个光鲜亮丽的壳子,做什么都会举步维艰。
京城是孟月国的国都,是整个孟月国藏龙卧虎的地方,有钱有势的地头蛇遍地都是,你想在孟月国的京畿里混出点名堂来,光靠点小本钱,小聪明那是远远不够的。
就拿长风药局来说,它能有今日的名声和家产,是几十载的努力日积月累下来的。
且要做到长风药局这样,还不是光光靠努力就能成,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要占齐才能做到。
否则京城怎不见有得第二家能和离家相比的药局呢
她孤身一人在京城打拼,不说什么时候,她能有资本和顾越泽较量,就算是要达到今天长风药局的地位,也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人做事,不能空有报复,不切实际,人的一生岁月匆匆,她若错过了离家这颗大树,复仇大计只能无限的拖延,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人还是要看得通透些,她从回到长风药局的那天起,就下决心要在长风药局夺回属于鬼医的一切。
明明是离筱筱咎由自取,凭何要她离开长风药局呢
她不能离开,该滚蛋是离家这群鼠辈!
既是如此,尽管离盏恨不得离筱筱立马去死,可当着离家人的面,也不能把事做的这么绝。
谁先撕破脸,谁就失了道义。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但凡离家还想继续做着药局的生意,就得无时无刻不顾着自己的脸面,只要她表面上还念着亲情,回了长风药局,就算一家子闹僵了,也绝没人敢让她收拾包袱滚蛋。
离盏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想了个透彻,自然而然平息了心头的冲淡。
她面对着离筱筱央求的一双眼道:“筱筱姐姐,你我是一家人,我被你冤枉,受些委屈,这都是无妨的。”
离筱筱眼中升起一分喜色,离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但怪就怪你不知轻重,把巫蛊布偶做成太子殿下的模样,事到如今,这不是我离家的私事……我有心想帮姐姐,可姐姐的生死已由不得我来决断。”
“不……妹妹……你不能不管我……”
离盏把生杀大全抛还给了太子,自己脱了身,又顾了亲情,还显得尤为敬重东宫。
谁也不能说她说得不对,谁也不能说她说得不好。
离盏不肯搭理她,离筱筱只能央求的望向太子,太子一句话都懒得说,态度已很鲜明。
第198章 争风吃醋
刀“哧”的一声递进离筱筱的心口里,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顾扶威,继而因剧痛而不得不徒手掌住刀刃。
然而,刀尖却不由她控制的在心口拧转。
她被折磨得尖声惨叫,沙哑又空洞的凄厉声刺透房梁,叫所有人都汗毛耸立。
离盏想用手捂住耳朵,可顾扶威只是冷冷的看着离筱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戾。
他就是这样,杀人时嘴角总噙着一丝冷笑,把每一次血腥的杀戮都演绎得优雅平淡。
刀在离筱筱的心口处转了整整一圈,剜了个深深的血窟窿,他不紧不慢的把刀拔了出来。
离筱筱倒在地上,面色如纸的倒抽着气。
顾扶威,回头冲着离盏微微一笑,似在问她满不满意。
离盏魔怔一般,呆望着他手里带血的刀,下嘴唇不知不觉的要进齿中,顿了片刻才勉力的点了点头,却笑不出来。
他抽了黑色的绸绢擦净了刀声,绢子随手扔在地上,回身将刀递到顾越泽面前。
“殿下,这刀还要么”
顾扶威的语气有些膈应人,说不上哪不对,但顾越泽听着就是觉得很不自在。
祁王反客为主,二话不问就在书房杀了离筱筱,脏了他的地盘,现下又用这样的口吻与他说话。
他总是觉得,顾扶威对他极为不满。
细细思量一通,今儿什么都依着祁王,并没有哪里违背了他的意思,要说有什么能让他不满的,便只有一开始冤枉了离盏,差点把他治病的大夫给押到大理寺害死了这一点,能让他不满。
想到这里,顾越泽生出几分悔意。
此事的确是他对不住离盏,要不是顾扶威来得及时,冤假错案或许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太子朝离盏瞧去,青丝散乱的姑娘就立在不远的地方,白皙的小脸显出了几分憔悴,整个人有些弱不禁风的伫着,像那娇弱的蔷薇被一夜冷风吹伶仃了似的,好叫人怜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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