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再者,方才太子说离盏拿假药糊弄他,此罪一旦落实,拉出去砍头也不为过。
要是离盏就这样死了,以后凤显的病该找谁治去
柳尚书纠结了一阵,终于中肯道:“回殿下的话,犬子旧疾复发时,用了离姑娘的药确实立刻就止住了病情。”
此话一出,惊讶的不止顾越泽,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叫你搬弄是非!
离筱筱瑟缩一下,离尺也赶紧给她做了眼色,让她不要着急说出来。
离筱筱那头没了声,顾越泽又才道,“那你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只管说来。”
“殿下,民女给您配的两瓶药水可还有剩”
“一瓶给周太医了,另一瓶还剩了一些,弃用了。”
“那还请殿下派人把剩下的那瓶药水拿来,再准备一碗普通糖水,和一碗豆浆便好。”
豆浆!
诸人都当自己听错了,还以为离盏要准备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好验证出极其难验证的药水,没成想,居然是区区一碗豆浆。
“离二小姐,洒家没听错吧,你要的是咱们喝的那种豆浆”孙正福确认道。
“公公没听错,就是豆子磨出来的豆浆。”
众人面面相觑中,顾越泽思虑道:“豆浆可以准备,但若你证明不了,该当如何”
“倘若离盏证明不了它不是一碗糖水,那不劳殿下费心,民女自行了断。”
“离小姐你……”
离盏忒不给自己退路,让柳凤显都为她捏一把冷汗。
但她心里清楚,今儿这道劫,前前后后分两道坎儿。
第一道坎是假药,第二道坎是巫蛊布偶。
巫蛊一事一出,无疑会给她扣上一个存心至太子于死地的罪名,这样一来,她用假药糊弄太子的动机也就彻彻底底坐实了。
前后两道坎是相辅相成,比铁打的还硬。
她若碰不过硬的,那便得粉身碎骨。
离家有巫蛊布偶做证物,又有一大群乌合之众沆瀣一气。
而她势单力薄,什么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被逼到这份上,就必须把自己变得硬气些,说出来的话,才让人信服。
顾越泽命马常德去取来药水,备好豆浆。
片刻后,两样东西都呈进了书房。顾越泽命孙福正给她松了绑。
“离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孙福正指了指桌上准备好的东西。
离盏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手腕,走到桌前,把豆浆分成了两碗,再把糖水端起来对着众人。
“诸位以为,糖水倒进豆浆里,会如何”
“糖水倒进豆浆……”
众人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怪问题,差点都没答得上来,片刻后有人不屑道:“那不就相当于豆浆放糖,成了甜豆浆吗”
“对,就是甜豆浆。”离盏倾斜着碗儿,将糖水全都倒进豆浆里,摇了摇匀。
“但我的药水不是糖水,倒进豆浆里,它成不了甜豆浆。”她一边说着,一边她打开白色的长颈瓶子,将里面的药水尽数倒进另一碗豆浆中,照例摇匀。
“那会成了什么”柳尚书十分好奇。
“诸位稍等,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自然会发现它和糖水的不同。”
“哼,故弄玄虚,还要让太子殿下等……”离筱筱在帘内道。
“筱筱姐姐也是学医的,这世上诸多药材都需要文火慢炖才有药效,凡事都有个显效时长,一味图快那时马夫才干的事,筱筱姐姐又急个什么劲儿呢”
离筱筱被离盏怼得面红耳赤,没了后话。
孙福正对着太子小声:“殿下,半柱香的时间,坤福宫那边……”
“无妨,先看看再说。”顾越泽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他对自己的手伤,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倘若离盏说得是真,那她开的药,他还想继续用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紧紧盯着那碗豆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缘故,总觉那碗豆浆不似方才那般澄净,慢慢变得浑浊。
但无人吱声,一个个就只能各怀心思的在心中暗暗揣测。
马常德在一旁,看着瑞兽嘴里的半截香燃尽,回头望人群里凑:“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咦,豆浆……这怎么成豆花了!”
放了药水的那碗豆浆已经大变,不再是均匀的浆液,而变成了凝结的豆花。
马常德大惊,立马转头看另一碗放了糖水的豆浆,那碗豆浆却还是本来的样子。
周太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不可思议道:“豆花怎么……怎么会成了豆花!”
离盏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倘若民女配给殿下的只是一碗糖水,糖水怎么能让豆浆变成豆花呢”
离家一众人按捺不住了,尤其是离筱筱,旁人会被离盏所蛊惑,而她才不信呢!连她爹爹都验过是糖水,怎么可能出错
她一时急眼,冒失的从帘子内踱了出来,老太太拉她不住,眼睁睁的看她走到众人跟前,福身施了礼。
&n
第一百八十八章 很难解释
老太太拉了离晨的袖子,示意她别火上浇油。
离盏毒咒太子之事,已是死罪。
再这样说下去,只会更加触怒太子,于离家有什么好处呢
但得到了周太医的肯定,离晨哪里肯就此放过。
“周太医所言极是,盐卤吃了可是会死人的。事关太子安危,盏姐姐还是如实以告得好。”
这话说得顾越泽有些害怕,离盏给他的药水,他曾喝过一些,倘若里面有毒,那他岂不是……
顾越泽想着想着,脸色微变。
离盏细敏,立刻察觉到了顾越泽的变化,赶紧正声道:“晨妹妹说话可要好好过过脑子,是我可以藏着配方不说,还是你们压根就没给过我机会”
离盏朝着顾越泽拜了一拜:“殿下明鉴,周太医觉得我的药有问题,没来直接找我,就与堂主商量起了此事,其间我并不知情,便没了解释的机会。而后又随马公公入了宫,手被绑着,嘴被封着,想解释也没办法解释。然后再见到了殿下您,周太医和我家人一口咬定我的药是糖水,我一直都在同他们纠结于这是不是糖水的问题,也无暇解释其他。民女并未刻意隐瞒,只是有人可以要陷我于不义罢了。”
周太医和离家一众人等,顿时颇为不满,正要反驳,顾越泽却着急道:“那你的药水究竟是如何配成”
离盏深吸了口气,接下来的要说的这些,他们闻所未闻,要跟他们解释清楚,真是难如登天。
她端正了身子,大有种说来话长的意味。
“回殿下的话,此药最主要的成分叫葡萄糖酸钙,只是诸位可能都没听说过。”
“葡萄……葡萄什么酸酸”周太医一个脑袋两个大。
“葡萄糖酸钙。”好在离盏有心里准备,放慢语速又再说了一遍。“没化成水的时候,就是种白色的晶体粉末,其中的钙离子和豆浆中的大豆蛋白电离,有了凝胶性,就把豆浆凝成了豆花。”
众人都听不懂,顾越泽也楞了。
但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底气十足的样子,似乎是种另辟蹊径的黄芪之术,且大有来头。
“诸位只知道盐卤和石膏会让豆浆变成豆花,可你们知道其中原理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他们还真不晓得。
但没一个人好意思回答她的话,只有孙福正和马常得不知羞的摇头。
“就是因为电离,这是种物质之间的反应。胶体的胶粒带电荷,遇到电解质的带电离子后中和,胶粒靠彼此间的吸引力聚集成团,就会沉淀。很多物质,都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并非只有豆浆和盐卤才能形成。”
“周太医觉得,我配制的药水和盐卤一样,放进豆浆里面都会变成豆花,便认为我的药水和盐卤一样是有毒的。但芡粉也是胶体,用芡粉和水调和,拿石膏、盐卤放进里面一样也会凝固,照周太医这样的推理,芡粉和豆浆也是一样的东西了”
“这……”周太医语塞。
离晨忍不住了:“盏姐姐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你不会想拿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糊弄殿下吧”
“晨儿妹妹听不懂,便断定我在胡说八道。那你开初识字念书时,教书先生说得那些金句名诗,你八成也觉得他胡言乱语,鸡同鸭讲吧”
“你……”
“推陈出新是个前进过程,若学医之人都像晨儿妹妹这般只认旧的,不学新的,岂不是一直在吃祖先的老本儿,越学越退回去了”
“可……可你说得这些也未免太过天马行空!”
“不是天马行空,只是你不懂罢了,我正要继续说,你又不肯听,那怪得了谁”
离晨落了下风,被她说得羞愤难当。。
离盏却怡然的朝着顾越泽盈盈拜下。
“殿下,我所懂的这门歧黄之术,确实与传统不同。传统医术只知道每种药材疗效,或者混合之后的疗效,但我所钻研的这门歧黄之术能够精准的分析出每一种药材里看不见摸不着的成分,但这每一种成分不是空穴来风,它确确实实存在。就如民女配给您的这种药水,除了甜味以外,别的什么也感知不到,可它的确能让豆浆变成豆花,便足以说明它成分并非是糖。眼见不一定为实,有些物质并非肉眼可察。”
周太医饶有兴趣道:“我虽听不懂你这门奇门异术,但你方才说,芡粉调水,嫁入盐卤也会像豆花一样的凝结,不若我们现在就试试,倘若如你所言,就算你这奇门异术有他的道理。”
“周太医所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若是长篇大论下去,反倒耽误殿下去坤福
第一百九十章 来得正好
门外进来了两个高大的侍卫,二话不说将她双手一擒,反扭在身后,她关节吃痛,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连头都不大抬得起来。
孙福正黑色的太监靴子从她面前移过,孙福正走到顾越泽面前小声道:“殿下,谋害宗室子弟是大罪,奴才看她很是能言善辩,不给点颜色看看,她未必会说实话。”
孙福正见顾越泽不反对,便又道:“殿下,咱们是直接在东宫用刑,还是干脆把她交给大理寺”
大理寺是专门承办棘手案件的地方,手段比宫里的慎刑司还多。
在大理寺过一道审,人即使能活着出来八成也废了。
离筱筱一听‘大理寺’三个字,眉梢提起一抹喜色。
这小贱蹄子,死前还能尝尝人间炼狱的滋味儿了。
顾越泽思了片刻道:“凭白耽误这么长时间,再磨蹭下去,祁王恐怕还以为本宫在故意摆架子。”
“是,而且周太医也说了,殿下的手伤需要安心静养,要是您亲自审她,无疑又要动怒伤身。”
“也罢了,那就直接交给大理寺吧。”
顾越泽瞧着离盏的目光中,嫌恶中又带了点可惜。就像自己很钟爱的一道菜,想尝,却发现已经馊了一样,十分败兴。
“是。”孙福正一面应诺着,一面把巫蛊娃娃小心翼翼的收回匣子里,对着那两个侍卫道:“先把她送到大理寺立案。”
两个侍卫擒着离盏往外拖拽。
人群中,离筱筱的笑意阴险的浮露在脸上。
离盏与她对峙相望,不甘像是烙红的铁鞭狠狠的抽打在身上,让人无力反抗而备受煎熬。
膝盖在地砖上磨得发烫,挣扎中,青丝散了一背,她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离家一众人。
就在她狼狈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身后的两个侍卫突然身形一窒,停住了。
离盏等了片刻,也没见他们继续拖拽,心中难免生疑。
是顾越泽改了主意,示意他们停手吗
离盏不解的抬头,朝着书房那头。
顾越泽和柳尚书一众人等刚刚踱步出了屋子,目光也正朝着这边。
只是不合常理的是,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唇齿还半翕着没合上,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场面。
离盏透过他们此刻的表情,可以想象得出他们是如何有说有笑的寒暄着出了门,又是如何在一瞬间让笑容戛然而止的停顿在脸上。
他们都望着这边……怎么了
是这两个侍卫做了什么异常举动吗
头顶,侍卫嘴中传来结结巴巴的讶然声:“祁祁……祁王殿下”
离盏转头望去,长廊的另一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顾扶威,正斜倚在朱红的梁柱子上。
那时阳光正烈,将他身后一片光景晕染得鲜红斑驳,他逆着光,深邃的五官在阴影下模糊不清,可凌厉的侧脸轮廓却如精雕细琢过的一样,完美而凌厉。
他穿了一身用紫色贡品柔缎做成的长袍,上头用平金的绣法绣着一只吞云吐雾的鸱吻,缠着他脖子一直延伸到了后背,将邪魅和刚直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揉错得几近乎完美。
他怎么会来该不会是来搭救她的吧
离盏在心里祈祷。
倘若是来救她的,那夜突袭的刺客不是他派来的了
离盏心中一喜,可又蓦然想到顾扶威昨夜就住在宫中,淼淼的信根本就送不到他手里。
刚刚燃起的一丝丝希望,瞬间又熄灭了去。
顾扶威转过头来,光影在他脸上扭转,露出一双犀利冰冷的眸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