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事儿不小,祝家门里都是知晓的。
听金姑姑这般说,勾起了祝九心里的好奇,一旁候着的春杏也是瞧了过去。“金姑姑,十年前何事”
十年前,春杏还不曾进府呢!
即便是祝九,祝九那会子也才三四岁的幼童,东院有个甚的事儿,即便传进了院子她也是不记事。
“东院长夫人,第三胎是个小子,十年前也就养到了第三个年头夭折了。”
那时便是听着这事儿,夭折的缘故是吃过了樱子果,果子吞卡了喉咙,大夫们去了,但进门时就没了气息。
这小少爷面色发紫,祝源氏怀里挣扎了好一会,是在怀里就没了的。
“当时祝源氏身边伺候的妈妈,瞧着大夫来不及,便伸手扣了小少爷的喉咙,即便是弄的满嘴是血,也没能将那果子取出来。打那以后,东院就没再用过樱子果,祝家门里早些年也不常见。”
金姑姑当年才初入祝堂院,这事也仅是听说,旁的并未知晓多少。
“那这么说,祝晴姑娘的意思是,当年那小少爷夭折便是与南二房有关了”春杏疑惑,也想不出旁的推敲来。
祝九这会若有所思的瞥着眉头,双眸看桌案上的糕点以及那块手帕。
要说樱子汁儿包裹着糕点,便是指了南二房与那夭折的小少爷有关。
定是事出有因,这手帕上画的,便是因
她一直都知晓祝杨氏谨慎,向来行事不愿落人口舌,从不曾在背后数落旁人。
可越是这般人,越是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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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祝家嫡出姑娘出嫁,祝晴先嫁了人。
这回头便是轮着祝姝姑娘了,祝姝姑娘是北三房门里的嫡出姑娘,只是小了祝晴两个月几日。
祝晴嫁了人,她便也是备嫁了。
比起祝晴出嫁时心里的凄凉,祝姝截然不同。
身边亲近的人都在,祝林氏待自家姑娘也是亲厚的很。
不比祝方氏,祝方氏生前在时,虽然宠溺祝晴,可总少了几分亲厚。
倒并非她不喜祝晴,而是二房经商,账本之事缠了身。
祝方氏待祝晴也是极好,祝晴平日里折腾要个甚,第二日便让人寻来哄了她高兴。
但姑娘与自家生母的情分却浅了许多,要说起亲厚,还不上山妈妈与祝晴亲厚。即便祝晴的嫡出身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可在旁人眼里终究是嫡出不是。
祝九送嫁陪了门,这厢正要回去,便瞧着流盈朝这边过了来,“姑娘起身的早,给祝晴姑娘来送嫁,定是也没用早食罢”
“我家姑娘念着这事儿,特意让人早早的备上了,既是要过三房的门,便请姑娘去用了早食再回去。”
听了这话,祝九盈盈一笑,“姝姐姐既是请了,我自是要去。”
流盈点了点头,在前边带着路。
走了一会的脚程,便听她道:“奴婢得了姑娘的恩情,早该上门去拜谢的。”
她原本是跟在祝媛姑娘身边伺候,那时湘云总是在她这儿打秋风。
虽说后边因事儿受了罚,在三房门里也受了不少,但终归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听说姑娘喜欢简绣,奴婢便跟秀坊的绣娘们学上了一些,还望姑娘莫要嫌弃。”流盈说着话,从袖口内拿来了手帕,手帕叠的四四方方。
祝九从未说过喜简绣,这简绣乃是简城的一种花样,喜欢的人便觉着好看,不喜欢的便瞧着五花八门鲜艳,用的丝线都是挑了亮眼的色儿,平日里拿捏在手里的手帕,瞧着也不够大气。
“咱们姑娘收下了。”
身边跟着金姑姑眼尖瞧着手帕里边包了东西,当下应着话收了下来。
流盈颔首点头,“奴婢先前也受过祝晴姑娘关照一二。”
说了这话人便朝前去了。
金姑姑这会看了看你手里的物件,递到祝九跟前过目,祝九打眼就认出了那是祝晴的字迹。
祝晴的字迹旁人还真学不来。
进了北三房门里,祝姝请来用早食的不仅是祝九,还有祝媛。
说起来,北院门里几房的排行末尾的嫡出姑娘们,年纪大多都相仿。
祝晴出嫁,接着便是祝媛,稍后才是祝姝。
平日里三个姑娘没少明争暗斗,祝姝和祝晴在亲事上还有纠葛,但如今人出嫁了,祝方氏过了身,即便有纠葛也成了往事了。
祝媛如今跟祝姝走的近,当初祝姝仗着三房官威压了四房。
如今两房也不同了,四房老爷晋升后,祝媛也不似往回那般,如今走路都换欢快了许多。
反观,祝姝却收敛了昔日里的那些个气昂,待人看事也收敛了好些。
祝媛这厢瞧着祝九来了,轻挑眼帘瞧了过来,没一会又别开了脸。
“九儿妹妹来了,快入座。”祝姝见着人,脸上带着笑意起身迎了过来。
祝九稍稍见礼,“九儿见过两位姐姐。”
“别多礼。”
早食备了不少样,有几样是点着祝九爱吃备上的,可见确实是有心。
“今儿个姐姐妹妹的唤着,只怕是日后有个作难事儿便躲了去。”
北二房门里糟心事儿多,后边也没瞧着祝九多来北院走动。
祝媛虽不喜祝晴,可瞧着那两年待祝九也是极好,比她那自个门里的庶出姐姐妹妹们好着许多呢!
祝九并未答话
第两百二十章 并非无迹可寻
祝九在在北三房门里用过早食后便回了去,祝姝瞧着人走了,有些疲软的坐靠在椅子上。
因是用不了多久便要出嫁,如今祝晴已经嫁了出去,祝姝倒也多了一丝寂寥。
平日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真是日后都嫁到了夫家,也没有跟前姐妹们相互斗气了,这何尝不让人心里添了一丝落寞。
回到各院,祝九落座下来,金姑姑连忙拿来了手帕,将手帕里边包裹的纸张拿了出来,摊开一瞧,瞧着上面所书,倒让人没想到。
“祝唐氏当年也是个才进门没多久的姨娘,倒是说起来,祝唐氏与这东院长房夫人也是有着一番表亲关系。”
先前祝唐氏来各院,后脚就去了东院长房走动。
听了这话,祝九收起了书信,随之投入了香炉之中,很快化为了一团烈火,燃烧为灰烬。
见姑娘听着,金姑姑又接着说道:“祝唐氏乃是东院长房夫人祝李氏娘家的那边的表妹,当年进二房的缘故,也是因东院经商想走了路子,逢北二房添姨娘之事。”
“祝方氏那会子最喜欢的便是温顺的女子进门,祝李氏那时也是巴着祝方氏走动颇多,自然也就顺着了。”
便是如此,人没进东院长房,而是进了北二房为姨娘。
祝九听得这话,眼下思忖的不是祝唐氏如何嫁进的祝家,而是如何跟祝杨氏扯上了干系。
祝晴所写也仅仅是些了祝唐氏与祝杨氏,便没了旁的。
南院跟东院走动甚少,算起来,祝家四个大院门里。
西院与南院还算走动稍多些,北院与东院走动颇多。
却是,东院和西院走动不算亲厚,却比起南院又是多了几分。
“说说十年前那小少爷夭折的事儿,可是探听了些”
祝九一问话,金姑姑先去给自家姑娘斟来了茶,回话道:“是探听了些,那日出事儿,祝唐氏是头一个发觉的,先前小少爷在门外玩耍,恰逢祝唐氏上东院去。”
“这么说,当时也就只有祝唐氏在”
“正是如此,这事儿东院许多丫鬟们都是听说的。东院祝李氏待祝唐氏也亲厚,她断是没必要对那小少爷下手。奴婢也查问过了,当年祝唐氏和与祝李氏十分亲厚,没事儿便是一块品茗,院子里时常都是欢声笑语的。”
像姨娘常常跑去别的主院,祝方氏并不入眼这等事儿,门里姨娘与别的主母夫人走的近,于祝方氏而言并非坏事。
金姑姑说了好一会,见自家姑娘皱眉,继而道:“要说祝杨氏有何干系,着实也不好猜测。”
“祝晴暗指祝杨氏害得当年小少爷夭折,既是祝唐氏牵扯了进来,也并非无迹可寻。”祝九端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这回北二房门里姨娘扶上夫人的事儿,为何是选了祝唐氏,便要去好好查问一番才是。”
“奴婢记下了。”金姑姑得话点了点头。
祝九心里有估摸,当年小少爷夭折的事儿,按祝晴所指的,祝唐氏与此事并无太大干系。
却是牵扯上,便是瞧见了甚。
若是瞧见了当年的事儿,她未曾跟祝李氏提及,也是情有可原。
作为北二房门里的姨娘,人不在东院,倘若她得罪了祝杨氏能有甚的好果子吃
且不说如此,当时即便瞧见又如何,空口无凭的事儿。
还有一事,早先她就觉得奇怪,祝唐氏娘家并不显赫,虽是祝李氏的表妹,但娘家归娘家。
祝唐氏的娘家算的得上是书香门第,如今既不从官也不从商。
北二房老爷从姨娘们之中扶个夫人,断是要看娘家家世的,这乃是商人头一个所思虑的事儿。
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新人进门过于偏爱,自是不可能放着其他家世好的姨娘不扶持,偏偏选了祝唐氏。
 
第两百二十一章 立了功
说起入夏,祝九倒惦记着一件事儿。
上回打发了刘大夫前往边关,至今几个月过去了,不光刘大夫没捎来书信,就连邵将军的书信也不曾捎来。
如今边关那边如何尚且不得而知。
方才陡然想起这事,祝九不由得交代了春杏,“你一会去学堂那边问问夫子,可有从边关捎来的书信。”
兴许也是夫人收着了忘了往西院送来。
春杏得着话点了点头,“哎,奴婢一会就去。”
前头正说着话,后脚祝唐氏带着自家姑娘从门里出来,见着前面人,将自家姑娘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又交代伺候的妈妈先带着姑娘往前边去。
这会儿祝唐氏提了脚程朝祝九走了过去,在后边唤了声,“祝九姑娘稍等会儿。”
祝九今日怎会这般巧,还特意被备上了小物件一同到了东院。
祝唐氏心里思忖,莫不是祝九动了甚的心思。
即便要送物件也该是直接往北院送去,无端端凑到了东院来。
“夫人可有事儿”祝九顿了步子,扭头看了过来。
祝唐氏微微一笑,将镯子递了过来,“我家姑娘年纪还小,平日里佩戴着银环便是够。姑娘大气,我自是知晓的。”
“怪九儿思虑不周,妹妹年岁小,我送了金镯子确实是俗气了一些。也是今儿个出门未曾想着那般巧见了幼妹,回头我便让人备上合称的物件送去。”祝九笑着将镯子收了起来。
祝唐氏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祝九姑娘,我本也是在祝家安分着,并不想招惹是非。若是姑娘有何事儿,我想我也帮衬不上甚的忙。”
“这话说的,九儿并非有求于夫人,只是平常送个礼罢了。既是惹的夫人添了烦忧,那九儿不送了便是。只是要说有求于人,想来夫人与东院夫人十分亲厚,又是表亲表里的。九儿瞧着长房夫人待夫人与妹妹也是极好。”
祝九说罢,抬手挡了挡刺眼的日头,“有些个时候,六月里的烈日灼热也灼不热身边人那颗寒心。”
“姑娘,日头大还是先行回去罢。”春杏适时开口提醒。
祝九轻笑一声,朝祝唐氏微微别礼随后便离了去。
祝唐氏听得这些话,心头堵的厉害,随之面色也沉了几分。
这丫头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瞧着年岁小说起话来,一添一个堵。
也难怪先前那南院三房的主母都斗不过她,人也能讨了老祖宗喜欢添进了西院二房成了嫡出。
可如今被她惦记上了,这事儿可不是个好事。
“夫人,这祝九姑娘可是说了不中听的话”伺候的妈妈瞧着自家夫人面色不大好,不由得问了问。
祝唐氏甩了甩手中帕子,“她嘴里的话何来中听不中听,只有该听和不该听的。”
这会儿人心思不好,路上也不曾多话快步回了院子去。
祝九带着春杏回了阁院,后脚春杏又急着去了学堂一趟。
如今祝九已是不去学堂了,夫人每隔七日还是会布下功课让人送来,翌日过后便让丫鬟送过去。
这般倒也省心。
春杏寻了刘夫人问话,刘夫人瞧着她过来了,便是道:“来的正是好,我正打发人准备往西院送去书信。这回祝九姑娘可是立了功,边关的瘟疫本以为是瘟疫,却不想竟是毒物。此乃敌军所为,若非姑娘打发了个大夫过去,只怕这事儿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如此呢”春杏一得话,高兴不已,收了书信拜谢了夫子急急忙忙的回了去。
祝九正等着了一会,瞧着春杏脸上浮着笑意快步进屋,心头也是跟着一喜。
“姑娘,今儿个才到府里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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