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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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祝家受到牵连
邵莫进京复命,受赏后并未前往祝家。
回去禹城必经之地便是锦州,一同回来的还有刘大夫,刘大夫自是要入祝家。
不过此次刘大夫进入祝家,是来拜谢在祝家,也得见一见祝九。刘大夫先是去了祝堂院,提及了去边关探亲,顺便解了边关难题之事,但并未提到是祝九差了他前去。
如今人立功回来,受了朝廷封赏,入职太医院。
老祖宗自是不会有所阻拦。
刘大夫从祝堂院出来,随后去西院二房见了祝九。
春杏瞧着刘大夫来了,急忙进屋通报了一声,祝九听得这话,眉眼间带这几分欣喜,“让他速速进来罢。”
“暧。”
春杏忙去将人请进了屋内,刘大夫见着祝九未曾面露喜意,反而有些忧愁,“刘某见过姑娘,姑娘所托之事,刘某已是办好了。”
“刘大夫此次立功之事我也听说了,如今再见到你,便是先道贺一句才是。”祝九面带笑意,示意刘大夫不必多礼,随后唤了春杏给人看座。
刘大夫稍稍落座下来,开口道:“刘某立功也是托了姑娘的福气和指点,刘某这确实是喜事,不过如今朝廷局势有变,只怕此次之事会波及到祝家,还请姑娘做好打算。”
朝堂之事,刘大夫也只是这回进京听闻了一二,他私下里也不敢妄言。
只是有了苗头,那便是有其事。
“朝堂之事我一个女流之辈不甚懂,但听你的意思来看,此次牵扯祝家是何事”祝九着实不太知晓才朝堂之上,可总归有个说法不是
看着刘大夫此番面色堪忧,祝九心头也跟着跳了跳。
不等刘大夫开口,祝九问起了另一事,“刘大夫既是回来了,想必邵将军从锦州路过,可曾逗留在锦州”
便是不问他上不上祝家来了。
“不曾逗留,此番邵将军急着赶往了禹城。”刘大夫如实回答,这次的事儿牵扯祝家,邵家为武将名将,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是忌讳往祝家走动。
一听这话,祝九拧了拧眉,连邵莫都要避讳祝家,到底是何事
刘大夫话也是点到为止,毕竟有些个事儿在未发生之前不得断言,朝中自有祝家各位老爷应对。
到阁院说过话,刘大夫先行告退去医堂收拾了。
春杏送走了刘大夫,进屋时便瞧着自家姑娘面色不大好,“姑娘,这刘大夫上门来,姑娘怎反而不高兴了”
她方才在外间候着,屋内说话格外细声也是未曾听得真切。
“只说是朝堂局势,刘大夫所言事未过半,到底如何我也不曾明白,总觉得是发生何事了。”祝九眼下心里也隐隐担忧。
倘若连邵家对祝家都有所忌惮,想必此事是大事。
朝廷上的大事她虽不太明白,可也知道结党私营四个字。
而祝家最为来往亲厚的一位亲王,便是凌王。
要真是有所牵扯,必然是来自凌王府
祝九心里头不安稳,一连好几日下来都是坐立难安,瞧着早早写好回给邵莫的书信,犹豫了几日。
最终还是让春杏取来了火盆,投入了火盆中化为灰烬。
她现在托人送去书信给邵莫,无疑是给人带来麻烦。即便只是家常中的两句话,要是被有心人拿捏,也甚是不妥。
春杏和金姑姑见着姑娘如此,相互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外头的梨花急急忙忙的进了来,“姑娘,北二房那边出了事儿,方才传来消息,祝晴姑娘的夫家被朝廷查抄了。”
“查抄为何”祝九豁然站起身,惊讶的看着梨花。
梨花缓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听闻是祝晴姑娘的公爷,私下贪了西南赈灾上百万银两,这银两又私下里招兵买马,企图”
“企图谋反!”
当听梨花后边一句话,祝九心底一凉。
 
第两百二十三章 退亲
这事儿最大的牵扯便是北二房,北二房乃是经商又是皇商之中。
如今出自北二房的嫡出姑娘祝晴也被受牵连,门里嫡亲兄长和嫡亲姐姐们走动了起来,为的便是想法子能不能保了祝晴回娘家。
祝晴前头的嫡亲姐姐此番回了娘家来,祝方氏已是过了身了,能求的也只有老祖宗。
可进了祝堂院后,哭着进去,后边也是匆匆的离开了祝家。
最终祝晴也没能保回来,不光是这般,北二房经商之事大受影响,已经从皇商之中除了名。
商路上各道也都纷纷避而远之,北二房老爷犯愁,平日里出门在外不见人影,如今已是回到了门里,每日也是开始借酒浇愁。
眼下这个时候,自是要等风头过了去才好。
此事掀起了一阵风波,不说京城那边如何,就连锦州内达官贵人们的走动也少了许多,来往祝家登门的也少了。
各方各院的夫人平日里少不得宴请或是受邀,这会儿都是闲置着。
“祝堂院那边没甚的动静,瞧着这事儿是要过去。但眼瞧着也是要到邵家老太君生辰了。先前邵将军过锦州而不入门,也不知祝家可会打发人捎去礼。”
春杏是替自家姑娘忧心,这阵子门里各院都不安宁,一个个脸上像是忧心忡忡。
就连自家姑娘也是如此。
祝九听了这话,瞧了她一眼,“这事祝堂院那边自会安置,我便不用操心了。”
祝堂院并未打发人来知会一声,祝王氏也未曾提起。
还有几日就到老太君生辰,眼下即便送礼,或是让她去贺寿都来不及了。
此事祝家受到影响,要牵连也是虚惊一场。
一个多月后,西院二房的二老爷,从京城那边打发人捎回来了家书,说是此事与祝家并无干系,朝廷之中少不得有一番敲点,祝家来往走动稍减了便是。
除外,还有一事,那边是嫡出姑娘们的婚事也得早早的做了打算。
各房各院嫡出姑娘们也有十几个待嫁的。
庶出姑娘们就更不用提了。
但要说说亲的门第,自数嫡出姑娘们好,都是一些阀门贵族。
其中,祝九的婚事又是禹城第一大的家族邵家。
这邵家是名将门第,世代出的名将更是多着。手中握着兵权,而祝家又是国戚,跟凌王来往深厚,更是让人忌惮。
老祖宗瞧了书信后,头一个思虑的便是祝九的婚事。
“祝九这丫头是有些个聪慧,可如今这婚事,倒成了祝家不妥之处。邵家与祝家结亲,当年便有过征兆。如今邵家为官的少了,位居高位的也少了。却不想,到底还是让朝廷有所忌惮。”
起初老祖宗应下这门亲事,她便有所思量。
此次祝晴夫家被查抄,按上了企图谋反的罪名。
区区一个从六品官,若说此人贪了赈灾银两她尚且相信,可要说企图谋反便是耐人寻味。
想来,不过也是当今天子借用此事杀鸡儆猴,儆的是祝家和邵家罢了。
她的四个儿子如今已不在人世,包括所出的一个女儿。
两位为名将,其中一个从商,一位作为文官,女儿则是进宫为妃。
说起当年,那可是荣耀满门。
到了孙子辈,从商居多,从官虽不少,可都是些芝麻小官,大不过正三品。
正是因为她女儿为后宫妃子,所出一子为凌亲王,才隔阂了与当今天子的忠义。
于妈妈见老祖宗多有作难,开口道:“既是这门亲事是个灾祸,老祖宗定是想好了。”
“自是想好了。”老祖宗说罢,将书信焚了去,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你去交代礼院,将邵家送上门的仪仗如数送回去。另请门里瞧命数的人往阁院走一趟,总归是得瞧出一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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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各院亲事
宁姑姑见着碗里的净水洒落,挑眼抬眉的瞪了春杏一眼,“你家姑娘眼下邪气缠身,命数久违,你一个伺候的丫鬟哪有说话的余地,出去!”
“我家姑娘方才还好好的,怎会”春杏正想反驳,躺在床上的祝九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春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急红了眼眶,迈着步子小跑了出去。
宁姑姑见此,让屋内的丫鬟又去备上了一碗净水来。
春杏从屋内出来急忙去找金姑姑,金姑姑正是去了祝堂院,是依着于妈妈的交代往祠堂走了一趟,取了列祖列宗常年供奉的香火灰过来。
正是这会进院子,便见着春杏红了眼眶,急的原地渡步。
“春杏,你在这作甚”春杏听着声儿,连忙迎了上去,“金姑姑你去哪了姑娘正是不好呢,于妈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从祝堂院来,又是请术士又是瞧命数做法的,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梨花说姑娘与于妈妈说着话,人瞧着就往下倒。”
“这若是姑娘身子不适,那不是该请了大夫来瞧吗”
见着春杏这般神急,金姑姑索性拉着她借步去了一旁,“这事儿来的突然,咱们姑娘是受了牵连,如今祝堂院来的人说甚便是甚,你且安心,不会奈姑娘如何。”
“姑姑”春杏是不知晓这事儿到底是怎的了,本是回来禀话说起仪仗之事,现下听了这话,仔细一想,倒也明白了几分。
祝九命数受克,那也是做给门里门外瞧的,总不能祝家贸然去退了亲,总该有一个由头。
何况,此次祝家受牵连,邵家并未干涉也不好干涉。
但即便不好干涉,都是为了明哲保身。
此番是一回事,替不替祝家说上两句又是另一回事,到底看重的是难时的情面。
西院二房老爷捎回来书信,提到婚事,可见也是如此的意思。
自然,为了两家好,如今祝九跟邵家退亲,寻了邵将军那克妻命的由头。
无疑此举是话诟邵家将军,也是祝家有所埋怨和不满。
祝九躺在床上好几日,几日下来阁院内做法,连着几日都瞧着丫鬟从屋内端出来发黑的血水,说是今儿个又吐了一回。
各院对这事儿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
先前祝惠氏一门心思想谋了邵家的亲事,北二房也是如此。
如今祝晴的夫家被满门抄斩了,祝晴姑娘也没能保住。
北二房如今门里门外也是谨慎,连说话的声儿都消减了几分。
此番夫人们都到了祝堂院晨省,今儿个也是老祖宗要见她们的意思,不光是祝九的婚事,还有其他各位嫡出姑娘的亲事。
如今在风头上,也不得不谨慎一二。
“要我说,这邵家的亲事当真要不得。”祝惠氏叹了声,随即又嗤笑道:“瞧瞧,从北二房争起到了我这门里没落下,落南三房门里。随着祝九姑娘定亲事儿有了眉目,祝张氏都过身了。”
“转而,祝九受了命数,这跟谁走的亲近,谁门里就没个安生事儿。”
“北二房如此,这西二房不也是如此。”
祝惠氏话里有话,北二房也就罢了,说起西二房,也就是从祝王氏进京受封赏的事儿再到这门里去了个姑娘。
此事过去,北二房主母过了身,这姑娘嫁出去也没些日子,夫家都被查抄了。
这起子闲话只有祝惠氏敢说,祝王氏难得没跟平日里似的呛她两句。
毕竟祝惠氏如今掌了礼院,祝王氏多少得忍了。
“长嫂这话如何说来祝九姑娘不过是个姑娘,即便是受了命数,克的也是她自个。这查抄之事,乃是当今天威发怒,莫不是长嫂以为祝九姑娘的命数大得过天威去”祝杨氏不紧不慢的开口,破天荒的堵起了祝惠氏的话来。
第两百二十五章 何人退亲?
各房夫人们到祝堂院禀了话,心里多有怨言和埋怨。小子们退请无伤大雅,但姑娘们退亲多少是折损了颜面和名誉。
那些高门大户多少是明白其中缘由,可这小门小户的又岂能明白其中道理
只怕是定了小门小户的,回头姑娘下嫁了过去,便受人话诟。
没个影的事儿也变成了真事了,这嘴长在旁人身上,总不能堵着去。
祝家门里也是一阵动荡,瞧着各房夫人们回了去,于妈妈扶着老祖宗去了祠堂。
“本以为祝家荣宠该是要过数百年,堪堪到了第四代便有了没落的迹象。到了孙辈这一代,我已是有过思量,却没想着天威难容。”老祖宗心头惆怅,当真是一代不同一代。
早年间先帝在世,在新帝登基之事,后宫妃子搬出移宫了出去。
这王爷们前往了封地,历来帝王无情,早就会有此一出。
于妈妈听着老祖宗这话,宽慰道:“历代君王从未安生过,先帝爷当年不也是如此过来的。”
“正是如此,我这心里才更是担忧。凌王还是亲王,他若得当今陛下亲信那倒保着祝家荣宠不衰,偏偏是不动不闲。”
历来君王最不喜的是便是这等人,你若不声不吭的,反而让人忌惮。
何况先前便有张氏在朝堂上弹劾过凌王,想必从那时起就有了这苗头。
朝堂之上结党不同,封地的各个王爷心思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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