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祝姝听着祝九岔开了话,莞笑道:“我母亲就是让我来给你说起这事儿,也是料定了妹妹的心思不往北三房去。即便有心,这不还有南院的云夫人操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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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少吃点
春杏的话儿有理,祝九有些犯愁,良久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她本以为与邵莫有缘,前世受过他一饭之恩,想来有缘无分罢了。
“春杏,你给我梳洗一番,我去南院三房走一趟。”祝九一开口,春杏欣喜的应答着,连忙去交代人打了水送进来,赶紧去备上了姑娘要换的衣裳。
只有姑娘有心思,她们这些伺候的才能像话。
要不然,这阁院里边都变得死气沉沉的了。
这会子祝九梳洗好正准备前往南院,外头春樱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门,进了外间急急见礼,“姑娘,邵将军上门来了,还带来仪仗。人是横冲直撞的去了祝堂院,连仪仗都往祝堂院抬了。”
按理,上门定亲的仪仗,都是定亲的姑娘门里的主母带着人去迎接的。
也没有见过有人横中直撞的上门来,人家不接仪仗,反而硬送上门。
邵家将军上门,是该礼待。
但这送来的仪仗,祝家断断不收。
只是这个事儿还没弄清楚,邵将军就直接去见老祖宗,也没人敢强行拦着。
说起来,邵莫官威在身到了邵家,若不论及辈分,哪怕是老祖宗见了邵莫也是点头见礼。
邵莫无须跟老祖宗见礼,算是平起平坐的派头。
祝九听了这话,心头一跳,美眸中透着讶然,像是听岔了,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说谁上门来了”
“是邵家邵将军。”春樱回着话。
“他他怎么又上门来了”
祝九一时咋舌,心头乱的很。
春杏倒是欢喜,“听春樱的意思,人上门来还来了仪仗,想必是对退亲一事不满,瞧着定邵将军对姑娘上心的厉害,便亲自上门来。”
“你快别胡说。”祝九瞥了春杏一眼,低声呵斥了一句,这会子也不去南院了,索性等在院子里。
可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春杏见着自家姑娘心里不安定,连忙出门去往祝堂院走了一遭。
邵莫这番上门来,不出半刻门里门外都传遍了。
各房哪有不惊讶的,邵莫上门来不说,又带来了仪仗,且不问祝家应不应下,索性将仪仗一同带去见老祖宗。
祝家这些年来,也是头一回见着这般蛮横无礼的。
祝堂院内,邵莫进了门。
于妈妈请了老祖宗出来,邵莫虽是横冲直撞的过来,见到老祖宗了挺直了背脊,挑着剑眉,墨眸内有着明显的不高兴,还隐隐带着一丝质问。
“邵莫见过祝家老祖宗。”
这会虽瞧着见礼了,可人往跟前一站,竟是摆出一副该收礼的姿态来,有着今儿个这仪仗祝家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的气势。
瞧这邵莫,老祖宗就着于妈妈的手落座了下来,“邵将军不必客气,入座罢。”
“我不坐。”邵莫紧皱着眉头,仰首挺胸的立着,本就一个人高马大的人。
不论人家站着还是坐着,在他跟前气势都低了一等。
弄的老祖宗面色极为不好看,让你坐就坐,站着给谁看呐
遇着这般蛮横无理的人,即便是老祖宗平日里那番深沉的心思也用不上了,索性戳了戳手里的拄拐,沉声道:“今日邵将军登门来的阵仗是何意”
“我上门来带了一百二十抬的仪仗,若是老祖宗嫌不够,邵莫也没别的法子,眼下只有这么点儿家当。”邵莫说罢,眸光一沉,“但这亲事,我便是定下了。”
“祝家定亲便定亲,退亲便退亲,我堂堂一个邵将军在战场上带领数十万兵马将士,竟是被一个小女娃退亲,这份脸面丢不得。”
祝家爱讲脸面,今儿个邵莫登门来,便是用了脸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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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着实病得不轻
春杏听了这话有些愕然,旋即颔首应是,“奴婢替姑娘谢过邵将军。”
说罢,春杏起身朝老祖宗福了福身,随后退了出去。这会子邵莫在此,即便老祖宗心有不悦,倒也不好发作。
“邵将军可当真要定下这门亲事邵家与祝家关乎着朝堂之势,邵将军即便不为祝家着想,也该为邵家思量思量。”老祖宗见邵莫以脸面挑理,只得拿了朝堂的事儿说话。
邵莫听老祖宗这般说,正了正身形,“朝堂历来都是男子当朝,我倒未曾见着因男女亲事牵扯的。”
“今日邵莫来提亲,若老祖宗不应,择日只得进京请旨意才好。”
不过是一门亲事,邵莫乃是当今天子亲信,祝家本就受了朝堂的敲点,要是这事儿传天子耳里,岂不是更对祝家不利。
于邵莫而言无非是一门亲事,于祝家而言更添一分堵。
“邵将军这般诚意,也是九儿那丫头的福分。”老祖宗合了合眸子,朝于妈妈示意。
于妈妈点头应着,交代了院子里的姑姑们将仪仗送去西院二房过目。
瞧着老祖宗答应下来了,邵莫自是没了别话。
他这会儿哪有心思站在祝堂院,那心思早不知飘哪儿去了。
老祖宗应了这事儿,邵莫随着仪仗一同去了西二房,他方才听了那丫鬟说九儿病了,也不知人如何。
春杏先前一步离的祝堂院,腿脚也快,恨不得多生出一双腿来才好。
进了阁院时,跑的小脸涨红喘着大气。
看春杏急急忙忙的回来,金姑姑瞧了她一眼,连忙倒了杯茶水来。
“姑姑娘!”
春杏急着开口,祝九拧眉道,“你先缓缓,不急。”
得话,春杏接过金姑姑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缓了过来忙说道,“奴婢去了祝堂院,去时邵将军已是在堂内了。奴婢听着老祖宗提及了克妻的事儿,道姑娘前些日子受了命数。”
“奴婢”春杏说罢,又跪了下来,“姑娘,奴婢擅作主张进去禀了话,拆了老祖宗的台。”
春杏见这事儿仔仔细细的说来,听的祝九惊讶不已。
身边候着的金姑姑将春杏扶了起来,“你倒是胆子大了天了,到底是为姑娘着想,不说眼下祝堂院那边如何,老祖宗少不得要罚了你。”
“老祖宗要罚了奴婢,奴婢自是认下,但愿甭连累了姑娘才好。”春杏一路上回来也思忖这事儿,觉着自个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邵将军再是个将军,本就是个男儿,性子耿直的厉害,又怎能绕得过老祖宗嘴里的话。
祝九听得这话,若有所思,“既是人上门来,那定是拿捏了主意的。此番可只有邵将军上门”
“正是,奴婢去祝堂院时也问过姑姑了,只见着邵将军一人上门。这人直冲冲的去了祝堂院,带来的阵仗大,也没有人敢拦着。”春杏点头鼓捣蒜。
祝九心里有些发紧,手头的绣帕没搅烂了去。
要说发紧也不全然,反倒隐隐的心跳的厉害,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一丝红润,一双凤眸轻飘飘的往门外瞧了瞧。
邵莫没随着仪仗去西院二房主院,上回来过阁院此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用不着丫鬟带路。
独自带着身边的顺子大步流星的去了阁院。
从外面而来,在院子里的梨花瞧了,来不及进去禀话也不曾反应过来拦人,待她愣过神来时,邵莫已是进了屋内。
屋内主仆三人正是没了声,随着屋内一暗,祝九心里一跳,顿时漏了半拍。
金姑姑也不知事儿如何,倒是邵将军来姑娘这儿了,想必是事儿成了。
春杏这番瞧了自家姑
第两百三十一章 梁军师说过
一个好端端的人站在跟前,也不知邵莫如何瞧着人家姑娘病得不轻。
祝九不禁稍稍提了一口气,竟是不晓得该如何回了他这话。这人当真是直来直去,又说的让人无言以对。
这会子祝九垂头抿着唇瓣,好一会后岔开了话,“上回的刘大夫医术是不错,听闻前阵子将军从边关告捷,九儿本想着让人送了书信去,倒是因一些个事儿耽搁了。”
她是生怕邵莫一会就问起书信的事,索性先说了。
“我知晓是因何事,不过是祝家退了邵家的亲事。”
邵莫这会落座下来,“你可想退亲”
话刚说完,也不给祝九说话的机会,继而说道:“这亲退不得,你便想也不用想了,此番我上祝家来,笃定了这门亲事。”
“”既然笃定了,为何又要问她,祝九心里忍不住腹诽。
说着话,一时屋内有寂静了下来。
祝九实在不知该说些甚,只是邵莫人在屋内坐着,竟也让人心里安定许多。
邵莫看她不说话,不由得问道:“你为何不言语”
“你那丫鬟说你前阵子贪嘴患了咳疾,日后便是少吃些,莫要贪嘴坏了身子。瞧你清瘦的厉害,若在兵营里边,旁人一只手便能将你丢出去。”
祝九听得这话,凤眸内闪着愕然,想起上回邵莫拎着她后衣领的事儿,应着话:“是,我日后便不贪嘴了。”
这男子与女子坐谈,谈的无非是说诗词歌赋,倒是头一回见着有人说她清瘦,能被人一只手丢出去的
“甚好。”邵莫可是为这小丫头操碎了心,心里哪里放心得下。
这会儿春杏奉茶进门来,眼里有几分笑意,抿唇忍笑放下茶盏糕点便出了去。
祝九总归是心里缓了缓,捧着茶盏在手里也好过搅烂了手帕,手心里都是细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
邵莫看着小丫头跟上回不同,对他有些爱答不理,好歹上回能多言几句,这回尽是坐着不大爱吭声。
想着,莫不是她心里一门心思也要退亲
这么一想,邵莫心里有些不高兴。
但又想着那丫鬟说她患咳疾,想来也是嗓子不舒坦,说不得话。
他人光是这么坐着,心思在心里转悠了一圈,皱眉一会又释然了过来。
既然祝九不能说话,他多言语就是,转而想起梁军师说过,与女子在一块得多说所见所闻,女子便能心生仰慕之情。
心中酝酿一番,开口道:“想当年,我初入边关之时,战事吃紧,敌军来犯乃是南国二十万兵马,前来天启边境”
这一说,便是个把时辰,祝九身子僵直的说着,竖起耳朵听着。
邵莫坐着喝了一盏茶,说的口干舌燥,仔仔细细的描述了自己那些丰功伟绩。
倒是祝九听他说起这些,不禁感到心惊胆战,神色时而震惊,时而惊慌。
“主子,时候不早了。”顺子站在门外没进来,斗着胆子开了口。从虞城出发前一日夜里,桑妈妈就万事交代着,万不能让少爷见着祝九姑娘多逗留。
想来一个把时辰也是够了。
邵莫正是说到兴头上,尤其是见到祝九精致的小脸上神色交错,时不时投来仰慕的神色,心里很是受用。
果然梁军师是过来人,阅历极为丰富,不光是在用兵之事上能献计策,在这男女之事上也是这般纯熟。
被顺子打断了后,邵莫瞧了瞧外边的天色,捻了块儿果脯往嘴里送,神色顿了顿,垂放在袖中的大掌一屋,面不改色的说道:“九儿,你若有何事定要让人捎了书信给我。”
“多谢将军,九儿记下了。”祝九眨巴眨巴眼有些发酸发胀的眸子,眼眶内泛起了雾气。
邵莫甚是满意今日两人见面,想必小丫头此刻心中定是对他这个未来夫君充满了敬仰和倾慕。
随后满脸笑意的带着顺子快步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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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 当年也帮衬过
先前祝九退亲各院心里也舒坦,可扭头没过多久,邵家邵将军独自上门来下了依仗。
这事儿在祝家自是传开了。
今儿个一早,各院夫人们去了礼院,说是去礼院拿了分例,不如说想去瞧瞧邵家将军送上门的仪仗罢了。
“要我说,祝九姑娘的福分当真是好。果真是得邵家将军喜欢,那丫头本就长的水灵灵的,邵家将军是个莽汉,瞧着这水灵的姑娘自是瞧到心里去了。如今便能让人牵肠挂肚的,来日嫁去邵家必是得重视。”
这会儿说话的是北四房的祝肖氏,祝肖氏一开口,祝惠氏鼻间冷哼了声,“弟妹说的也是,小小年纪就有了惑人本事,这来日人及笄了嫁过去,更是不得了。”
“索性不是跟她生母一般是个妾侍,这要是妾侍只怕是正室夫人都得不安生了,指不定还得短了命去。”
眼下说起邵将军独自上门送仪仗的事儿,各房门里艳羡着不说,更多的是不满。
不满老祖宗应下这事儿,凭甚的,一个庶出过继嫡出的婚事能落定,别房门里正儿八经的嫡出却是一个个换定了亲事
要说都像邵将军这般独自上门提亲,横冲直撞的也好。
可除了邵莫,又有谁能这般做
老祖宗应下这事儿,门里夫人多少拎得清,只是心头拎得清是一回事,老祖宗当日应下又是另一回事。
祝惠氏一开口,夫人们捏手帕的捏手帕,捧茶盏的捧茶盏,好一会都没人接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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