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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即便心里有几分猜测,猜测的话也是不敢道出口的。

    她如今一把年纪了,能在祝家门里安享晚年便是极好,也不愿掺和上祝家门里那些门门道道的事儿。

    瞧着于妈妈谨慎,祝九想留人的话也咽了回去。

    春杏送了于妈妈出去,折身进屋,“姑娘,奴婢觉着于妈妈的话也是好意。这事儿只怕咱们掺和不得,还是.....甭打听为好。”

    她是忧心自家姑娘,这事儿本就不是姑娘能够操心的。

    老爷们有个甚的事儿,那都是关乎外头的门户,还有这朝堂之上。

    “我并未想着如何打听,只是心里头有所猜想,便是想得个印证罢了。”祝九说着这话,稍稍落座下来,若有所思的瞧向了门外。

    想来于妈妈心里头也有所猜测,她在老祖宗跟前伺候了那么多年。

    临了了,老祖宗也是不曾想将人留下。

    可见老祖宗心里头装得下的只有祝家二字,祝家门里的人和事儿都是围着祝家转。

    即便人要过身前,这心狠的让人感到心底发寒。

    祝王氏如此,她是如此,就连于妈妈也是如此.....

    能将事儿做到这等境地,祝家门里的人生死,在老祖宗瞧来,不过也是命如草芥。

    要是西二房老爷之事真是老祖宗生前的意思,想来,她要保着的终究还是凌亲王。

    论起缘由,祝家没了她这个老祖宗坐镇,即便是西二房日后也支撑不住祝家昔日的繁华,那便是依仗着是凌亲王最是妥帖。

    祝九前世从未思忖过这些事儿,也从未遇到过。

    这一世,涉世过后,才知晓一门房里的荣华,吞着多少人的血肉。

    想想也是,自家胞姐和姨娘说没就没了,门里连个追究的人都没有。

    即便知晓她们是枉死,老祖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过问。

    祝家门里的嫡出姑娘金贵,自有自家母亲护着。老祖宗也未曾真正的疼爱过这些嫡亲的曾孙女,不知平日里瞧着姑娘们在跟前讨喜时,又是如何的一番心思。

    祝九心里作难添堵少不了,尤其是寻思明白过来才知晓老祖宗的心地,比起寒冬更加凛冽刺骨。

    西二房老爷传来消息,已是过了年关后初七那日。

    祝王氏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门里该打发出去的人都出去了,却始终未曾得着信儿。

    本是回来随从该早早的醒了的,后边却是后半夜吐了血,再去请大夫过来,人已经没了。

    祝九这几日不曾去主院,主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初七这日,祝家大门外来了一个老汉,赶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边拉着个人。

    守门的小厮瞧了之后,见着是西二房的老爷,腿一软半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进了门里去禀话。

    西房二老爷回到门里时,人已经过了头七了。

    在年三十那日夜里,人回到锦州,走的是捷径小道,碰上了出山打劫的山贼。

    “老爷,老爷!”祝王氏瞧着人送进了门里,




第两百八十七章 降头
    “夫人!”

    这会儿春樱从外边快步进了门来,“夫人,奴婢有事儿禀。.”

    “你没瞧着夫人这情形,有何事儿能禀的”西二房如今这情形,再大的事儿也大不过老爷过身之事。

    六姑姑埋怨春樱这般急忙进门惊扰了夫人。

    祝王氏神色戚戚的朝她看了一眼,人浑身乏力,双眼无神带着几分木讷,有气无力地的问了句,“何事”

    “奴婢昨日给姑娘理着物件,在姑娘的床底下寻着了这东西。”春樱抿了抿唇,将怀里揣着的东西拿了出来,东西用手帕包裹着。

    祝王氏与六姑姑听了这话,均是抬眼瞧了过去。

    等见着春樱将手帕摊开时,两人凝了神色,“那是何物”

    祝王氏瞧着心里头一惊,六姑姑连忙去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是.....这是降头。”

    降头上边用血浸染的木钉狠狠的刺穿了木偶身,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木偶身上又有许多道口子,上面口子狰狞,都是被血染过,如今已是发黑了。

    兴许也是这天儿会回潮的缘故,瞧着这玩意更是渗人的厉害。

    “是降头,六姑姑再瞧瞧后边,后边有名讳。”春樱面带急切,六姑姑将那木头翻了个面儿,瞧见的木偶后边,正是祝容里三个字。

    祝容里,乃是西院二房老爷的名讳。

    见此六姑姑惊的失手将木头掉落在地,“这这....”

    “这木偶,想来六姑姑定是有印象。”春樱这般说,六姑姑自是有印象。

    祝王氏也瞧见了那玩意,面色发寒,“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六姑姑,你说!”

    “夫人,这木偶在去年年关前的冬月里,老奴便瞧着姑娘拿起了雕刻。那会儿她被禁足在门里,老奴去瞧姑娘时,也见到过。”

    六姑姑自是记得这事儿,但那只是姑娘被禁足后过于闲情了,便弄些个小玩意打发闲空度日。

    可未曾想到,那日偶然瞧见的姑娘手里雕刻的木偶,竟然是用来给老爷下降头的。

    祝王氏听了这话,眼神冷冽,“降头,你将那玩意拿来给我瞧瞧。”

    “夫人,奴婢先前给老爷伺候入殓。瞧着过老爷身上的伤,与这木偶身上的降头一般无二.....”春樱开口禀着话,“昨日奴婢瞧着这物件时,心里头惊的厉害。便去问了一同伺候入殓的婆子,确实是如此。”

    “这个贱丫头,她何故要害了我家老爷,她这是何故啊”祝王氏心里惦记着祝容里的死,这事儿来的突然,每日哀思。

    今日陡然得知这事,心里岂能不动怒。

    只是一动怒,顿时猛的咳了起来,嘴里涌上血腥味,当即喷洒在了床沿。

    六姑姑瞧着夫人如此,吓的连忙扶住了她,“夫人,这事儿还没查,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动怒,您这身子骨受不住啊。”

    “受不住如今老爷都不在了,我要这身子骨有何用。老爷去了,我是他结发妻子,我哪能独活。”祝王氏当年嫁给祝容里,便是一见倾心。

    哪怕王氏一族不同意,也是想着法子寻死寻活嫁了过来。

    这些年来,她对自家老爷的心思细腻,即便门里姨娘多,她也是未曾给自家老爷添堵过。

    一心操持着门里,足以见得她一门心思挂在自家老爷身上。

    六姑姑听了这话,拧了拧眉,“可祝九姑娘对夫人您也是没差,为何要这般给老爷下了降头不论此事如何说,却也是说不过



第两百八十八章 缥缈的心思
    金姑姑谨慎,也不得不谨慎。m.x

    如今祝家门里,能有几个信得过的自家姑娘更是举步维艰,今年也是姑娘在祝家的最后一年。

    只要挨过这一年,过了冬月就是风风光光出嫁的时候。

    瞧着金姑姑面色惊骇的模样,祝九不由得轻笑出声,“姑姑,你说,我倘若斗不过这宣太妃,下场会如何”

    “姑娘,这事儿奴婢不敢想。”金姑姑也不知自家姑娘为何无端端的问这话,显然她也不曾想过自家姑娘日后会有何下场。

    她只想着,挨到了今年冬月,等姑娘及笄后嫁去了邵家,那便是大有不同。

    以姑娘的聪慧,到了邵家又得邵夫人喜欢。

    更是这邵将军颇为钟情自家姑娘,想必在邵家的日子比在祝家好过.....

    这也是金姑姑惯会往好了想去,人活着的念头,不都这奔着好的去,哪有人奔着坏的去。

    可想是这般想,邵家的门第比起祝家有过而无不及。

    祝九身份低微,嫁的是邵家大将军,其母又是掌家主母。

    虽说这是好事,可身份之事难免落人口舌,嫁过去好不好,也不是眼下就能说得准的。

    看金姑姑面色郝然,祝九凝神瞧向了窗外,“我总觉着人无根,无处扎根。也不知何处才是容身之地,嫁前人是前半辈子,嫁人后是余生。”

    “这几日我总是在寻思着,日后真嫁了人,我该如何过我这余生。”

    她上辈子很是遗憾,她的余生不过短短给余年。只经历了生,病,死,却不曾老去。

    所以,这辈子,她定要活得更长久些,便想瞧瞧自个老去时又是何等模样。

    这人,活的年头久了,瞧的便是更多些。

    若不然,即便聪慧又如何,处处防备不如处处以势迫人。

    就像老祖宗那般,在这祝家门里掌管着祝家,可为人无情,哪怕临了了却又要顾着祝家的里表。

    这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为何总是要顾忌这般多这便是祝九这些日子一直思忖,却又不太明白之处。

    “姑娘今日倒与平日里不同一些,奴婢还从未见着姑娘想的这些缥缈。”金姑姑还从未见着有人思虑余生如何度过。

    这都不是想着如何给自个挣了体面,如何为夫家延绵子嗣。

    想的,便是子嗣后代之事,还有门里妯娌分量的事儿。

    祝九这番话,对于金姑姑而言是显得有些缥缈了,她活的实在着实不太明白这些个心思。

    听得金姑姑此话,祝九抿嘴一笑,眉眼盈盈的看向了她,“姑姑觉着缥缈,倘若我想明白了,便奔着此事去了。日后我的过身之时,便想瞧瞧,是否与我此时所想的一般无二。”

    自家姑娘的话金姑姑是不太明白,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应付了祝家门里的事儿,她这心事重重的。瞧着姑娘反倒有心思想了别的,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无奈来。

    “姑娘,姑娘....”

    春杏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进来,面色煞白,“主院那边传来了话,说是姑娘给老爷下了降头,害得老爷年三十没了,这会儿主院那边正是浩浩荡荡的来了人。”

    见着春杏急忙而来,这话听得金姑姑都面色一惊。

    “咱们姑娘怎会给老爷下降头,主院那边怎会传出这般没谱的话儿来。”金姑姑面色发沉,相反祝九倒面不改色。

    祝九这几日心神不宁,倒并非预料是有何不好的预感,只是这次应付的人地位高嵩,也不知可能成事儿。

    不出一会的功夫,春樱带着婆子和丫鬟浩浩荡荡的进了阁院。

    “姑娘,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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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 不好反客为主吧?
    春樱颔首应是,不消一会人进了主院。顶 点 m.x

    主院门里,可不仅是祝王氏一人。原本在祝堂院称病的宣太妃已是坐镇首座。

    各房门里主母夫人们先前就过来了,这都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祝王氏今儿个将门里人都叫过来,便是要当面发落了祝九,祝九是过继的嫡出姑娘。毕竟不是庶出,又是这邵家定亲的姑娘。

    即便要处置,那也得让门里都知晓是个甚的事儿。

    但各房门里来坐了一会,也没有人知晓是为了何事,可瞧着这般阵仗怕是不得了呢!

    云夫人见着祝九来了,面上带着担忧,着实不知这西院二房门里发生过甚的事儿。

    “九儿见过宣太妃,见过母亲以及各房夫人们。”

    祝九微微行礼,小脸上带着疑惑,笑着道:“母亲身子不好,这些日子又过于哀思。想来也是得太妃与各房惦念。”

    “哼,惦念。”祝王氏冷哼出声,眼里带着怒意,手中的茶盏毫无征兆的朝她砸了过去,“祝九,当初我主张将你过继到我膝下。我自问待你不薄,样样都是嫡出的分例,即便我是待你与自个所出的有些不同,可却从未亏待过你。”

    “你一个庶出能进了西二房,能为嫡出,何其有幸”

    “既是如此,西二房万般没有对不住你一星半点,你是存了甚的心思,竟是这般害了我家老爷。”

    祝王氏心气急,怒火难挡。

    茶盏落在地上应声而随,砸在了祝九脚边。

    祝九瞧着她如此,眼底闪过一抹担忧,随而惊慌的跪了下来,“母亲,您这话是何意,九儿不明白。”

    “不明白.....”祝王氏猛的巨咳出声,掩嘴的手帕上染上了血迹,清瘦的身子颤抖的厉害,这口气迟迟没转过来。

    瞧着祝九不觉手指尖捏住了衣角,秀眉轻皱。

    宣太妃见着如此,连忙交代道:“都别愣着,快去请大夫。”

    “嫂嫂,如今人已经过了身,您这般动气作甚。祝九姑娘平日里与你惯是亲厚的,今儿个这事虽不知为何,莫不是生了甚的误会了”这会儿宽慰的是三房门里的主母夫人,见着祝王氏实在虚的厉害,不禁开口劝慰。

    瞧着这情形,祝王氏事儿都没能说清楚,人就要先背过气了去。

    六姑姑这会给祝王氏顺着气儿,赶紧让人换了茶水来,急切道:“夫人您消消气,您可别作践了自个。”

    “早先便是说过,这不是自个生养的,都是些个白眼狼,终究是喂不熟的。瞧瞧,弟妹如今气成了这般,想必这祝九定是做了不小的事儿。要不然,怎在这节骨眼上非得让人动了怒气,这不是将人往死里逼了去。”

    祝惠氏冷哼了一声,她还不曾知晓事儿,便是定了祝九这白眼狼。

    祝林氏未曾开口,其他几房的夫人也是观鼻子观眼,西二房门里的事她们也不愿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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