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奈何人折在了祝李氏手里,老祖宗大发雷霆,若是个不入眼的,也不会因祝杨氏在祝李氏身上那般费心。
“眼下祝杨氏与祝李氏都过了身,祝家门里,东院那边几房姑娘也不曾走动。东院长房如今添了新夫人,新夫人按照惯例,乃是门里的姨娘。”
金姑姑说着,想了想,“说熟络的,也是北院。北院长房祝年氏平日倒瞧着中规中矩,是个重规矩之人。二房祝唐氏先前平白去了命,如今二房门里未曾添新。”
“除了这两房,走动多的便是三房和四房,祝林氏与祝肖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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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不必指望
正室策正文卷第两百七十九章不必指望太妃若有所思,母亲生前有何打算她是不知晓,这小姑娘在祝家门里掀起过甚,她也不想去追究。
独独有一个事儿,不能落定。
“若是这小丫头识趣,我自是不会为难了她。邵家这门亲事她享不起,回头允了个不差的门户也不算埋没她这过继嫡出的身份。”太妃膝下有过两位公主,膝下两位公主早年间已嫁去别国联姻。
邵家是名将,邵莫又是大将军,手握重兵。
自己儿子是凌亲王,自然是想要加了这门亲事,可要让一门亲事落到了祝家一个根底庶出的身上,委实小用了。
如今母亲一过身,祝家门里与她这个太妃的亲厚日后必然日渐疏离。
这门亲事到到头来,于她这太妃和凌王派不上甚的用场。
方嬷嬷听得这话,颔首应是,“太妃这是为朝阳公主做打算呢,朝阳公主今年及笄,先前太妃一直留意着她的亲事。”
“只是,邵将军如今年岁过于年长,又有那克妻的名头。先前中宫有意提了朝阳公主的亲事,陛下虽说让太妃拿定。但前些日子提到了番邦议亲之事,左右思忖。如今年岁合适的,也只有朝阳公主和嫡出公主了。”
宫中嫡出公主乃是陛下的长公主,今年堪堪及笄,未曾说定亲事。
如今这宫中后宫,毕竟不是太妃能够左右的。
朝阳公主是陛下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宜太妃逝去,将朝阳公主托付给了她家太妃娘娘。
眼下只怕这事是个难事。
宣太妃听得这话,轻笑声,“历来男子年长有何干系,那邵将军当年定亲,不过是那定亲女子不识抬举罢了。为人又愚钝,便是死了,也有人传出了这等歪门邪说。”
邵家大度,何况那姑娘确实过了身。
便是这话传了出去,口舌生在旁人身上,邵家再大的权势,总不能将人的嘴堵了去。
祝九到了祝堂院,门外的丫鬟先行进门禀报了声,稍后一会让人进了去。
进了门内,见着宣太妃,祝九行大礼,“九儿见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金安。”
她甚少见宣太妃,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
记忆中见过宣太妃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从未在宣太妃跟前讨过话,像今儿个这般正儿八经的行大礼还是头一回。
宣太妃瞧着人来了,只是余光瞥了她一眼,打量着地上跪着的人。
已年过十四的祝九,如今模样越发长开了,身形也长抽了,巴掌大的小脸,天生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瓷娃娃般的面容,樱红小嘴抿着,不点而墨的柳叶眉生得几分妩媚,那双凤眸带着浅笑,看似稚嫩却又暗藏一抹深意。
身着一身冬日里素灰色的绣花棉袄,人也显得沉稳。
祝九跪在地上没有得着话,自是不敢起身,即便跪的时候长了,也没见着拧眉。
好一会后,宣太妃摆了摆手,“地上凉,起身罢。瞧你也是头一回到我跟前来,倒是拘谨的厉害。”
不说头一回了,这祝家门里的人见着宣太妃了,若非得话起身,谁能主张了去
祝九倒没往心里去,嘴角抿了抿,回道:“九儿是头一回到太妃跟前说话,心里难免紧张。”
“紧张甚我可是那林中吃人豺狼虎豹,竟是将你吓着了”宣太妃抬首看向了祝九,这才给了个正眼,“说是你胆子小,这在祝家门里风云水起,也未曾见着胆子小过。”
 
第两百八十章 护人来了
宣太妃为邵家亲事,祝九也没觉着意外,只是听得这话,小脸一抬,面上带着愕然之色,“太妃此话,九儿不甚明白。”
“哼,你不甚明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了糊涂。”宣太妃面色凛然,“在我跟前还有何藏着掖着的,方才已是说了,邵家这门亲事不指望不上。论出身你不过是个庶出,即便成了过继嫡出,终究还是个庶出。”
“也得亏你那出身风尘的姨娘去得早,你这小小年纪惑人的本事也不算尽然学了去。倘若人还在世,只怕更是不得了。”
宣太妃瞧不上一个风尘出身的姨娘也是情理之中,先帝未曾驾崩之时,曾极为宠爱过一个南巡遇见的风尘女子。
带回宫中封了妃,这女子瞧着不过清秀,也不知哪里来的能耐哄的陛下眼中容不下旁人。
故而,那时候宣太妃正得宠,偏生因这风尘女子备受冷落,毫无征兆的失宠了。
也正是如此,对祝家门里先前去了的付姨娘,根本瞧不上眼。
付姨娘早就过了身,在宣太妃跟前还是个晚辈,如此指责无可厚非,只不过逝者为大,该嘴上留德。
祝九是个小丫头,论身份出身确实受人编排,听着宣太妃话里话外辱了她母女二人,面色恐慌,“九儿生母确实出身风尘,讨不得太妃喜欢。若是太妃瞧着九儿生厌,九儿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人说着话,瞧着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
宣太妃望着一番话激得人犯了错儿,这人反而更是谨慎,心里想寻个由头发难反而难了。
-“太妃,外头北三房的祝林氏来了。”门外进来的丫鬟禀了话,宣太妃又不曾与祝林氏熟络,到底是祝家的一房主母,开口道:“让人进来罢!”
“是。”
丫鬟出了去,不消一会祝林氏进了屋来,“侄媳见过姑姑。”
说罢又看了一眼垂头颔首的祝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宣太妃瞥了她一眼,“我这身子正不爽利,方才便交代了人传话,怎还过来了。”
“得知姑姑身子不爽,这才要过来瞧瞧,让送来了炖好的燕窝。虽是比不上姑姑府邸的,倒也是用了血燕。”祝林氏话落,身边的妈妈将食盒交给了方嬷嬷。
宣太妃不爱与祝家旁人周旋,此番祝九还在,方才说着话,瞧她这丫头年岁小却这般谨慎,心里惯是不高兴。
这厢祝林氏看了看祝九,笑言:“九儿倒是乖巧,知晓姑奶奶身子不好便要来瞧一瞧。你这丫头,既是瞧过了,还杵着作甚,赶紧行了礼告退去,扰了姑奶奶的清静更是不好。”
“是,九儿知错了。”
祝九得了话,起身拜礼,“姑奶奶好生歇着,九儿告退。”
她先前来时见礼,也只是称的尊称太妃。
在祝家门里,按理随了辈分来喊,这宣太妃瞧不上她祝九,自也没必要喊的那般亲近。
祝林氏开了口,自是要随着喊一声。
说了话,人便抬步出了去,宣太妃没留人,倒不着急于这一时。
只是才将人叫过来没多久,祝林氏此番过来哪里是来送吃食,不过是来护人走。
“行了,瞧也瞧了,你也一同离了去罢。”宣太妃摆了摆手,神色恹恹。
祝林氏抿嘴含笑,点头一番带着人离开了祝堂院。
瞧着人走了,方嬷嬷让人将血燕撤了下去,随后扶着宣太妃去歇着,“这北三房门里有个明姨娘,乃是明家的嫡出出身的。”
“你不提我也知晓。”她是瞧出来祝林氏来护人,不是没留人吗还不是瞧着明家的脸面。
祝林氏不是明家的人,但明姨娘是北三房门里的姨娘,自是一房同出一气的。
明家虽与祝家亲厚,可不见得与凌
第两百八十一章 年前难熬
“你就是心急了些。”听海妈妈这么说来,祝林氏自是不认同这话,“于祝家门里而言,老祖宗在时,这宣太妃才算祝家人。如今老祖宗不在了,人的一些个心思如数尽显。”
这若是老祖宗在世的,宣太妃若奔着祝九的亲事而来,老祖宗定是不答应。
是以,宣太妃便用不着开口。
老祖宗一不在,人是上门奔丧了,可有些心思不也带过来了。
祝家门里倘若是不和气,上下无法一心,祝家到头来还不是要成了这宣太妃自家后院似的。
祝林氏也是感到有些忧心,话虽是这般说,老祖宗在世时也不见得护着祝九。
先前祝李氏之事过去,后边轮着祝王氏,此事她并非不明白。
既是连祝王氏都容不下,又如何能让祝九嫁去邵家.....
祝林氏能够明白的,祝家门里明白的并不多,如今一个个又想着从祝王氏手里头得了掌家之事去,谁还能想着旁的去。
她是明白便好,正是明白,才让祝九定了主意。
祝九回去阁院,觉着今儿个有些乏累,前些日子老祖宗过身,祝家门里人人都是累着的。
“姑娘回来了,先暖暖身子。”春杏从门外进来添了炭火进屋,这送来的银炭都烧的差不多了,方才去了一趟库房那边取炭,还瞧了掌事的脸色。
若非她嚷嚷了起来,库房那边还不给炭了。
想着这事,春杏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抿了抿嘴,将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会子南林从厨房端来了姜汤,“姑娘喝些罢,驱驱寒气。”
老祖宗丧事办了后,祝堂院许多姑姑都打发去了各房主母门里伺候,南林先前是在祝九身边伺候的,如今也被打发了过来。
“你们都先出去罢。”祝九瞧着她们一个个凑到了跟前来,面带疲惫的摆了摆手。
金姑姑听了这话,朝她们二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先出去了去。
屋内安静下来,祝九有些瘫软的坐靠在软塌上。
临近年关了,宣太妃也在祝家,祝家门里夫人们走动的不多,每日去祝堂院少不得走动的便是祝惠氏。
祝王氏本是掌家的主母,因双腿不便出不了门,更别提管事儿了。
从祝惠氏操持着老祖宗过身一事后,祝家门里几院中馈,陆陆续续都是她在主事儿。
大莫也是听说了宣太妃不喜祝九之事,祝惠氏本也是怨着祝九,尤其是祝王氏掌家之事。
想着老祖宗先前格外对祝九眷顾,定是老祖宗老糊涂了,又让这丫头在跟前几句话哄的乱了心神,要不然瞧着祝王氏身子不好,还定了她去
何况,祝九那邵家亲事,祝惠氏还惦记着。
“这都是些甚的事儿,眼瞧着还有几日年关了,库房那边该给姑娘的布料也没有。尤其是这些日子,送来的吃食都是素的,说甚老祖宗过身,府里上下尽孝该食素三个月。”
春杏从门外回来,嘴里少不得抱怨。
她们这些伺候的倒是无所谓,可自家姑娘呢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每日下来该吃的一样也少不了。
这将近半个多月来,送来的吃食连油沫子都少见了。
这两日个送来的饭菜,更是连寡淡的很。
听着春杏进门来抱怨,南林扬了扬手里汤勺,“好了,你快别说了,赶紧将鸡汤送进屋去。”
“我能不说吗你瞧,我去时嗅着大厨房那边飘香四溢,各房各院都有荤素,怎就我们西院二房没有你说主母忌口也就罢了,可我家姑娘不忌口啊。要是尽孝心,别房莫不是不尽孝心,光是咱们西院二房尽去了”
春杏就是气不过,这分明是南长房那边使唤
第两百八十二章 小事则已
西二房被苛刻,祝王氏这些日子又不管事。
双腿的腿疾见好转,可人的心思不见好转。屋内的炭盆迷烟呛人,祝王氏总算是回了神来,拿手帕掩面,不悦的看向了六姑姑,“怎这些日子用的都是这些不上眼的东西,我不过是闲情一些日子,怎是连你当差都犯了懒了。”
“夫人.....”
六姑姑听了这话,让人将炭盆先拿了出去,叹息道:“老奴在夫人跟前伺候,自是事事不愿犯懒。即便犯懒,也不会不管底下的人,只怕是管不了。”
“这些个炭都是从库房那边分例下来的,眼瞧着就要年关了,今年的分裂该下来的也没下来。早早的,南长房那边就交代了,说是老祖宗过身没多久,府邸内一切从简。”
这从简是从简,未免苛刻的太厉害。
六姑姑别的不说,也是瞧见别院分例过去的,唯独西院二房格外不同些。
这不是摆明了针对他们西二房吗
祝王氏听了这话,皱起了秀眉,“一切从简也不是这么个从简的,你去库房一趟,让库房按分例送来。”
祝家有祝家的从简的规矩,指的便是平日里过度奢靡的开销都节流下来,用的也是寻常物件,免去了金贵罢了。
眼下这哪里是寻常,用的炭火,就是那普通人户都打眼的。
六姑姑得了话也没有动身,垂头敛目的站在原地。
见着她得话也不动身,祝王氏瞥了她一眼,面露不耐道:“有话你就说,这边憋着作甚”
“夫人这些日子不主事,门里中馈是由南长房打点。老奴已经是去过好几回了。库方那边管事的都能给咱们脸色瞧,这不前几日老奴打发了门里的大丫鬟过去....”
六姑姑说起了大丫鬟受罚的事儿,大丫鬟也是为自家夫人讨个公道。
明眼瞧着其他院下去的分例不同,自是去了库房要个说道,便是因性子直冲了些,与库房管事的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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