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当年十八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青柠
宋祁言一个冷如寒冬的眼神扫过来,他默默闭了嘴,不再废话,整个剧组跟着我的节奏走着。
这么一整,耍大牌的名头是彻底摆脱不了了。
走上高台,顾娥在尽头站着,模仿着女主的梦境,引导女主一步步跳下高楼。
那只是一个梦,却是救赎,也是灾难。
在末世的争斗中快要崩溃的女主,见到了曾经的友人,嗯,准确来说是爱人。
“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我笑了笑,向前一步,“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
又向前一步,然而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好像脚下的木板有点松动。
这场戏准备已经够久了,再停下来检查也太胡闹了。
我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往前又走了一步,“你站在那儿,别动,我去找你。”
顾娥点头微笑,“好……”
说完,朝我伸出手。
底下秦导提醒,“加快步伐,小跑过去。”
我闭了闭眼,放松表情,小跑过去。
苦苦挣扎,也就是为了见这个人一面,总算是得偿所愿。
忽然!
脚下猛地一踩空。
咔嚓一声。
我瞪大眼睛,来不及反应,只看得到顾娥惊愕的神色,然后整个人就迅速下坠。
脚下的那块木板,断了。
整个高台里面是空的,临时搭建起来的东西,这么摔下去,不可能没事。
“范媛!!”
听到有人叫我,恍惚之间,我伸手去抓东西,拉住一块横条,然而上面全是木刺,扎地我手生疼。
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看到宋祁言奔过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进高台,接住了我。
幸好那横条缓冲了一会儿,要不然他肯定接不住我。
“怎么回事?!”他转头,死死盯住检查木板的保镖。
“刚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保镖也傻眼了。
确实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上去走了无数遍,就连有几颗钉子估计都记得清,绝不会遗漏这么大的缺陷。
“这……先把人抱出来吧宋总。”秦导抹了一把汗,脸色估计比我还难看。
自从我进组,接连出事,他肯定害怕。
我抓住宋祁言的手臂,有气无力,“没事,先出去吧,我也没受伤。”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瞳孔骤缩,没有言语,将我打横抱起。
外面一片记者闻讯而来,却也不敢凑近了拍,还故意把自家的铭牌遮住,生怕宋祁言秋后算账似的。
宋祁言没抱着我去休息室,直接回了我们的住所,叫了随行医生给我检查,顺便打了电话给江宇腾。
“哥,不是我说,你们这哪是拍戏,简直就是疯狂大冒险啊。”
江宇腾在电话那边倒豆子,说得累了,喝了水继续说:“不是我说,至于这么拼命吗?那鬼地方这么危险,你们干脆回来算了。”
我在视频里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毒奶。
可惜,天高皇帝远。
他啧啧嘴,继续逼逼:“从发回来的报告来看,小崽子是一点儿事都没事,可是这傻子也能想得通吧,孩子没事,大人肯定有问题,等孩子生下来,谁知道有什么后遗症?”
和那黎说的差不多,只不过那黎准确预计了我的死亡。
旁边医生检查完毕,跟江宇腾汇报情况。
“目前来看,母体也没有什么问题,病毒处于非常稳定的状态……”
我笑了笑,正要摆手说没事,结果脑子里猛地天旋地转,胃里面的东西迅速上涌,哇地一声吐出来。
宋祁言第一时间把垃圾桶递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替我拍着背,然后看向医生,“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
医生:“……”
我没力气说话,连续反呕,又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胃牵动着浑身上下都难受。
外面有人过来敲门,“少爷,那小姐让人送了一盒药剂过来,说是对少夫人有用。”
我撑起身子,和宋祁言相视一眼,他略微犹豫,“拿进来。”
那黎送来的药,就算她当场给自己打一针下去我都不信会没事,哪敢随便用。
“少爷,我先拿去检测。”医生接过药,赶紧离开。
我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胃里控制不住反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再这么下去,真要死在西部了。
“冒个险吧,让她给你治。”宋祁言忽然开口。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撑得住,先稳住秦导,让我休息两天吧。”
“范媛。”男人闭了闭眼睛,有点疲惫,半晌才道:“你就不能……”
他没说下去,从我身边站起身了,走到门外,打电话给封天晴,让她来照顾我,自己出了门。
我靠在床头,也有点懊恼,当初真不该接这部戏,搞得现在骑虎难下。
封天晴来得很快,看我的情况也没说什么,给我倒了水,然后就默默坐在一边刷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无奈笑笑,“晴姐,你好歹劝一句吧。”
她抬头瞄了我一眼,凉凉地道:“你们俩,谁像是听劝的吗?”
也是。
都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除非自己想通。
我摸了摸小腹,那里已经明显凸起,再过半年,就会有一个小家伙出生了。
当初妈妈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今天一样,且喜且悲。
“他去哪儿了?”我忍不住往外看。
封天晴头也没抬,手指在手机上迅速打字,悠悠地道:“左右不出方圆十米,你叫一声救命试试?”
我:“……”
算了,闭嘴吧。
“这部戏如果我现在退出,是不是会被骂死?”
她总算抬头,扫了我一眼,“你现在就算不退出也已经全网黑了,之前好不容易积累的路人缘,这一个月之内也败地差不多了。”
之前我的人设有一点励志的味道在里面,忽然嫁入豪门,总会引起人们的厌烦心理,一旦看到负面新闻,肯定没好话说。
要是再中途退出,只怕就算后面我有移山倒海的本事也挽回不了形象了。
“我出去找他。”见不到宋祁言,心里忽然就不安稳。
“论作死,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封天晴接了个电话,脸色烦躁,“怕什么,直接撕,蒸煮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我:“怎么了?”
“没什么,反黑的。”她挂了电话,重新坐下来,“以前公关都走温和路线,这回我懒得温和了,反正你也和温和沾不上边儿。”
我:“……”
披着衣服走出去,果然看到宋祁言低着头坐在大石磨边,眉头紧皱。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靠在他肩膀上,“小妖怪~”
“别叫我。”他轻哼一声,“你总不听话。”
“我听了……”我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
“那我们现在就会帝都。”他直起身子,掐灭了烟。
我叹了口气,继续撒娇,“你都没看到,网上那群混蛋怎么说我的,我现在回去不是太没面子了?”
“我怎么也得扳回这一局吧?混娱乐圈多不容易,我这高开低走太可惜了。”
“冥顽不灵。”他瞪了我一眼,收回视线,还打算再拿一根烟。
我眯起眼睛,“你儿子说他呛着了。”
他啧了一声,刚拿出来的烟,犹豫了一下,又给收了回去。
“乖嘛~”我蹭了蹭他的侧脸,“我歇几天,马上就可以恢复的。”
他正要开口,屋里的封天晴忽然冲出来,盯着我们俩,“医院出事了!”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275章 被那黎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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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娜出事了,死的无声无息,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太平间,外面记者闻讯而至,将医院围了水泄不通。
我又一次被拉到人前公开处刑,上次救了人是好事,可是这回人没了,媒体又开始调转枪头,觉得上次我是故意做戏,逼死颜娜的凶手还是我。
上次给颜娜用药的医生怎么都不说幕后指使,一口咬定自己是颜娜的黑粉,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
这说辞太牵强,更像是避重就轻,比直接污蔑我还耐人寻味。
我靠在床头,一个头两个大,果然还是接到了秦导的电话。
“范媛啊,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我这想着,要不然你就暂时休息,剧组这里进度也不急。”
我笑着应了,又不是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我已经彻底影响了剧组的形象,再这么下去,电影黄了是迟早的事,就算得罪宋祁言也顾不上了。
“尸体不久就会被警方带走,但我估计,查不出来什么。”封天晴坐在我对面。
宋祁言接到消息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现在一肚子憋屈,怎么都不顺心。
“晴姐,我想去一趟医院。”
颜娜的死,就算不是我造成的,十有八九也是被牵连了。
封天晴抬起头,瞄了我一眼,“圣母心泛滥?”
我双手枕在脑后,长舒一口气,“是心虚。”
颜娜虽然讨人厌,但真的罪不致死,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对方才灭了她的口。
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死的,我很想知道。
“医院现在被围地水泄不通,你过去肯定会被拍到。”封天晴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我,“听我的,别作死,好好呆着吧。”
“不行。”我心里过不去,强行撑起身子,“拜托你去打点吧,我还是想亲自看一眼,哪怕……”
哪怕说一句对不起……
封天晴叹了口气,摆摆手,“不懂你们。”
她起身,出门去安排了。
我重新躺回去,身体沉重,动一下都是痛苦的。
有一种快要撑不住的感觉,从来没有。
颜娜跟我连朋友但称不上,但这种害死人的感觉真的不好。
再加上身体真的弱,坐上车的时候,我感觉眼睛都是朦胧的,有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了。
“等宋祁言回来,你自己自首。”封天晴悠悠地道。
我笑了,“放心。”
口干舌燥,胸腔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热得我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不停喝水,但也不能减弱身上的痛楚,头皮一阵阵发麻。
到医院的时候,外面果然已经被围地水泄不通,封天晴带了化妆师,我们戴了假发化妆成看病的母女俩才进去。
里面有自己人,进太平间并不难。
阴森森的冰库,上一次进类似的地方还是范老头去世的时候。
因为是刑事案件,颜娜的尸体被隔离了,小小一个单间,孤独的一具尸体,盖着白布。
封天晴陪着我进去,也有点退却,站在门口没进去。
我独自走进去,在白布面前站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掀白布。
“别动!!”
我手还没碰到,一声惊呼在身后响起,吓得我赶紧收回手。
转身,就看到那黎站在身后,微微喘着气。
“赶紧出来!”
她站在门口,脸色很是难看,见我一直不动身,直接伸手过来拉我。
“你是没脑子吗?这个时候来医院?”关上了冷库的门,她在太平间里就开始数落我。
我略微挑眉,视线落在她死死抓住我手腕的手上,悄无声息地把手抽了出来,“那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猜的。”她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对,皱着眉道。
旁边封天晴也有点懵,没料到那黎会忽然出现。
双方保镖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宋祁言呢?”那黎环顾四周,嗤笑一声,“这种地方,他让你一个人来?”
我捏捏眉心,“那小姐,你管的有点宽了。”
她撇撇嘴,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我早说了,我对你身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跟我回那家吧,我替你检查。”
“你昨天已经送过药了,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实在不用这么费心。”跟你回那家,我是找死还是找死?
“你没用那药?”她再次皱眉,有点不悦,“那药是最好的。”
我耸耸肩,“不敢,怕死。”
她翻了翻眼皮,“暴殄天物。”
“算了,反正你跟我走吧,我给你治。”
我正要反驳,她已经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径直往外面拉,门口的两拨人马愣了,竟然没打起来。
“那小姐!”
我停住脚步,往回拉手,“我们好像没这么熟。”
后面封天晴带着人跟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脸色严肃,“那小姐,您最好还是先放手。”
“外面现在全是记者,你们根本出不去,更何况,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吧?”她扫了我一眼,双臂环胸,“我说了懒得害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让我治也是死,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我把你治好了呢。”
“不用了,我有医生。”
“废话真多。”
她小声嘀咕一句,给了身边保镖一个眼神,下一秒就把我往外拉,两拨人立刻混战在一起,结果她竟然在外面也有人,人多势众,还是将我带上了车。
我长舒一口气,一肚子火,“那小姐,你要不是个女的,我严重怀疑你对我的想法。”
她笑了,让司机开车,“你长的好看,我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正常。”
我冷笑两声,才不会信她的鬼话。
“你真的能治?”
“不能又怎么样?你现在在我的车上,身边也没医生,倒不如让我试试。”
她说的草率,靠在窗户边上,目光悠悠,“你现在已经进食困难了,再往下五官都会受影响,先是眼睛,再是听力,不用我说,你自己有感觉。”
没错,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我确实又感觉到半失明的感觉。
“你打算怎么治?”
“跟着感觉走。”她打了个响指。
我闭了闭眼睛,很想掐她的脖子。
憋着一肚子的火进了那家,进门就是浓烈的花香。
我想吐,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忽然想起来作天走的时候,老管家迎面端过来的那碗排骨汤,当时闻着胃口大开,可是回去之后就难受了。
我有点迟疑,走进去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那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热忱,带着我进了她的私人研究室,竟然比江宇腾的研究室还要完善,里面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手术室。
“躺上去,我给你打一针。”她拍了拍手术台。
我停住脚步,站在门口,防止有人在背后关上门。
忽然,那黎一抬头,跟我身后的人四目相对。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推进了研究室,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都说了,别想太多,你现在跑也不能跑,还不如让我治,说不定运气好就痊愈了。”她一手握着注射器,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卧槽!
遇上变态了。
小妖怪啊小妖怪,你倒是赶紧出现救我啊。
我知道站着没用,因为……她向我走过来了。
“放心,不痛,打一针下去,你觉得会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信你个鬼,一脸变态医生的表情。
“那小姐,我之前遇到什么事都没后悔过来西部,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她耸耸肩,“那可真是我的荣幸,竟然能改变你的想法。”
话音刚落,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强行一针扎下去。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276章 差点弄丢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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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你当时扎注水猪肉呢!
疼得我咬牙切齿,连挣扎都忘了,当然,只怕挣扎也没有用。
一阵打下去,彻底没回头路可走了,怎么说都得把命交到她手上。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她撇了撇嘴,拔出注射器,将我扶到边上坐下,然后又去捣鼓一堆瓶瓶罐罐。
我出气多进气少,真以为自己要挂了,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嗡嗡嗡地响。
小妖怪,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定连我最后一面都要见不到了。
真是要死了。
“太憋屈了,竟然死在倒霉的西部。”我轻声呢喃一句。
对面的那黎听到我的声音,嗤笑一声,“戏还真多,把眼睛睁开,看看人间,你还没死呢。”
我闭着眼睛,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哼了一声,“离死不远了。”
妖女,枉我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就这么栽了。
算了,再睁开眼睛看看吧。
我勉强撑起眼皮,发现视线比刚才清晰许多。
“完了,开始回光返照了。”
那黎翻了翻白眼,啪地一声把药剂瓶拍在桌子上,“什么脑子。”
我哼哼两声,想着这人真奇怪,死的是我又不是她,她一个凶手还有脾气了。
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里的浊气瞬间消失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我坐直了身子,盯着前方,动了动身子骨。
好像舒服了好多。
我眨眨眼睛,转向那黎,“你……还有针吗?”
她耸耸肩,“没了,绝命针,就那一下,保证死,你放心,不用第二针。”
我笑了笑,撑着椅子站起身,刚才被吓得腿软。
“那小姐,刚才是我头脑不清醒,让你见笑了。”
那黎:“……呵呵。”
我舒展了下身子,明显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就好像做了运动之后洗了个澡。
“再给我打一针?”
这针就算是毒我也忍了,至少不用受罪。
那黎正在调药,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瞥了一眼旁边的手术床,“躺上去。”
我这回学乖了,想着这人要是想我死,刚才那一针就差不多了,也不同走这么多复杂程序。
躺上手术床,我盯着上面的手术灯,觉得有点晃眼,头晕想吐,“能把灯关了吗?”
那黎瞥了我一眼,“你见过手术不用手术灯的?”
我头脑一震,猛地一下做起身子,“手术?”
啊!
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又挨了一震,那黎迅速把药剂推进去。
我愣了片刻,立刻就有无力感袭上心头,心慌头晕,耳朵里好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听不清外面讲的。
那黎站在我身边,面无表情地擦手术刀,那架势,跟杀猪的没区别。
她给我打的是麻药。
我不停喘气,总算感觉能听清声音,勉强张嘴说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命都在我手里了,你管我要做什么?”她转身,去开墙上的消毒装置,滋地一声,白色雾状的气体引入室内,温度骤降,药味也浓了起来。
手术室,无疑了。
我闭了闭眼睛,对于自己堂而皇之坐上手术台真的是蠢哭了。
困意一点点地袭来,那种强制性切断思考的感觉,带来的是入侵四肢百骸的恐惧。
我不想睡……
“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很快你又会不知道了。”她叹了口气。
我在内心骂人,谁要听你说绕口令!
迷迷糊糊地觉得看到宋祁言出现在眼前,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很快就像一片雾似的消失在眼前了。
我用力摇头,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儿,摆脱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小妖怪……”
“他来不了的。”
耳边传来那黎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遍一遍地响起,摧毁我的理智。
“你没遇到过一个宋祁言的人,你有一个名字,叫那雪……”
什么鬼?
我有点混乱,弄不清情况,但脑子里好像特别愿意接受这个说法。
空气里有点香味,味道越来越重,盖过我熟悉的薄荷香气,侵入我的脑海,逐渐舒缓我的神经,让我放松警惕。
“你有一个妹妹,叫那黎。”
卧槽!
疯了吗?
我挣扎着抵抗这一点,咬牙切齿,在一片迷糊中仍然开口:“你这么说……问过范瑶吗?”
啧——
说话的人有点惊奇,感慨一句,“意志力还挺坚强。”
我在心里冷哼,小样儿。
浑身都动不了,脑子里不太好使,我的主观意识被逼到角落里,眼瞧着自己叛变,快要接受那黎的一系列设定。
“你有一个爷爷,叫那镇宏,是西部有名的商人。”
狗屁!
我咬紧牙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儿,可是思绪和嘴巴却不自觉地跟上说话人的节奏。
“我有一个爷爷,叫……那镇宏。”
“乖。”说话的人摸了摸我的头发,很满意我的进步。
我内心抓狂,挣扎着反抗,知道自己是被催眠了,这妖孽玩意儿想让我做他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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