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藕生来到跪在台上的乐山前,稳稳跪下。
突如其来一举,乐山瞬时清醒道:“藕生,你这是做什么”
藕生不顾他,直直望着台前不远的座椅道:“你不是已打算将我供出了吗,迟早要跪,主动些或许能得轻绕!”
乐山摇头起来,继续垂首。
藕生接连发问道:“是谁出卖了我们!你可有数”
乐山有气无力道:“我乐山行事不计后果,从不怕得罪人,因此暗地也得罪了不少人,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啊!”
藕生转过头,斥责道:“如今这局面,你要担大部分责任,如不是你曾经恃强凌弱,何故今日被告发,你罚一顿便算了,皮肉受些苦,不出百日身体又似以前!而我。。你可知我从此担上了什么罪名来的路上众人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个变态至极的断袖,一人挡数十人,恶心下流,天理不容!”
乐山大感羞愧,不知事态已经发生到如此程度“是我们。。太不小心了!”
藕生继续言语攻击,毫不留情:“不小心你这不小心将我推至了万丈深渊!我名声已臭,若传扬出去,你让我清风派的脸面往哪里搁恩师若是知道,定提剑过来将我砍了!辱没了师门,羞愧难当,岂能再回!更甚的是,日后行走江湖,我又如何立足,当作江湖人士喝酒吃肉的下酒佐料吗你这是将我往死里逼!”
乐山,面露愧色,道:“藕生,我不曾想这事对你影响如此巨大”
“亏我把你当兄弟,欲与你们坦诚相见,结果竟成了这样!我名誉已毁,这辈子怕是抬不起头了!”
乐山向藕生跪走几步,忧心道:“藕兄弟,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或者我来向欲掌门请罪!还你清白!”
藕生摇头挥手:“不用,你再解释也无人相信,只能越抹越黑,贻笑大方。”
“那要如何,毕竟毁你清誉,我实在难以释怀!”乐山道
藕生转脸道:“乐师兄,你若真想减轻我所受的种种非人待遇,那你要保持沉默,不可抗拒,服罪就好,听我与欲掌门如实相告,我相信在我的言辞下,欲掌门会将此事化小!”
乐山重重点头道:“一切都听你安排!”
得到这句话,藕生浑身轻松,只要乐山不吐露昨夜的结局,让她继续背负断袖的恶名!
而这,这是藕生想要的!
清誉名声
藕生从未将这些冠冕堂皇的措辞放在心上,或者说这些臭名是接下来三年的保护伞,再不会有人因她的体态而去疑心她的性别!
毕竟,断袖之臭名以惊天霹雳之势深入神识脑旸,除非藕生一丝不挂,众人才能恍然过来。
至于乐山,从此亏欠与她,便不会再对她行验身之举。
一箭双雕的事情,可谓上上策。
接下来,藕生沉默起来,细细思量如何将此事越抹越黑,让众人深信不疑,还得让欲乘风大发雷霆,惩治了乐山这个一向败坏人伦的公子,永远绝了乐山对自己的非分念头。
很快,欲乘风满目冷色,神情不容一丝妥协,瞥了一眼台下之人,压制失控的身心,一屁股坐在腾云金光游龙潜兽檀香椅之上。
身旁立着依旧是一脸淡然的季霄峥,藕生抬头望了一眼,复又低下盘算起,刚刚已与燕莫辞解释了一通,想必那季霄峥很快便能打消之
第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验身
二位尊上坐等雪初隐与秋丞二人,此事关乎的也是她浮雪堂的脸面,明白人都能猜到昨夜清池里发生了什么,乐山的口碑一向是金山银山堆不起来的,只因通吃无忌,无可救药!
终于,雪初隐和秋丞冷面而来,身后尾随着一众弟子,秋妙济走在最前头,用余光白了一眼跪在台上的藕生,渡晚晚走在人群最后,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从那些个轻侮、歧视的目光接连不断袭来,藕生便知雪掌门已在内堂里讨论过此等丑事,少不了拍桌子骂人。
倒是秋丞一脸风轻云淡,一如往日平和镇定,心大似海。
四位尊上一一排座开来,欲乘风干咳了声便开了口,道:“昨夜轰雷堂一干子弟,犯夜禁,游后山,三更后才归,且人数众多,不得不公开审讯,以儆效尤!”
堪一笑,摆手道“掌门该怎么罚怎么罚,我堪某这次定不护这些个龟犊子!”
欲乘风道:“罚之前,未免让人心服口服,还需他们自己承认”于是将目光投上台上的数人。
堪一笑指着乐山道:“乐山,将事情一一回禀,不容丝毫隐瞒!”
乐山颤颤巍巍道:“昨夜同。。同藕生相约夜游,犯了禁忌,还请师父责罚!”说完,急忙叩首,不敢再多语。
堪一笑又道:“惩罚少不了,但前提。。。我想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谁tm想出这等活腻的事情!”
乐山不敢再答,一旁的藕生抬起头,平静道:“是我”
这时,雪初隐抬起头,居高临下睥睨着藕生愤,这个人虽是清风派硬塞进来的,好歹他入了浮雪堂,拜了她为掌门,荣辱兴衰关乎浮雪堂的脸面,这样匆忙承认,太过草率!
她素与堪一笑不怎么和睦,只不过是脸面上的情分。
昔年,堪一笑若不是行事狠辣,有些本领,哪能由他五阶穗子的资格破格接下轰雷堂的首座,与自己平起平坐!
更甚的是,堪一笑仗着手下一群世家公子哥的势力,愈发不将众人看在眼里,多年前那个沉默寡言、恭敬有佳的堪师弟一跃而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分外让人厌恶。
想到此,雪初隐依旧对多年前恩师苏醉还临终前的决定抱以不解。
雪初隐一手握拳一手扶椅,不急不慢道:“藕生,将此事明明白白前前后后说清楚,可别冤枉了好人!”
藕生冲着雪初隐抱拳施礼后,直起腰背道:“事情本是如此,昨日午后,我在一禾堂遇见乐师兄以及一众弟子,乐师兄拦下了我,说我长的甚是白嫩如女子般模样,为检查我是男身还是女身,便带着手下在一禾堂欲扒光我的衣衫。。。”
未等藕生将话说完,欲乘风这个老好人,忍不住大怒拍桌开口骂道:“混账!一禾堂是什么地方,竟容尔等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旁的堪一笑脸色寒的吓人,细小的眉目中目光如剑,似要驭雷轰来,“乐山,藕生说的可是真的!”
“是!”经此一问乐山额前细汗止不住涌冒而出
堪一笑重重的哼了声,转过脸去,心中气急,他不是不知自己的弟子什么德行,平日里对人毛手毛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偏偏青天白日去惹浮雪堂的弟子,而且是在一禾堂那样一个明洁、纯粹的地方,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藕生接连道:“掌门,还请不要多加责备乐师兄,这也不能全怪了他去,毕竟欺瞒尊上、隐藏身份、图谋不轨乃犯了我派的大忌,乐师兄一时冲动也是为了我派的安危!”
欲乘风听他一番说辞,面容稍稍缓和道:“乐山,一禾堂带众骚扰浮雪堂弟子,你可知罪”
“知罪!乐山知罪!任由掌门责罚。”乐山连忙磕首
雪初隐接过话来道:“藕生,你继续说!”
藕生望了一眼雪初隐,接下来的话怕是要让她这个掌门面上无光了,“弟子也觉此事不妥,一禾堂毕竟。。毕竟是果腹的地方,怎能。。怎能任由污秽之事毒染,所以相约乐山与后山的秋池见,一证清白!接下来。。。三更后,同师兄们沐浴完毕,便先行离去了。。。”
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哗然!
这不是亲口证实了那些个不堪入耳的传闻
什么沐浴完毕,完全可以理解为xx完毕啊!
先行离去,完全可以解读为怕引人注目,分头撤离!
对于乐山的传言,众人也只是听听罢了,从不深究真伪,这下可好,人证物证俱齐了啊!
传闻坐实,那。。。这个藕生,不就被。。。。!
画面太混乱,众人不敢再想下去!
欲乘风气的脸色铁青,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没曾想缥缈派开山立派数百年,这种令人不齿,难以出口的丑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的确确发生了。
雪初隐一时也不知骂什么好,若要开口,想必也从侧面证明此事为真,掌门都开口骂了,那是贴板上钉钉了!
传扬出去,缥缈派顷刻要臭的,那还怎么吸引金主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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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娇蛮女展怜功
室内,藕生向柔瑾说明了一切。
柔瑾忍不住严肃道:“藕生,你这样做是在毁你自己的清白,你逃得了一时的风波,若他日你身份暴露,流言定会翻云覆雨直冲你来,你又如何去抵挡,你是姑娘家,走这一步险棋实在令人不解,你刚刚大可说你失约未去,摆脱嫌疑不是更好,非得埋下闲话”
藕生拉起柔瑾的双手,柔声安慰道:“柔瑾师姐,男儿身份对于我的计划是至关重要的!我不能暴露,唯有借流言蜚语瞒天过海而去!”
柔瑾满目关切:“可你的名誉。。。”
藕生坚定回应;“我必须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清白名誉我不是没想过,待事成之后,我会浪迹天涯、随遇安安,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飘然与世,行动和风,不会在意他人之看法,何况,王土之大,机遇渺茫,再与你们见面是不可能的了!”
一番言辞,柔瑾微微点头,“好!你自有你的盘算,我不过问,走吧!”
说完,柔瑾领着藕生走出内室,直奔呈罪台。
众人翘首以盼的结局临至,只见柔瑾缓步走至欲乘风之前微微施礼,又转向众人,高声道:“我柔瑾以医者、仁者、正者之心亲证藕生身无一处、无一丝异样,天地可鉴我之言语,乾坤可督我之行为,若存半点伪虚,可诛我之身心!”
话落,藕生十分动容,这不是一番证词,这是一番毒誓!
用毒誓为她保全名誉清白,心田瞬息澎湃激荡,千言万语奔徊胸口。
四下众人议论起来
“柔瑾师姐为人我们都知道,她的言行我们从不怀疑,稍微证实便可,何必发此毒誓呢!”
“是啊,柔瑾师姐言重了!”
“你们懂什么,柔瑾师姐正是仁者之心,不容得邪秽染纯,流言害人,才会如此执着认真,立下此等毒誓!”
。。。
这时,雪初隐暗暗松口气,站起身来,当着缥缈派众弟子道:“柔瑾以心立誓,力证我浮雪堂藕生身无一丝异样,破蜚语、击恶意,实属撼心,我雪初隐也在此留言,若日后流言不止,扰我浮雪堂清明,我雪初隐亲自登门拜访,不漏一句,不漏一人。”
顿时,人群噤若寒蝉,雪掌门得了柔瑾之言,自然底气十足,狠厉之间誓要灭了关乎浮雪堂面门的丑闻,挽回些尊严。
在雪初隐的心里,她着实不想保藕生,这个少年来了不过几月,惹的事简直快要突破天际了,可转念一想,再tam混蛋,终究是浮雪堂的九穗弟子!
接着,雪初隐又道:“不过,藕生犯了夜禁,不可饶恕,至于怎么罚全凭欲掌门处置!”
现下目光集聚而来,欲乘风起身为此事做起了结,道:“乐山聚众一禾堂胡闹罚鞭三道、犯夜禁,罚鞭二道;藕生夜禁始作俑者,罚六道!另外,日后若流言不绝,一旦查出,即刻逐出,永不再留!”
即刻逐出!永不再留!
八字,颤心镇魂,无一人再语。
散后,乐山一众以及藕生便带入刑室内,接受鞭刑。
燕莫辞守在门外,侧耳倾听,只闻乐山等人痛喊不止,一个个被人扶了出来,神色惨淡,痛苦不堪。
终于,藕生支撑着身体,面色苍白,蹒跚而出。
燕莫辞疾步冲上前来,一把扶住虚汗连连,焦唇裂肤的藕生。
燕莫辞道:“藕生,你没事吧,严不严重,要不我来背你”
藕生有气无力道:“不用,阿辞。。我可以自己走,你若背我,反而会被人小瞧了去,我可是堂堂男儿呢!”
燕莫辞无法,只得搀扶着他的手肘,缓缓前行。
却不想遇见等待着的秋妙济。
众人散去后,燕莫辞大步追随藕生,这样的明显举动入了秋妙济的眸子,又见他神情无比关切,无名之火腾的生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踢进贵派的癞蛤蟆
季霄峥微微偏过头望着不远处的三人,脚步停了一步,神识滞了一秒,奈何燕莫辞手舞足蹈呼声连连,只好将正步偏了偏,朝他们而来。
燕莫辞急不可待道:“霄峥,你干嘛去!”
季霄峥将目光移向不远处,轻轻扯动着嘴角,风轻云淡道:“我找刑堂的师弟问些话”
燕莫辞一把抓住季霄峥垂着的手,道:“有什么话以后再问,现在你必须把我兄弟送回去!妙济吃多了胃痛,我想。。。我想陪她走一程。”
没等季霄峥应下,燕莫辞不由分说将季霄峥的手拉过,换下他托着藕生的那只手。
刹那间,肢体相触,四目交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二人心头。
藕生欲缩回手,却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牢牢钳住,挣脱不得。
季霄峥冷俊的眉眼中透露着不容回绝的深意。
秋妙济看了一眼,戏谑道:“落辞,你兄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没了你,照样有他人伺候!”
燕莫辞拉着秋妙济的衣角道:“走吧,姑婆婆,你不是胃痛吗说话动作底气十足,再不走我可认为你是装病啊,等一秒我就扶起藕生,与季霄峥一左一右,把你晾在这里任风干!”
“哼!”秋妙济翘起嘴,扭头便走。
二人离去后,藕生目送。
“去哪里!”
这句明明该用疑问的口气来问,偏偏强硬的不容他人,亦如手肘部位的力道。
藕生反驳道:“你眼神不好吗我伤的这么重,自然是去找柔瑾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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