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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岂知。。。事情竟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藕生性格强硬桀骜,如直言上告,欲乘风本着掌门身份不得不查,事情也终究有个水落石出,不论是谁,摧残同门乃是不可免之罪,是要被通告天下、逐出山门的,这事谁肯背黑锅。

    想到这,雪初隐气不打一处来,秋妙济实在太不像话了,取人性命这等事岂是儿戏!

    但。。。还有一二分的猜疑需柔瑾告知,绝了自己宽容秋妙济的念头。

    雪初隐道:“柔瑾,你怎么看渡晚晚背后的箭伤”

    柔瑾见她开口,问的不是渡晚晚的伤势严不严重、什么时候痊愈等转移重点的言语,知她已经想好不再纵容,让自己开口证实,全是为了下狠心修理她与秋丞的心头肉!

    柔瑾如实回答:“只怕不是误伤,若射杀冥鸟飞落下的箭矢误插入后背,那豁口是斜切而下,且落下的箭矢力道散尽,伤口浅显;而从渡晚晚背后的伤痕深度、肌肉走向来看,像是不远处有人蓄力直直射入。”

    嘭!

    雪初隐将陶杯举起三寸,豁然摔下,顷刻茶水尽数飞溅,满目怒气不可盛。

    。。。

    这边,秋丞坐在塌前宽慰起来,他虽为藕生的掌门,不过言语口吻道像是对待孩儿一般,语气轻松温和时不时说些玩笑话。

    一种欠缺多年的感觉油然而生,藕生一边怨着一边羡慕着。

    她怨自己从小无爹娘疼爱,唯有一群欺她的师兄以及一个难以捉摸的师父。

    她真心羡慕秋妙济生在缥缈派这个衣食无缺的地方,有爹的疼爱,娘的照看,身后还追随着一大批欲表忠心的人,不骄纵都对不起这样独天得厚的条件!

    床榻前的秋丞拿出精巧的匕首,挑了个脆生生的果子,低头削了起来,只见他右手稍稍带力从上端削开,左手缓缓推进,一点一点一层一层,果皮不断,宽度相当,十分娴熟:“藕生,你瞧掌门我削的好不好”

    藕生心田动容,这个果子不存在其他因素,完完全全是削给她一个的:“秋掌门,削的极好,我。。从未看过。”

    秋丞低头笑了笑,温和道:“熟能生巧,妙济要这样的吃法,我就这般做,随身携带着这柄七宝匕首不是为了防敌,只是为了随时可以削果子给妙济。”

    藕生深深呼吸了一口,感叹世态的不公,她与秋妙济一个天上逍遥,一个泥水里挣扎,一个一无所有,一个无所不有。

    “秋师姐,福乐无双!”藕生道

    这时,秋丞抬起头道:“藕生,说话无需这般冠冕堂皇,我秋丞不是喜听奉承之言的人,按着你的性子,随意说啥。。关键,我不会告诉雪掌门”说完,哈哈一笑。

    这一笑,差点将藕生所有的痛恨之意温化虚无。

    秋丞边削边道:“藕生,我今日削果并不是习惯见果就削,不削就手痒痒,而是。。。每每妙济病了,我都会削给她,今日换成了你,并不是出于可怜、同情,而是你与妙济同年同岁,秉性相似,好惹是生非,不过,在我看来,这样的兴风作浪正是年华使然!青葱岁月,怎可如一潭死水,按部就班活出应有的少年模样才是正理!”

    这番说辞从秋丞的嘴里道出,藕生大感意外,竟有长辈唆使小辈兴风作浪,肆意妄为!

    藕生惊的半晌未应,这番话要将束缚自己多年的绳索轰然折断。

    很多年,她始终觉得自己惹是生非是被众师兄逼出来的,是迫不得已,也是极其为人不齿的事情。

    到了秋丞口中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嗯”秋丞见藕生走神,捏住削好的果子晃了晃

    藕生即刻回过神,双手捧接。

    “为何双手来捧,太过卑微,单手拿!”秋丞加重语气,不容置否

    藕生隐忍着心中翻涌的酸楚道:“承蒙秋掌门看得起我藕生,为我削果,是我之大幸,秋掌门是长辈,我是晚辈,焉能。。焉能失礼。”

    秋丞见他不肯让步,只好笑了笑,:“你这不肯退步的性格像极了妙济,瞧,这不破坏你的原则吧!”说罢,将削好的果子换为双手捧,递与他的面前。

    须臾间,四掌相对,二人相顾而笑!

    待秋丞走后,藕生才敢吃起果子,咬下的第一口,她的泪流了下来!

    。。。

    滴答落于果肉,融于汁水,这两行泪如同芳芳的果实一般,是无可比拟的甜。

    不一会,藕生听见窗外似有别扭之声,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少时,雪初隐大步进了来,颜容怒气未消,嘴角冰凉。

    雪初隐无言,直径走过,扶正藕生,随即上了榻来:“你的内伤光靠修养和草药,实在漫长,我今日为你运气疗伤,不出半月,你便能下榻,少受些罪!”

    藕生不敢反驳,只因雪初隐的话语一半是宽慰式,一半是命令式!

    她向来不允许有人反驳她,此刻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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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差点成了哭包
    二人的恨意瞬时被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击的粉碎,雪初隐见此不好再打,只好道:“你认错吗!”

    “错了”

    “错哪里了!”

    “错。。错。。。错。。。”秋妙济极力拖长着尾音以期快速找到托词。

    藕生随即抢过话锋道:“秋师姐错在未与我说起断骨渊,错在对我照护不周,害我自己失足掉入渊内!”

    秋妙济连忙小鸡嘬米般,拉起雪初隐的衣角摇晃道:“对对对!娘啊。。。藕生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叮嘱他小心断骨渊啊!”

    话已至此,雪初隐又不好将事情捅破,一则是藕生宽容大度,放过了秋妙济,二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总不能做娘的要秉公执法将她逐出山门。

    无奈,雪初隐只能放弃毒打秋妙济的念头,刚才为藕生疗伤身体疲惫虚空,又因逆子大动肝火,现下已觉累极,不想多费口舌,“跟我回去罚跪!”

    秋妙济得此,垂头丧气回了声奥

    二人走后,藕生终于明白为何渡晚晚不想追究此。

    人情总是这般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动摇着看似铁石心肠的人心。

    藕生的恨意经过不到半天的时间,便被秋丞的慈爱、雪初隐的六亲不认以及秋妙济的纯真消磨殆尽。

    “哎。。。”

    一声长叹,十分无奈!

    。。。

    一个月后,藕生的内伤已经完全恢复,亦如以往生龙活虎,昂首阔步复又扛起阿喜带上小核桃,上山扫叶。

    此时的缥缈山,已入秋末,清冷的山风中徒增肃杀的气息,凉生寒、寒生雾,雾生霜,山顶之处,霜叶鸿飞一片,如丹霞染天,红韵坤成,美不胜收。

    山顶已处云霭雾尘之中,腾腾浮浮,游游走走,仙之境莫过于此。

    在藕生修养的那段时间,得知了渡晚晚由五阶弟子提拔为七阶,位于香笺、陆青昭等人之下。

    想着渡晚晚的初衷并不是为此,只是她心存恩情不忍揭穿,何况以雪初隐的为人定会私下惩罚秋妙济,撕破脸则两败俱伤。

    藕生将笤帚轻轻捺下,随着山风向脚下看去,黄叶滚滚逐级而下,免不了随波逐流实则身不由己。

    来缥缈派已四个月有余,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将人情冷暖尝了个遍。

    上缥缈山之前,自己从未哭过,唯有假惺惺的嚎两声吸引月窥人的注意,达成手段。

    岂料,四个月以来差点变成了哭包!

    藕生奋力摇了摇头,甩开不该有的牵绊,当她抛开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后,脑子里只剩季霄峥。

    不得不说,他已成了自己的心病。

    冬猎缺了天时,事不成,只有等来年春发之际的狩猎,才可借机成事!

    藕生只好赖下性子一步步扫着脚下琐碎的叶子,迈向雾霭深处。

    接下来的时日,藕生只三个地方来回往返,住所、山路以及那长满山核桃的院子。

    说起那个院子,简直是藕生的怨念,一个多月了,闯了不下百次,依旧一无所获,一颗核桃也未曾击落,只能安慰自己这是排遣寂寞、浪光力气、吃的贼香、睡的死沉的一种无毒无害、循环利用的锻炼。

    很多时候,藕生机械式的一帚一帚向上或向下清扫,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些直冲面门的山核桃,反复思考破解之招,越是深入,越是痴迷魔怔。

    有时,燕莫辞上山来寻她,踩着她的扫帚,她也未及时回过神。

    当然,藕生的脑海里不存失败、侮辱、羞愧等难以忍受的词汇。

    多日的苦想,已经有了一丝苗头,她发现挥了上千上万鞭,方向和套路竟非常相近,这足可说明,向她飞核桃的人内力深厚,且有武学根基,漫天核桃的路径就是她的一招一式!

    击落一颗核桃,便是挡下了她的一式,想到这藕生欣喜若狂,随即放下阿喜,捡起一根长枝当剑,寻着那些刻在脑海里的飞物,演练起来,毕竟要先学会她的招式,方能一击以破。

    连日来,藕生扫了一遍山路,便在林间持枝练习,一套下来,顿觉招式精妙无比,与浮雪九式打开大合相比,毫无拖沓的纯粹精湛胜却太多!

    一式,便可破上一次秋妙济使的浮雪第六式-破风!

    难怪自己迟迟击落不下一个山核桃,如是击中,秋妙济便彻底沦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藕生越想越兴奋,索性连饭也不吃,随手摘几个熟透的柿子果腹,继而魔怔般疯狂练习。

    十日一晃而过,藕生丢掉手中磨烂的树枝,扛起阿喜直奔那个院落。

    藕生昂首挺胸直立在园内,三千见状,屁颠颠的跑来。

    “多日未见,你去哪里了”

    “闭关修炼!”藕生一字一顿道

    三千顶着张天真无邪、软弹可破的脸蛋反驳道:“胡说!哪有闭关这么短的,数十日若能成,我也舍弃数十天,老老实实面壁去。”

    “哈哈!三千,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数十日的小小成果!”

    “什么意思”

    藕生摇晃着手指道:“今日,我不会再空手而归,我要击落一个果,见一个人,出一口气,散一肚子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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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果生果落,不复见
    藕生立在门槛处,轻声叫道:“柔瑾”

    柔瑾轻轻一笑,迂挪道:“怎么,“一阶”少年郎,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藕生瞬时脸红,一阶的名字是用来诓三千的,竟早被人识破了去,顿时缩手缩脚,极不自然,身份早被看破,那之前的种种劣迹怕是别人瞧个底朝天。

    老婆子见她拘束,故意责备道:“之前上树偷果的风云气概去哪里了,难不成被我的老狗追没了”

    藕生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二人皆未将她的斑斑劣迹放于心上,遂如负释重,放走肩上的小核桃道:“去外面等我。。”,

    三千扶好老婆子坐好,赶忙拉过藕生的手,拖拽般拉至桌前,让她落座在自己身边。

    藕生不好推迟,只好缓缓坐下。

    老婆子递与柔瑾一个眼神,便对笑起来,“三千,这位小哥坑蒙拐骗样样都会,你不可全信了他去”

    三千不服气道:“婆婆,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让他同桌吃饭,就表示认同他,想来。。。一阶哥哥,是个不错的人。”

    藕生差点呛声,平生首次有人夸她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对方只有七八岁而已,也足以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藕生接过柔瑾递与的筷子,尴尬道:“三千,那个。。。一阶是我的曾用名,以后你别叫了,叫我藕生吧!”

    三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顿了几秒,乖乖的点了点头道:“嗯,一阶哥哥说啥就是啥”

    老婆子笑着摇头补充道:“不得了!不得了!”

    柔瑾夹了一筷子菜过来,安慰道:“还有我!还有我!”

    瞬时,二人哈哈大笑,不遮不掩的笑声笼罩着一脸懵逼的藕生与三千。

    老婆子拿筷子敲了敲三千的碗边道:“快吃菜,在不吃菜都凉了,看她能看饱吗”

    三千一边端着碗一边扒着饭看向藕生道:“菜凉了可以再热,藕生哥哥来这里,没有定数,一会隔几天,一会隔个月,很难等呢!我一直巴望着藕生哥哥带我。。。”

    藕生听到此,立刻夹起一棵菜迅雷之速塞入他的口中,道:“你如此唠叨,菜冷了没人给你热,你若想找我玩,可寻着山路寻我,最近。。最近我的负责美化缥缈派的山路。”

    “极好极好!”三千高高兴兴的端碗点头。

    藕生感觉两颊又发热起来,美化山路

    亏得自己说的出口,赶忙用吃饭掩饰起尴尬。

    吃了几口,藕生想起之前的疑惑便开口问道:“前辈,你口中我的师傅。。。是指哪位”

    老婆子爽快道:“叫前辈太生分了,叫我是祖师婆婆,或者冰婆婆,你还能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师父,自然是寒阙了!”

    “寒阙”

    柔瑾补充道:“寒阙就是月窥人!”

    嗯

    藕生暗自揣测,眼前的老婆婆让她叫她祖师婆婆,那么可推测,月窥人是她徒弟无疑了。

    想到这,藕生对于恩师的身份更加疑惑了,但又一点可以肯定,月窥人与缥缈派的关系绝不是表面上的帮派关系!

    “为何师父改名为月窥人,为何师父放着好好的缥缈派不呆,要自立山头为何师父。。。”藕生想一口气将疑惑问完,却别老婆子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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