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藕生,你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香笺道
藕生回过神,一时语塞,又逢梅折春满含期待的双眼,遂低声道:“我不知这条是不是个线索。。。”
香笺轻声细语道“说出来我看看!”
藕生缓缓道:“他说,这天地之间,最绝望、最无望的不过是富贵荣华一闪而逝、换得半生孤苦伶仃,至亲阴阳相隔。”
语了,香笺陷入短暂的沉默。
少倾,香笺抬起明媚的眸子,望向藕生:“师弟。。。我们很快便能斩杀采花大盗了了!”
。。。
一旁众人惊诧不已,见香笺信誓旦旦不似夸海口。
梅折春急急问道:“何以见得。”
香笺回过首施礼道:“有谁。。。能见自己生根发芽之地被旁人拔起暴露于世而无动于衷的!。。。”
燕莫辞跺脚道:“香笺别卖关子了,讲清楚!”
香笺淡然道:“荣华富贵转瞬即逝,至亲阴阳相隔,若我没猜错,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的突变,只能说明,外来的恶行,使得“奈我何”失去一切,从来走上这条不归路!”
众人豁然明朗。
香笺直言道:“还请梅堡主寻您的朋友一问,香脂州边境,是否发生过一个辉煌刀族的覆灭。”
梅折言随即修书一封,交于信使,叮嘱快马加鞭,不得丝毫耽搁。
少倾,梅折春反应过来,又道:“还有一事,甚为怪异,梅某一直心存疑惑。”
“请讲”
梅折春道:“这半年内香脂州内并无凌辱少女案件,不过,敛香堡差点失窃。”
“失窃这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燕莫辞道
梅折春遣退左右,抱拳道:“不敢隐瞒诸位豪侠,四月里敛香堡遭逢窃贼,差点丢了件东西。”
香笺惊奇道:“那必定是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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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遇采花贼
秋妙济一行在敛香堡静候了几日后,果然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九年前,在香脂州的边界--炎城,曾有司空族发生过家族内斗,旁系一支通过种种手段继任家族领袖,嫡系亲支带着家族绝学“无望刀”销声匿迹,中途却遭退婚,一怒之下凌辱了退婚的少女,遭到连番追杀后,最终隐匿与江湖。。。
地点、人物、事件,都极为符合香脂州采花贼的特性。
香笺已让人放出风去--缥缈派弟子即刻前往炎城,不惜一切手段,势必要将“奈我何”的根刨出来!
恶劣之人必当以恶劣之法对待,下手如此之重就是要逼出贼人,除非那罪人对于已逝的至亲毫无情愫。
当然,香笺让人传出这话只是逼对方现身,丧尽天良的事情她干不出来,也不能干!
退一步讲,如那“奈我和”并非是事件中的人,以他狂妄的姿态必定会跟着一探究竟,或嘲讽或凑热闹。
在秋妙济一众出发后的一日,另有众多轻功高手尾随在后,势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清晨,一众人马辞别梅堡主,藕生悄悄让人递过一封信件,便随即匆匆上了路。
一路上,马蹄急扬,尘土肆掠,刚出了城,四人马儿皆急急刹住,高扬起身躯,嘶鸣不断。
藕生大惊失色,只因不远处,有一高大身影赫然横在小路中央。
那人青衫飘飘,乌发垂绦,宽阔的后背上一把汹涌的花刀猎猎生寒。
“不会是。。。”正当众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缓缓回首!
却是那张天纵风流的面貌。
流转的眉目灿若星海,光洁而深邃的面庞如诗咏、如镌刻,无处不精妙!
四人皆沉浸在意外的相逢之中,谁也没想到刚出了城,苦苦寻觅的贼人竟送上门来。
那人轻轻扯动了一小嘴角,道:“还真是聪明,几天时间便将我的身份摸个**分。。是我小看了你们!所以。。。炎城不劳烦你们去了,也无需采用卑鄙的手段,我再不济也不可让你们几个小娃娃刨我的根。。。”
“你就是...”
那人爽快道:“不错!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我就是曾经的司空盛雪,现在的“奈我何”!”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燕莫辞诧异道
众人随即下马,快速出剑,将司空盛雪团团围住。
那司空盛雪笑了笑,脚底敲地,数起来道:“一、二、三、四!缥缈派这是将我轻视到脚板底去了,四个嫩娃娃是师门叛徒还是内奸啊,要你们来送死!”
秋妙济疾言厉色,横着快雪剑道:“放肆,我是秋妙济,我娘是雪初隐,我娘威风八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辈!”
司空盛雪微微点头回道:“雪初隐确实是号人物!有勇有谋,不过。。。我横竖看你是脑子没张齐!冲上来就是自报家门,你若胜了大可标榜自己出身武林世家,将你祖宗十八大的光辉事迹一一说来,我也只能听着,心里颤着,甚至还会心生一丝佩服。。。但你若败在我刀下,请问你娘的脸往哪里搁”
司空盛雪随手指了指秋妙济的剑道:“还有。。。你的功夫也只是三脚猫,说不定是四人之中最差的!你瞧。。。你拿着剑是横在自己面前,却不同其他三人清一色的直指我的身体,这说明你防备之心甚重,缺乏底气和胆识!”
秋妙济一向注重脸面,此番被人羞辱,早已怒不可解,被人当着追求者、属下、对头的面打脸,羞愧、懊恼、愤怒似要从胸口处炸裂开。
燕莫辞急忙安慰道:“妙济,别与他一般见识,他是故意胡言乱语,坏我们的阵脚,从而使我们溃不成军。”
话落,司空盛雪大笑起来,笑容极其轻松俊美,:“看来,你是她的追求者了,可你对她百般顺从,她心里有没有你还是未知数
第十八章 和衣而睡
少倾,司空盛雪道:“不与你们几个娃娃耍了,我得回家吃午饭了”
秋妙济大喝,长剑猛然刺过:“想走,没门!”
司空盛雪身形一晃,笑道:“小妹妹,想追我你也得凭本事,我可不是谁都可以胡来的!我选中的人可都是不一般的人物。。。”
话落,司空盛雪轻功亦是顶尖,轻轻一踏,稍稍用力,身影已飞出数米,四人岂能放过,斗不过他,至少要重创了他去,有利接下来的追捕,不由分说全力追逐而上。
可追至半路,小路却分成左右两道岔,香笺当机立断道:“秋师姐与莫辞一起,我与藕生一路,分头追寻,若追出二里开外不见踪影,立刻掉头汇合,若追上了,不可以死相拼,势必要缠住对手!”
“好!”
藕生望了望往左侧小路飞远而去的“小核桃”刚想开口,却被燕莫辞利落答应了去,看来他有心想要创造与秋妙济共同的杀敌经历!
随即四人分做两队,急追而去。
藕生极不情愿的尾随在香笺身后,右侧的道路上有个鬼啊!
众人还是不相信他,连同缥缈派的吉祥物!
无奈,藕生尾随在香笺身后追了几里路,除了树影婆娑,绿叶沙沙作响,并无一人影。
香笺欲开口说什么,终究生咽下去,冲着藕生道:“往回赶!”
二人立刻回身,急急而奔!
这一走一折,代价却是巨大的。
当二人终于追上秋妙济等人,只见她人事不省,昏倒在路边。
香笺急忙上前扶起查看伤势,少倾,轻轻叹息道:“还好无妨!只是被打晕而已,并无大碍”说完,又上下打量着昏迷的人衣着,整整齐齐并无不妥。
“阿辞定是不依不饶追了上去!”藕生焦急道
香笺急忙道:“我先扶秋师姐回敛香堡,你速追莫辞,他定是与贼人拼命去了,你赶紧将他拦下,他不是贼人的对手,回敛香堡我们从长计议!”
“好”藕生回应后立刻追了出去
。。。
又追了几里,小核桃当空盘旋,鸣声震天,一阵痛苦的呻吟传来,藕生定眼一看,只见燕莫辞浑身带血,以剑撑体,苦苦维系着欲坠的身躯。
藕生箭步流星,冲上前去,一把扶住燕莫辞。
“阿辞,你怎么样”
燕莫辞艰难的挥手道:“死不了,那贼人实在厉害,轻而易举打昏了妙济,我拼了命也胜不了半分去,反而招致重创!那贼人早已跑远。。。”
“你的伤要紧,咱们先回敛香堡,稍后再议”说完藕生拉过他的手臂,奋力架起。
架起的一瞬,有股恶臭袭来,藕生撇过头,双眸轻轻一扫,原是小核桃误投的新鲜的泄物。
十步之后,藕生禁不住浑身颤栗,薄唇轻颤。
燕莫辞察觉出异样,问道:“藕九你怎么了”
藕生紧紧搂住他道:“莫辞,回想起来,我真怕你有什么闪失,那贼人实在厉害,我们拼了命都不能伤及他分毫,追来的路上,我忆起那日你我在见风台结拜为兄弟,我们曾发誓要并肩闯荡江湖的,如此次你遭遇不测,这江湖我也不想踏出一步了。。。”
燕莫辞微微一笑道:“小九,我们定下的誓约,我燕莫辞不会忘、也不敢忘,江湖有兄弟才能称之为圆满,你的心我懂,我亦一样!”
二人徒步,最终回了敛香堡与香笺汇合,藕生安置好燕莫辞,直径面见了梅折春,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明。
藕生左脚刚进厅堂,就开口道:“梅堡主可曾看了我的信,可照做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梅折春先是一愣,接着道:“好了!好了!”
“好!今夜。。。大家就和衣而睡吧!”
。。。
入夜藕生躺在床上,望着顶上
第十九章 阿言,今日走不了狗洞了
三言两语,秋妙济与香笺明白过来,原来藕生早知燕莫辞的身份是假。
可。。那又为何瞒着她二人
难不成想夺了头功去
藕生无意望过一眼,却见秋妙济冲着自己一脸怒气,这个结果她早知,之所以瞒着秋妙济就是怕这位缥缈派的大师姐冲动行事,打草惊蛇,坏了计划,不能一窥贼人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
如今虽还未擒下贼人,不过可知他有心取得敛香堡的宝物,不难推测,梅松言与他已做了某些交易!
众人见久战不下,只好暂退几丈,这时堡垒之上的弓箭手千手齐发,誓要将他万箭穿心,司空盛雪见有埋伏,乌眉轻皱,双眸生寒,这样肃然的表情一晃后,随即笑意涌上,施展轻功向墙头逃窜。
秋妙济等人火速追赶。
司空盛雪刀法精湛,轻功亦是了得,已达足尖点池、踏叶而飞之境界。
藕生只觉贼人身影宛若湖光掠影,闪弛而过。
众人紧追不舍,这次他盗走宝物逃出敛香堡便再无拿下他的机会,见他向城墙之上逃窜不禁心生疑虑,敛香堡依山势而建,城墙高达百丈,墙身光滑,四周无一物可借力稍停的地方,如是他轻功了得,也不能跃下安然无恙!
上次来盗若不是他寻得一狗洞逃之,早就困死了他!
待他逃至墙头,以至绝路,却笑意盈盈招呼着尾随在身后的弓箭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就在此时,藕生却拉着香笺向吊门处跑去,一路狂奔,纵然香笺和秋妙济不明用意,见他态度坚定,似有计划。
至吊门处,香笺意外至极,巨大的吊门笨重缓慢,一开一合需耗费许久,当她们到时,吊门似乎早就开了。
这时的司空盛雪还伫立墙头逍遥招手。
藕生低声对着秋妙济和香笺道:“城外漆黑一片,待贼人落地,我们包抄他,暗地痛杀!”
话落,香笺瞬间正视起眼前这位平日里惹是生非的师弟,路子粗野没人比得了,府内竟存着些过人的谋略,这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若自己与他相提并论起来,只恐要短他一节。
墙上的司空盛雪对着追上的对手道:“你们之中没有我的对手,贸然上来也是惘然,但我无心与你们纠缠,我还得回家见我的娘子,所以。。。我要从这里跳下!”
一刀手道:“奈我何,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从古至今没人从这里跃下去能够完好无损的,就算你轻功出神入化也得断条腿!到时你依然逃不了追杀。”
司空盛雪掐腰戏谑道:“刀还未拿稳就别担心别人了,我既然混的进来必然有出去的办法”说完探出头看了一眼一步之外的高墙,幽深似渊,漆黑无底,让人不寒而栗。
司空盛雪对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敛香堡低声道:“阿言,今日走不了狗洞了,你是要困死我还是要我安然无恙带你走现在,我已一无所有,唯剩下你了。。。没了退路,回不了头,只能索性赌一把了!”说完,张开双臂,面对着一众杀手,飘落而去。。。。
纵然如此,四周的弓箭手依旧不愿留他生机,快速奔至墙上,长箭齐齐如洪水般充斥泄下。
箭洪而下,司空盛雪本是坠落九霄的必死之物,却得万箭来袭,仿若得水的龙鱼、得露的夏蝉,转念一瞬,腾跃翻开。
众人只见,司空盛雪凌空翻转,身躯灵活矫健,足尖借箭矢向下之力,顺势而飘。
很快,司空盛雪借着箭流,轻巧坠下。
落地一瞬,开口得意“天助。。”
可惜话还未说完,身未站稳,藏在暗地里的剑出其不意划破长空暗夜,奏响鬼异的杀声。。。
刺!
一声破衣伤肉之声、一阵生痛急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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