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乐山颤抖不止,事到如今,他只能选择打扫茅厕了,毕竟,他手下有的是人,这脏活累活落不到他身上,只不过,身上臭些。。洗洗,就没了嘛
乐山回首看向堪一笑。
堪一笑对他了如指掌,岂能不止他的打算,急忙开口道:“掌门,雪掌门提出的条件恐怕不合适吧,男女有别,男为尊,女为卑,岂能让男人去打扫女人的茅厕!”
难题,又踢给了欲乘风。
欲乘风左右为难,心想着,这条件确实不妥,正要问向雪初隐,却见她假意吹茶,望也不望!
但作为合格的和事老,欲乘风自然不想两边都得罪,那只好。。。牺牲乐山了!
欲乘风一本正经道“乐山,祸是你挑起的,你来决定!”
话落,堪一笑要气炸!
早知他是和事佬,没想到这么和烂泥!
既然掌门发话了,乐山颤巍巍,只好缩头缩脑道:“弟子。。愿意!”
这边的堪一笑狠狠抓了抓头皮,举起字条欲将之碎尸万段!可这一靠近,事情来了!
酒香
“梦生酒香”
“这纸上这么会有我昨夜的“梦生”酒香!!!”话一出口,其余两位掌门瞬时呆住!
堪一笑一秒回神,大感出口惹祸了!
罢了,丢人已经丢到家了,不差这一点了,他眼中揉不进沙子,誓要问清楚的!
“乐山。。这字条上,怎么会有酒香说!说清楚!”
这边的乐山刚喘上一口气,雷劈又至,顿时肝胆俱裂,手足无措!
堪一笑预感出了大事,料从乐山口闻不出话来。
结结实实的一脚踢上了一旁的王一闻,道:“说!昨夜你们干了什么!如不从实招来,我揭你的皮!”
王一闻,早已吓傻,他可不是乐山死鸭子嘴硬,急忙哀嚎,看向藕生,嚅嗫道:“昨夜。。昨夜。。。藕生拿了些酒来,我们几人分着喝了!”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欲乘风头疼不已!
怎么。。又是他!!!
自从他入了缥缈派,但凡掌门齐聚,登殿入堂,处理种种祸事,皆少不得他,更恼的是。。。往往他都是带头人!
欲乘风此时此刻才明白,为何月窥人要塞他入缥缈派,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啊!
季霄峥此刻紧张起来,那堪一笑行事一向毒辣不容轻,落到他手里,藕生定要吃苦头!
随即关切起跪立在不远处的人,可那人。。。一脸的风轻云淡
堪一笑从没有想过抬头惹事的是藕生,他以为经过之前的种种责罚,想必已经知错就改了,就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他手里,也得夹着尾巴众做人!
堪一笑缓缓起身,围着藕生转悠起来,玩味道:“好个藕生!我堪一笑执掌轰雷堂数年,从未遇见一个敢生事的主,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不错。。昨天,是我让你搬些酒的!没想到。。你监守自盗不说,还带坏了乐山这些。。你可有伸冤的地方”
藕生平淡道:“全是弟子的错,弟子贪恋美酒,私下盗了些,本想着独饮,奈何被大师兄发现,于是。。。聚众喝起!那首诗也是乐师兄喝醉之际的无心之举。。。”
堪一笑面色泛青,连连鼓掌:“我就说,乐山的为人我知道,不可能、也没胆敢些那样的东西!原来这一切。。。皆是因为你啊!真是不错!”
“不止这些!”藕生补充道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欲乘风倍感诧异!
雪初隐倒是乐呵呵的旁观,她知藕生心性顽劣,怎可就犯这点芝麻大点错误!
堪一笑已至恼火的边缘,为了让他倾数吐出,犹不得暗暗强压拳掌。
第十九章 一步君侧
堪一笑伸出的手掌抖了一抖,暗骂道:“麻痹老子轰雷堂一年的收入才多少,这一掌下去,千两黄金就没了!欲老头肯定不会私开门派资金,到时,还得从自己腰包里掏!这还了得”
想到这,堪一笑浑身肉疼,彻底打消轰裂不孝子弟的想法。
可惜,手已经伸出一半了,好歹他也是个副掌门,不能举高高轻轻放啊,那日后还怎么管理手下的兔崽子!
遂,轰然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藕生的脸上!
藕生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嘴角渗出血来,脸颊滚烫似炭。
一旁的欲乘风一脸懵逼,他何时与月窥人定下这等不平等条约了
还是,他上了年纪,没听清月窥人给自己下的套!
也不对!
“嗯!”欲乘风向季霄峥看去,只见他神情略有闪躲之意,便明白了他的举动!
这小子,是借自己的威风救藕生呢!
“臭小子,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看时候怎么收拾呢!”欲乘风想着
三位掌门登时陷入沉思。
在雪初隐看来,月窥人这个抠人,为了钱,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定给藕生下了本!
一时,群英殿内,鸦雀无声。
堪一笑心烦起来,他再也不愿掺和这个烫手山芋了,道:“一个个赶紧给我排队进后山冥室,老子见你们一眼都嫌烦!”
藕生急忙跪拜道:“多谢师父给弟子这个机会,以后弟子一定本本分分。。。不。。”
话还没说完,堪一笑就急忙打住:“别!藕生,你先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个徒弟!”说完,望向欲乘风,视死如归道:“掌门,这弟子我不能再留了,你安排他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塞在我轰雷堂!你要是不将他弄走,我这掌门也不当了,你看着办吧!”
欲乘风无奈道:“堪师弟,你一向宽容有度,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堪一笑苦笑一声!
再给一次机会
看看轰雷堂一夜之间成了什么了
赌场酒楼
堪一笑摆手道:“别。。这小子我管不过来!一夜之间哄得弟子吃喝嫖赌抽全齐了,这样下去,还让不让人喝酒睡觉了”说完,瞥了一眼交椅上的欲老头,心中登时来了心思。
这欲乘风明知藕生是个刺头,自己凌风堂不要,硬将他往自己堂内塞!
好啊,那就让他凌风堂也尝尝鸡飞狗跳的滋味!
毕竟这藕生。。。浮雪堂、轰雷堂已经挨个被他搅成浑水了,只差凌风堂了,如要集齐了三堂,欲乘风的光荣簿上可以光辉的记上一笔的
堪一笑斜着身子,话锋一转,淡淡道:“掌门,浮雪堂皆是女子,男女有别,自然不合适;而我轰雷堂全是些纨绔子弟,稍稍加以引诱就出事,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全系藕生一人在里面搅屎!所以。。我觉得,唯有凌风堂,全体上下皆是皎皎君子,行得正,坐的直,哪里怕这些鬼怪侵扰!藕生若进去,定能安稳!雪掌门。。你说,是吧!”
如此说来,雪初隐唯有微微点头!
这颗老鼠屎,浮雪堂坚决不能再沾!
欲乘风着实进退两难,从心底,他也不想凌风堂混进这一个老鼠屎啊!
很可惜,他已经答应月窥人的请求,这会子退人会被众人耻笑的!
实在为难!
随即,堪一笑抬脚一踢,努嘴道:“藕生,还不赶紧给掌门磕头,他可是你在缥缈派的第三任掌门师父!”说完,捂嘴偷笑。
藕生抬了一眼,见欲乘风耷拉个脸,一万个不情愿。
但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弟子藕生,拜见欲掌门,从今日起,弟子定本本分分习武练功,不负众掌门期待!”说完,急忙磕头行礼
众人在场,欲乘风不好反驳,知,唯有收下藕生,才能使其他两堂彻底平静下来!
但,论到根本原因。。。
他,还是相信自己座下弟子的,品行端正、刚正不阿、襟怀坦荡、厚德流光,定不与他同流合污!
“好吧。。藕生,你受了罚,就归我凌风堂吧,若你在犯错,我欲乘风定不留你!”
“多谢掌门!”
事已落,季霄峥彻底松懈下来,垂着眸子,抿着嘴角,甚是喜悦!
原来。。。她早已盘算好了!
她昨夜对他说的,果真没让他落空。
这。。。就是她的心意了!
计划了一切,只为了入凌风堂,待在他身边!
季霄峥瞬时感慨,自己苦尽甘来了!
为了眼前的这位粗人,谁知他被折磨了多久,不过,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那粗人,终于跌跌撞撞滚向了自己。
在此,他非常感激月窥人,培养出这么一个。。。一
第二十章 叫姐姐
二人想看许久,燕莫辞扛着包袱走向藕生。
“阿辞,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腾出位啊,霄峥的隔壁。。怎么样!”
藕生面色微红,低声回道:“我随便一间就好!”
燕莫辞手肘抵了抵她,靠近嘀咕道:“霄峥的好心,你可要懂得领啊”
藕生不答,垂下首,直径走近室内,关上门,静坐下来沉思。
案榻之上茗香缭缭,悠然而上,得了几寸意行,便不复再,徒留余味。
两年了,一番摸爬滚打终于接近了季霄峥!
这一路走来,不可谓不辛苦,时至今日,全然没了退路。
那么。。。再有半年时间。。“绝红尘”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藕生已经猜个**。。。
月窥人多年欲报之仇很可能就是季元,季霄峥的爹!
如,探取了“绝红尘”,并一一破解,那。。自己与季霄峥算是孽缘了!
恐怕,这就是月窥人要自己立誓,不得爱上季霄峥的原因。
可事与愿违,她,落入了红尘中的凶吉,准确的是说,是季霄峥带给她的凶吉。
渺渺人海,得一心人,且两情相悦,实在可贵,是为大吉。
然而,红尘滚滚,前尘往事,不复却传承不止,且江湖恩仇,生杀向来牵扯太多,一人死、一人活,乃是冰山一角,活着的人要时时刻刻等待着随时复仇的人,死去的人也终将被复仇的人镌刻铭记。
以后岁月,不出意外,自己与季霄峥将站在天堑的两边,相遇时分,亦是刀剑相拼的瞬间,注定生死的一瞬!
她与他,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想到这,藕生不免有些心灰,事要继续,人也要向前走。。。
收拾妥当,忽又想起近日疲于诸事,多日未见茵婆婆以及三千,即刻简单梳洗一番,带上“红蛇鞭”,轻松出门。
走出室外,余光望过,他的门大敞着,室内却是悄悄一片。
藕生轻叹摇头,用低得连自己也听不清的语调,对室内那人,道了句:“季霄峥,对不住了。。。”
。。。
山路蜿蜒,藕生健步如飞,快步入了后山,还是老样子,藕生一个箭步,登上了墙头。
至于为什么不走院门,还不是全赖院内的老狗,就是不与她亲近!
不过,藕生也能理解,以往在见肘山,飞禽走兽遇她像遇见阎王,可不就是嘛,荤素不忌,逮到什么吃什么!
时日一久,自然有冤魂萦绕周身久久不散,不讨动物的喜正常不过了
墙内,三千正拿着木剑,有模有样的比划着。
藕生握拳干咳几声。
三千闻到身后有异响,忙回首一瞧,随即扔掉手中之物,边跑边唤道:“藕生哥哥,是你啊!”
藕生轻盈一踏,飞身而下,稳稳落地,摸了摸三千的小脑袋,道:“你和茵奶奶近日可好”
三千拉起藕生的手,嬉笑着摇晃道:“都好,只是近些日子不见你,奶奶总是念叨着,快跟我进去。”
一路,藕生被三千小跑拖拽着进了门。
这边茵婆婆正在饮茶,听闻是熟声,居起一个杯盏,浅浅倒了一半。
“婆婆,我来看你了!”藕生言笑晏晏,直径走了进来。
茵婆婆上下看了看,眯着眼睛咂嘴道:“还好,没啥大碍!”
藕生自知惭愧,微微红了红脸,缓坐下来,双手捧杯,饮了一口道:“最近事情繁杂,一直抽不出空子来看您”
茵婆婆摆手道:“不必了,养伤要紧!”说完又戳了戳藕生的鼻梁,打趣道:“你可是缥缈派的第一人,清规戒律怕是被你从头犯到尾吧。。。”
“身不由己”藕生低头道
“寒阙的徒儿就是与众不同,先前我不明他为何将你安排在这里,现在我明白了,定是你恩师也搞不定你,将你甩手给了乘风!可怜了乘风,定被你气的肝疼。”
三千在一边撅起粉嫩的嘴巴,反驳道:“奶奶,定是他们故意为难藕生哥哥,藕生哥哥这般的好,他们一叶障目,不识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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