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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析灵镜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堇骁
第三十五章 然翁之惊
    “你……”

    衍析不作声地瞪着凌蓝。

    “你……”凌蓝心一横,终于决定问出口来。

    “你喜欢我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满怀期待的口吻,听得衍析忽然发懵。

    她从前没发觉,凌蓝的眼像是能迷人魂魄似的,还有那凝若悬胆的鼻,纹路深晰的子庭,迹线鲜明的唇,都让她有一种恍如初见的感觉。

    莫名亢奋的思绪一上来,衍析的心跳得比先前更快。

    “衍析,告诉我,你对我有那种感觉吗”凌蓝双手按握衍析的肩。

    衍析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个不停,迟迟说不出话来。

    来凡界已有许多时日,她自然是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可是对情爱这回事,她还是茫然的。原先对凌蓝的异样感也曾困扰过她,但她把自己和凌蓝与伍虞和林深作比之后,渐渐就想开了,品性相投的朋友大都亲密无间。

    可如今这个她不大愿意深想的问题被凌蓝直白地问了出来,再不认真想想都不行。

    凌蓝总觉得衍析把凡界载载春光都偷来凝在了自己脸上,令人过目难忘的绝色常常让他不敢久看。此刻他们两人的眼相距不过尺长,忽地,他又想起了另一物,溟川灵鹿。

    川境传说,千年一代的溟川灵鹿的眼里万年氤氲着薄汽,眼表永远像有泪液晕散,看见过它的灵物,会从当刻起失了心志,余生只会铭记那双眼,结下永世心结。

    怎么会有那么美的眼,让万灵都惦念凌蓝以前是不信的。

    “月亮怎么这样亮……”别开目光的衍析小声地嘀咕了句。

    亮得让两人眼中对方的脸都清晰可见。

    亮得让她感觉自己的心事无处藏置。

    早早算到今日登临府上的是一个要来宣旨的太监,傍晚时她就在房里装睡,为了让人信服,房里并未点灯。

    不曾想,守职的窗子将月光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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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龙族特术
    然翁痛快地应道:“灵主尽管拿去,以后若有何所需,直接来鄙殿中取走即可,不用特意向我请示。”

    烨煊讶然,赶忙笑着弯身礼拜:“多谢翁祖,下灵不胜感激。”

    龙族的上等灵物都用灵玑修术,须祖灵的灵玑算得上是龙族的至宝,烨煊原本以为要借这宝贝一用会费许多力气。

    其实他龙族灵王的灵玑也可用来施寻踪之术,他特意多此一举,只为试探试探这神秘莫测的须祖灵。毕竟他心中疑虑的,可不只一件事情……

    龙族灵王殿内,坐在宝座上的人周身有轻焰缭绕,他那本就闪着金光的衣服越显灼灼。

    他眉头紧皱,深目微眯,下颚因后齿过分用力贴磨而强烈凸显。

    烨煊非水脉龙类所生,严格来说,他是南常青境的近陆龙类的后裔,地母归合水性灵物时,他母族的生灵使尽灵力追随庞大主系,只为族灵能和享境脉,安然修术。

    不久,赤龙王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北境的灵王之冠顺理成章落到黑龙王头上,火龙族生灵因与北常青境境脉灵性相斥而无法顺利修术的问题也突然解决了。

    久而久之,在北常青境颇受歧视的火龙族成了境内的弱小分支。

    烨煊的母亲,一条姿色无双的火龙,被先灵王看上后,生下了烨煊。

    她地位卑微,在王宫生活得如履薄冰。青龙王后没有生下凌蓝之前,只是暗里欺负烨煊的母亲,后来诞下凌蓝之后,当着先灵王的面也敢给她难堪,甚至在先灵王看不下去出面袒护烨煊母亲的时候,青龙王后也是毫不让步的。

    后来,青龙王后和她一生仇视的女人一同死在了一场阖族注灵之仪中。

    从前的火龙族,小小鱼群也能骑在其头上,如今,烨煊为母族扬眉吐气,成了龙族的灵王,成了北境所有灵物仰视的赤龙王。

    为了走到今天,他蛰伏多年,耗尽心力。

    可如今,以前的心腹大患总扰他清梦,若他卷土重来,龙族免不了要生震动,且不知最后会是谁揽持大势。

    想到这里,烨煊握紧右拳,重重地砸在宝座上。

    方才,就在方才,他才一运术使两玑靠近,凌蓝的千孔灵玑就碎了……

    凌蓝留在龙族的再无他物,没有所寻灵物的一丝气息作引,寻踪之术根本无法施展。

    烨煊之前还生怕自己多年用来修火性之术的灵玑会与凌蓝的灵玑相冲,以防万一才特意借须祖灵的灵玑一用。

    须祖灵慷慨出借的灵玑没有一丝不妥,是真真当当的应龙灵玑,它的光华让烨煊这个龙族灵王都不敢逼视。

    何处出了问题烨煊懊恼地拧眉闭目……

    峻绝的垂壁下彩雾漫漫,奇瑰庞植连绵不绝,为青壁罩了一层厚衣,显映得如梦如幻。远远望去,荡漾不绝的一面水影接天连地,柔柔地把龙族笼了个严实。

    站在须祖殿殿门处的紫衣男子没来由地动容。

    古镜苍暮之气的感哀原来如此细腻而深重,即便他附在龙族须祖灵的灵体中都捱不住。

    映若啊映若,难怪你爱哭,这不争气的苍暮竟是这样多愁善感。

    只盼你以后归合它时,把你本体的欢快明媚匀它一些,也许这样,你就不会时时感伤。

    一颗泪珠悄然夺眶而出,然翁苦笑着擦去并非出自本意的悲痕。

    夜幕沉沉,圆月寂寂。

    清风携起一褶浅波,摇曳粼粼。

    衍析在池边等得无聊,干脆坐下来脱掉鞋子把脚放入了水中,她轻轻荡着腿,让水面的涟漪陪她嬉戏。

    “映若,映若……”

    金桂的香气漫飘,醉浊的空气不知从何向的风里噙了一道悲凉的声音来,送到了正玩得出神的衍析耳旁。

    这一声听得衍析耳根一凉,猛地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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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渡元之吻
    衍析听闻后,瞪大眼瞧凌蓝,凌蓝也偏头回视她。

    “没有别的法子啊,你也知道。”凌蓝耸肩,表情尽是无奈的意味。

    “那开始吧。”

    “啊”

    凌蓝本来还要说自己的龙须随拔随长,让衍析不用担心来着。

    不曾想,还没铺垫就要进行最重要的环节。

    “我……你……”凌蓝又开始支支吾吾。

    希冀地望了凌蓝许久后见他仍是一脸难色,衍析彻底怒了:“你是不是不想帮我”

    凌蓝招架不住衍析发脾气,赶忙真心地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我只是还有一些事要问……”

    “我看你就是故意戏弄我。”衍析大声打断凌蓝,“你明明知道如何运术,却忸怩着不肯帮我,亏我拿你当挚友,你原是这样的青龙。你不仅笨你还不仗义!”

    解释不及的凌蓝神色渐渐变了,什么叫他是这样的青龙,骂他就算了,为什么要带上他的种名

    差点要发火的凌蓝转念一想,自己常常叫衍析“臭镜子”也没见她为这个生过气,想着想着,他心里的不痛快少了许多。

    凌蓝的脸色短短一会儿就有了许多微妙的变化。

    火气正盛的衍析瞪了他一会儿后,气闷地转身欲走。

    “衍析!”凌蓝一把抓住衍析的手腕,“你听我说,我一定会帮你把头发恢复原样,只是这龙须是我真身的一部分,要将它变作你的发并使它安然地自此定形还须得另作准备。”

    衍析仍背着身子,说话的语气却安静了不少:“快说吧,作什么准备”

    “我要渡一口元气给你,青龙元气入体,然后身载青龙之须,这也算是符合自然之律的。”凌蓝解释这些的时候,有些中气不足。

    “所以,你一直迟疑,是不想渡给我你那宝贵的元气喽”衍析撇撇嘴。

    “是,不是,不是……”凌蓝急恼得都不知如何说了,“我想渡给你,可是这元气不比灵息,不是伸伸肘张张手就可以渡换的。”

    “又是一堆废话,我要去休息了,灵息都被你气乱了。”衍析甩开凌蓝的手,抬脚想要离身。

    突然,一道大力拽得她瞬时转过身,然后,一只手臂牢牢地拥住她的肩,像是要禁锢住她似的。

    她全程来不及反应,那人似乎也根本没打算给她缓神的机会,两片冷如冰的唇忽地就贴上了她温热的唇瓣。

    凌蓝认真地撬开她紧闭着的嘴,缓缓地、耐心地与她交换气息。

    他无数次梦见自己与衍析这样接触,只不过,梦里的他们身在龙族的水帘后,北境的彩雾上。梦里他吻她,没有一次是为了渡元气给她,只有最纯



第三十八章 清风阵阵
    士兵们拖着沉沉的步子走在南山的一处下旁是沟壑的窄路上,三路人马勉强齐行才能走得畅。他们在南山中度过了一夜,此刻已是翌日黄昏时分。

    两方交战必有死伤,这支队伍的人马比来时少了一半。令人费解的是,被分派去攻打其他小寨的兵士伤亡惨重,不带骑将的主队伍,即剿灭黑风寨的队伍,受创却轻得多。

    去过清风寨后,林深大概知道了理由。

    众心凝聚的地方,不管大小,总有坚毅的东西笼罩。那种力量,只有毁天灭地的势力能轻易扼杀它,即使扼杀了,也难以动摇之。

    “冬姑娘,小心些。”

    林深和齐猛带领的返京的队伍里添了一位女子,正是冬歌。

    “我不姓冬。”冬歌懒懒说了一句,自觉把马头往里拽了拽。

    “你姓……”

    见冬歌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打算,林深识趣地不再多问了。

    “林公子,你骑我的吧。”欲言又止了好些时候,齐猛突然下了马,热心地朝林深说。

    林深猛烈摇头,伸手抗拒道:“不用,不用了,你快些上马吧,路太窄,你再并着走,边上的人就危险了。”

    看到林深惊恐不已的眼神,齐猛愣了一瞬后上马继续赶路。

    其实林深很怕骑马,当日他快马加鞭从南城赶到京城,对他来说已是不可思议。

    夕阳真是个热心肠的,不仅专程来送冬歌,还把她瞧得眼发胀。枉她在这山里待了许多年且总有闲暇时光,以前一点儿没发现,夕阳这般好。

    千般万般好,此地此景也就看最后一遍了。

    “林公子,这李姑娘会不会陡生异心啊,带她入京恐会留患……”齐猛的声音不大不小,林深和冬歌恰都听得到。

    冬歌只顾着出神,不愿意多说话。

    对啊,是李姑娘,清风寨的人声声喊她冬歌,恍然让他都听习惯了。林深边想边开口:“齐侍卫,专心赶路吧。”

    昨晚,冬歌在跟着林深从黑风寨走到清风寨的路上,隐约已从不停赶着跟上队伍来报信的小卒口中猜到官兵干了什么。

    她的神色愈发慌张,步子也越来越快,由着心底的一点点不确定牵引着她往前走。

    这种不确定的思绪,是牵引也是支撑。

    其实打林深怀疑地看着她问出那句话时,她心里就非常不安。

    “山匪狠泼,我该与他们和议吗”

    她干脆跑了起来,任由追不上她的齐猛在身后如何大声喝止也没有放慢脚步,林深使了力气也只能跟在齐猛后面追她。

    于是,所有兵士都跑了起来……

    最终,跑得怒急的齐猛追上了冬歌,却瞬间就手足无措了。

    因为,冬歌跪在亮着灯笼的清风寨门前,嚎啕大哭。

    满脸仓皇的林深赶到时,也愣了。

    他形容不出那连续的嚎哭声里透出的情绪,像是惊喜到了极点,又像惊吓过度,像是有种心要裂了的悲伤,又像在



第三十九章 胆小之辈
    谢绝了太子密府的人要出派马轿的好意,衍析和凌蓝选择了更快的行路方式。

    凡界近空,衍析在前,凌蓝在后,两人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往京城的方向赶去。从早上到此刻,他们说的话不过几句。

    因为一夜未合眼的缘故,衍析的脸上有一丝倦色,她很怕让凌蓝瞧见就不怎么理睬他。凌蓝的精气神儿也不是很足,但他故作与平常无异的状态,杵得直直的在近空中前行。

    两人就像在暗里较劲似的,生怕对方瞧见自己有什么异样的迹象。

    然后,衍析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隐身飞至了下面,凌蓝也跟着她去了。

    结果,两人逛了一路,吃了一路凡界的好吃的,之前的别扭慢慢就烟消云散了。

    等两人悠哉悠哉地找到皇宫宫门时,已是晌午了……

    林深安排好了几个人把白申平安送回了南山书院,因时间紧急,他自己并未回书院去看看。

    正值夜晚,大队走到南城北端的城门前,一位自己家的将士正要上前去为他们打开城门,突然,一支箭从斜上方射来,从那将士的脚旁擦落。这时,在城门之上,有火光瞬然亮起。

    “大人,何处去啊”是南城城主的声音,林深识得他。

    “原来是城主啊。我们到京城去。”林深面色从容,刻意抬头扬起语调对那站在高处的人说。

    “不知大人和这一众兵士们是何时闯进我南城的,来此所为何事”

    林深笑了几声,道:“想必,城主定然知道,我们是何时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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