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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析灵镜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堇骁

    “小玲。”千曲扶住小丫鬟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气。

    走了两步,千曲突然顿住。

    甫一转头看到孤庞的大树,千曲好奇地睁大了双眼:“银杏”

    “是啊。”冬歌一应声,芳仪忍不住想扶额哀叹。

    “冬歌,你知道银杏的寓意吗”千曲看着冬歌问道。

    冬歌摇头。

    下一瞬,千曲眉眼弯弯地一字一顿道:“祝福永恒。”

    说完,她那好似永远扬着的嘴角一刹那耷拉了下来,眼神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然后,她神色冷峻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由于她的快步迈得十分有力,丫鬟小玲都被她甩了一大截。

    终于将碍眼的两个人打发走了,芳仪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乱说一通,明明是福绵寿长,子孙满堂。阴阳怪气的,装什么装!”

    冬歌若有所思地盯着院里的银杏树,并没有留意芳仪的怒骂。

    沙沙的落叶声不绝于耳,地上的黄叶渐渐越积越多,冬歌的心上,有什么正慢慢蒙尘。

    “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心情稍稍缓和了些许的芳仪赶忙软言安慰冬歌。

    见冬歌一直是呆呆愣愣、提不起兴致的样子,芳仪恰生一智,大惊小怪地提议道:“好久没吃骨炖面了,姑娘,我们一起去吃吧”

    没等冬歌应答,芳仪已经拽着她走出了相府。

    还没




第六十五章 予尔长生
    冬歌不明所以,不知如何接话。

    二人怃然沉默了片刻。

    “皇上,小女子先行告退。”

    冬歌迅速作了个揖,确保自己的动作让周围人来不及注意但伍虞又可以看清。

    惊讶于她极度恭敬的言辞,伍虞没有作什么回应。

    冬歌这便绕过了伍虞,继续往前走。

    此刻,她还不想回相府去。

    西街很长,冬歌走了许久,仍没有走到西北两街的弯口。

    “李冬歌!”

    沉浸在早前的茫惑中的冬歌突地被吓了一条,一时辨不清楚这声突如其来的呼唤自何方传来。

    “李冬歌——”又是一声,比方才更近,更悠长。

    慌乱四顾的冬歌终于感觉到了声音的来处,她旋即转身,向后望去。

    青色锦袍,高挺的身姿,无声凌人的气质,白净如玉的面庞,如沐春风的笑……伍虞正向她走来。

    他的唇轻抿着,平日里深邃多情的眼此刻就像两道星桥,顺骨横削的剑眉尾角轻耷,软软弯垂。

    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了锐利,反而,每一寸都昭显着温柔和欣喜。

    冬歌想别过眼不看这乱人心神的笑容,奈何伍虞已经将她的目光牢牢吸引住了,任她再如何抑制视线也无用。

    “看!”

    走到冬歌跟前的伍虞突然伸出一只手到冬歌眼前。

    找回思绪的冬歌一瞬定睛去看,只见伍虞的手中放着两圈红绳。一根红绳上拴着一个小棒槌,另一根拴着一个半破壳的花生。

    花生另外半边掩包在外的壳上还刻着横横竖竖的小格子。

    “这个花生好可爱啊。”冬歌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那个只有半个小指大的木花生。

    “这叫长生果。”伍虞纠正了一句。

    “长生果京城人把花生叫长生果吗”

    今日第二次感到自己见识浅薄的冬歌觉得此刻很有必要问个清楚,好让自己积些新知,以后不被人笑话。

    “不是。”伍虞的神情透露出一丝无奈,“用桃木刻成的花生是一种吉祥物,我们习惯称这种吉祥物叫长生果,知道了吗如果是别的木头做成的,或者形状稍微与此物不同的就不是。”

    “平日里吃的花生只是花生而已,我们管它叫花生。”再接着补充解释了的伍虞觉得自己实在是有耐心得过分,这么细微的问题被抛来,他竟一点也不觉得烦。

    “哦。”冬歌眨眨眼表示明悟。

    而后她便把他手上的小花生拨来拨去,看着甚是喜爱的样子。

    伍虞欣然开口道:“送给你。”

    这不是他临时起意,他追上来找她,原本就是为了把它们送给她。

    冬歌一听伍虞这样说,立即收回手,抬眼不好意思地看着伍虞。

    “这……恐怕不妥吧”

    她怎么敢收伍帝的礼物,尽管只是一颗木花生。

    “怎么,嫌它们小小的最不好刻了,这可是我刻了好些时候才做成的。”伍虞故意如此说。

    冬歌慌忙摇手:“不不不,不是,我哪里敢嫌弃。”

    “那为何林深送了你那些金坠耳饰,你连夜穿耳也要戴上,我送你这些小物,又不用弄伤你,又不碍什么事,你怎的不收”伍虞说着挑了挑眉。

    “我……”伍虞一提到那件事,冬歌便不自觉抚了抚自己的耳垂,脸色犯难。

    伍虞无奈地笑了笑,停止了对冬歌的戏谑,继而立即用另一只手抓起她的一只手,将那小棒槌和长生果都放到了她的手上。

    他边动作着边说:“先拿着这两个小物件,至于什么金银头饰啊,钗环耳珠的,皇宫里多的是,你想要什么了就说一声,朕以后慢慢送你。”

    听到伍虞如此大方的口气,冬歌钝钝地点了点头。

    看着手里灵小巧致的两件小物,冬歌一出神就问出了心中所疑:“皇上为什么要送我这些”

    这一问不打紧,一直巧言如簧的伍虞直接被问得愣住了。

    对啊,我为什么要送她这些那可是我费了好长时间才刻好的物件,我为什么想到要送给她还是追着赶着过来送给她……

    心



第六十六章 商商与蓝
    凌蓝一把将镜子扔开,至于冬歌和伍虞还说了什么,他已经不想去关心了。

    混沌中,一身白衣的男子翩然飘至。一轮镜子被他托于手上,那正是被凌蓝扔到空中的镜子。

    “不要轻易动怒。”清凉如水的语气,冷静如冰的声音,听得凌蓝越发怒火中烧。

    “你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那般的结局你为何要我阻止衍析为何!”凌蓝愤怒地对走近他的男子大吼着,他已经顾不得畏惧任何。

    右瞳闪着幽蓝的光芒,周身燎现着蓝焰的凌蓝尽管是坐着的,整个人的气势却高宏丈聚,仿佛要吞天灭地……

    凰泽树的整个树身都随之泛起了蓝色。

    缥缈无尽的迷蒙白域此刻也不再显得绝对侵压,因为那灼人的蓝光好似在下一刻就可以使它散碎,使它幻灭。

    “我不曾逼迫过你。”白衣男子从容若素,言语间没有一丁点儿情绪起伏。

    清冷的白汽挥注,只一瞬之间,凰泽树便恢复了本来面目。

    素寂冷贵的白,看得人无端就感觉绝望到了心底去。

    “谁给你的脸面让你说出这句话的”凌蓝已经怒到了极点,“如若不是你说自己手里的启元镜可以轻易让衍析魂飞魄散,我北境青龙怎会甘愿趋赴你,怎会甘愿再度返回让你困住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川境贵灵”

    凌蓝远远对着他轻啐了一口,白衣男子仍不动于色。

    他静静地走到了那棵怪形巨树的一旁,游离的眸光不停在树上徘徊,终于找到了短暂的定点,他忽然勾唇一笑。

    “在这五境两川之中,只有三足金乌和银羽天鸟能称得上尊贵二字。”

    “呵,你这灵物好生奇怪。”盘腿坐在凰泽树另一旁的凌蓝冷笑着,“作为下灵,我不敢言谈方玺灵和淼川蛇灵,但至少在大多数灵物心中,地母才算是最尊贵的灵物。你说的那两个,虽也曾在淼川修术,却只不过是地母的座下之灵罢了。”

    “你是说延苍”白衣男子晃眸了一刹,“她不算,永远也不算。”

    凌蓝突然不做反驳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人说话时带了明显的情绪。讶然之余,无限震惊。

    细细咀嚼了那男子的话,凌蓝一瞬想到了什么,原来元祖灵叫延苍!

    见多识广的龙族长老都不知道地母的名字,这男子竟以如此平常又不屑的语气把它念了出来。

    延苍……凌蓝只低声叫了一遍都觉得自己冒犯了地母,接着便双手合十默默忏悔。

    须臾,他睁开眼,望向四处。只见白色雾气涌散生现,不停弥漫。

    那抹白衣杳无影踪。

    “你又去哪儿了”怎么挣脱也无法起身的凌蓝着急地放声大喊,“把镜子给我,我要看看衍析是否还在阴夕山上!”

    身边大树上的所有白羽轻颤了一瞬,忽然,一**镜子悬现在了凌蓝眼前。

    凌蓝瞬息安静了下来。

    对它施术了多次以后,凌蓝发现,以自己的灵力根本毁不掉这面镜子。

    即便知道摆在眼前的镜子很有可能就是能对衍析造成致命伤害的东西,凌蓝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每日捧紧它看着上面的景象,切身感觉自己直直面对着它,心里才会安生些。

    若两镜相对,灵息低弱一方,顷刻散灵寂灭。

    凌蓝不敢再想下去……

    “映若,映若!”

    又是那个声音。

    衍析知道自己一定又在梦中。

    “谁”下意识重复上次入梦伊始的对话,衍析百般急恼,双手却施展不出术力。

    “不要被情爱悲困,归合灵息才是你的要务……”

    “越安逸的时候越要思危,周遭越美好越要知足。在凡界时,你要时刻保持冷静,要比所有人都清醒,最重要的是,务必捱住你的贪念。”

    “不要妄想改变任何早就注定了的事,如若你见不得在意的人受苦,非要去改变,请你必定要一早辨出影响整盘棋局的那一子,在它未行步之前便改变它……大局已定时切不能再插手,否则你将遭受万钧灵噬……”

    “你到底是谁”再度听到这些话,衍析没有了像初次那样好奇敏悟的心思,她只想知道是谁在捉弄她。

    因为夜眠是凡



第六十七章 朔北寒宫
    朔北落雪了。

    旋舞着倾漫的雪像簇簇散下的绒毛,大地被笼盖得白洁发亮。

    所有房子都带上了白色的绒帽,老树裹银装,动物穿素纱。

    北城的生意人们仍在街上活动着,厚厚的毡帽上一抔雪,泛红的冰脸前一团气。不主商事的人们棉衣加身,燃着火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哪儿也不去。

    这场初雪还算温柔,没有狂暴呼号的风作陪。

    荆慕慢慢地走在街上,雪落了她一身,黑色的披风外层已经全变成了白色。

    因为身形瘦削,荆慕的连帽口、领口、袖口都往里灌着风,浇骨的凉意让她不停地打着冷颤儿。

    她把剑夹在腋窝,双手却合拢在腰际,行路的姿势很是怪异。

    不过在人迹廖廖的雪天里,她没有特别被注目。

    北溟寒刚起身,女婢们便备好了洗漱用具候在床侧,玄衣华服被架在一旁,上面还披了一件狐裘。

    伺候了北溟寒洗漱,再帮他穿戴完毕后,宫婢们都悄悄退了出去。

    火炉里放足了炭,银纹香炉里燃着香,床边有锦帘旋围,青瓶里插满了红梅,山水屏侧挨着花鸟屏,几件狐裘被折放在矮榻上,两扇门紧紧地阖在一起。

    北溟寒的目光随意游移……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

    无意瞥到边落的窗开了一角,北溟寒不由自主地移步了过去。

    那是宫人开着来通风的,毕竟殿里放着一个大火炉。

    云呈郁色,天际浑融在皑光里,白雪覆地,大地茫茫一片。在这幅神摹仙染的震撼之景中,千鸟屏息,万物静寂。

    北溟寒的心正慢慢放空。

    突然,殿门被人打开了。

    “我现下不用饭。”头也没回的北溟寒冷冷地道。

    他的口气如此不容商量,可那个打扰他雅兴的人还没有关门出去。

    静立了一会儿,北溟寒不悦地转头去看,下一瞬,他的脸色突地和缓了下来。

    “是我。”荆慕掀下布蓬,解开披风,朝北溟寒微微一笑。

    看着她放下剑,扔下披风,北溟寒好奇地道:“你怎么打扮得像个女剑客”

    “不行吗我武功很高的。”卸下重装后的荆慕赶忙跑到贵妃榻旁给自己披了一件狐裘,然后一骨碌坐到了离火炉很近的绒毯上。

    “我还以为你只会喝酒。”北溟寒哼笑了一声,缓缓朝荆慕走了过去。

    “哦,对了。”北溟寒的话提醒了荆慕,她一把解下了拴在腰间的酒葫芦。

    “什么”北溟寒惊奇地看着荆慕扬在手里的酒葫芦。

    “咸菱酒啊。”

    “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皿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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