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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看来,老头子最近怨气不小。
李逵咧嘴笑道:“三爷爷,既然你不喜欢黄佣,干脆去李全家里住呗。又不会赶你走。”
“借他俩贼胆!”三爷是什么人?李氏族长,要是在族人的家里住,还被赶出来,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可问题是,他一个糟老头子,来到京城,住在李逵家里,李逵的老娘张氏因为家男人太多不方便,这才搬去了李全家里。
他要是还腆着脸去,岂不是没脸没皮?
更何况,黄佣这小子虽然古怪,但送的东西做事让三叔公稀罕不已。毕竟,皇弟家的东西,稍微品相次点的玩意,都不会往宫里头送。
只是三叔公宛如被掏空了一般,手里婆娑着价值连城的玉佩,精神却颇为萎靡。
看到这一幕。
李逵的脑子飘过一句话:
一个老头,被一个少年,淘空了!
这太诡异了。
李逵也觉得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三叔公年纪大了,皇帝又是精力过剩的年纪,忧国忧民的事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的为好:“三爷爷,要不等下了聘礼之后,让五叔照看着你回家吧?”
“出门万事难,还是家乡好。”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念旧,对乡土有着一种年轻人无法理解的执念,三叔公也是如此,感慨了一句。却又有点舍不得道:“可是你那个朋友吧?送的东西都真不错,老头子有点舍不得。”
贪财。
恐怕这也是老年人的一个通病。
三叔公也难以免俗,想着‘黄佣’的各种好处,就他哪些小缺点,也就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爷俩正说话呢,院子外高俅的声音就越过围墙传了进来:“人杰,人杰!弟兄来看你来啦!”
三叔公这些天,就怕高俅这厮的嗓门,他一来,后头准跟着那个‘黄佣’,这厮还是个公爵,进了家门,还不能往外赶。他老人家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脸色古怪的犯嘀咕:“这丧气的玩意又要来祸害你家三爷。”
李逵急忙起身,没等迈步,扭头对三叔公道:“要不,我让他们走,就说你窜门去了?”
三叔公摆摆手道:“都多少天了,也不差这一两次,你去瞅瞅,他今天送我什么宝贝。”
虽说,三叔公将‘黄佣’当成了凯子,但还是有点干货给这个‘黄佣’说道的,要不然‘黄佣’也不会天天打着探望长辈的旗号,来李逵家里打搅三叔公。李逵见此,还是嘱咐了一句:“三爷爷,待会儿您老和那个‘黄佣’说话的时候,别太呛,人……毕竟也是个公爵,从小在府邸里骄横惯了的主。”
听人劝,吃饱饭。
真要是好话,三叔公肯定得听劝。
可一个年轻小子,就算是有国公的身份,在大宋又不是皇帝,凭什么惯着他?三叔公鄙夷道:“他这个年纪惯着他,那是害他,除非他是皇帝,天底下他最大,要不然哪天遇到个不惯着他的,还比他厉害的,岂不是要完蛋?”
三叔公不耐烦的摆摆手:“人杰,你去把人迎进来,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李逵心说,三叔公您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认定‘黄佣’不是皇帝?万一,哪天把戏拆穿了,您老人家岂不是要被吓死?
天天对皇帝不冷不热的冷嘲热讽,还忒不待见人,得亏赵煦如今刚亲政,皇帝的威仪还欠缺了一些,又遇到一群气性比牛都大的朝臣,才让您老逍遥至今。
想要改变三叔公的想法,很难,比登天还难。但李逵有办法,他对三叔公低声道:“三叔公,您老也别小看人家‘黄佣’,他家里的身份显赫的很。你只要把他哄开心了,他求求长辈,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散官当当。”
三叔公愣住了,拉着佯装要走的李逵,痴痴的问道:“真哒!”
黄佣是谁啊!
皇帝赵煦在外的化名,他真要是有心给三叔公当官,低了拿不出手,而且大宋的官够多了,也不差三叔公一个。
李逵认真的点头道:“这还能假?”
三叔公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正色道:“我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临了,还不放心的对李逵道:“人杰,你可莫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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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的逆袭之路 第403章 你这个叛徒
三叔公想要当官难吗?
真不难。
李逵当年忽悠了个县令周元,他做了学生。
三叔公老来得运糊弄了个皇帝,他眼瞅着要当官了。随随便便就能当个六七品的散官。
这就是差距啊!要是当年李逵能忽悠上皇帝,他早就成朝堂上的大红人了。
李逵想到这些,长吁短叹道:“这人啊!一命二运三风水,说的还真准。”至于说积德行善之类的高尚情操,百丈村人恐怕都不怎么具备。
李逵这才摆脱了三叔公,站起身走出院子。在影壁前的台阶上见到高俅、郝随、韩德勤几个簇拥着小皇帝赵煦,心说:这几位也太守规矩了吧?皇帝都站在门外等着?他一下子将三叔公的官职上调到了五品以上,三品以下。李逵躬身对皇帝行礼后,愕然道:“陛下,为何不进臣的家门?”
赵煦显然是入戏了,对李逵摆出一个小声的手势,压着喉咙道:“李卿,且莫要声张,免得惊扰了老前辈。”随后小皇帝还小心不胆大地询问李逵:“卿,不会把朕的身份给说了去吧?”
李逵摇头道:“没有陛下的允许,臣不敢!”
“善!”赵煦表示很满意,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是皇帝的身份,让三叔公说话畏首畏尾。说起来,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三叔公这样对他说话不客气。可问题是,三叔公不客气归不客气,但说的话却很有道理,还很有趣。
赵煦知道自己皇帝的身份一旦泄露,那么这种友好的谈话关系就会破裂。
之前,李逵真不信,皇帝能被三叔公迷的五迷三道的,可这会儿,一句话的功夫,他明白了,皇帝已经中毒很深。他原以为,高俅说皇帝想要拜三叔公为师,这不过是故意吓唬他的话,没想到,原来真有可能。
当然,拜师过程肯定是一波三折。帝师的官职算是个荣誉性质的官职——太傅。太傅这个官在大宋是贴职,不算差遣,光拿俸禄不管事。但地位超然,是正一品,担任这个官职的人不管哪朝哪代都是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且只能是老臣。
别看皇帝九五之尊,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赐封太傅这种大事,如果让一个既没有功名,又没有爵位的乡下老头子当上,这满朝文武岂不是要闹翻天?
李逵探头朝着门外的街头看了一眼,韩德勤在边上嘟哝道:“别看了,殿前司,亲从官,金枪银枪殿前武士,这条街走的人,九成九是咱们的人。另外,你家左右两边的房子,也被皇城司的人占了。李直秘,你运气真好,天天有皇城司的人保护。”
李逵只是觉得街上的行人似乎不太对劲,为什么平日里的街坊都不见了,而街头上走来走去的人变成了高大威猛的壮汉,透着一股子诡异。韩德勤一解释,他就释然了。毕竟皇帝在他家要是出事了,他恐怕只有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了。
原来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怪不得连韩德勤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但问题是,这是好事吗?尤其是皇城司的人竟然将他家左右的院子都买下来了,而皇城司就是大宋的密探机构,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和这帮专职打小报告的家伙做邻居。李逵心中怒骂:“爷们请你们来了吗?可缺了大德了,谁愿意和皇城司的探子当邻居。还左右两边都是,以后李逵在京城岂不是稍微有点想法,就被皇帝知道去了?”
就说话的功夫,赵煦整了整衣衫,正好金冠,阔步走进了院子:“老前辈,我又来了。”
三叔公急忙从席子上爬起来,对赵煦客气道:“爵爷还请上座。”
赵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怎么平日里挥洒自如的三叔公,今日拘谨了很多。难不成李逵已经把朕的底细给告诉了他家三叔公,然后老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哪里知道,李逵并没有将皇帝的秘密揭开。他只是担心三叔公坚持不下去,就给三叔公画了个饼。毕竟天天被人烦,肯定很不开心。可皇帝要见个人,谁敢拦着不让见?三叔公没有积极性,自然会发脾气。对谁发,也不能对皇帝发不是?
于是,李逵灵机一动,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让三叔公知道,巴结赵煦,他当官的梦想就能实现。
结果就是,三叔公热情大涨,要不是因为身份问题,他都恨不得亲自去门口迎接赵煦。他老人家如今地位涨高了,但有些坎对他来说还过不去。比如说见官矮一头。真要是巴结个人能让他当官,就三叔公的秉性,他能由衷的迸发出‘爱死他’的热情,让对方有种被奴仆无微不至服侍的错觉。
三爷对你好,还以为是真对你好?
丧气玩意,这是三爷看上了你家的东西了。
可三叔公哪里知道,官位,可能是皇帝手里最不缺的东西了。想要多少有多少的那种,即便没有的官职,皇帝也能一瞬间创造出一个来。
可三叔公他老人家不知道啊!他觉得这个事很难,甚至犹豫着,是否要拿出棺材本来运作一番。
他陪着小心,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前这位爷。这让小皇帝心中满是失落,三叔公不撇嘴了,不露出大板牙嘲笑他了,甚至不再称呼他‘小子’了。
说起来,这俩人地位没有变化,但心情都不舒坦。一个是年纪轻轻,要啥有啥的贱骨头,一个是年老成精,坑蒙拐骗的老阴人。
他们凑到一起,总觉得让人格格不入。
好在赵煦今天是带着问题来的,今日小朝会,皇帝在殿上被相公们纠缠了好些个时候。以至于,匆忙间忘了挑选礼物。赵煦有点赫然,张嘴道:“老前辈,今日来得匆忙,没有挑选合适的礼物,还请老前辈不要见怪。”
三叔公一门心思都在做官上头,哪里会在乎这些,脸上堆砌起一团的笑容,对赵煦道:“能来就是看得起老头子,带礼物来,岂不是见外了?”
“其实今日小子来是来向老前辈请教来的。”
赵煦有点为难。他以前请教的问题,多半都是大方向的问题。比如说如何处理臣子之间的不和睦,臣子脾气太大怎么办?
但今天他真的遇上了困境了。
所以,小朝之后,就匆匆赶来。希望在三叔公面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至于李逵几个,他们却被安排在影壁附近,能远远的看到赵煦和三叔公面对面的交谈,却被限制凑近,防着偷听他们的对话。
原本,李逵没有被这种限制。毕竟这是他家里,而且赵煦也不会对李逵有太多的防备,他俩连襟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了。可韩德勤等人不乐意了,凭什么我们都不能听,你就能凑到跟前去听?拉着李逵就坐一起。
李逵无辜地听着韩德勤抱怨:“李直秘,你家三爷什么时候走,真要是在京城不走了,说不定我都得在这条巷子里买座宅子。”
老韩是有祖宅的,京城的高门大户,就在皇城附近。压根就看不上出了内城的保康门高尚豪宅区的宅院。
这货摆明了心里不舒坦,想和李逵斗嘴。
李逵能让他如意了?
故意岔开话题,问高俅道:“你们怎么不跟在陛下身边?”
虽说他们都看得见皇帝,但距离比较远,只要赵煦不高声说话,他们一句也听不清楚。高俅叹气道:“人杰,不是我们不想,而是陛下不让。”
“为什么?”
李逵好奇了,皇帝赵煦虽说年纪不大,可如今宣仁太后已经薨了,就算是小皇帝想要叛逆,都没了这机会。更何况,皇帝对自己性命一直非常小心,怎么可能会放弃保护自己的高手韩德勤呢?
高俅努嘴,朝着郝随道:“还能是什么,出叛徒了呗!”
郝随闻听这话,脸都吓绿了,瞪眼对高俅道:“高俅,你别血口喷人,我可告诉你,我是陛下的奴才,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倒是你,我可听说你曾经是街头的混混,结交匪类无数,我还怀疑你将皇帝的行踪说出去了呢?”
别看郝随气势汹汹的剑拔弩张,可就连局外人李逵都觉得,这厮说话的口气,怎么听着就让人感觉心虚呢?
原来赵煦出宫之后,没多久,相公们就知道了。章惇作为百官之首,自然要提醒皇帝,不能将自己的安全如此不顾。
皇帝听后,大怒。
但也仅仅是大怒。他也知道查下去,肯定是一团乱麻。自己身边有人给相公们通风报信。可内相和外相之间的互通有无,是大宋流传了五六十年的规矩。章惇也没有要让赵煦表态什么,毕竟大宋的皇帝私自出宫很寻常。
即便是范仲淹老爷子,那么正派的君子,在仁宗的身边也有眼线。
大臣和皇帝都过于坦荡,结果就是,这种看似不合理的制度被保留了下来。
可作为传递消息的宦官内相来说,没有被拆穿还好,拆穿了,自己在皇帝面前就要被嫌弃了。即便,皇帝都清楚,以前都怎么干,但没有经过皇帝同意,总是会引起皇帝心中的疙瘩。
高俅可不是被吓大的,对于外强中干的郝随,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冷笑不已:“你以为自己做得神出鬼没,大半夜出门,还去了相公府,就没人知道?我都有几次看到了你去章相和李相的府邸附近,你家可不在那一片,还敢说自己没有告密?”
高俅话锋一转道:“再说了,我接触都是些什么人?街头的混混,无产的军户,真要是我将陛下的行踪说出去了,岂不是满城皆知,反而相公们可能还会蒙在鼓里。”
高俅直接将郝随是叛徒推理了出来,这让郝随百口莫辩。
气地这位面色白净的宦官头领,殿前押班大公公手指高俅,发抖道:“你你你……你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为何在相公府邸周围闲逛,是何居心?”
“不是我是何居心,你要知道,章相的宅子是御赐的,你也知道,皇城外有个地方很特别,靠近礼部和太学。”高俅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地方?”郝随中计道。
高俅却表现出痛苦道:“教坊啊!这个地方好,大半夜还迎来送往,我去看热闹不行吗?”说完,他和韩德勤都咯咯笑起来的,颇为鸡贼。
“那么李相的府邸呢?”郝随将高俅恨得后槽牙都咬地咯咯直响,他是个宦官,教坊这种地方的快活,他不太懂。但不妨碍他能够想象到,如果和高俅纠缠下去,他会输的很惨。
高俅表情肃穆道:“说起李相要清苦很多,他都住在潘楼街附近,你知道那个地方半夜也很热闹吧?”得了,一个是官办的教坊,一个是京城最高端的烟柳街,大半夜去当然不可能,但是大半夜出来大有能。
“你大半夜不睡,就为了这等不要脸的嗜好?”不同于高俅、韩德勤、李逵,郝随虽然是个宦官,但他也有……老婆,还有小妾。
问题是,他娶老婆,纳小妾,一多半是随大流。毕竟大宋的宦官们都这么干。别人家有的,自己家没有,会不会显得很可怜?官宦又是那种心灵非常敏感的人群,根本受不了这种冷落。即便娶来了娇妻,对于宦官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能看而已。可在大宋,宦官也会谈恋爱,也有忠贞不渝的爱情,别的宦官们卿卿我我的享受神仙美眷般的生活,他要是一个人,那得多可怜?
当然,宦官们的爱情近乎于神圣。在李逵看来,不可思议的家庭成员,却往往能激荡出柏拉图似的火花。
所以,郝随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一点都不虚高俅等人下三滥的龌蹉念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鄙夷高俅的恶趣味:“那事,真那么有意思?”
高俅愕然,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道:“有啊!”
不得不说,韩德勤这个大将军也学坏了,跟着起哄道;“有啊!”
郝随悲愤的看向了李逵,后者咧嘴露出一嘴白牙,一张嘴却让郝随气地想要掐死他:“别看我,我也快成婚了,当然,我成婚的目的和郝公公不大一样。”
被全方位打击的郝随,扭头嘟哝道:“不就是多了二两肉,有那么大区别吗?”
“二两?”
高俅鄙夷的眼神在郝随身上打量,韩德勤表示小看了他,李逵根本就不想和没见识的郝随废话。
郝随心灵有种万箭穿心的痛,以为自己说错了,只好低声补了一句:“小时候!”
想起少年入宫时的那一刀,郝随心有余悸。




李逵的逆袭之路 第404章 杀手锏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我不和霉运缠身的人坐在一起!”
“可我……”
郝随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过是延续了几十年来大宋朝堂的规矩,而这个规矩只能放在暗地里,不能摆在明面上。当他摆在了明面上之后,规矩不再是规矩,再也不会保护他,他反而成了叛徒。
别看郝随如今还能跟在皇帝身边,但他离开皇帝,离开皇宫都已经成了定局。跟这位走的近,那么郝随的继任者肯定会怨恨。毕竟作为小心眼而闻名的宦官们,心里都存不住多少事。有点仇,从早到晚都想报了。
就像是路上的狗屎,踩扁了,却脏了鞋,恶心了自己,啥好处都没有,只能绕道走。
想到自己要倒霉,郝随心头难掩悲凄。
好在高俅这人不错,并没有像李逵和韩德勤那么嫌弃他,落井下石。
李逵他没办法,文官,皇帝的准连襟,他欺负不了。
韩德勤他更没办法了,妥妥的武勋权贵,朝廷重臣,他得巴结。
只有高俅,不入流的宫廷蹴鞠队的教头,虽说是个军职,但真要说起来,啥也不是。
郝随这张老脸对着高俅,良久才唏嘘道:“患难见真情,高俅,咱家以前一直错看了你。以为你除了会点蹴鞠之外,啥本事都没有。没想到,你还是个讲义气的人。”
这话高俅爱听,他自喻为仁义无双,自然不是说说的。尤其是如今,眼瞅着郝随要倒霉了,高俅怎么可能落井下石?他关心道:“郝公公,你要是离开了宫掖,会去哪里?”
“京城是不能待了,陛下这次虽然没说,但咱家也琢磨了几个去处。”郝随觉得藏着掖着也没必要,他的敌人在宫廷之中,反而对外臣来说,他是一个毫无威胁之人。说说也无妨:“咱家想过,无非是去大名府治理大河(黄河),如今大河改道,诸相公为大河改道之事争论不休。一来,大河入了辽境,与我大宋北方边境不利。辽国渡水就能威胁我大名府,转而对京城造成威胁,改道势在必然。”
“二来,大河改道之后,我济州,齐州,十余个州的农田灌溉将无水可用,数百万百姓遭灾,必然要想办法解决。”
郝随觉得去治理大河,做一个河工也不错,也算是为大宋尽忠了。
这话虽然说的在理,但李逵却不认为郝随有这本事,大河改道,从齐州莱州附近出海,一下子往北横着移动了五六百里。这要是恢复到原来的河道,几百万民夫都不见的够。朝堂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是人力都难以解决的办法。
郝随就算了吧?
他有这本事,神宗时期早就发达了。毕竟,王安石也好,神宗皇帝也罢,都对治理大河有着一股子颇为强烈的执念,为何郝随在先帝没有发达,却要在绍圣年间委以重任?还不是他没有神宗认可的特殊才能。不过,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拆穿郝随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径,问:“不知道郝公公可有治理河道的经验?”
“没有!”
郝随气馁道,他哪有经验,他连京城都没有出过几次。
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毕竟宦官出宫之后,在外任职,大名府是最好的去处。离京城近,大名府也是大宋数一数二的雄城,人口百万,城市繁华,一点也不比汴梁差。
他还想到了个去处:“要是去不了大名府,只能去杭州了。”
可是高俅却不这么看,对郝随道:“郝公公,你光顾着好地方。就没有想过,去个不太繁华的地方。”
“不太繁华?”
“啥意思?”
高俅道:“我听你说过,陛下这些日子和相公们商议西北之事。可见,陛下对西北非常重视。环庆路,鄜延路,都派遣了重臣驻守。可见,陛下对西夏的贪婪已经忍无可忍,说不定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要是西北大战,必然需要陛下信任的监军,你就没想过去陕西六路当监军?”
郝随失宠是板上钉钉的事,高俅已经不怕他了。
当然,高俅的乌鸦嘴引起了郝随的强烈反应,郝随下一刻就慌神了,六神无主,眼神空洞道:“咱家要是去了这破地方,岂不是要客死他乡?”
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大宋的宦官大部分都是开封府,京畿路人。真要是离开了京城,就等于是离开了老家。
乡土观念很重的时代,尤其还要面对兵祸,郝随是宦官,可不是什么将军,不慌神才怪了。关键是,打仗赢了好说,要是失败了呢?
即便他当时不死,他也会成为替罪羊的好不好?
“咱家,咱家……这可如何是好?”
高俅轻轻的拍了一下郝随的肩膀,同情道:“郝公公,你就放心去吧。兄弟和你共事一场,虽无法帮到郝公公多少,但是你在京城的家人,我高俅会照顾的。”
“高老弟,没想到你是个热血汉子!”
郝随颇为感动,但在感动之余,却有点感觉不对劲。他的家人,为什么要让高俅去照顾?
而李逵和韩德勤完全惊呆了。高俅,你小子太有前途了,连宦官的妻妾你都惦记。韩德勤指着高俅笑骂道:“人家郝随这大半辈子的钱都花在了府邸的妻妾舞姬身上,人都倒霉成这样了。你小子,竟然还想吃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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