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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说只记得我在她背上画符,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反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说别问了,也别自己吓自己,我尽量帮你们摆平这件事,摆不平,分文不取;摆平了,得加钱。

    我报了个数,两人都有点意外。

    我只是干笑。

    看得出,这娘俩是有钱人,我报出的数字,在她们看来大概太低了。




第一卷 阴阳道第三章 你点蜡烛干什么
    “呸!”

    我急着把嘴里的排骨吐在碗里。

    “怎么了,不合胃口”季雅云急着问。

    我急着看向桑岚,却见她也正疑惑中带着惶恐的看着我。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黑白分明,哪是什么血红色。

    “不好意思,牙疼。”

    我捂着一边的腮帮子,边装着吸冷气边看碗里吐出的排骨。

    外酥里嫩,怎么会没熟

    回味一下,齿颊留香,哪来的臭味

    会不会是我太紧张了

    毕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凶事,而且孙屠户给黑狗放血的一幕给人的印象太深,我回来的路上,眼前还时不时泛红呢。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为了缓解尴尬,我问桑岚家里有白酒没,牙疼含一口白酒就能止疼。

    桑岚说没有,要去买。

    我哪里老的下脸皮,忙说不用,自己去厨房切了片生姜,装模作样的在牙缝里咬了一会儿。

    桑岚小心的问我,白天碎了的那块木头是什么。

    我说那是镇坛木,作用类似于古代衙门的惊堂木,是用来威慑邪祟的。

    “是不是因为我碰了镇坛木,所以它才碎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就是害怕了,顺手抓起来,就像遇上流氓,顺手抓起块板儿砖一样。”

    见她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我不禁好笑,“不用想那么复杂,法器也不是无坚不摧、金刚不坏的,木头总会裂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又犯起了嘀咕,镇坛木裂的是有点诡异了。

    吃完饭,我把一包糯米交给季雅云,让她续进枕头里,然后就上床睡觉。

    见她犹豫,就解释说:精气神差,更容易招惹邪祟,所以,必须养足精神。

    等她进了屋,我把带来的柳条裹上符箓,插在门缝、窗台和墙角。把黑狗血淋在各个门槛上,窗棂下。

    桑岚到底年轻,跟在旁边好奇的看我弄这弄那,最后说:“你可不像道士。”

    “我是阴馆,本来就不是道士。”

    我把一张叠成三角形,穿了红绳的符箓给她,“戴上这个,你也睡觉去,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桑岚忙把符戴上,“有了这个,就能保平安”

    见红绳将她修长的脖颈映衬的更加白皙丰润,我忍不住心神一荡:“有了这个能保一时平安,有了我就能保一世平安。”

    桑岚给了我一个白眼,进屋把门甩上了。

    不大会儿,茶几上的一部手机响了。

    桑岚跑出来拿了手机,又匆匆进了屋。

    我到窗口抽了根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关上窗,按照破书上的法子,在季雅云的门外点了七根蜡烛。

    又将三枚铜钱用红绳绑在左手腕上,攥在手心里,然后关了灯,默默的坐进沙发。

    “阴倌,见鬼的阴倌…这是最后一单了,平了事,收了钱,我就彻底告别这个行当了。”

    “你是阴倌…”

    我正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冷不丁被身边传来的声音吓的一激灵。

    扭头一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桑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跟前。

    桑岚两只手背在身后,抿了抿红润的嘴唇,轻声说:“我睡不着。”

    没来由的被吓一跳,我心里恼火,可对着这么个娇媚的女人有火却发不出来。

    多看她两眼,火气全消,另一种火却被勾了出来。

    倒不是说她穿的有多暴露,多性感,就是普通的棉布睡裙。

    但高挑的身材,使得睡裙显得有些短,以至于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就这么展现在我眼前,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亵玩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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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你点蜡烛干什么”桑岚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敛了敛心神,说:“有些东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你也没必要了解,快点去睡觉吧。”

    我有点不敢看她。

    法医专业也是要修习犯罪心理学的。

    昏暗的光线,特殊的环境,能够促使某些激素过度分泌,会导致冲动……

    “我问你点蜡烛干什么”

    桑岚居然贴在我身上,又执着的问了一遍。

    就在我想要转过头,和她正面相对的时候。

    忽然,窗外传来“哇”的一声婴儿嚎哭般凄厉尖锐的声音!

    我被这声音吓得猛一哆嗦,从沙发里蹦了起来。

    定了定神,攥紧三枚铜钱,亦步亦趋的走到窗前。

    “唰”的一下,



第一卷 阴阳道第四章 死人衣服
    不但如此,我还发现,在摇曳的烛光里,她居然没有影子!

    “小姨!”

    “别过去!”

    我拉住桑岚,急着又退了几步。

    “你看看她的脚。”

    桑岚惊惶下低头一看,惊叫:“姨,你怎么穿的红布鞋啊”

    季雅云眉心一紧,缓缓低下头看了一眼,慢慢把头抬了起来,脸色眼神却已变得无比怨毒。

    和她双眼一对,我就知道说什么都是白搭,又揽着桑岚退了几步。

    “大师,你怕什么是我啊!”

    季雅云抽搐着嘴角,竭力想要挤出笑容,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狰狞,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我强作镇定,冷眼看着她:“你都已经死了,何必还在阳世作恶,混淆阴阳,难道不怕天谴吗”

    季雅云猛地上前一步,两眼一翻露出白多黑少的眸子,盯着我的左手,凄厉的咆哮:“把她的三魂给我!”

    “给,一定给!”

    我紧了紧左手,点了点头,猛地拉开一旁的边柜,抓起藏在那里的太空杯,将剩余的黑狗血泼了过去。

    “我给你奶奶个孙子!”

    “啊……”

    被大蓬狗血淋中,季雅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在瞬间腾起的黑气中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就听房间的各处不断传来“噼啪噼啪”像是木柴燃烧爆裂的声音。

    片刻,房间内恢复宁静。

    我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转眼看去,季雅云门前的七根蜡烛,已经恢复了橘黄色的火焰,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空了的太空杯失手落地,我下意识的屈伸着手指。

    蓦地,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右手,一个幽怨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问道:“你点蜡烛干什么”

    “你点蜡烛干什么”

    这已经是桑岚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就算是再没有常识,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纠结这种问题啊。

    我心里倏地升起一股寒意,开始觉得不对劲。

    桑岚是美女,而且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

    她的手应该是滑滑嫩嫩的,为什么现在握着我的手,粗糙的像是枯树皮一样。

    冷汗涔涔下落,我下意识的攥紧了左手,咬了咬牙,缓缓的转过头。

    看清桑岚的脸,我不禁松了口气。

    多么完美的一张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满是惊恐,这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呢。

    我也是神经绷的太紧了,自己吓自己。

    低头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我还是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见桑岚恐慌的盯着季雅云的房门,我安慰她:“别担心,那东西被淋了黑狗血,已经走了。”

    ‘至少今晚是不会来了。’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桑岚微微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一步一步向季雅云的房间走去。

    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出了问题。

    心里犯嘀咕,可看着桑岚的背影,眼睛却有点发直。

    她的睡裙,就是一件白色的长t恤,虽然是棉的,但却很薄。

    从前面看倒没什么,看后边,却是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女性完美的曲线。

    我看得有点走神,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一股子焦臭的气味,像是腐肉被烧焦了似的。

    气味钻进鼻孔,熏得人脑仁疼。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像是蓦地划过一道闪电。

    我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了。

    她那惊恐的眼神,看的不是门,而是门口的蜡烛……

    “你点蜡烛干什么”桑岚又问了一遍。

    猛然间,她把头转了过来,“你是不是想烧我!”

    听到这凄厉的声音,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炸开了。

    刹那间,我看清了她的样子。

    她的脸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黑漆漆皱巴巴的,一只眼睛没有眼皮,另一只眼珠干脆凸了出来,就那么挂在眼眶外面。

    “妈的,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

    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这话虽然未必是真理,可一旦失了胆气,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全无生机了。

    桑岚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过来。

    一边走,下巴上焦黑的烂肉开始不住的掉落,很快就露出了白森森的牙床。

    焦臭的气味越来越浓重,几乎充斥了整间房子。

    我被熏得不住的干呕。

    再这样下去,不被这娘俩整死,也得被臭气熏死!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急着往窗边跑,想打开窗户透气。

    可是没跑出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腿脚发软。

    情急之下一眼瞥见桌上的水杯,赶忙抓起来,没头没脑的向窗户甩了过去。

    “当啷!”

    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一股清新的气流扑面而来。

    被这股气流一吹,我只觉得浑身松弛,竟然猛一恍惚,软在了地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先生,徐先生!”

    听到哭喊声,我猛地睁开眼。

    一张娇美妩媚,却梨花带雨的面孔映入了眼帘。

    “徐先生,你可醒了。”

    桑岚抹了一把眼泪,肩膀跟着抽搐了两下。

    回想昏迷前见到的情形,我连忙一个翻身,爬起来倒退了几步。

    “怎么了”

    桑岚像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跪坐在地板上错愕的看着我。

    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睡裙,皮肤仍然是那么的白皙。就像是受惊过度的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季雅云房门外的蜡烛已经全都燃尽熄灭了。

    我摊开左手,看看手里的三枚铜钱,再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刻了。

    五更天,总算挨过去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我疑惑的看向桑岚,“我给你的符呢”

    “在这儿!”

    桑岚慌忙把手伸进领口,把那道三角符拿了出来。

    我凑上前,蹲在她面前,接过符展开。

    上面的符箓毫无异状,仍然很鲜艳。

    如果昨晚发生在桑岚身上的变化是真的,符箓怎么会没起作用

    难道是我受惊过度,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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