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只不过那时她和于二爷一样,穿着戏服,上着妆,没有现在这么恐怖罢了。
关键是……这个女鬼我还‘认识’。
不光认识,她的脸之所以变得这么丑陋可怖,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
当时我刚知道老何是渡鬼人,第一次替他开铺子,就遇到一个送不走的死鬼。
后来寻根究底,才发现他竟然是被自己的表弟王宇害死的。
而王宇害死他的原因是……他撞破了自己和表嫂的j情。
王宇虽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是不光性格扭曲,还因为学了一些邪法,嚣张狂妄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甚至后来还把和自己有私情的表嫂推下了楼。
之后他被判无期,在四平岗监狱服刑,却又和某些人里应外合,妄图变成尸煞脱离牢狱。
当时和他合谋的,除了已经变成鬼鸮的三白眼,还有一个更加阴险狠辣的白衣女鬼。
我几乎被白衣女鬼给害死,危急关头只好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了她一脸才得以脱身。
而我的舌尖血似乎比破书中记载的普通人的舌尖血更具威力,竟直接将她的脸给灼烧腐蚀的不成样子。
眼前的这个女鬼,就是当初那个白衣女鬼。
她的鬼脸被我给毁了容,就算有幸能够轮回,来生也必定丑的不堪入目,也就难怪她恨我恨到骨子里了。
现在可以肯定,二爷屯之前发生的怪事,包括武丑的死,都是老阴等人暗中搞的鬼。
白衣女鬼是对方的主要帮凶,又和我有化解不了的仇怨,那就不存在犹豫姑息一说了。
我想立即用阴阳刀结果了她,可手掌还没摊开,突然就见一道寒光在面前闪过。
紧接着我就感觉抓着女鬼的手猛一轻。
定神一看,就见手上只剩下女鬼的头颅,而且鬼头还在快速的淡化消失。
再看孙禄正站在一旁,把他那把大刀扛在肩上,朝我扬了扬下巴。
敢情他见我这边形势不妙,直接用砍刀把女鬼的头给砍下来了。
“靠,你是屠夫还是刽子手啊”我赶忙把女鬼的脑袋扔掉。
随着女鬼的消散,那些虚幻的恶鬼也都消失了踪影。
看来这女鬼的道行也不浅,诸多的恶鬼都是她一个人幻化出来的。
如果她不是急于想要我的命,而是躲在暗中伺机而动,保不齐我们就会吃大亏。
“嘭!”
随着一声闷响,原本紧闭的大门竟然在此刻打开了。
窦大宝和赵奇冲了进来,赵奇急着问:“你们没事吧”
“刚才门怎么打不开”窦大宝问。
我顾不上解释,招呼众人快走。
五人跑出‘森罗宝殿’,一路跟着红灯笼拼了命的狂奔。
忽然,带路的红灯猛地一拐,朝着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喜子,你干嘛这不是我们来的那条路!”孙禄大声朝着灯笼喊。
声音未落,正前方猛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分辨出这是什么动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日本鬼兵!”赵奇低声说。
“跑!跟着灯笼跑!”我急着拽了孙禄一把。
这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分明是拉枪栓的声音。
那些日本兵押着几百号游魂野鬼,竟然朝着这边来了,还和我们碰了个正着!
果然,下一秒迷雾中就传来日本兵喊话的声音。
“你们先走,我垫后,小鬼子敢追来,老子砍翻一个算一个!”孙禄低声说。
“你神剧看多了,别废话,跑!”
我心里已经想到一种可能,那些日本兵虽然是鬼,但却应该是被老阴等人控制,去二爷屯并非是单纯的看鬼戏,而是有着某种目的。
看戏看到现在才回来,他们很可能也和我们一样,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未必就会来追赶我们这些未曾谋面的三两只小猫。
跟着红灯跑了大概的五六分钟,原本浓重的迷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淡化。
随着视野逐渐清晰,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觉这里的地势依稀和现实中的平古岗有些相似。
跑过一个土岗,面前竟出现一条河。
河岸边停靠着一
艘船,居然就是我们临时用来唱鬼戏的那条船!
“快上船!”
红灯里传出张喜的声音。
“快!上船,都上船!”
虽然不明白戏船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我对张喜是绝对的信任。
招呼孙禄和窦大宝上了船,我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猛然转过头,就见赵奇站在距离岸边二十多米的位置,朝着这边招了招手,转身钻进了来时的树林。
“你疯了!”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眼睛登时就红了。
赵奇苍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兄弟,别管我!我受不了了,就算死,我也不会再丢下小静!”
“我艹!”
我急着要去追,却听张喜急切的说道:
“没时间了,屠子,把他弄上船!”
“徐祸……”离我最近的桑岚一把拉住我。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竟把我拽的一个趄趔,脚下一滑单腿跪
第六卷 阴阳客第三十六章 阳间客
城河街31号,房间里一片肃然。
良久,孙禄轻咳一声,勉强说:
“是不是把赵队从‘那边’带回来,他就不用当‘植物’了”
瞎子见我不说话,吸了口烟,点点头,“理论上是。”
“老何现在也是‘植物’,他难道也能活过来”窦大宝问。
见一屋子人都看着我,我只好说:
“老何的状况我说不清楚,但是赵奇只要还有气,就说明他的生魂还在,只要他不被某些人控制和伤害,应该就能回来。”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桑岚居然先开口了,“二爷屯没事了”
我说:“应该没事了。”
“根本就是有妖人捣鬼,目的是要平古岗的那些孤魂野鬼还有日本鬼兵害死二爷屯的村民。”瞎子的脸色少有的冷狠。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孙禄吃惊的问。
我说:“老阴一伙的路数和野郎中有点像,不能说同出一门,多半也是鬼道旁支。三清正道的基础是天地罡气,鬼道的基础是阴煞邪气。老阴那伙人这么做,目的应该是为了聚集煞气,施展某种邪术。
现在想来,那伙妖人搞那么多事,最终的目的是想利用二爷屯的村民对白二爷的迷信,诱导他们唱这出鬼戏。而唱鬼戏的目的,就是把平古岗的那些游魂野鬼引来看戏。”
潘颖摇着大背头说: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唱鬼戏不是老何提出来的嘛,怎么又成了妖人的阴谋了”
瞎子回答她说:“我也是听大宝他们说了整个经过后才分析出来的。顾名思义,鬼戏是唱给鬼听的,戏一开锣,平古岗的阴魂鬼魅都会赶到二爷屯看戏。他们本来和二爷屯分居阴阳,互不相干,看完戏就应该会回去。
可是,那些日本鬼兵一定不会让他们把戏看完。按照村长他们原先的想法,戏台是搭在二爷屯村头的,孤魂野鬼要看戏,就一定会过河。等到戏唱一半,日本鬼兵……或者干脆说他们背后的妖人搞些手段,让戏唱不下去,到时候二爷屯的村民可就遭殃了。”
我接口说:“几百号鬼凶性大发,二爷屯不被屠村才怪,到时候这些凶鬼连带二爷屯的新死鬼再回到平古岗,却发现到了‘森罗殿’,老阴他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达到目的了。”
瞎子表情古怪的看着我说:
“估计连你都没想到,你找来的那位角儿几乎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们四个魂儿跑去救人,她一个人就能利用你们四个的肉身唱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光那些孤魂野鬼看的着了迷,就连日本鬼子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结果整个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我点了点头。
船从平古岗开回来的时候,瞎子就跟我说,在船开去平古岗前,包公一直领着王朝马汉和流油鬼在船上唱戏。高战说他以前最不爱听戏,结果看我们几个唱,都忘了自己是去干什么的了。
跟着熬了一夜的于二爷,更是拉着我不肯撒手,非要问我是哪位梨园前辈的传授。
现在想来,能帮二爷屯度过这场危难,功劳最大的倒是那位神秘的玉玲珑、玉老板了。
瞎子挠了挠头,说:
“要说老阴那伙人是真毒,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们几个一起唱戏,为什么单单桑岚一个人出事了难道就是为了配合‘包公下阴曹救柳金婵’的剧情”
我看了桑岚一眼,说:
“她先被带走是必然的,如果她不被带走,估计二爷屯的事也没这么容易摆平。”
“你什么意思”潘颖走过来冲我瞪眼,“敢情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拿我们家岚岚当诱饵”
“我可没这么想,这么说吧,她这次出事其实是好事。”
“徐祸,能把话说清楚吗别让我担心行吗”季雅云终于也忍不住了。
我点点头,“就像你们先前说的,桑岚来平古前,应该就已经出状况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任凭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究竟是惹了谁。”
桑岚怔了怔,蹙眉道:
“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先前出状况了我明明没感觉有什么啊”
潘颖也皱起了眉头,却是冲她:
“还嘴硬,之前你白天一天一天睡不醒,一到晚上就变成小骚``货……”
“潘潘!能不能管住你那张嘴”桑岚红着脸跺脚。
孙禄揉了揉鼻子说:
“其实吧,我们在找到桑岚之前,先找到的是一个和桑岚长得很像很像的女人,不,不是人,祸祸说她是什么……邪鬼。”
桑岚径直走到我面前,瞪着我问:“什么邪鬼什么叫和我长得很像”
“有一个人你一定不会忘记。”
我点了根烟,浅浅抽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说:“章萍。”
“章萍”
桑岚和潘颖同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章萍。她的父亲是个二皮匠,她想方设法的让人把她的尸体运回家乡,目的就是为了连同她父亲……”
想到这对父女的所作所为,我一阵沉默。
狠狠抽了两口烟才接着说:
“她先是变成了活尸,然后又死了一次。最后变成了邪鬼。邪鬼不同于一般的鬼,虽然不算多凶狠,但却有一些独有的特性。其中之一就是能在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夺舍。别的鬼
夺舍最多也就是变成活尸,而邪鬼夺舍,却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重生,或者说是变成被夺舍的人。”
潘颖问:“你的意思是岚岚之前会发`骚……会性情大变,是被章萍的鬼魂附身了”
我竭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勉强解释说:
“如果真被邪鬼附体,那桑岚现在就已经不存在了。之前附在她身上的,是邪鬼分化出来的一股灵念。能够分化出灵念是邪鬼的主要特性之一。
所谓的灵念,就相当于……一个人的主导思想。被灵念加身,就算再高明的阴阳先生也是看不出来的。
灵念附着在想要夺舍的人身上,会慢慢和被夺舍的人意念融合,随着融合的加深,邪鬼会一步一步融入被夺舍者的身体,直到完全代替这个人。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章萍本身就喜欢过夜生活,和桑岚的生活习惯反差太大,你们也不可能发现桑岚出了状况。那样的话她就真的……”
我朝桑岚耸了耸肩,做了个玩完的手势。
“麻痹的,章萍那个骚``货,死了还害人,真不要脸。”潘颖愤愤的骂了一句。
“我和
第六卷 阴阳客第三十七章 驿站迷离
我怎么都没想到,第二次来到阴阳驿站,还没弄清这里的秘密,竟然又迎来了一位住店的客人。
这人居然还是熟人,是和我在同一个警局工作实习的准法医边耀双!
大双像是没听到我的问话,又像是十分的困倦疲惫,只是扶着额头软弱无力的说:
“我很累,能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吗”
“你怎么了”
我起身想过去帮他检查。
旁边却有一只手拉住了我。
小雅朝我微微摇了摇头,对大双说:
“住店可以,但是要付店钱。”
“好,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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