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你手里是什么”
“不是孩子……是……是胎盘……”萧雨眼泪滚滚流落,委屈的哭道:“我是人……我不会吃人的……可我受不了了,我快撑不住了。我不想死,不想害人……”
“胎盘……”
我本来对萧雨绝无好感,特别是经过大双的事以后,我曾对自己说过,如果再遇上这个女人,一定先将她的魂魄从肉身中驱逐出来,哪怕是让她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再见到她时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看着她泪湿的眼眸,听着她委屈的哭诉,在我眼中,她的脸孔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
我爬起身,把她拉起来,替她抹掉嘴边的血。
“撑不住就不要撑了,这身子本来就不属于你。”
萧雨怔了一下,随即眼中露出恐慌的神色,甩开我的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和耀双在一起……”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的事大双都跟我说了。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他”
我把大双去阴阳驿站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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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如果我不是驿站老板,那一次他已经死了。”
萧雨怔怔的看了我一阵,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哭道:
“我该怎么做啊……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
“每个人都想有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可路是自己的,到头来……还是要自己选择。”
我心里一阵发苦,涩声道:“十分钟以前,我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我做了决定,就算她拿孩子当血食,我宁愿万劫不复,还是会和她在一起。那是我的选择。现在,我要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才能决定是帮你,还是,杀了你……你不是她。”
萧雨蹲在雨里怔怔的看了我一阵,手一松,那块已经被雨水冲的有些发白的肉块掉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掠了下凌乱的发丝,“你说的对,我不该这么自私的,我早就死了,这身体不是我的。”
我默然不语。
“你能不能替我告诉耀双
第八卷 阴阳祸第四十五章 蛊
问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此刻她就坐在我的床上,目光阴冷的看着我。
看到这人,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徐洁!”
我怎么也没想到,苦苦寻找的人,居然会在我的家里。
“徐洁那是谁”徐洁眼中露出一丝茫然,“你又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
想起老何的话,我心一阵下沉,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的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徐洁黑葡萄似的眼睛缓缓转了转,用不确定的口气说出三个字:“毛小雨。”
我不禁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谁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老何说她是被人施了炼魂术,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把她从杜路明的大屋带回来,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了没有自我意识,受人摆布的傀儡了。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是失去了一些记忆。
“无所谓…无所谓,人没事就好。”我嘴里说着,习惯性的就去拉她的手。
哪知道还没碰到她的手背,她就猛地抬起手,用力在我胸前推了一把,“你干什么”
猝不及防下,我被推的连着退了五六步,后背猛地撞在了墙上。
“我去……咳咳……咳咳咳……你怎么这么大劲儿啊……咳咳……”我只觉得胸口发闷,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眼前的‘女骗子’是和山灵髦一样超乎寻常的存在。
认识到这一点,我后脖颈子一阵发凉。
妈耶,得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没得罪她。随手一推我就快‘起飞’了,这要是给我来一巴掌……
卧槽!
我猛然想起了我从医院搬出去前,死在太平间里的护工老马。
当时我跟老教授说老马是被一巴掌忽死的,那多少还有点无奈的调侃成分,现在看来,那一点都不可笑,老马应该就是被徐洁一巴掌给忽死的。
我越想心里越发毛,我尼玛那段时间根本就是和一个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人命的女怪兽在一起生活,可我特么不是奥特曼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来这儿了”我几乎是和徐洁同时问出口。
我告诉过她董家庄是我的老家,可我从来没带她来过这里,她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
“我为什么来这里……”
徐洁再次露出茫然的神色,眼波流转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表情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片刻,她扶住额头,秀眉紧锁的喃喃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要想了!”见她神情痛苦,我连忙说。
想要上前安慰她,她神色陡然一冷,又伸手向我胸前推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抬手去挡。
就听“啪”的一声,我手腕上的手表竟被她硬生生拍碎了表盘,表带也崩断了。
手表掉落的同时,我又一次撞到了墙上。
“我去,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啊”我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徐洁突然站了起来,阴沉着脸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头皮不由得一阵发紧,却见她蹲下身,把表捡了起来。
看到已经没可能再修复的手表,我苦笑:“你本来也有一块和这块一样的表,呵呵,不过,看来这款表和咱俩都不对板。”
我甩了甩被震麻的左手,直了直腰,却忽然觉得胸口湿乎乎的。
低头一看,左胸的衬衫竟然红了一大片。
怎么会这样
只是被推了两下,怎么会流血的
我想解开衬衫看是怎么个情况,可手刚抬起一半,心口就猛地一麻。
麻痹感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整个人竟不能动了。
就在我顺着墙根瘫软的滑座在地上的一瞬间,徐洁的脸色忽然变了。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快速的充血,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完了,她到底还是丧失了意识。
见她面色狰狞的向我走来,我一阵绝望,最后盯着她熟悉的脸庞看了一阵,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惊慌的呼喊:“小福,你在哪儿”
我猛一激灵睁开了眼,“别进来!”
那个女人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这里
 
;她来了,那桑岚和季雅云她们……
看着停下脚步的徐洁,我急着想要爬起来,可身子却被那股莫名的麻木彻底侵袭,根本就不能动弹。
“小福!”
“徐祸!”
当那个女人和桑岚双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就在徐洁和那个女人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两人竟同时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向地上倒去。
“妈!”桑岚和随后进来的桑岚父亲赶忙扶住了那个女人。
徐洁则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徐祸!你怎么样”季雅云快步走过来扶住我。
我只觉得全身麻痹,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季雅云看了看我的胸口,突然扯开了我的衬衫,拿出一个小药瓶,拧开盖子,把一些绿色的粉末洒在了我胸前。
也不知道那粉末是什么东西,一接触到皮肤,竟像是活了似的,直往皮
第八卷 阴阳祸第四十六章 董家庄的日子
桑岚一家离开后,我想了想,还是给老何打了个电话。
老头虽然神神叨叨的,却是有真本事的,徐洁的事也只能找他帮忙了。
听我说徐洁自己跑来了我家,老何居然并不意外,反倒嘬着牙说,他怎么就没想到,一开始就应该把徐洁送来我家来才对。
听他解释才知道,尸本趋阴,我在董家庄住了近二十年,家里这块地早被养成阴地了。所以徐洁才会跑来这里。
我说了徐洁‘尸变’的事。
老何沉默了一阵,忽然问了我一句:“她既然失去本性了,你怎么还活着”
我愣了愣,想了想,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老何听完,忽然“哎呀”一声怪叫。
我吓了一跳,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老何却喜滋滋的说,他虽然不懂降头,但却听说过半鬼降。
中了半鬼降的人,逢尸便会吸收尸气,逢鬼就会吸取阴气鬼魄。
徐洁被重新炼尸炼魂,失去了本来的意识,却保留了凶性。
想来是她和中了半鬼降的人一照面,凶性被董亚茹吸取了,所以才没有大开杀戒。
弄清了原委,我却轻松不起来,“吸收了凶性的人会怎么样”
开玩笑,无论我承不承认,那个中了半鬼降的人都是我妈。
老何嘿嘿一笑,“她只是个普通人,再凶又能怎么样上了天也只能对她老公逞凶霸道,你又担心什么”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老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过老何最后说的话却让我有些没底起来,他说他现在让窦大宝给我送一样东西过来,还说不管我把徐洁带去哪儿,都要带上那样东西。
这让我感觉,老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他似乎还有什么事刻意瞒着我。
窦大宝送来的是先前去医院时,他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帆布旅行袋。
打开了一看,里面竟然是和徐洁一起被我从大屋带出来的那尊铁佛。
窦大宝说,老何已经把铁佛里月月的魂魄超度了,来之前特意让他嘱咐我,无论徐洁到哪儿,都要把铁佛带上。
我已经习惯了老何的故弄玄虚,也就懒得多想。
徐洁怎么说都是老家伙的便宜‘外甥女’,直觉告诉我,如果徐洁没有丧失本性,老家伙是不会害她的。
窦大宝走后,回到屋里,我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百感交集。
女骗子啊女骗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这一次,不管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连着折腾了这两天,我终于撑不住了,躺在徐洁身边,默默的看了她一阵,眼皮渐渐发沉,意识也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有很多人在一旁说话。
仔细一听,却像是一大堆的男女在念诵经文。可无论我怎么支起耳朵,也听不清楚经文的内容。
感觉声音越来越大,周围人越来越多,我就想要睁开眼。
哪怕是做梦,也得看清楚梦见了什么不是
可当我竭力张开沉重的眼皮,就见黑暗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近距离的看着我。
“你是谁”
听到对方问,我猛地反应过来。
诵经声消失了,我现在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天已经黑了,而躺在我身边,向我问话的人,是徐洁。
“傻瓜,睡迷糊了吧除了你男人,你还能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
“我男人”
“嗯。”我试探着往她身边靠了靠,见她没动手的意思才稍稍放心,轻声说:“你以前叫毛小雨,跟我在一起后,你就改名叫徐洁了。”
“毛小雨……徐洁……我为什么要改名字”徐洁有些茫然的问。
“因为我叫徐祸啊,嫁夫从夫,你得改用我的姓。”
我边说边又朝她靠了靠,试探着去拉她的手,却摸到她手里抓着一件冰凉的东西。
我愣了愣,随手打开灯,才看清她手里的是我那块手表。
“这块表是我的。”我看了她一眼,从床角拿过背包,拉开拉锁,从包里拿出一个装手表的盒子,“这块才是你的。”
徐洁也坐了起来,看了看盒子里的手表,疑惑的问:“怎么会坏掉的”
我叹了口气,让她把两块表都放进盒子里才说:
“这个牌子的表号称是最结实的,当初买这两块表的时候,你就说如果有一天两块表都坏了,你就跟我那个那个。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没想到你来真的。来真的就来真的吧,你倒好,先把自己的表弄坏了,今天又把我的表给砸了。想做羞羞的事你直说就好了,何必糟蹋东西呢”
我边说边把盒子塞进包里,试着去搭她的肩膀。
手刚搭上她瘦削圆润的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了。
我心一哆嗦,“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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