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我二话没说,拿出钱包,看看现金只有不到一千,干脆拿出一张信用卡。
臧志强却说:“给我点现金就行了,卡我不要,这东西不如真金白银来的踏实。”
我把所有现金都给了他,他把钱胡乱一揣,起身说:“等找到了我打给你。”
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暗暗苦笑,得亏听静海的,没把藏魂棺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十五章 全家福
我问静海,是不是一定要找出马的香童。
静海说,即便找到坟墓,想要得到活死人肉也没那么容易。出马弟子在某方面有着特殊的感应能力,有他们帮忙,会顺利很多。
他干脆把话挑明了说:“那个女娃虽然不是出马弟子,但在东北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她和弟马有着相似的能力。除了她,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出还有别的更合适的人选。”
我果断说:“那就找她帮忙。”
静海显然有些意外:“你能张得开嘴”
我点点头,“你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开了堂口,做了香童了。”
本来以为静海多少会感到惊讶,不料他却只是叹了口气:
“唉,在东北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我这可不是马后炮,我虽然不会看相,不懂卜算,可我实在活的太久了,见过太多的人和事。
人活一世,最难摆脱的,无非是一个‘情’字。或许从她遇到你的那天起,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了。”
我一阵心烦意乱,摆摆手让他打住。
他要我找的人,实在不怎么好开口,我甚至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但事分轻重缓急,事到临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更主要的是,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和我不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相比起来,我则不愿意再和王希真有过多的交集。
所以,在短暂的踌躇后,我拨通了某人的号码。
电话响了片刻,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却稍显生硬的声音:
“哥,你忙完了”
……
第二天上午,我开车带着徐洁来到市里,先是买了些水果点心之类,然后来到了桑岚她们家。
开门的是桑岚的父亲,他看到轮椅里的徐洁,先是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屋。
“徐祸,来了!”
董亚茹急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徐洁,同样是一愣,“这……这就是徐洁吧”
徐洁点点头:“您好,阿姨。”
“快……快坐,很快就能开饭了,你们先吃点水果。”董亚茹有些局促道。
事实是,经过那晚和徐荣华的一番谈话,再见到这个女人,我心里更加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再加上我和桑岚之间关系的影响,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好在没过多久,桑岚房间的门打开,先出来的却是潘颖。
看到这‘大背头’,我总算稍稍放松了些。
毕竟有这个活宝在,多少能起到些调剂的作用。
又过了一会儿,桑岚才走出来。
几天不见,她似乎没什么变化,和我打了声招呼,目光转向徐洁,眸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丝怪异。
见她直勾勾的看着徐洁,我有点沉不住气,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屋子里蹿出一个小黑影。
那小东西一跑出来,‘噌噌’两下就蹿到了桑岚肩膀上。我这才看清,那是前不久才被桑岚收养的狸猫。
奇怪的是,这狸猫竟也两眼直直的盯着徐洁,而且全身绷直,对着徐洁不住发出‘呼哧呼哧’的吐气声。
我忍不住微微皱眉,它这种反应,分明是对徐洁有敌意。
桑岚终究将视线从徐洁身上挪开,看向我,嘴唇翕动了两下,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也有话要对她说,却知道这会儿不合适说旁的。
好容易挨到开饭,气氛才逐渐变得没那么压抑。
董亚茹和桑岚的父亲显然还不知道徐洁的底细,刚开始出于礼貌,一直劝我们多吃菜。到了后来,董亚茹终于忍不住像多数第一次见到‘儿媳妇’的婆婆一样,小心翼翼的问起了徐洁的家世背景之类。
好在昨晚和徐洁商量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这点。
所以她问起来,徐洁就只说是外地来这里投奔亲戚。
在我看来,她这也不算撒谎,毕竟当初她刚走进我的生活圈时,就是来‘投奔’老何这个‘三舅’的。
一顿饭吃下来,我后背多多少少起了些汗,又絮叨了几句,就对桑岚说:
“我有点事想找
你帮忙,能不能……单独聊两句”
桑岚怔了怔,点点头:“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到我房间谈吧。”
我拍了拍徐洁的手背,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一进屋我就按事先想好的词,直接说明了瞎子现如今的状况。
桑岚静静的听我说完,点头道:“没问题,我已经退学了,有需要,你随时打给我。”
我愕然:“退学”
桑岚也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朝房门看了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问:
“你有没有觉得,徐洁有点不对劲”
我又是一怔,“她怎么就不对劲了”
桑岚垂下眼帘,眼珠明显在眼皮下转动了两下,再次抬眼看着我说:
“我感觉她身上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十六章 特殊电话
好赖拍完了照片,我顾不上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拉住季雅云问:
“凌红替你拍的那十二张照片呢”
季雅云愣了一下,说:“在我房间里。”
“再拿给我看看!”
我等不及她把照片拿出来,干脆跟着她进了屋。
季雅云拿出一个相册递给我:“照片都在这儿了。”
我接过相册,只翻到第四张,就猛一拍大腿。
是了!
我虽然想象不出瞎子现在具体的状况,但他在那样邪异的情形下和我见面,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假设他做的那个手势的确是拍照,我能想到的,和那有交集的,就只有这十二张照片。
我和他都曾看过这组照片,并且是他最终发现照片中包藏的秘密。
当他把照片的秘密告诉我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照片边缘的暗影组合成的阴阳符上,下意识的忽略了照片本身。
现如今再看到这些照片,我可以完全肯定,瞎子现在这种难以理解的处境,绝对和这照片脱不了关系。
整组照片全是拍的季雅云,都是在同一个园林里不同的地点取景。
在第四张照片里,季雅云穿着一件古典的半袖旗袍。
这素色的旗袍,原本是很保守的款式,可让人感觉奇怪的是,季雅云摆出的姿势完全不符合旗袍本身应有的矜持。
照片的背景是庭院中的一个夹角,季雅云微微侧身,站在角落里。
之所以说她‘不够矜持’,是因为她两只脚是超过三十五度角分开的。而且有一条白皙耀眼的小腿,都伸到了旗袍的开衩外头。
这绝不是一个懂得穿旗袍的女人应该摆出的造型。
更不协调的是,她的两只手分别平举在双肩两侧,像是在托举着什么东西;又像是刚刚因为获得利益而得意的导游,忘形的在对游客马虎的介绍着参观的景点。
而她脸上那种成熟中带着俏皮的笑容,更让这种奇怪的感觉发挥到了极致,从而在平面上显露出一种具有立体感,和颇具反差的特殊惊艳。
我被这种特殊的美感吸引,下意识脱口道:“真美。”
话一出口,才惊觉照片中的主人翁就在我旁边。
季雅云脸有些泛红,但不乏理智的小声问:“这照片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我不假思索的说:“这些照片,我还得再带回去好好看看。”
我已经看出端倪,这第四张照片,以季雅云本人为中心,背景的一侧是房屋夹角,这恰恰和太平间的那个角落相似。而另一侧,则是一面没有拍到全景的墙壁,这和我从阴阳路回归时,看到的‘出口’景象竟也完全一致……
“你不是还要把塑封拆开吧”季雅云大概是又想起了凌红,神情间多少有些悲戚,声音也更加细不可闻:“这些照片真没有底片的……”
我点点头,“这次应该不用拆塑封。”
说完,我就想离开。
然而,这个时候,季雅云忽然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说什么什么叫‘原来是你’”
“啊”我被弄愣了,“什么意思”
季雅云同样愣怔道:“不是你在跟我说话”
“我说什么了”
季雅云摇摇头,“没……没什么,可能是我……是我听错了。”
乍一发现这特殊的线索,我也没心思再待下去,又和她说了两句,就想带着照片走人。
刚回到客厅,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没标注的手机号。
我皱了皱眉,还是点了接听。
“喂”
“你是不是叫徐福安”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微微一怔,说:“我是,你是哪位”
没想到对方突然声音抬高八度,像疯狗似的吠道:“我艹你妈的,你狗日的要还是个男人,就马上来医院!”
“你有病啊”我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我艹你妈的,你还装算!你老婆现在抢救室,就快不行了!你他妈要还是个人揍的东西,就他妈赶紧过来!”
“你他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十七章 史胖子
挂了电话,我急急火火的赶到医院。
刚在急救室门口见到高战,还没来得及开口,冷不防旁边一人挥拳就向我脸上打来。
我急忙侧身一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时高战也做出了反应,从后头勒着对方的脖子,将这人甩到了一边。
我这才看清,袭击我的居然是一个胖子。
这人约莫不到三十岁,可是个实打实的大胖子,个子比高战高出小半个头,两个腮帮子的肉跟裤衩似的耷拉着,肚子挺的低下头都看不见自己的脚面。
这胖子被高战拉开,仍是一脸怒色的瞪着我。
我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只能是问高战:“这人是谁啊”
“他叫史松,是他把病人送进来的。”
我看了一眼急救室上边的红灯,急着问:“真是段佳音”
高战点点头:“我本来在这边看着小五的,无聊就到处溜达,刚好看见两个市局的同事接警过来。
病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就叫段佳音。她的随身物品里还有一份遗体捐赠协议书,捐赠人是段乘风。”
“真是段佳音……”我脑仁一阵生疼,“她现在怎么样了”
高战瘪着嘴摇摇头,“不乐观。她服食了超过正常用药剂量七倍的安眠药,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休克昏迷了。院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让通知她的家人,做好准备。”
我又看了看急救室的大门,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之前我还觉得奇怪,瞎子出事这么久,以段佳音和他的关系,就算联系不上他本人,也该联络我才对。
直到昨天接到电话才知道,这段时间段乘风的状况也不怎么好。也就难怪段佳音不能分心了。
段乘风显然是在去世前算到瞎子出了事,现在段乘风本人也死了。
据我所知,段佳音似乎也没别的亲人,难保她是受不了打击才想不开的。
这时,那个叫史松的胖子忽然又冲了过来,虽然被高战及时拦开,却仍指着我鼻子大骂:
“艹你妈的,你是不是男人你老婆家里出那么大的事,你还在这头跟相好的腻味怎么里头的那个不是你呢”
听他骂骂咧咧,我终于认出,之前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的就是他。
他的话实在不堪入耳,我刚忍不住要让他闭嘴,高战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
“在病人的随身物品中,除了身份证件和捐赠协议书,还发现一封信。”
“信”我猛然想起,之前在电话里,高战就提到过这么一封信,说是段佳音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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