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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不等我开口,她目光已经转到牛经理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啧,她是尸皮筏子,不能说话……”

    我刚说了一句,就听一个声音道:“我叫牛雪琴。”

    我猛一恍惚,再看时,镜面中,侍镜的旁边已经多了一个女子,瞧模样正是牛经理。

    一直没说话的老钭长吁了口气,干笑两声道:“呵呵,这女娃总算是……总算是有些福气的。”

    “钭前辈,你……”看到他凝结着血痂的眼睛,我才意识到他身负重伤。

    老钭惨然一笑,“命就是命,谁也挡不住。我有今天的下场,是我自找的,你的手绢虽有奇效,可也帮不了我,还是留给你、留给这女娃吧。”

    我干咽了口唾沫,“盗墓贼,你能不能开车快送他去医院!”

    臧志强刚一起身,冷不防老钭猛地蹿上前一步,寻摸着一把抱住了牛经理无骨的皮囊,跟着快步走到塌陷出的水塘边,头也不回的大声道:

    “我当初已经看出,找我修墓之人心术不正,但为了三斤,我不得不替他们修建此邪冢。将音冢机关和阴龙相连,实在是我穷尽本领的得意之作,眼下阴龙被毁,我也再没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忽然半转过头,侧面朝着桑岚叹了口气,“唉,孩子,凡事最怕想当然,我当初就是太想当然了,只想三斤有个解脱,才助纣为虐,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现如今你也因为冲动,吃了大亏,以后是该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能莽撞冲动了。”

    “钭前辈!”

    我刚喊了一声,就听老钭突然抬高了声音:“我钭正亮助纣为虐,愧对钭家列祖列宗,今日我便以死谢罪,还望祖宗看在三斤是咱钭家血脉的份上,保佑她能有个好

    结果!”

    喊声未落,老钭便抱着牛经理的尸皮,纵身跳进了水塘里。

    不等我发话,臧志强和史胖子就想跳进水塘去抢救,可两人刚一动作,猛然间,水波激荡,刚刚跳下去的老钭连带牛经理的尸皮,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水中弹出,弹射到了半空。

    没等两人再落入水面,那先前似乎已经死透了的妖蛟竟猛地破水而出,张开巨口,将一人一尸皮囫囵个的吞了下去。

    妖蛟落入水塘,激起的浪头平息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内乱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我不由得一愣。

    鬼线人

    鬼线人就是姜怀波,这人行事一向鬼鬼祟祟,遮遮掩掩,从来都是只发信息给我,这次怎么破天荒打电话来了

    我接起电话,姜怀波在电话里劈头就问:“你……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我说一言难尽,反问他打给我有什么事。

    姜怀波说,他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今早起来,终于忍不住推算了一把,算出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姜怀波结结巴巴的说:“杜汉钟,杜……杜老板死了!”

    我心里一咯噔,从活死人墓出来后,我已经狼狈不堪,并没有刻意去找寻‘赵老大’的下落,现在姜怀波居然说杜老板死了,难道‘赵老大’没有从活死人墓脱困

    要真是那样,赵奇岂不是也和他一块儿葬身水底了

    姜怀波在电话里肯定的说,他能够确定,杜汉钟的确已经死了,而且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令他不安的是,这鬼山大佬的死,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轻松,反倒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他的直觉是,杜汉钟的死应该和我有关,但重点是,杜汉钟的死似乎牵扯到某些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这让他大感意外,甚至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着史胖子和臧志强两个局外人的面,我没有向他细说昨晚在三义园发生的状况。

    事实上姜怀波也有些心不在蔫,最后只说,随着杜汉钟的死,形势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想范围,他今后还会留意事态的发展,但很可能再帮不了我多少了。

    我听他话中隐约有退出这场是非的意思,又想起唐夕前不久才生了孩子,便说他本就是这场阴阳祸事的受害者,他被迫卷入其中,既然有机会脱身,那就不要犹豫,毕竟老婆孩子都需要他照顾。

    刚挂了姜怀波的电话,窦大宝就又打了进来,电话一接通,就咋呼说家里可能出事了,让我尽快回去一趟。

    我心里挂念徐洁,哪敢耽搁,当即和史胖子、臧志强分别,驾车赶回了城河街。

    我先是回了趟家,见徐洁仍是和以前一样,没出状况,心才安稳下来。

    长平一行本来让我对徐洁有诸多疑问,可见到她安然无恙,一时间却难以直接向她问出口。

    这时窦大宝来找我,和徐洁打了声招呼,示意我去他店里说话。

    来到窦大宝的丧葬铺,大双居然也在。

    刚一进门,窦大宝就没头没脑的嚷嚷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么下去,老子不死也得疯。

    我忍不住皱眉,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窦大宝拨楞着脑袋说了两个字:做梦。

    我眉头皱得更紧,刚要再问,大双在一旁缓缓道:“是驿站出状况了。”

    “驿站”我眼皮一蹦。大双瘪着嘴点点头,“我昨晚去了驿站,准确的说,出状况的,不是驿站本身,而是这两个人……

    ”

    他嘴里说着,将一个布包放在桌上,缓缓打开。

    看到布包里的东西,我又是一怔,那居然是两块灵牌。

    这两块灵牌显然是新刻的,其中一块上面的名字是——白长生。

    另一块却只刻着‘之灵位’三个字,名字的位置却是空白。

    “鬼罗刹白长生”我一下想起了五宝伞中的那个断头鬼,“他出什么事了另外



第一百六十三章 探监
    我略一犹豫,对两人说,我会尽快把两个灵牌送到其它地方去,之后拿出活死人肉,嘱咐窦大宝好好保管。

    这时窦大宝和大双又分别对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窦大宝说,他这两个晚上,每次做梦惊醒,都感觉店里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他看不到那是什么,但能感觉出那似乎是活物,而且貌似还不止一个。

    我目光流转,下意识的落到房梁上,不等开口,窦大宝便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那肯定是房梁上,骨灰坛子里的吃土鬼在作怪。

    我点点头,按照静海的说法,这骨灰坛子还得再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起作用,吃土鬼并不能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是让窦大宝这小佛爷再忍耐几天。

    而大双却是一脸苦相又带着疑惑对我说,前两晚他也和窦大宝一样,总是做梦,在梦里,他总会见到一个相貌极其丑陋的女子。

    他发誓说,从来没见过那个丑女,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梦里见到丑女,都会觉得,她似乎和自己有着极亲密的关系,每次梦醒以后,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眼珠一转,终于忍不住问:和你关系亲密的女人有几个

    大双立刻说:除了我妈和我姐,就只有萧雨一个。

    提到萧雨,他神色有些黯然,喃喃说:那个傻女人,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说不定她就在你身边呢。我一个没拦住,窦大宝冒出这么一句。

    大双到底没能反应过来,就只一脸怅然,我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这男女之间的事到底不是外人能掺和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目光再次转向房梁上的骨灰坛子,我忽然又想起最初进入三义园时的经历。

    三义园中,徐荣华残留在那里的意识告诉我,我的祖父有两样东西要交给我。

    其中一件就是这神秘的白瓷骨灰坛,已经在静海和尚的指引下找到了。

    而另外一件东西,则是藏在徐家的老屋子里。

    当初徐荣华去世后,曾委托吕珍把老屋给我,出于意气用事,我并没有接受。

    现在看来,貌似我还真得去找一趟吕珍,把老屋内的遗物找出来。

    我本来还打算晚上去一趟阴阳驿站,当面向徐荣华问问,十多年前,他在三义园中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

    可是,一来我太累了,再就是这趟回来见到徐洁,发觉她好像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恬淡的性格。

    我没有深究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变化,只想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带着这种心情,居然拥着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

    嗡……嗡……嗡……

    电话是高战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得到郭森通知,让我今天和他一起去市局一趟。

    两人碰头后,高战告诉我,去市局的目的,是要认尸。

    要确认身份的尸体,是老阴。

    从后街的人头案开始,老阴所犯的种种案件,我都掺杂其中,所以总局让我过去确定死者身份,也是必然的程序之一。

    当即我便带着白长生和魇婆的灵牌,和高战一起来到市里。

    虽然知道‘真正的老阴’极可能已经随着活死人墓的覆灭而魂飞魄散,

    但在市局的临时停尸房里见到老阴冰冷僵硬的尸体时,我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可以肯定,这老东西是鬼山的人,可要说人头案等一系列悬案都是他受鬼山指使所犯下的,那倒是能说的过去。

    但是,我和他之间所产生的纠葛,无外乎是出于我本身的立场,打断阻止了他作恶的行径,就因为这些,他至于把我当成杀父仇人吗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郭森下令彻查了资料,却怎么都查不到老阴这人的真实身份。

    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像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似的……

    我正被满心的疑惑纠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一百六十四章 阴阳律
    田小严愣了一下,随即斜眼看着我,冰冷中夹着十足的流氓痞气说:

    “原来是那个女人让你来的,呵,你要不提,我都快把她给忘了。怎么着,她现在混出来了,发财了你是她养的小白脸”

    我冷眼看着他:“你觉得,这么说你母亲合适吗”

    “别他妈跟我提那个贱女人!她不是我妈!”田小严陡然抬高了声音,情绪激动的想要拍案而起,连带的手铐脚镣一阵稀里哗啦乱响。

    “你老实点儿!”

    “你给我消停点儿!”

    狱警和高战同时喝叱道。

    “我消停你妈x!”田小严完全无法控制,破口大骂道:“你回去告诉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我姓田的落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制止想要上前的狱警,回过头直视他问:“她怎么你了是她教你抢劫、强j,是她教你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黑手的”

    “女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田小严瞪着我,眼珠子鼓的跟蛤蟆似的,突然,又冷笑两声,拃着一只手掌,用大拇指在耳朵里来回转动着,歪斜着嘴角,含混的说:

    “我是真想不明白,那个贱女人为什么让你来找我。怎么着她这是年纪大了,胸下垂、屁股蛋子翘不起来了,没法再去勾引男人了她还想让我给她养老怎么着哈哈哈哈……你替我跟她说声抱歉,无——能——为——力!哈哈……”

    看着他这明显是模仿港片中某位街头‘大能’的动作,听着他三流台词般不入耳的叫嚣,我想发火,但火气顶到嗓子眼,却又被冻结。

    “她死了。”

    “死了”田小严嘴角牵扯了两下,忽又装模作样的笑了笑,“怎么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被男人给……死在床上了……”

    我再次拉住想要爆发的高战,盯着田小严看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死缓,其实不比直接判死刑好受多少。你也说了,你都混到这个份上了,嘴硬还能减刑怎么地我倒是很好奇,在你脑子里,牛雪琴到底有多坏,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谁说她坏了谁说她对不起我了”

    田小严瞪眼道,“她好,她可好了!我他妈病的都快死了,她却丢下我不管,跟别的有钱男人跑了,留下我和我那个酒鬼爹相依为命,我能不念她的好吗

    一样的年纪,别人家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上下学车接车送,我他妈就寒酸的比叫花子还不如,我能不念她的好吗

    我被人欺负了,指望那个死酒鬼帮我出气嘿嘿,别逗了!人活着,就只能靠自己!别人欺负我,骂我,打我,我抽冷子就得十倍还回去!

    他妈的,那帮兔崽子不是嫌我穷吗不是说我买不起阿迪、买不起耐克嘛,是,我是穷,可我他妈有兄弟!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刀架在脖子上,我要什么,他他妈就得给什么!

    嘿嘿,是我那个好妈妈把我逼上江湖道的,我有今天,无怨无悔,可我得念她的好,一辈子都念她的好!”

    “江湖道”

    我愣愣的看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田小严红头胀脸的看着我,努力想要摆出一副‘江湖人士’的架势。

    “我笑你他妈电影看多了!”我勉强止住笑,冲他抬了抬下巴,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的肾病是胎里带,你难道都没想过,你的病是

    怎么治好的”

    田小严明显一怔,但很快又摆出一副让人憎恶的嘴脸,“哟,原来你来是想告诉我,我当初治病的钱,是那个女人的卖身钱嘿哟,这么说她还真伟大!”

    我微微点头:“没错,你当初的医药费,真的是牛雪琴的卖身钱。准确的说,不算是卖身,应该是……卖命!”

    我实在不愿意再和这个深受荼毒、自以为是、满心偏激龌蹉的混账小子再多待下去,可想到对牛经理的承诺,我还是强自克制情绪,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摆在双方之间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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