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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在她家门口蹲守了两天两夜,果然又见到了那团黑影。

    这一次不等黑影进屋,他就用铜钱剑把黑影打跑了。

    听窦大宝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古道热肠,路见不平就主动跑去人家家门口担当保卫,现代人有几个能做到的。

    窦大宝恨恨的说:

    “我跟着那团黑影跑出去,就见它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我觉得有鬼,就打了辆车跟来了。我跟着老家伙上了三楼,就听他说:‘这个唐夕命硬的很,还是不要搞她了,反正怀孕的女人多了去了,总能找到合适的。’娘的,老丫挺的真不是东西,居然专门祸祸孕妇!”

    我也是听得恼火,问道:“这话他是跟谁说的”

    窦大宝说:

    “我是在外面偷听到的,冲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老东西一个人。这话大概是对那个黑影说的吧。对了,刚才那个家伙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干起来的”

    “应该是和老东西一伙的。”

    我想起二楼的小孩儿尸体,忙拉着他下了楼,把车开到有信号的地方给郭森打了个电话。

    郭森很快带人赶到,勘察完现场后,把尸体带回了局里。

    因为是我发现的尸体,所以我和窦大宝一样接受问讯笔录。

    给我做笔录的是大何,还有那个第一次来市局时取笑我的女警杨蕾。

    了解完情况,杨蕾问我:

    “那个窦大宝不会是傻的吧说什么有黑影要害宝宝,他会不会是有妄想症”

    换了以前,听她这么说,我铁定怼她,现在却是不会。

    这个杨蕾就是个大炮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人是不坏。

    我说:“大宝不傻,就是热心肠。他说的你们可以不相信,但我相信是事实。重要的是……上次被碎尸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个孕妇。”

    杨蕾点了点头:

    “照这么看来,碎尸案的凶手和残害小孩子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伙人。靠,现在心理变`态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回到实验室,马丽阴沉着脸说:

    “化验结果出来了,死者身上有多处叠加伤口,应该是被不到一寸的尖锐器物反复……”

    见她说不下去,我走到解剖台前掀开了布单,仔细看了看那具童尸。

    “告诉我,死者的死因是什么。”马丽沉声问。

    我低声说:“是被鸟啄死的。另外半边身子…都被鸟吃了。”

    尽管已经有了结果,马丽和其他人还是露出了悚然的神情。

    想起那只曾经两次出现的怪鸟,我一阵心寒。

    我和三白眼交手的时候,能感觉出他是活人,他能‘死而复生’,还有随时消失,多半和那只怪鸟有关联。

    居然用小孩儿喂鸟……

    马丽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淤青,皱着眉头训道:

    “你记住,你是法医,职责是化验取证,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先向局里汇报,不许再擅自行动,那不是你的工作!别每次都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

    我心里一热,点头说:“知道了,谢谢丽姐。”

    马丽往我身上扫了一眼:

    “谢个屁,我就是不想把你脱的光溜溜的给你验尸。”

    “其实吧,就算不验尸,你想把我脱的光溜溜的,我也愿意配……”

    “滚!回去休息两天,把伤养好了再回来!滚快点儿!”

    滚出实验室,找到窦大宝,这货正追着杨蕾不停的叨叨:

    “警花姐姐,你们可得尽快抓到那老丫,丫不光残害女性同胞,而且还专挑怀宝宝的妈妈下手,太不是东西了。对了,警花姐,你有宝宝没有男朋友没你qq号码多少……”

    我箍着他

    的脖子就往外走,“二货,想要她qq你找我啊。”

    两人找了家川菜馆,窦大宝点了回锅肉、鱼香肉丝和炸泥鳅,我又点了两个素菜,要了两瓶啤酒。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自然离不开唐夕的事。

    窦大宝不放心的说:“那个老东西该不会不死心,再去找唐夕吧”

    我摇了摇头,“他那样说,应该就不会再去了。”

    我忍不住问他:“你干嘛非得做阴倌啊拜的哪个师父”

    窦大宝夹了一条炸泥鳅,一口咬掉半截,含混的说:

    “我师父是我们镇上的李寡`妇,是开丧葬铺的。我做阴倌本来是受你影响,觉得挺酷的。我连规矩都是学你的,只接女人的生意。嘿嘿,本来是想驱邪、泡妞双管齐下,可经过唐夕这件事,我对这一行有了新看法,我觉得救人的感觉特棒。”

    寡`妇……

    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

    窦大宝正色说,他想像他师父一样,开家丧葬铺子,但莲塘镇肯定是不能干了,不能和师父抢生意。

    我想了想,说我刚好答应某人照应铺子,反正白




第二卷 阴阳刀第四十一章 鬼头玉(2)
    桑岚的父亲说:“你只要滴一滴血在上面就好了。”

    季雅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我没再管那种奇怪的感觉,从包里拿出瑞士军刀,扎破了指尖。

    殷红的鲜血滴在玉上,忽然出现了极其诡异骇人的一幕。

    这玉并没有雕琢过,而是浑然天成的像一颗鬼头的模样。

    眼耳口鼻只是个大体的轮廓,眼睛是闭着的。

    血珠滴在鬼头上,居然凝而不散,顺着鬼头的脸颊流进了嘴里,然后竟消失了!

    窦大宝吃惊的瞪圆了牛眼:“卧槽,这玉……喝人血!”

    话音未落,猛然间,鬼头的眼睛竟然张开了!

    不但张开了眼睛,而且两只眼睛居然是像血一样的红色!

    “啊!”

    桑岚和季雅云不自禁的同时惊呼着往后退了一步。

    桑岚的父亲也是打了个寒颤。

    鬼头玉拿在我手上,我受到的震惊比任何人都强烈。

    我不但目睹了鬼头睁眼,而且更是感觉到了玉石自身的变化。

    玉刚拿到我手上的时候,似乎还残留着桑岚的体温,即便温度消失,也还是很温润的。

    可就在鬼头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玉石竟变得冰寒刺骨。

    寒意转瞬即逝,玉石很快又变得和先前一样温润,可我还是心有余悸的连打了几个寒颤。

    那种寒意绝不是单纯的生理感受,而是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心尖上。

    在那一刻,我感觉我像是被扔进了十八层地狱,整个人一点暖和气都没有,就连呼吸和心跳也完全停止了!

    然而,同一时刻,我感觉鬼头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它好像……活了!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又一哆嗦。

    再仔细看,鬼头的眼睛的确是睁开了,而且确实是血红色的。

    不光眼睛是红色,整块玉也和先前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这玉是完全不透光的,现在却变得非常通透,而且整块玉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浅红色。

    窦大宝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向我:

    “这真是玉吗真能辟邪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本身就邪门呢”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能驱邪避祸的。”

    “你怎么肯定的”窦大宝问。

    我用力捏了捏眉心,实在回答不上他的问题。

    鬼头睁开眼睛后,之前那种‘熟识’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

    我说鬼头玉能辟邪,完全是因为这种感觉,没法用语言形容。

    窦大宝又低下头,盯着玉看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

    我把玉交给桑岚,回头问他怎么了。

    窦大宝走到桑岚身边,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桑岚:

    “你好好看看这鬼头的脸,是不是长得像徐祸祸”

    “滚犊子!”我啐了他一口,还以为他发现什么了,敢情是拿我开涮。

    没想到桑岚居然仔细的看了看鬼头玉,又抬起头看向我,倏然瞪大了眼睛:“呀,还真像!”

    我瞪了她一眼,刚想说话,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喉咙一甜,竟“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恍惚间,我就见桑岚被我喷了一身的血,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一人冷笑着说:“呵呵,饶是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另一个人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横加阻拦,坏了我的好事,他的肉身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这人越说越恼火,最后几乎是咆哮起来:

    “你个老东西,和我作对有什么好处不光害得老子不能去轮回,还要被困在这里!”

    先前那人冷冷的说:“自作孽,不可活。”

    另一人怒极反笑:“呵呵呵,你不也是一样”

    我心里疑惑到了极点,猛然坐起身,一把揪住一个人的胳膊,睁开眼大声问:“你们两个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啊……”

    听到一声痛呼,我不禁一愣,定神一看,才发现被我抓住的是季雅云。

    季雅云蹙着眉头,小心的说:“你弄疼我了。”

    我又是一愣,低头才发现刚才我只顾着想抓住说话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她的胳膊都被我抓出了手印。

    我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季雅云掠了一下头发,轻声说:“没关系,我就是想帮你擦把脸。”

    见她另一只手上拿了条湿毛巾,左右看了看,才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对不起,我做恶梦。”我接过毛巾,边擦脸边回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我听得明明白白,冷言冷语的是张安德,另外一个暴跳如雷的居然是老丁!

    这两个老家伙好像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不能去轮回……

    老丁是寿终正寝,为什么不能去轮回

     



第二卷 阴阳刀第四十二章 福祸相依
    “小伙子,不是说让你好好对人家吗怎么一醒过来就把人给弄哭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然转过头,就见刚才那个老太太居然又躺在了那张病床上,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

    呵,现在可以确定我是真见鬼了。

    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就是活人有阳气,少了一口阳气,就等同是折损了寿命……也就难怪会昏迷了。

    我倒是相信季雅云事先不知道内情,也宁愿相信桑岚一家不知道,否则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尽管我一直都把人性往好的方面想,可一时半会儿仍然难以接受这件事。

    我想立马出院,可三天水米未进,手软脚软,只好又在医院里待了一天。

    我给马丽和窦大宝分别打了个电话。

    马丽和郭森、赵奇之前来看过我,马丽在电话里又把我训了一顿,让我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去上班,她可不想担负‘实习生猝死’的责任。

    对这同门师姐的关怀我习以为常,心里只有感激。

    窦大宝之前天天都来医院,我让他今天不用来了,好好看着铺子,我明天出院去找他。

    接下来整整一天,我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好像怎么都睡不醒似的。

    到了晚上,却又怎么都睡不踏实。

    迷迷糊糊的,我老感觉有不止一双眼睛在旁边窥视着我,而且还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

    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

    我实在受不了了,强撑着睁开眼,就见季雅云正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两手垂在身体两边一动不动,低着头,就那么无声的向前走。

    “季雅云!”我喊了一声,她没回应,径直走出了门口。

    我觉得不对劲,连忙下床追了出去。

    见她已经走向走廊的另一端,我急着走过去。可没等我到跟前,她就转身进了楼梯间。

    我喊着她的名字追上前,跟着进了楼梯间,就见她坐在楼梯上,低着头,脸被垂落的头发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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