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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夜笙歌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容景行沈思渺

    容景行只觉眼前一阵发黑,他凝眉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什么”

    安娜再度吸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沈小姐的丧礼是姚乐乐替她办的,二十天前就已经办了。”

    “胡扯!”容景行怒喝一声道:“胡说八道!”

    病房内一片死寂,安娜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说:“先生节哀吧,沈小姐的确是去了。深海无情,若她平安无事,怎会不回”

    这么多天,海城关于沈思渺的新闻渐渐平静,他们这些人也开始慢慢接受那样的事实。

    容景行太阳穴突突跳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司徒健,似乎在求证。

    司徒健叹息了声,起步走过去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她坠海那日,安娜曾亲自带着人去找她,可惜无疾而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死不见尸”容景行压抑着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他只觉喉头一阵腥甜!

    “呕”——

    鲜红的血顺着他嘴角,喷在了窗边,溅的雪白的




第426章 死因之谜
    当日沈思渺为何跳海

    安娜不敢说缘由,可即使不说,网络上到处都是那些新闻,他也必然会知道。

    容景行站在那墓碑前,目光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沈思渺跳海的那段视频,他已经看了十遍!

    整整十遍,每一帧画面都像是刻印在他脑海中!

    第十一遍的时候,他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颤抖的快要握不住那只手机!

    安娜及时拉住他的手腕,劝道:“逝者已逝,请您节哀。”

    容景行收手,他几乎是咬着牙强行站在墓碑前。

    身体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他满脑子都是她站在甲板上纵身一跃的情形。

    那些画面像是化作了利刃,一把刺入了他胸膛,瞬间将他的一颗心刺的鲜血淋漓!

    安娜站在他身后,只觉得那人背影颤抖的像是无法起步。

    这个清晨,他满身狼狈在日光下躲无可躲!

    然后她看见那人抖着腿往来时的路走去,安娜起步跟上去说:“先回医院吧。”

    容景行一抬手道:“去找柳子州。”

    即使已经看过那段视频,即使亲眼看见她跳下去,他仍然不愿相信,他仍旧对那结果抱有希望!

    安娜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只能无奈跟随他步伐。

    容景行从沈思渺墓地出来,那边海城关于他的新闻已悄然在网络泛滥!

    早已传言在大火丧身的人,突然这样出现在公众视线,引起的反响可见一斑!

    整个网络,都是容景行徒步往沈思渺墓碑走去的画面。

    男人站在墓碑前凝视的时候,眼底的深情、痛苦叫人为之动容。

    至此,那些人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对沈思渺的感情是真。

    第二人民医院分院。

    容景行再度从车里下来的时候,身上的病服已经换了,鞋子也穿着。

    那是在来的路上经过商厦,安娜帮他买的。

    众人眼中那个男人依旧意气风发,依旧俊逸非凡。他除了有些消瘦以外,不见丝毫病容。

    只有安娜知道,这一早上,这个男人的心怕是早就千疮百孔!

    来的一路上,他一直在看手机,想必……对于沈思渺跳海的原因早已清楚。

    历经万难,最后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着的人,却因自己而亡。这样的痛,说是被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容景行和安娜赶到柳子州办公室的时候,那人看完了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正要下班!

    看着忽然推门而入的人,柳子州有些恍惚。

    半晌才喃喃道:“是你”

    安娜刚关了门,一回身便见那个男人疾风一般闪去柳子州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先生!”

    “容景行!”

    安娜和柳子州同时开口,容景行一把将人甩去座椅上,掐住他脖子问:“我问你,沈思渺呢!”

    “先生,沈小姐,她已经……”不待安娜说完,容景行一偏头将她的话瞪了出去!

    柳子州被他压在凳子上,呼吸不畅脸色有些发红。

    他扯着唇冷笑道:“你怎么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

    之前许妈说沈思渺因为这个男人去世,伤心过度跳海!

    他起初是不信的,可最近越发相信了这件事!

    可现在,这个男人却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柳子州觉得恼怒!

    思渺都不在了,他凭什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要拿刀去捅他一下,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容景行盯着他恶狠狠问:“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调海,你说,你是不是将她藏起来了!你说!”

    柳子州抬手掐着他手腕,断断续续道:“她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跳海!她是因为得知你的死讯,悲伤过度导致精神失常……”

    “放屁!”容景行冷声打断,掐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用力:“她不是那样脆弱的人!她还怀



第427章 念她成疾
    去往主任办公室的路上,柳子州将化验东西的来由和容景行说了一遍。

    一路上那个男人沉默不言,静静听着柳子州诉说当晚的情形。

    安娜抬眸不知道那人在那一刻,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哪怕今时,再度听起柳子州说起那些事,她也仍觉震惊。

    一抬眸便见男人微颤的肩头,那一刻她想,他心中并不好受。

    推开张主任的门,里面的人见柳子州带着外人不由凝眉问:“这位是……”

    柳子州介绍了容景行的身份,然后说明了他和沈思渺的关系,又解释了自己化验物品的缘由。

    张主任有些懂了,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死者家属听一听也好。”

    “死者”这两个字无疑刺激了容景行,他不悦的问;“您从何而知,她已经死亡”

    张主任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柳子州道:“你过来看。”

    他抽开抽屉,翻出一份报道递给他。

    柳子州狐疑接过,出乎意料的,这份报告数值很是奇怪!

    办公室半晌没有声音,容景行偏头看过去,他也曾从医,所以可以一眼扫到数值异常的数值!

    寻常报告只会几个异常,可这份报告却各个偏高或偏低。

    这不正常!

    至少这不是一份正常的化验报道!

    柳子州诧异的问:“主任,这是从我衣服的血迹里提炼出来的吗”

    “是!”张峥嵘皱眉,一脸严肃道:“不光你觉得奇怪,我也很奇怪。死者的血液,各项数据反常,这是不正常的。”

    容景行抽过柳子州手上的报道,盯着上面的数值问:“确定你衣服上的血,一定是她的吗”

    “确定!我敢拿人头保证,绝不会出错!”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问:“那你们的化验结果……”

    柳子州打断:“旁人我不敢说,张主任从医多年,他的结果我百分百信任!”

    他这么一说,容景行便没再说话,他盯着那份数据,每看一次,便抽痛一次。

    看过这份数据,越发确定了他的揣测,她不是无故跳海!

    柳子州有些纳闷道:“奇怪,这份报道怎么那么像是中毒”

    张峥嵘叹息道:“的确是中毒,还不是一般的毒物,否则死者不会心性大变!”

    “心性大变”柳子州喃喃重复着。

    想起那张报道上面的数值,有些奇高的数值,似乎足以说明思渺当晚,的确有过这症状。

    只是,当时他太过震惊并未细细研究。且她本来就不会说话,就算心性大变,一时也不能察觉什么!

    不过想起那晚,她拿刀刺伤人的情形,像是印证了这个事实!

    容景行捏紧那张报道问:“您猜测这是什么毒”

    张峥嵘凝眉思索片刻,叹道:“我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什么毒这么厉害,不过倒是有幸听过。”

    “是什么”柳子州急问。

    那人微微蹙眉道:“失心蛊。”

    “什么”柳子州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他很震惊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张峥嵘解释道:“一种会叫人极短时间内丧失心智,不知身在何处的药物!我只听过没有见过,据说,一旦误食可以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她会情绪失常,记不得快乐的事情,都是悲伤的回忆。”

    那人叹道:“若她真的食用,会做出跳海之举很正常。”

    柳子州偏头看了看沉默的容景行,然后便听那人问:“您在哪儿听过”

    张峥嵘思索道:“上学的时候,一个医学老师。不过他也只是一提而已,当时他说的症状和这份数据很像,我也只是揣测,并不敢肯定。”

    容景行点了点头问:“能否告知,您曾在哪个学校学习,那位老师姓甚名谁”

    张峥嵘摇了摇头道:“这你可为难我了,我已经毕业多年。那老师只是代理



第428章 为她成魔
    早上四点的大黄山鸡鸣寺,冷风阵阵,雾气缭绕。置身山顶,仿若闯入仙境。

    山顶景色极好,但是寒气也极重。

    安娜一路跟着那个男人徒步上来,行走了一路早就汗湿了衣服,此刻更觉刻骨的冷。

    “先生。”她向前去,将外套递给那个男人:“穿上吧,我怕你重伤未愈又感冒。”

    男人表情极淡的看了她一眼,起步道:“你穿着吧。”

    安娜未来得及再次开口,那人已起步离开。

    传闻那位大师还在后山,还需要步行一阵。

    安娜撰紧了手心的外套,怔怔看着走远的男人,层层雾气里,他仿若随时要消失在她眼前。

    上山之前的前三天,他在网上看了这座寺庙的消息,听说诚心的人都是三天前吃斋念佛,三日后再过来。

    于是乎,这之前的三日,他真的吃斋念佛。

    那几日他的别墅佛声不断,外面的人都在说,容景行是对已故前妻情根深种,在请法师为她回不到家的亡灵超度。

    只有安娜知道那个男人心中的无奈,想来的确是情根深种,所以才不问结果做这一切。

    试问,一个从不信命,从不信佛的人,有一天竟然只能靠这些虚幻东西来聊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可见必是伤到深处。

    安娜虽跟着来了,但她知道,这位传闻中的大师不可能知道沈小姐身在何处。

    只盼着,这大师能解了先生的心头结,从此淡看事事,一心往前走。

    徒步走到后山,雾气散了些。

    远远便瞧见雾气深处,有人拿着扫帚在扫地。

    容景行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安娜,示意她不要跟。

    安娜蹙眉,还未起步跟上只见一人穿着和尚服过来道:“女施主留步,师傅只见有缘人。”

    她眉心皱蹙了下,随即点头跟着那人转身离开。

    容景行推门进去,便见佛堂钟佝偻坐着的老人。

    看着似乎的确年岁已高了。

    他起步过去,跪在蒲垫上行了跪拜之礼。

    容景行此前不喜礼佛,他不信这些,可如今他却非要来此求一个结果。

    是执念,是痴傻都无所谓,他只想问她的生死!

    身侧老者递给他一只签盒道:“求一只吧。”

    容景行结果握在掌中晃动,一只签掉落。

    他捡起递给身侧的人说:“问生死。”

    那人接过起身领着他往一旁房间走去,房子里雾气缭绕,那是案上的茶开了。

    容景行起步走过去,拿过茶壶熟稔的泡了两杯茶,递去一杯给那老者。

    那人接过,温和的语气笑着念那只签文:“善者善终。”

    他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说:“先生气度不凡,人生还长,无需劳心生死问题。”

    容景行蹙眉道:“我不是问我的生死,我想知道我妻子的生死!”

    “妻子”那人重复了句,不由捋着胡须道:“恕老者直言,你何来妻子”

    一句话,仿若点醒梦中人。

    是了,他和沈思渺已经离婚了,他不能算她的丈夫!她也不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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