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夙夜笙歌
贵妃
作者:夙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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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 第一章
永安二年,秋。
长乐宫,绿芜阁。
灿烂的阳光照不进闺阁,雪里红梅的绣屏,密垂的帐幔后,躺在雕花的拔步床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入目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格局,古色古香,陌生的却是周遭的一切。木盏盏记得,她之前为白景玄挡了一箭,只是勉强撑住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口,便疼得昏了过去。再次睁眼,看到的却不是平城的行宫,亦不是她的昭华殿,最重要的是,她预想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守在她旁边。
白景玄竟然不在!
这让木盏盏觉得十分的不可置信。白景玄对她,爱不爱她不能确定,喜欢却是一定的,且她之前可是“本能”的扑上去为了挡了一箭,在这样的前提下,那厮居然没有守在她床边!是哪儿出了错让他知晓了一切都是她事先算计好了的,还是……木盏盏十分艰难的扭头看向窗外,透过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往外看,屋外是阳光灿烂的晴好天气,时间约莫是正午了,那厮就算是去上早朝也该回来了!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白景玄为什么不在。
“来,来人……”这一开口,木盏盏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喉咙像是有团火在烧着一般。这样的声音,便是身旁有人都不一定能听到,更别说此时屋内除她之外再无一人。
木盏盏皱了皱眉,心下一沉。白景玄不在也就算了,为什么红玉也不在!就算是红玉恰好有急事出去了,也该有别的宫女守在旁边啊,如今这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情况实在不妙。
她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而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落到了如今这地步!木盏盏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心里却是想,便是白景玄知道了一切又如何,要治她的罪至少也得问过她本人认不认罪!只要有一丝机会翻身,她也不会放弃的,打死都不忍,打不死更不能认!
只是,若事情真如她所猜想,那么,白景玄那厮最好彻底弄得她翻不了身,不然,她定要他不得安生!
御书房中,正在批改奏折的皇帝陛下忽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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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煎好了药端进屋里,撩开了帐幔,便对上了一双微微眯起的漆黑眼眸,深邃的目光莫名的让人觉得心惊,她不由得怔了一下,而后惊喜的喊到:“小姐,你醒了!”她正想着小姐若是还不醒,便是跪死在衡芜殿前,她也要求得陈修仪为小姐请太医过来。
木盏盏望着这个站在她床前唤她小姐的小丫头,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目只能称得上是清秀,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宫中三等宫女的衣裙,可她对这个人完全却没映像。“嗯。”她应了一声。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姐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阿玖完全没发现眼前的身体早换了芯子,一边说着,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一旁,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将木盏盏扶了坐起来,又塞了一个绣着海棠花的引枕在她背后。
说到喝药,木盏盏督了一眼那个盛药的瓷碗,厌恶之情自眼底一闪而过。古代就这点不好,凡是跟药沾边的,无论外在还是内里,都惨烈得让人无法直视。
阿玖也没注意看她的表情,端起了药碗,盛了一勺药吹量后,才凑到她唇边喂给她,一边顾自说话,“小姐别怕,阿玖偷偷藏了蜜饯的。”好似在哄小孩子一般。
木盏盏闻言,却是微微皱了皱眉,眼前这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她讨厌喝药,又或者……喝了一口药之后,她不着痕迹的套话,“其他人呢?”
阿玖手中的动作没停下,神情却落寞了几分,道:“许是在偷懒,又或是到别的宫中献殷勤去了吧。从前便不是诚心当着差的,自小姐你病后,他们更是不把这绿芜阁当回事儿了。”她知道,这其实怨不得那些人不尽心伺候,而是小姐进宫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却不曾得过陛下临幸。毕竟这深宫之中,帝王的宠爱便代表了一切,没有圣宠,便没有地位可言。若是家中势大,或许还能好过些,可是,叶家……不提也罢。
木盏盏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惊讶万分的,因为白景玄那厮的后宫之中根本就没有一处叫做绿芜阁的宫殿!不出意外的话,她这是又穿越了!本来依她的算计,替白景玄挡下那一箭,虽然看起来凶险万分,实则不会伤及性命,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那一箭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她是不介意换个地方继续生存,可是,之前付出了那么多,还没等到回报就挂了,这让她怎么甘心!
“小姐,小姐。”阿玖望着明显在发呆的木盏盏,连唤了两声。
“我没事。”木盏盏回过神来,见阿玖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微微摇了摇头。心底却是计较开来,从阿玖方才说的话中,大概能知道她这次穿越的地方还是在帝王的后宫之中,目前占据的这具身体的身份,大概也是不受宠的妃嫔之类的,只是不知品级高低,此外,她更关心的是,这片宫墙所属的朝代。
想要知道的东西太多,她也不像上次穿越那样,拥有原主的记忆,所以,不能急,要一步步来,不然,稍有不慎露出破绽的话,等待她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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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 第二章
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叫做叶唯安,父母俱在,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父亲叶正康是正六品的太学博士,母亲江婉是叶正康恩师的女儿,二人自幼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成亲之后,第二年便有了长子,取名叶宸,三年之后,又得一女,便是叶唯安了。
叶父是真正意义上的好男人,没有通房丫鬟不纳妾室姨娘,亦不曾留连风月之地,一心只装了一个叶母。因为没有了妾室这样糟心的存在,叶家人彼此之间的感情很好,作为最小的一个孩子的叶唯安,更是被全家人宠到了骨子里。
当然,这些是进宫之前的情况。
进宫之后,因为不曾得到过帝王的宠辛,是以,叶唯安一直顶着正八品常在的头衔,一年来未近分毫。
这些信息是木盏盏从阿玖口中问出来的,不过是在把小丫头催眠之后才问的。除此之外,她还问了一些别的问题,比如现今是什么朝代之类的。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里仍旧是她之前穿越的那个大夏朝,坐在龙椅上的也还是白景玄。不同的是时间,她之前穿越过来的时候,白景玄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多年了,可如今,不过是他继位的第二年而已。
时间变了,身体变了,连名字也变了,可是木盏盏的身份却没能改变,她依旧是白景玄后宫之中不受宠的妃嫔一个。
兜来转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木盏盏不由得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白景玄那厮什么,不然怎么会连续两次穿越都跟他牵扯不清呢。不过,不管因果如何,作为木盏盏的她,在替白景玄挡下那一箭之后,便已经死了。占据了新的身体,她就得以这个身份继续活下去,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叶唯安了!
——***——
长乐宫正殿,蘅芜殿。
陈修仪侧着身子躺在铺了雪白皮毛的美人塌上,淡扫蛾眉,美目流转,顾盼生辉,一席水红色绣缠枝牡丹图案的衣裙,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的白皙,缭绕着细数不尽的风情。
“启禀娘娘,绿芜阁那位,醒过来了。”身着嫩黄衣裙的宫女恭敬的跪在陈修仪的面前。
“哦,竟然挺过来了吗。”疑问的语句,陈修仪的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脸上的表情也不曾有分毫变动,“随便差个人送些补品过去就行了。以后跟绿芜阁有关的事,只需同碧柳说便是了,不必再来本宫这儿禀告了。”
那姓叶的小丫头进宫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别说圣宠了,皇上怕是都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位分上想来是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她只需要让那姓叶的小丫头好好的活着,别死在了这长乐宫中,让那几位找了她的不是,别的,便无需管了。
陈修仪想到这儿,忽然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殿中的人依言退出了门外,碧柳将陈修仪扶了起来,复又扶着她去到床上歇息。
——***——
是夜。
长信宫,簌玉轩。
“这不是我的,不是……”
“陛下,此事不是臣妾做的……”
“……你要相信臣妾啊……陛下!”
丽昭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湿了额前的发丝,身上亦是一身的冷汗,深秋的夜里气候寒凉,她不由得拥紧了被子。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值夜的宫女桃红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
“本宫无事,你不必进来了。”丽昭容的手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好似要把那布料撕成粉碎一般的用力,说话的语气却是平缓的。
“奴婢知晓了。”桃红闻言,当即便停下了步伐,恭敬的回了话后,便回到外间的床榻上躺下。主子的心思,不是她一个奴婢可以妄自猜测的,便是心中明知主子说的并非实话,她也要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皇后,惠妃,柳昭仪,锦修仪,又或者是别的谁!”想她祝清桐上辈子在这后宫之中摸爬打滚,最后却不得善终,单这也就罢了,可恨的是,她竟是连自己中了谁的算计而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是谁,这辈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
永和宫中,亦是有人彻夜难眠。
一室的灯火通明。
白景玄身着明黄亵衣,手中握了一卷书,书页翻开,他的视线却不曾落到书上。宫女太监都被他屏退了,殿中静悄悄的,不见人影,仅余幕帘经烛光照耀后投射于地上的影子,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怕人。
白景玄却是没心思管这些,他如今只觉得烦躁之极,若不是摔东西太没品有*份的话,他真是恨不得将这殿中的东西全砸阁粉碎!
“你究竟想要怎样!朕临幸妃嫔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对此有意见,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啊?!”他低吼出声。
话才说完,便听得另一个平静淡漠的声音回道:“你的爱真廉价,口口声声说着爱一个人,转眼却要去到别的女人床上。”
白景玄听罢,恼怒不已,“朕对盏盏的爱容不得你一个外人质疑!不论朕临幸了谁,这大夏的皇后之位却只有她能坐上,朕的妻子,永远只有她一个!”
那个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不过两个字,白景玄却从中听出了不屑与嘲讽之类的意思。
“滚!”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顾不得继续压低声音,暴吼出声,吓得站在殿外的宫女太监狠狠抖了一下身子,心想陛下近来情绪愈发的不好了,真是苦了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真真是映证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唉……
贵妃 第三章
叶为安其实有些想不通,借着从阿玖口中知道的一些消息来推论,原主的身体向来是很好的,可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病倒了,没过几天就去了,给她腾了位置。如今她占据了这具身体,才喝了两天的药,感觉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底子比木盏盏那副病歪歪的身体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不同于木盏盏那种柔弱小白花,总是一副楚楚可怜轻易便能博得男人怜惜的长相,这具身体的样貌,在气质上更接近于她在现代的样子,张扬艳丽,极具诱惑力,身材也十分的有料,而今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该凸凸该凹凹一点儿不含糊。这让叶唯安一度怀疑原主是不是叶家抱养的孩子,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以叶父叶母的基因(从阿玖处得知的信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温婉秀丽,是要经历什么程度的突变,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具有祸国妖姬潜质的女儿。
不过,这正巧合了她的心意,穿成木盏盏的那段时间,装柔弱小白花装得她肝疼了都,如今占据了这具身体,也算得上是本色演出了,而且又重生在一片相对熟悉的地图,虽然时间上相差略大,但是,人不能要求太多了,所谓知足常乐不是嘛。
——***——
这一天,是大夏的秋季中,少有的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气候,在屋里闷了几天总有一种自己快发霉了的错觉的叶唯安果断无视了小尾巴阿玖一脸担忧的表情,换上了保暖装备,踏出了绿芜阁的大门。
绿芜阁外的环境,跟叶唯安想象中的样子差距不大,地处偏僻门庭清冷,除了植物以外,就没见一个活物,再标准不过的没得宠的小透明妃嫔待遇。院子西南一角有一棵桂花树,如今正是花开的时节,绿叶环绕之间,满满的全是金灿灿的细碎花朵,微风吹过,沁人的芳香便弥漫了这一片小小的空间。真要比较的话,这儿其实比舞袖阁好多了。
“这次病倒之后,便不曾从屋子里走出来过,明明没多长时间,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得我都快忘了这院子里还有一架秋千呢。”叶唯安指着桂花树下的秋千,用一种感叹的语气对跟在她身后的阿玖说话。
阿玖闻言,严重便涌上了伤感的情绪,“小姐刚进宫的那会儿,成日里闷闷不乐的,几天也见不着笑一下,还是奴婢带着在这绿芜阁中伺候的人的一起做了这架秋千,小姐见了,心情才好一些的。”阿玖又想起了小姐闺阁院子里的那架秋千了,那是小姐小时候,少爷为了哄她开心,亲手为她做的。许多年了,那秋千一直没有拆掉,进宫前,小姐还在上面坐了半夜。所谓睹物思人,或许容易感伤,却好过没有念想。
阿玖总是忍不住幻想,若是,一年前小姐没有进宫的,是不是,一切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听到这样回答,叶唯安便猜想这其中应该还有一段故事,可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如果贸然接话的话,很容易露馅,是以,便转了话题,“阿玖,不管从前怎样,都已经过去了。我如今很好,真的。”一句似是而非的安慰,既一笔带过了从前,也可以暗示不一样的未来,也算是为以后的改变做了铺垫吧。
“嗯,奴婢知道了。”阿玖觉得,小姐这是故作坚强,向来是为了让她安心,这么想着,心中便不由得有些涩涩的。
“好长时间没出过这院门了,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陪我出去走走吧。”秋千的事先抛到一边去,关于原主的记忆,如若不是必须要用到的,她不想主动去挖掘。
原主不同于木盏盏,后者的记忆单薄得可怜,也没什么值得回忆跟怀念的地方,她即便是全盘接受了她的记忆,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而前者,尽管她没有接受到有关她的什么记忆,但仅从阿玖那儿得来的只字片语的信息,也能想象得到,那是一段怎样幸福无忧的生活,那正好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轻易不敢去触碰。
——***——
“越走越偏僻,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漫不经心的询问声。
白景玄下了早朝,又在御书房批阅了一堆奏折,一边批阅一边把那群官员狠狠的批评了一番,写个奏折洋洋洒洒一大段,却尽是写尽是谢华而不实的话语,白景玄不知道从前的他是怎样看下来这些奏折的。折腾了一个早上,正要回寝宫去休息一下,回去的途中偶然遇上了丽昭仪,记忆太过久远了,且又不是在意的人,他隐约记得后来的丽妃是妖娆美丽的,却是不记得她从前的样子了,如今看来,却是有几分像他的盏盏的。
如此一来,白景玄便抑制不住的想起了木盏盏,那个在他生命中只存在了短短几年,却又强势的占据了他后来的记忆的女子,想念她带了几分羞怯的笑,仿佛盛夏时节里含苞欲放的白莲花(这真的不是黑,哈哈哈哈),想念她轻声的呢喃,声音软得似乎能把人融化,想念她青涩却又热情的身体,每每总能带给他*蚀骨的感受……还有许许多多,他用尽一生来想念。
他倾尽一切换来了时空的回溯,为的只是再次遇见她,珍惜她,将她小心的捧在手心,让她一世无忧。
也正因为太在意,反而让他情怯了,若是因为他的干预,而导致进入后宫之中的人不是他所在意的那个人,白景玄不敢想象,他以后的人生要怎么办,没有什么比希望破灭更痛苦了。是以,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如今仍在木府的盏盏的情况,只能在心底不断的劝解自己,如今所受的一切苦,他会加倍的补偿给她的。
如此的想念,却又不能相见,白景玄只得退而求其次,去到他们曾经相处过的地方走走,睹物思人,也好过空想。
“别想了,说话。”那个烦人的声音再度出现。
“朕只是去看看,盏盏曾经待过的地方。”白景玄知道,若是他不答,这人便会一直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不出来,你还是这样深情的人。”那人不甚在意的说话,“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招幸别的女人呢?”兜兜装转的话题又绕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白景玄敢肯定,这人的说的第一句话,绝对不是夸赞而是在讽刺他!“这个问题要朕说几遍,临幸那些女人不过是为了平衡世家之前权势,朕真正爱的,从来都只有盏盏一个,后位也会为她空悬着,直到她到来!”
“呵呵。”又是那样饱含了不屑与嘲讽的笑声,“既然爱到需要睹物思人的地步了,为什么不干脆把她接进宫来呢,我也想看看,那个能让帝王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是何种样子。”
这样的问话,其实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而白景玄从来不曾正面回答过。大约今日见到神态酷似木盏盏的丽昭仪,以至于他此时的思绪满满的被一个身影给占据了,顾不得想别的事儿,他竟是想也不想的便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是朕不想,而是如今的盏盏年岁尚小不说,亦不是朕爱恋着的那个人。”
“我就说问了这么几年你都不曾,原来是这个原因,恋童癖……”那人笑得十分的不怀好意,道:“不过听你这么说来,你的盏盏大约也是个穿越者吧,也不知是不是同一时空同一年代的人。虽然我对老乡这样的存在并不是很期待,却忍不住幻想,我的叶子是不是也会来到这里……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能再见她一面……”
这般说着话,竟是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木盏盏最初的待的地方——舞袖阁。白景玄便不再管那人说了什么,越过略显荒芜的道路,走到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得不远处的紫藤花架那边,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
“阿玖,走吧。”
贵妃 第四章
白景玄没想到,除他之外,居然还有别的人来这儿,且还是两个人。“什么人在那边?”他这么忽然出声,倒是吓得那边儿的步伐顿了一下。
叶唯安带着阿玖出门散心,也不知道怎么的,便走到了舞袖阁这边来。时光倒流,故地重游,不过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后,叶唯安便唤上阿玖准备离开,不想,却是被人叫住了。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而她素来记性不错,正巧就记住了白景玄的声音。是以,在听到他的声音的一瞬间,她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再来就是忍不住想要抬手扶额,心想这究竟是怎样的孽缘啊,她不过是无意间走到了这里,也能遇见他!
“小……”这地方偏僻荒凉的景象本就叫阿玖觉着有些心慌,而今又听得忽然出现的男子声音,着实被吓了一跳,张口便要唤叶唯安,不过才说了一个字,便被后者制止了。
叶唯安可是知道适才说话之人的身份的,小姐之类的称呼,明显不该用在后妃身上。她上辈子穿越到大夏的时候,白景玄已近而立之年,只要不是正巧撞在枪口上,他倒是对这些规矩不甚在意,毕竟是帝王之尊,若是这些小事儿都需要他亲自过问的话,那要皇后等人来做什么。可是,如今的白景玄却还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人,天知道他会不会在意这些,向来原主应该是有些在意这个小尾巴阿玖的,她既然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当的。
“想不到竟然有跟你一样无聊的人,大中午的不休息跑这荒芜之地来。”那人调笑道。
“给朕闭嘴!”白景玄低声道。那人倒是依言不再说话,白景玄却是可想想象得到对方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散表情,让人觉得着实欠抽。不过注意到有细碎的脚步声自紫藤花架那边靠近而来,余光见到叶子有些泛黄飘落的灌木丛微微晃动了下,两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来。为首的女子着一席浅绿色对襟褥裙,批了一件神色的斗篷,玉簪挽发,一张俏脸明艳张扬,压得周遭的环境生生成了映衬她的背景,而跟在她身后的女子,明显的宫女打扮。
“婢妾叶氏,参见陛下!”叶唯安走到白景玄深浅,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面上看起来恭敬无比,实则心里够呛了,特别是一想到她是因为替眼前的人挡箭才会身亡,接着便重生占据了原主的身体,想想那时候几乎都可以不用再向他行礼了,可如今又落回了自称婢妾的地步,颇有种,幸苦数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憋屈感。
“虽然我之前一直有评价你后宫的美人遍地走,但是,这个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再过几年绝对是祸国妖姬级别的啊!这样的美人都入不了你的眼,我对你心爱的盏盏的样貌更好奇了。”那人素来以打趣白景玄为乐,后者早学会选择性的忽略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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