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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临渊知道倾心回头是要跟他说:“你看,宗爷似乎已跟以往不同,多了些热情。”

    宗都知见了临渊也“哈哈”笑着,拍了拍临渊的肩膀说:“好,余小哥,上一战护的好,没让苏大姑娘受一点伤,稳住了大局,没让我们这些在前面拼命的兄弟白拼命。”

    临渊拜着说:“是宗爷威武,未曾放过任何一个人进来,我才能护的好苏姑娘。”

    宗都知也不客气地回道:“没错,我功劳也很大!走走,进去坐!”

    众人坐定后,宗都知便问:“苏大姑娘今日来有何事,不会是简简单单就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吧。”

    倾心笑着拜宗都知说:“宗爷正是壮年何来老年一说,还有大作为呢。今日来是跟宗爷打声招呼明日我便要离开东京城了。”

    宗都知便是一愣,想了想才问道:“苏大姑娘要离开东京城可是跟你们苏家渡口换了新当家的人有关”

    倾心也不惊讶,这么多人盯着苏家梅花门一战后的安排,自然知道吴警醒的到来,更何况吴警醒的个性自然是愿意大张旗鼓地喧闹着让所有人知道,他如今成了苏家的漕运的总舵主了。

    倾心也不瞒宗都知便说:“并非如此,新来的吴总舵主,宗爷早早晚晚也会碰到,那时候还需要宗爷多多体量与照顾。我离东京城是因为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去做而已。”

    宗都知问:“那苏大姑娘此去还能再回东京城吗”

    倾心摇了摇头说:“不知,或许还会回,或许不会回了,还是要看父亲如何的安排。”

    宗都知便是一叹:“哎,苏大姑娘来了东京城,苏家的漕运、钱庄与其他的各家之间的斗便是消停些许时日,未曾想到刚刚消停了不过一年,苏大姑娘就要离了东京城,这往后,东京的各家商贾估计又要暗自互相斗个没完,东京城又要热闹了。”

    倾心笑着说:“宗爷,高看我一个小女子了,只是我信大家都是为了利而行商的,若是斗的你死我活,必然双方都得不到利,我一个小女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东京城里的各位大商贾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过是愿意多走动走动,多妥协妥协而已,便是你我都好。”

    宗都知点了点头说:“好,看在苏大姑娘的面子上,我给你们苏家新来的吴总舵主一点面子,只要他不折腾的过分了,我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倾心赶紧谢道:“宗爷大人大量,是我们苏家的大福。”

    宗都知便是被倾心的话,托得高兴地“哈哈”大笑道:“苏大姑娘几日不见,




第七十三章 出行
    一行人早早便起了身子,抬眼去看星辰,还明亮在黝黑的空中。

    暮春的寒还未有完全退却,临渊收拾好了自己,便已立在了院中,哈一口气,便看到了口中的白气冒了出来,便知道今日路上少不得又会冷了许多。

    倾心手里披着一件朱红色的披肩,把翠绿色的自己罩在了里面,手里揣着一盏双耳瑞兽的暖炉,温热着自己的手。

    倾心见临渊已然立在了院子里,便是迈着步子走到临渊身边,哈着气说:“临渊,起的早呀,今日清晨有些冷。”

    临渊便把仰起的头放了下来,去看倾心,只是笑了笑,便是什么也没有说。

    倾心见临渊刚刚抬着头,便自己也抬着头去看天上的星说:“今日没了月,这些星却愈发明亮了。”

    临渊也“嗯”地回了一声说:“是呀,越来越亮了。昨日,我打听了几个从秦州来的脚夫,这几日没有大的雨水,路上还算好走。”

    倾心也回着话说:“是呀,我也用飞鸽问了问路上经过的几个州县的钱庄,路并不难走。”

    倾心想了想说:“上次,我们一起抬头看的是月吧,好像才过了不到半月,却觉得有些长了,这几日总是低着头走路,都忘记抬头去看天的明亮了。”

    临渊要回话却听见玲珑喊道:“杜樊川,你懒死啦!还没起来,快过来帮忙拿东西,阿姐的东西,我不放心让别人拿!”

    临渊便顺着声音去看,看玲珑在那里拍门,却没人开,临渊便是觉得不对,他虽然不了解杜樊川,但是以杜樊川能特意到他的屋子里试探他究竟是什么人来看,临渊觉得杜樊川亦然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在今日要上路的时候被人拍了门还不起来开门。

    临渊便对倾心说:“你先去审言大哥的屋子里去看看,看看他如何了。”

    倾心没有看临渊,只是看着玲珑在那里拍门,便是点着头说:“好,我知道了,你多加小心。”

    临渊便是携着剑到了杜樊川的门前,看着玲珑问:“里面回声了吗”

    玲珑摇了摇头说:“没有。”

    临渊便问:“杜兄弟昨日有跟你说过他有没有要去哪里,可能还没赶回来。”

    玲珑皱着眉想了一下说:“没有,他不可能外出的时候不跟我打招呼。”

    临渊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了,抬起脚用着力,毫不犹豫地把整个门踹开,门板便随着掀起来的木渣子一起飞进了屋内。

    临渊跟玲珑便见了屋子里有着三人。飞进去的门便在屋子里一个女子的手里,顺着力道转了一圈又丢了回来,临渊要挡下来,却被玲珑抢先了,直接飞起来一脚踩在了脚底下,直接用着力道把门碎了两截。

    临渊看玲珑这脚下的力道,便是才发觉这个女子的力气未必在他之下。

    玲珑努力地压住自己的气,环视了屋里的三人后,才张开嘴,尽可能地用平稳的气息说:“吴总舵主,来宅里不通报便算了,用剑抵着杜樊川的脖子是什么意思”

    吴警醒便是坐在圆凳上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没回答玲珑的问题,反而问到:“大姑娘哪里去了,为何未曾跟你这个贴身丫鬟在一起”

    玲珑就要发飙,却听到倾心的话说:“吴总舵主,虽然你贵为总舵主但是这苏家后宅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吧,本就不合适地自作主张地进来了,你这剑随随便便地搁在我贵客的脖子上是不是更不合适。”

    吴警醒喝了口隔夜的凉茶,便是漱着口又吐在了地上才回着话说:“大姑娘你也别恼,我是来做事情的,杜樊川手里头有着我要的东西,他应该给我,但是他却未曾给我,你说我怎么办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办”

    倾心看了看樊川,樊川摇了摇头,倾心不知道他是在说没有,还是在说不能给,所以倾心便是把话都丢给了吴警醒,便是往前迈了一部压着吴警醒的气说:“吴总舵主,既然你来找东西,可否告诉我你找的东西是什么”

    吴警醒便是“嘿”地一笑,看着倾心,重新审视了一下倾心才说:“大姑娘一年不见,似乎已经不似从前了。说话终究像苏家的人了,懂得用话用势压着人了。”

    倾心脸上带着笑,并不回吴警醒的话,一定要压着他说出来自己到底为何坏了规矩要来逼着樊川要他身上的东西。

    吴警醒看了看杜樊川,便是扬了扬下巴让手下的女子把剑收了,这才陪着笑对着倾心说:“大姑娘,不要多想,没丢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咱们苏家大老爷的玉竹节不见了,便是过来跟杜樊川好好聊一聊,毕竟他们杜家跟我们苏家并不是关系那么好,谁知道杜樊川是不是杜家派来的奸细。”

    玲珑就要跳起来开骂了,倾心没拦住,便是被临渊用手把跳起来的玲珑给按了下来。

    倾心便是冷冷地回着:“我父亲可是明确地说了,凡是杜家的人来了苏家,便是一家人,绝没有任何杜家、苏家之分。吴总舵主你这话说得是不应该,可是犯了忌的。”

    吴警醒便是一笑回道:“犯了忌那犯了忌要怎么罚我呢苏大老爷的心里想什么我比苏大姑娘更清楚。我跟苏大老爷可是同生共死了十年,大姑娘你呢不过是去年才从深宅里出了门,又懂得什么!”

    倾心知道吴警醒说话的方式,以前李叔交给她这种说话的方式,她知道这是用着正确的话,应着另一个正确的话,两个人便是在斗话,而不是在交流。

    倾心不去理会吴警醒的气愤只是说:“父亲的玉竹节在我这里,并不在杜樊川身上,你不可能不知此事。”

    吴警醒便是“喔”地一声,从一脸的气愤换成一脸地笑意说:“你看看,大姑娘,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看来真的是年龄大了,对对对,在大姑娘身上,是大老爷亲自从我这里拿走的。”

    吴警醒便是向倾心伸着手说:“那大姑娘拿来吧。”

    倾心便是更压低了声音说:“只有父亲能从我这里拿走玉竹节,而你——吴警醒不能。”

    吴警醒朝着手下的女子扬了扬下巴,那女子便是从怀里拿出信走到倾心面前,悄悄说了句:“大姑娘刚刚得罪了。”

    倾心对女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女子手中的信接了过来,拆开了看了看。

    倾心在看,吴警醒却在打量余临渊,看着余临渊手里的剑,这个剑比他见过的许多人的剑都大,虽然未曾摸过但是从剑鞘的大小上来看依然比其他人的剑都重。

    吴警醒便知道余临渊这种人最好不要去招惹,这类人如果是用着比常人更苦,更累的武器,那么自小就养出了这类人的韧性。若是惹了,要么要斩草除根,要么自己即便是逃到海角天涯也要被他追杀至死。

    吴警醒此刻便已讨厌了余临渊,因为他知道,余临渊绝对不会为他所用。

    倾心看完了信,便递给在一旁早就急得不停地喘着重气的玲珑。

    倾心从怀里取出父亲的玉竹节便是递给了给



第七十四章 赶路
    一行人都上了车,只有临渊单独骑着马在车外警戒,樊川则驾着马车,车上便是坐着倾心、玲珑、郁儿。

    苏家的规矩,后面必须远远缀着一人,若是出了事情,那人便要把怀里的鸽子放出来,附近的苏家钱庄、渡口便都知道了谁出了事情,四方都赶来救。

    若是救到了,被救的人有一次赏银,苏家的本家也有一次赏银。

    这便是苏家为何钱庄跟水运昌盛的原因之一,只要有人愿意动,便是常常能够得着金钱,可以用金钱再去得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玲珑跟樊川交代完了事情,便是进了车厢里,问着倾心:“阿姐,这次去秦州,那秦州是个什么地方”

    倾心没回答玲珑的问题,反而先问了郁儿:“郁儿,你说说,你觉得秦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呀。”

    郁儿仰着头说:“我可是在那里生出来的,在那里长大了呢。秦州虽然没有东京城大,但是也很大,特别热闹,每年的节日,大家都会闹哄哄地响作一团,不过那里也有一些胡人,我说不好都是哪里的人,总之跟我府中的人都不一样,不知道怎么说,你就是觉得不一样,我还偷偷穿过他们的衣服呢,他们的衣服好硬,穿上去浑身难受,痒痒的。”

    倾心摸了摸郁儿的头,对着玲珑说:“秦州,又叫做天水,以前大唐与西域各国互通有无的时候,秦州也是一个重要的关隘。到了如今,大唐时的长安城已荒废不堪,与西域诸国的互通便是从秦州开始了。但秦州这几年不停地断断续续打了几场战争,秦州城的大小也在大宋手里时大时小。但如今堂堂大宋也只有秦州这一处能与西域各国互通商榷了。连西域各国的朝贡也只能走秦州这一处了。”

    玲珑一边想一边在那里摇着头说:“这么说,官府成天说天下至尊,万国来朝的大宋,其实也就只有一个秦州、一个大门了若是这个大门关了,万国那不是想来也来不了了”

    倾心不点头也不要摇头,只是笑着看玲珑。

    郁儿听了玲珑说的话,便是站起来说:“玲珑阿姐,你放心,以后我大了成了大将军,大经略使,我一定把咱们大宋的门面都打开,再也不让其他人,欺负我们大宋啦!”

    玲珑这才想起来,这里郁儿虽然是庶出,好歹也是秦国公的儿子,也算皇亲国戚了。在人家门口说人家祖宗不好,这着实是过分了,无怪乎郁儿要赶紧站起来承诺啦。

    玲珑笑嘻嘻地挪到郁儿身边,把郁儿抱在怀里,挠着郁儿的头说:“好好,大将军,大经略使,以后你玲珑阿姐要是没地方去了,投奔你了,你可别假装不认识我啊!”

    郁儿仰着头看着玲珑的下巴说:“玲珑阿姐说什么,郁儿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若是连这种气度都没有,何谈以后舍生杀敌,一生戎马”

    玲珑“啧啧啧”个没完问着郁儿说:“你这些话跟谁学的说得头头是道。”

    郁儿便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我父亲经常跟我们兄弟两个人说这些,我还有一个大哥,他比我大很多。父亲每日都会花一个时辰给我们讲一些兵法,讲一些道理,那时候我跟大哥会一起来听,不过去年大哥有个官位,就离了府中,去做自己的事情,只有偶尔会回来一次,我常常问他外面的事情,这话就是大哥经常跟我说的。”

    倾心听了,便是先问了郁儿:“郁儿,你跟我说说你大哥如今在何处任职”

    郁儿闭着眼转着头想了想说:“不记得了,跟秦州不太远,有时候父亲找大哥回来的时候,大哥基本隔日就回来了。”

    倾心便是在想秦州附近有何处有着险,能让秦国公的公子去镇守。

    玲珑见倾心不回话了,便是掀起帘子问:“樊川,你去过秦州吗”

    樊川在那里驾着马车,没回头看玲珑只是大着声说:“没去过,李叔去过,听他跟我说过,那里人苦,苦到人说的话,人的脸上都带着苦。不过具体怎么苦我就不知道了。”

    玲珑便探出身子,看车后的临渊喊着问:“余公子呢,余公子去过秦州吗”

    临渊赶了几步,让马平着车一同走着。

    临渊想了想说:“我也未曾去过,往西走最远去过长安。”

    玲珑便接着问:“余公子去长安干什么”

    临渊想起来当初的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笑了笑对着玲珑说:“当时有着锐气,想去各地去看一看,长安自古都是都城,所以我便想去看一看如今的长安如何了。”

    玲珑便问:“那如今的长安如何了”

    临渊摇了摇头说:“未有东京城的一半热闹恢弘。”

    玲珑便是又钻进了车里问倾心:“阿姐,我们这次我们会走长安这条路吗”

    倾心想了想,心里念到:“我也从未去过长安,以前在书中到时见过盛唐的那些诗人不停地呼着长安的美,长安的盛,虽然那些诗人已经去了几百年了,但是盛唐时的长安的恢弘却都印在了眼里,心里。”

    倾心点了点头说:“行,我们这次走路过长安的路线。”

    玲珑便是听了一乐,又钻出车厢外,拍了拍樊川的肩膀说:“听到没,大姑娘说要走经过长安的路线。”

    樊川便是一笑,弹了玲珑脑袋一下说:“你呀,整天闹哄哄的,比郁儿都闹,是不是又是你劝着大姑娘往长安走。”

    玲珑摸着被樊川弹疼的额头说:“我可是那种说我有心也有心,说我没心也没心的人。你不要惹我呀,小心夜里吃饭的时候给你下药,让你跑茅厕!”

    樊川回着头朝着玲珑一笑,喊了一声:“大姑娘,郁儿坐好啦!要加快行程啦!”

    樊川二话不说便朝着马屁股上甩了两鞭子,便是抻了玲珑一下子,人便摇摇晃晃地滚进去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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