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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倾心见他拜了自己才去,拱着手,回了礼。

    玲珑本想去腻一会儿杜樊川,但看见了吴警醒亦是眉头一皱,悄悄地问杜樊川:“怎么他在这里”

    杜樊川用眼示意了一下玲珑不要说话,然后答非所问的说:“大老爷,让我来的,跟大姑娘说说接下来的事情。”

    玲珑便知道了,吴警醒的来是大老爷的安排,便也不多想了,便是缠着樊川问东问西,问他梅花门进攻的时候苏州的事。

    樊川看了玲珑比往日更黏他便使着坏说:“玲珑,你是不是想我了!”

    玲珑一听便是立刻脸上泛起了红晕,睁大了眼睛说:“没,没有!我想你干什么,你都不想我,最后一封信还是我写给你的了,你都还没回我!”

    樊川掏出怀里的信,笑了笑,玲珑假装镇定地问:“怎么了,知道错了,知道来的时候还带着信呢”

    樊川看着玲珑一板一眼的说:“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大姑娘的。”

    玲珑刚要发作大喊:“杜樊川,你是不是找死!”

    樊川便是笑着把信塞在了玲珑的手里说:“逗你啦,是给你的,大姑娘另有别的信。”

    玲珑这才一脸欢喜地把信收下了,顿了下便又悄悄地问:“是大老爷的信吗”

    樊川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吴警醒从船头下来了,便也正了正身子向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去看吴警醒,自己先下了船,把应该行的礼,都丢给了樊川去做。

    樊川摇了摇头,紧了几步走过去拜了拜说:“吴爷,船到岸了,一同去见大姑娘”

    吴警醒一路上都在看杜樊川,他知道他是杜上人的儿子,当年苏家把杜家几近逼死,吴警醒想问他:“为何你不为杜家报仇,反而入了苏家,来帮苏家的忙”

    但吴警醒终究没有问,四十多岁的他早已知道了,人说的话总是带着谎言,这种谎言有时候需要骗别人,更有可能是要骗自己,因此决不能信他人的话,尤其是他人那些压在心底的话,越去问反而越容易得到谎言。

    吴警醒看着杜樊川低着头在那里拜他,他看不到杜樊川的脸不知是什么表情,他常年在杭州,在苏家的掌权人——韩退之手下直接做事,因此与杜樊川这种在苏州的苏家人,其实并不相熟,但是杜樊川一路上却恭恭敬敬,反而让他不好找借口把他支开了。

    吴警醒只能回着话说:“好,一同下船去拜大姑娘吧。”

    玲珑从船上下来,便是躲在了倾心身后悄悄地说:“阿姐,看到了没,吴警醒来了,樊川说有大老爷的信在身上,一会儿要单独交给你。”

    倾心便是点了点头,没有去看玲珑,只是说:“知道啦。”

    倾心的眼都盯着要从船上下来的吴警醒身上。倾心一直不喜欢吴警醒,这种不喜欢里甚至带了些许的惧怕。

    倾心记得第一次见到吴警醒就是在苏家的后宅,吴警醒受了伤,全身上下都是血,便是跌跌撞撞地闯进了苏家的后宅。

    那时倾心正与父母一同赏月,被吴警醒一身的血惊到了,看了他身上都殷红到发黑的血后,再去看月,那月仿若都成了血月,沾染了世间的杀气。

    吴警醒前来拜着倾心的父亲说:“仰慕苏家大老爷的豪气,可以为了自己的弟兄,为其遮挡了整个江湖的刀剑。”

    倾心知道他说的是父亲为了秦叔挡下其他仇人追捕的事情。

    倾心的父亲看了看吴警醒片刻后便是找了下人,让他们给吴警醒换了一身衣服,把身上的血都洗得干净了再来。

    之后,吴警醒便是一直在倾心父亲的身边。

    倾心曾经问过她父亲为何要收留这个来路不明,或许有可能身上背负命案的人

    她父亲“哈哈”一笑回着说:“我欣赏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我知道他那夜已被逼的走投无路,因此便是给了他恩情,让他在以后给我回报。”

    倾心问父亲:“可是他真的值得信任吗来路不明的一个人突然就闯了进来,身上还带着血。”

    他父亲沉默了一回儿,才回道:“我亦是不知是否值得信任,人在尘世、在江湖里,每个选择看似简单,背后常常都带着某些的无可奈何。吴警醒我既然已经用了,便是会用到不能再用,而你,千万不能用,有些刀是没有刀柄的,若想用这柄刀,自己不流流血是不可能的。”

    倾心便把父亲的话记在了心里,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去信任吴警醒。

    吴警醒便是下了船给对着倾心拜着说:“大姑娘,看来梅花门一战未曾受伤,万幸,万幸。”

    倾心也笑着回道:“吴叔,杭州一战也从父亲的书信里收到了,吴叔出力颇多,还受了不少伤,不知现在如何了?”

    吴警醒亦是扬起笑说:“一个糙人,脑瓜子不好使,也就皮厚一点,伤来的快,去的也快。”

    倾心便点了点头也不接吴警醒的话,把头朝向吴警醒身后的杜樊川,樊川便是赶紧拜着说:“大姑娘,近来无恙。”

    倾心笑着说:“好




第六十九章 西行
    到了宅子里,一行人未曾坐在正堂便是到了后宅。

    月娘跟郁儿去了审言的屋子,要跟他说今日吴警醒接管渡口的事。

    其他人便是都一同进了倾心的屋子,在屋内的圆桌旁坐了下来,要说一些私下里的话。

    樊川把怀里苏家大老爷的信给了倾心,倾心习惯性地看了信的封口跟其他的地方看有没有被打开,之后自己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看看父亲有说什么。

    玲珑给各人倒好茶后便是自言自语道:“怎么大老爷选了吴警醒这个人啊,这个人一向就愿意独断专行,还喜欢目中无人,除了大老爷的话几乎不会听任何人的。”

    樊川把自己的圆凳朝玲珑挪了下,玲珑看见了,什么也没说心里乐得溢出来,便是连脸上都带着笑,但是偏是不去看樊川。

    樊川看着玲珑说:“大老爷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我来之前先去了杭州的本家看了一下,虽然表面上还是人来人往,但是去跟宅子里的人说话,就能感受到他们的慌乱,我尝试问了下梅花门如何在杭州夜袭的,所有人都噤口不言,不只是因为惧怕或许还是大老爷下了命令。”

    樊川把眼盯了盯余临渊,便问:“余大哥,京城受到的夜袭如何”

    临渊看了看樊川,觉得这人有意无意都要问他话,他也不介意只是实话实说:“还好,并不凶险,似乎只是有所图谋,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图谋究竟是为何,并非斗得鱼死网破,在最后却退了回去,因此大部分人都未曾丢了性命。”

    倾心看完信了才开口言语道:“父亲确实有自己的打算,看来杭州的本家受了很大的伤,虽然父亲依旧没有在信里透露出来多少,但是从信里的言语里能多少有些感知。信中主要交代了两个事情,第一个是交子的事取消了,这是父亲跟其他钱庄以及其他钱庄背后的贵人的交易。”

    玲珑插话道:“哦所以一开始宗爷没有同意,后来却亲自来了,原来还是大老爷在后面的谋划呀,要是没有宗爷在抵挡,这次说不定梅花门真能攻入苏府。”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若非父亲背后的运筹或许我们这里比杭州还要凄惨。”

    临渊便问:“若是苏姑娘不在京城监守交子的发行了,那是要回杭州吗”

    倾心摇了摇头接过临渊的话说:“不,这就是接下里的第二件事,我们要去西域,尝试打通一下西域的商线。”

    玲珑不解道:“是大老爷指名道姓地要阿姐去还是说让阿姐在京城里派人去”

    倾心仍旧把信又看了一遍才回道:“指名要我去。”

    倾心看着樊川,然后伸了伸手指向了樊川说道:“里面还特意交代了要另个一起去,就是樊川。”

    所有人便是把目光转向了樊川,看他如何去说。

    樊川这才收了对玲珑的情,正色回道:“其实去西域这事大老爷在去年就已经找我商议了,原本是要我一人去,并且早已规划好了路线,这次是因为梅花门的事,才决定让大姑娘一同去的。”

    倾心问:“我父亲在去年已经决定想要与西域诸国做买卖了那里不是有别的商贾吗据我所知几乎每个商贾背后的藏着的人都比钱庄身后的人位置更高,并且常常握有兵权。”

    樊川看了看临渊,倾心知了他什么意思,便接着说:“不用多虑,余公子自是我所信任的人。”

    樊川朝临渊点了点头,表示了歉意,这才张嘴说:“大姑娘说的是,所以大老爷交代说,苏家一直以来照顾的秦国公便是为此而用的。”

    倾心问:“父亲的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我带来的这句话吧。”

    樊川笑着点了点头说:“大姑娘所言极是。”

    倾心闭着眼想了一会儿说:“父亲还有其他交代吗”

    樊川回道:“大老爷说,若是大姑娘仍旧有所疑惑,便是先去了秦州,先见了秦国公便是一切都明了了。”

    倾心问:“父亲知道郁儿,也就是秦国公的庶子在这里吗”

    樊川顿了下,想了想说:“这我便不知道了,大老爷并没有说起郁儿的事情。”

    倾心便是不再说郁儿的事情,便问:“父亲还有其他交代吗”

    樊川点着头说:“有,大老爷交代,越早越好,不要与吴警醒发生不快。”

    倾心点了点头,未再说其他的话。樊川便知道话说完了,起身来拜,拜完了,便是走出屋子外等着玲珑。他知道倾心听完了话,自然要再想想,自然要在心中确认再三,便不去打搅她了,无论他与玲珑如何亲近,他终究不是倾心身边的人,他在那里,倾心便是有不方便说的话。

    倾心见樊川出了屋子,把门关上了,才张嘴说:“看来正如余公子所说的一般,这次似乎不用再商议何时何人送郁儿去秦州了,看样子便是要一起去秦州。”

    临渊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只是点头说:“随苏姑娘安排斟酌便是,我并无他事。”

    玲珑歪着头问:“阿姐的意思是,我们这几日便是一同护送着郁儿去秦州”

    倾心笑着说:“是呀,能跟你的杜樊川一起上路向西了,是不是心里很高兴呀。”

    玲珑被倾心一说,反而红了脸,倔强地说:“我哪里有高兴,退一万步,不,无论退多少步,那也是他——杜樊川该高兴的。”

    倾心嘴上带着笑说:“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吧,樊川估计在屋外等着你呢。”

    玲珑便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开心地说:“还是阿姐,最疼玲珑了,知道玲珑心里想什么。”

    倾心见玲珑出去了,才深深地舒一口气说:“想不到父亲最近走的这两步棋走的如此的狠、走得如此的不犹豫。”

    倾心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临渊,只是在自言自语着。于是这话像是对着自己说,也像是对着临渊说。

    临渊看着叹气地倾心便回道:“男子有时候做事并非是要狠,而是很多事情不能犹豫,不能等到万全的时候才去做,若是真的等到那个时候,便是自己败了。因此做大事的人,做长久事的人,首要的便是留后,身后要有能帮自己的人来做帮,否则自己一个人,自己一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倾心听完临渊的话,才把头转向了临渊说道:“未曾想到,临渊你会这么说,如此看来,你似乎比我更了解我父亲的心意,更能看出我父亲的某些迫不得已。”

    临渊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认为苏家大老爷做事不会是不经思考、肆意妄为的人,既然不是这样的人,做了某些在别人眼里看到的有些过,有些不理解的事情,那必然是别人无法理解,无法体会他所在的位置,他所做的某些决断。”

    倾心想了想便说:“是,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以往未曾觉得,但是这两年来,在京城见到了诸多的事,虽然慢慢理解父亲的决断了意义在何,但是越是能理解,越是觉得父亲每次都愿意用险着,我怕他一时失手,反而害了自己。”

    临渊点着头说:“倾心说的是,但有些事,尤其是人生里的事,他本身都是迫不得已,都是无法预测的,与其说激进,与其说爱用险,不如说都是事情逼迫的,逼迫得人不得不如此。何况你我都没有站在苏大老爷的位置去看问题,或许在他眼里,这些事情并非如你我想象的这般艰难。即便



第七十章 无月
    倾心与月娘一同去问郁儿。

    倾心俯下身子问:“郁儿,这几日阿姐便是要去秦州,你随我一同回你父亲身边可好”

    郁儿抬着头看了看月娘,月娘想了想便对郁儿点了点头。

    郁儿这才看回倾心然后对着倾心说:“倾心阿姐,你说何时启程便何时启程吧,郁儿听阿姐的。不过我也想跟月娘阿姐尽可能的多呆在一起,毕竟我也不知道,这次回了秦州,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倾心摸着郁儿的脸说:“好,郁儿真乖,那等阿姐把京城里的事都料理完了,便一同走,可好”

    郁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郁儿听倾心阿姐的。”

    倾心便起了身子,摸了摸郁儿的头,向着月娘点了点头,出了屋子,临渊在屋外等着她,见她出来了便跟了上来。

    日缓缓地落了下去,照得天地都熏黄了起来,若是扑打在人身上便是有些许的温暖,但若是细细去品,那温暖里也带着些许的凉意。

    倾心站在院子里看着缓缓落下的日,问着临渊道:“你怎样想何时启程比较适合”

    临渊看着院中偶尔低飞进来的燕子说:“若是方便便是尽早,若是晚了夏雨来了,一路上便是泥泞不堪,雨若是再大了连说话声都听不见,何况带着孩子,不是如你我原来那般,能够昼夜赶路,这路上的时日,自然就更长了。”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我也是这般着想的,这事还是要早一些,但又舍不得伤了月娘阿姐的心,毕竟这是她这几年里唯一有所亲近的孩子,我知道她很早就想跟审言师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临渊便是拜了拜,也未曾往下接话,他知这事只能让倾心自己决断,她要自己承担起决断的好与坏,谁也无法帮她,而临渊能做的只能是在她决断后不遗余力地去帮,即便是倾心做了最坏的决断,他亦要帮她完成。

    倾心突然转过头去问临渊:“临渊,你最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如何”

    临渊被倾心的话问得一时脑中停顿了起来,便是不自觉地回道:“有,孔若虚上次走的时候,给我介绍了一个铸剑师,我想去他那里,把我的剑重铸一下,我亦是知道这柄剑寿命将尽了,我怕连送郁儿去秦州都完不成,便在半路断了。”

    倾心笑着说:“好,那明日,你我便去寻一下这铸剑师,若是你剑修铸好了,我们即刻上路。”

    临渊本想说:“这事不应该以我为准。”但思前想后,若是这样能减轻倾心身上的压力,便是也未尝不可。

    临渊便是拜了拜说:“好,你我明日便是去见一见这个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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